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刚要大哭
猴龙涛也如白洁一般心中骇然,中此一招,常人不骨折也得吐半升血,此人竟然毫发无伤,且听着打击之声如中金石,绝非血之躯。刁钻古怪得意地嘿嘿一笑,又要身上前。
只听猴龙涛喊道:“慢着!少林乃佛门正派,你为何要行此恶之事?”刁钻古怪楞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脑袋,怒道:“老子我头发虽然稀疏,但好歹也是天天用‘霸王’的,哪里像个秃子了?”猴龙涛深邃的双眸紧紧盯着他,缓缓道:“不要再装了…
看你一副铁皮铜骨,想必…就是那少林十八铜人吧!”刁钻古怪还未搭话,猴龙涛只听脑后呼呼风响,正是白洁的鞭子招呼上来。猴龙涛一矮身避过“打错了!”
只见白洁竖眉立眼的冲他喊道:“打的就是你!还十八铜人!再废话,老娘你先人!”刁钻古怪见了在一旁嘀咕“这娘们美倒是美。不过是个凶悍的泼货…”
正思忖间,这边猴龙涛的子又到,只觉眼前黄光一闪肩窝处就挨了一下,身子被打得一扭,刁钻古怪连忙脚底运劲,一个横跳,避过子的后招。
猴龙涛几步赶上,单手握,头指着刁钻古怪的肩窝,正道:“十八铜人,我已发现你罩门所在,快快投降便是!”脑后鞭声又起,猴龙涛心中暗叹:她是将我当那铁脚驴了吧!身形往前一纵,又向刁钻古怪打去。
刁钻古怪挨过一招,不敢怠慢,手往怀中一伸,掏出那紫金痰盂儿出来,猴龙涛只觉眼前一花,见刁钻古怪捧着个暗光动的大口罐子,不似兵器不像暗器,不知他要做什么。
“嘿嘿,我乃钢门关二大王刚娄手下小钻风,奉命前来劫你女人,顺便把你宰了!”猴龙涛听罢,正容道:“出家人莫打诳语!你手中的钵盂,不正是那化缘的家当么!”刁钻古怪大喝一声“大胆狂徒,辱我大王宝器,速来受死…”说着手头一扔,将那紫金痰盂儿凌空朝猴龙涛掷来,只见那痰盂儿在空中不住滴溜溜旋转,划着一条弧线直奔猴龙涛脑门。猴龙涛侧身避过,却见那痰盂却如自己长了眼一般,又从身后转了回来,直袭他的后脑。
“果然有点门!”也不转身,挥起千钧向后一扫“当”的一响,那痰盂斜刺刺飞去,却如燕子投林,又飞回刁钻古怪手中。
“哼,这紫金痰盂儿,又称‘血滴子’,千里取人首级,从未失手。小子你就乖乖受死吧!”说罢又将痰盂掷出,猴龙涛刚要拿格挡,却听脑后鞭声又起“我这回没说话,她怎么还打我?”
只得平地里个打旋儿,横挪两尺,同时避开痰盂与马鞭。再回眼看去,之间白洁甩出的马鞭正中空中的痰盂儿,鞭子绕,紫金痰盂儿便咚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后边白洁得意的一笑,一抖鞭梢,鞭子着痰盂便到了她手中。猴龙涛和刁钻古怪同时看得张口无言。半晌,刁钻古怪磕磕绊绊地说道:“你、你、你…还、还我痰盂…”
话未说尽,当挨了猴龙涛一脚,一个跟头摔了出去。刁钻古怪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身,弓着朝山路上跑去,边跑边喊:“有种你丫别跑!哎哟…”后背又挨了白洁一鞭子,撕去一块衣服,背上火辣辣的。
他侧头瞥见白洁那青葱马站在路边,心头一转,飞身扑上马去,一拍马,便飞奔而去。“白姑娘…你的马被人偷去了。”白洁冷冷道:“那我乘驴车,换你骑马。”
猴龙涛楞道:“但是…你的马…已被人偷去了!”只见白洁已经跨上驴车,回头对猴龙涛道:“用腿夹着你那子当马。”***钢门关上,银角大王刚娄气得直在室内踱步转圈儿。
“贤弟,你歇歇吧!”刚娄苦着脸对大哥刚说:“这成事不足的家伙,人没拿来,还失了我的宝贝!”说着一指跪在地下的刁钻古怪。
“算了。你也别骂他了。”刚劝道“我们不是还有一样宝贝嘛,再说,人虽没拿到,好歹他也夺了匹马回来…”刚娄叹口气,又对刁钻古怪喝道:“大王饶你了,还不快起来!去,把马牵来!”
刁钻古怪磕头谢恩后,将白洁的青葱马牵来门前。刚拍拍弟弟“贤弟,放宽心,待他们来到关口,我们亲自动手,还怕她飞了?贤弟,去,哥哥让你占先,败败火,好好消消气啊。”
刚娄听了,心下略为宽松,便叫人搬来踏凳放在马后,自己则了子,站上凳子。一个时辰之后…一个小钻风慌慌张张进来,正赶上大王刚在束带子。
“来的正好,去,叫人把马拉到后面宰了,大家好好吃一顿。”“大、大王,那、那、那两人已经上关来、来了…”***雄关。西风凛冽。正午时分。一人一驴行上关头。驴车半卷着窗帘儿,微微现出一张美人的面庞。
车畔是一高大的男子,面目如刀刻斧凿,下却夹着一条金灿灿的铜…好比小儿骑竹马做戏。“听刁钻古怪说,那男的功夫了得…怎么是这么个模样?”
