第1章 父亲久病复发

　　二十六岁的猴龙涛坐在从西贺牛州前往东胜神州的驴车上。在安稳的驴车里，只有他和他的朋友。

　　他的朋友，是一铜。一个男人，从生到死，他真正的朋友，通常都是状物体。风，大漠的风。没有来由，没有归宿的风。

　　猴龙涛就如这风，这个外表斯文俊秀的年轻人，没人知道他的来自何方，没人知道他将去向何处。…除了他自己和那头驴。＊＊＊“客官，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驴蹄声嘎然而止。猴龙涛打开帘子望去，客栈前是一个白美的妇人。面扑来的是狂野朔风，如此荒僻的地点，竟有一家客栈，乌黑盖瓦，朱漆画栋，金字招牌，犹如海市蜃楼。

　　多年的江湖经历告诉猴龙涛，这是一家黑店。招牌上金光灿烂“龙门客栈”下有大字落款：“干隆”落款旁另有一行小字“十二年间兰州丰店镇五斗乡黑狗村秀才李铁之子玉栓题”

　　“看来果真是家黑店。”＊＊＊猴龙涛犀利的眼神扫过美妇人，妇人被他看得一个灵，心道：“看来是个难对付的主儿！”栓驴、进堂、落座、沏茶、上菜，不在话下。美妇人便是此间店主，姓白名洁。

　　“阿宾！快把上好的女儿红端出来给客官尝尝…”白洁话音刚落，后堂的一个少年小斯脸堆笑地跑出来，手中还抱着一只大坛。

　　“客官，您请慢用…”言闭，开坛斟酒。这是什么味道…猴龙涛不住皱了下眉，只见海碗中的酒，橙黄橙黄的，上浮有一片泡沫，腥臊之气有如便溺。

　　“这是取自绝对良家处女的上等女儿红，埋在地下近三十年了，要不是遇见如此俊朗的客官，我还不舍得开呢，嘻嘻”白洁见猴龙涛并不喝酒，从旁劝说，娇语莺言，一袭藕臂也顺势搭在猴龙涛宽阔的肩上。

　　猴龙涛不为所动，冷冷道：“三十年前的上等良家处女，如今恐怕也要不得了。”白洁一听，知他已经识破，恶气徒生，刚要开口辱骂，却听猴龙涛接着道：“不用上酒，有包子的话，端一盘上来。”白洁嘿嘿冷笑一声“客官原来爱吃包子，不知…要什么馅儿的！”猴龙涛心道：“来了！”

　　那眼角一瞥女店主，正道：“只要那人馅儿的。”白洁然变，冲边上的少年阿宾一招手“客人要吃人包子了，跟我做去！”言罢，两人穿入后堂。

　　此时只留猴龙涛一人在店厅内，他运起内功，顿时后堂隐隐的喝骂便清晰起来：“马力隔壁的！开张仨月了，就碰上这么个铁公！阿宾，干脆把埋下的酒全启出来，老娘我自己喝了！”

　　“哎哟，哎，那酒是甲醛兑的，您喝不得！”“好吧，那你给喝了。”“姑饶命啊…老爷才被你死没半年，您就要把我也死啊！”“你又没，不死的。”“…”“咳…咳…”猴龙涛轻轻咳嗽了几声，摊开挡在口边的手。

　　只见掌心有一丝血迹，虽然从西域学得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但猴龙涛体制单薄，患有肺气肿和二型糖病。他微叹一口气，握着铜的手又紧了紧。

　　他的手指很长，手掌很干燥，是使飞刀的好料子。可惜他用的铜。半盏茶的功夫，白洁从后堂出来，一张俏脸依旧有如寒霜。“咣当…”白洁将手中一只大盘扔在猴龙涛面前。盘有金盘银盘铜盘胎盘，而猴龙涛眼前这只盘，是空盘。

　　“撕啦…”一声裂帛之音，猴龙涛抬眼望向白洁，不觉一愣，只见白洁撕开了自己的外衣，里面一对颤巍巍、白晃晃的大子了出来。

　　“咚…”猴龙涛的手很快，但女店主的动作更快。她一个鹞子翻身，便一下趴在了桌上。她将自己一对鼓的房，搁盘中，冷眼对猴龙涛道：“你要的人包子来了，只有俩，不管！”

　　猴龙涛只觉一阵晕眩，口血气翻涌，一股血箭顿时从鼻中出，洒了白洁一头一脸。白洁破口大骂：“你大爷的，还他妈敢颜老娘！”阿宾赶忙从后堂跑出来。

　　“客官，您就趁热吃了吧…”＊＊＊夜。没有星月。大漠上的这家客栈，只有二楼一点昏黄的光亮。

　　厢房内，一个美的妇人正骑坐在一个高大的男人身上。男人的手被麻生绑起，两条长腿被大大分开，脚踝被绑在一铜上。

　　妇人一身黑色紧身皮衣，袒着口两只流星锤般的房。下身紧窄的皮衩，深深勒入沟，显得两瓣雪白的股更加硕大、浑圆。

　　妇人使一条九尾皮鞭，出手如风，鞭尾扫过男人的膛，留下一道暗红的鞭痕。猴龙涛镇定地看着白洁。他的眼神中没有惶恐和痛苦，而是像要看透眼前这个美妇人一般，眼光似落在她面上，却又是落在她身后。