“贤弟,你有所不知,有种天生的武痴,功夫虽然绝伦,情却像个白痴,或如小儿一般,对付这种人物,哥哥我自有办法!”
猴龙涛与白洁正行到关前,此处山路渐宽,关口两旁高崖耸立,关口上硕大的“不入钢门非好汉”七个大字,据说是当年大将军卫青手书。“呔!给…我…站住!”只听凌空一声大喝,一旁山上扑下两个人来。
猴龙涛不动声面如止水,白洁却从驴车中一跃而出,手中紧握一条马鞭。见两人头戴金银盔,身披红黄两蚕丝大袍,内犀牛皮镶铜钮铠甲,脚蹬青、金两墨底虎头仿朝靴。
一人手持三股钢叉,一人手拿金丝大环刀,真个儿是豹头环眼面目狰狞,虎背熊威风凛凛。那大王刚冲弟弟使个眼色,刚娄一个横步到猴龙涛背后,将他与白洁两人隔开。
白洁毫不在意,手中的鞭子一抖,空中打了一个花儿,便呼呼的朝刚娄面门甩去。“好泼辣的婆娘!呵呵,我喜欢!”刚娄手中钢叉一伸,将白洁的马鞭住,一使劲儿,将她往自己拉近几步。白洁心道不妙,此人臂力奇大,鞭子被他住,如此两相较劲,自己定要吃亏。
这边猴龙涛见白洁不利,刚动手上前助手,却被刚纵身拦住。这刚面和蔼笑容,更收起手中大刀,对猴龙涛笑道:“小兄弟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
猴龙涛听了一愣,这贼人怎么这样说话?“怎么了?你看,我虽然长得凶了点但脾气好,最喜欢你这样的好孩子了,来,给你糖吃…”
刚边说着便伸手入怀,在自己身上出个澡泥儿团,拿在手中冒充糖球。猴龙涛呆呆地望着他,有点不知所措。见他的手快伸到自己嘴边,鼻中隐隐闻见那酸臭的汗味,当下想起自己兵器还夹在下,抄手握起端,往上一送“喀嚓”一声,打在刚下巴上。
刚被打得措手不及,凌空向后一个翻身摔出去。刚摸着自己的下颚,痛得都麻木了,想来下巴骨已经碎了,心中又是惊诧又是愤怒。
“这骑竹马的小白痴,难道我哪句话得罪了他?或者…他根本是装的!”刚娄听得身后响动,扭头看见大哥倒在地上,嘴巴大大张开,口都是血,赶忙叫道:“大哥你为何吐血!?”
只听刚呜咽咽道:“我…被…打…了”刚娄见猴龙涛手中握着铜,知大哥吃了他的亏,心头又是愤怒,也埋怨大哥不小心,先前还拍脯说对付这类智力发育迟缓的武痴有办法,结果下巴都被打掉了。
他一个纵身直扑猴龙涛而去,却忘记手中钢叉正和白洁鞭子纠角力,只觉手头一松,心道不妙,自己的兵器已经手朝白洁飞去。
白洁正在苦苦支持,见他忽然松了兵器,忙抄手接过钢叉,换在另一手中。刚娄落地,正在猴龙涛身前四尺,自己失了兵器,大哥又倒地不起。
正在那里捂着下颚打滚儿,心中惶惶,进退无措。见猴龙涛起身似要向自己打来,刚娄忙伸手入怀,掏出个白瓷瓶儿来。
“羊脂玉茎瓶在此!还不乖乖受死…”猴龙涛见他拿着个底圆身窄的瓷瓶,像个男人的具模样,手中千钧略微一顿,只见对方手一翻,将瓶口对着自己,顿时一股辛气冲鼻袭来,心头大骇:“这莫不是毒气?”
连忙运气屏息,无奈先前已入一口,刚纵身在半空,便觉脑内嗡嗡作响,四肢百骸如有一股窜动,眼前只见一片血红,鼻水、口涎不住价地下。
“好…好辣啊…”猴龙涛忍不住叫出声来。刚一落地,便舞着子向前打。白洁在后听见猴龙涛大喝一声。
而后见他竟用子冲着一棵枣树猛打,树冠猛烈摇晃,落了一地枣子。白洁正不得其解,忽见刚娄转过身来,拿个巴样的瓶子对着自己,一脸得意。白洁啐了一口,闪身跳开,空中出手,右手鞭子朝他面门甩去,左手的钢叉飞掷对方脚面。
刚娄使出铁板桥功夫,上身后仰避开鞭梢,足下使了个巧劲儿脚画个圆圈,踢在钢叉侧面,将叉远远踢开去。“饶你泼辣似母老虎,遇上我这宝贝,嘿嘿,男的气爆裂不死也疯,女的难耐自甘为娼!”话音未落,却听边上“啊哟”
一声。扭头看去,见大哥刚脑门上着一柄三股钢叉,双眼上翻,看来已经气绝了。“大哥…你、你死得好惨哇!”刚娄悲呼一声,刚要大哭,身后却听疾风袭来。白洁见他躲开自己招式,还脚踢钢叉死了自己兄弟,心道:如此穷凶极恶六情不认的山贼还是头一次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