　　“看着老娘！”白洁又挥起鞭子。“哪儿来的野货！小白脸！”白洁亢奋得头大汗。热汗顺着她立的尖，滴落在猴龙涛身上。

　　“让你知道老娘的厉害…”当白洁猛地含住猴龙涛的脚趾时，猴龙涛不由地颤了一下。滑腻腻的舌头在趾间游动，女人口中的津如蝉衣般包裹着男人的脚趾。

　　江湖中最强霸的外门功夫是金钟罩，但即使金钟罩练到有如少林玄铁大师般登峰造极，也练不到海绵体。相反，如此罡强的外功，越练下去，物越是坚硬。据说玄铁大师就因常年起，排不畅，最终导致前列腺炎而退隐江湖。

　　猴龙涛虽未修炼此门外功，如今下却也已坚硬如铁。白洁却残忍地用皮鞭逐段束住他的具，将猴龙涛的老二捆得有如香肠。

　　“杀千刀的死男人，别想得美，待会儿先让老娘我了再说！”“你，还是处女。”猴龙涛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白洁浑身猛烈颤抖。“你…怎、怎么知道？”猴龙涛不答，淡淡的目光只是望着白洁。

　　白洁顺着他的眼光，低头看去。雪一般的肌肤上，有一丛乌黑的发，其间一点殷红的朱砂痣分外醒目。守宫砂！“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后，猴龙涛脸上留下五道指痕。

　　“这是蒂，懂不？”猴龙涛默默闭起眼，口中喃喃念出当年在天竺游学时听过的梵语佛经。

　　“蒂，蒂，波罗蒂，波罗僧蒂，菩提萨婆诃…”翻成汉语，便是“觉悟，觉悟，正在觉悟，已经觉悟，如此方成佛道”顿时心下一派光明“原来，佛家所言’觉悟’，就在女人身上！”

　　“咦！”忽然白洁一声低呼，令猴龙涛从佛陀圆觉世界回到现实。“你…三颗痣！”白洁盯着猴龙涛左脚脚心，檀口圆张，面上一派惊讶惶恐之。

　　“…你说！你是不是姓猴！”说着一把狠狠攥住猴龙涛的“香肠”“是又怎样？”猴龙涛心中也暗自惊奇，为何她见我脚底的志会如此吃惊？但他面上却仍是淡定。“我、我…你这，是不是‘千钧’？”

　　“不是。”白洁的表情瞬间犹如冰冻，眼中方要出怒火，又听猴龙涛接着说：“这是我的。下面你用来绑我脚的铜，才是千钧。”白洁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还兀自紧握着猴龙涛怒的具，面上忽然一阵红。

　　将猴龙涛脚踝的绳索解了，拿起那铜细细看起。长七尺，两头有一尺红铜套扣，中间身漆金，上暗有盘龙之雕。这…这正是当年先父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定海神珍铁”！

　　“哇…”的一声，白洁将铜抱在前。突然大哭了起来，猴龙涛见她情绪大异，坐起身来“你怎么了？先帮我将这绑手的绳索解开了吧。”

　　语气却比先前多了一份温柔。大凡男人看到女人哭，只要不是歇斯底里嚎丧的模样，都会心存恻隐，加倍温柔。即使是猴龙涛这样冷漠如顽石、从异国归来的游子。＊＊＊“你…你…解个啊！你这个没良心的负心汉…”

　　白洁如今哭得歇斯底里，正是嚎丧的模样。“我爹当初把这千钧给了你爹…和你爹指、指腹为婚…后来，你爹说你跟人去了西域学武…不出三年就会回来…你、你学了什么武了！

　　看到女人子你就血昏倒，老娘用丝袜绑你的手你都挣不开…你学了个！”猴龙涛顿时心下了然，不一阵惭愧，原来这白洁的父亲正是猴龙涛先父“美猴王”猴丕谷的结拜之，人称“四海龙王”的白盐松，仗一条“千钧”几乎从未遇过敌手。

　　与先父惺惺相惜，结义为兄弟。赶巧两人子先后怀孕，虽各自怀疑老婆怀得是对方的种儿，但碍于金兰义气，相约若都是男孩儿，便结为兄弟，若是一男一女，便结为夫，而后两家分别产下一子一女，白盐松更是将自己的得意兵器“千钧”作为聘礼送予猴丕谷。

　　待猴龙涛到了十六岁，父亲久病复发，见儿子武功未成，便托付昔日一位天竺武学宗师，将儿子带去西域留学，约期三年。不久猴丕谷便病逝，而“四海龙王”也在他之后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