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脚没停下

　　许诺冲张炬叫道：“混蛋，为什么不能让她死得痛快些？”张炬说道：“事实上，这可能是最幸福的死法了。

　　窒息过程中，人会产生窒息快，塑料袋里又有白粉，她呼吸时，会将大量白粉入，缺氧会使白粉的药效加快。她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但我保证，她现在其实很愉快，或许高了，或许在幻想中上天堂了。”曲澈对许诺道：“张炬这样是想让她死的更舒服，你不要冤枉他。”数分钟以后，郑姝的挣扎动作开始变得僵硬，仿佛机器人般，她的裆处忽然润了。

　　一股浑浊的体沿着断腿处的缘淌了出来，她的呼吸频率到达了极速，又渐渐缓了下来，她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最后，双手一摊，脑袋一歪，不动弹了，一个少女就这样死在一片污浊之中…

　　许诺钻进苏眉的怀抱里呜哭了起来，苏眉也落了一些泪，她将许诺安抚好后，两人给郑姝了衣服，用水桶残存的饮用水清洗了郑姝的身体，又给其他三人整理了衣服，将他们四个死者并排放在一起。

　　我们都默默看着四个人的尸体，诸人表情各不相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张炬转身走着，道：“诸位，走吧，别感慨了。”站在街上向东望去，东倒西歪的汽车长龙，每隔五六米，就有一辆汽车扁瘪了。

　　这些扁瘪的汽车清晰地显示出巨型怪物逃窜的轨迹。我们走到一辆被怪物踩扁的汽车前，张炬道：“像不像电影上的绿巨人？”我苦笑道：“是黑巨人吧，嘿嘿。”

　　张炬道：“这个是不是你们碰到的那个怪物长大的？”苏眉道：“肯定不是，那个有长长的尾巴。”张炬道：“哪个更厉害？”我想了想道：“应该是我们在娱乐城碰到的那个更难对付。”苏眉和许诺也都点了点头。

　　张炬沉默了一会，骂了声。在行进到离十字路口还有百多米时，忽然声大作，听声音至少有三把自动步在连，还有一些不知数目的手。张炬喜道：“是不是朱他们和怪物遭遇上了？”

　　我道：“很可能。赶快，我们上去凑凑热闹。”我们跑动起来，很快跑到路口处，这过程中声一直没有停歇，打的非常烈，我扒着路口处最边上的门头房向北望去，正好看到巨型怪物从北面“咚咚”地跑来，我叫道：“大家快躲。”

　　带头躲进门头房里，透过玻璃，看到巨型怪物一手提着一个穿着囚服的人朝南方蹦跳过去了，张炬道：“咱们真侥幸，哈，这群混蛋有好几杆81杠，这么强的火力，都让怪物捉跑了两个。”

　　我道：“其实，我们也让它死了五个人。”张炬笑道：“那些不算。”等怪物跑远了，我们猫着出去向北面看去，朱那群人正从好几处建筑物里出来。

　　汇集到一块，我数了数，一共二十四个人。他们糟糟地说着话，隔着虽然不远，但也不近，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一会儿他们整好了队伍，人群移动起来，怕被他们发现，我们不敢跟上去。

　　直到他们在丁字路口处拐了弯，人都上了东西方向的黄河路消失不见，让三女原地等待指示，我和张炬飞快地跑了过去。

　　在丁字路口躲藏着向黄河路望去，人群却不见了，从我们刚才躲藏的地方到丁字路口，只有一百多米的距离，我们快速跑动过来，算起来。

　　他们最多在黄河路上走了七八十米，怎么可能消失。张炬轻轻道：“耐克。”我朝路边的一家耐克专卖店望去，看到里面隐约有人影晃动，随即醒悟，他们在耐克里面换衣服。

　　张炬看了我一眼，又朝耐克的专卖店甩了个眼色，我知道他这是示意我跑过去，我还没来得及反对，这家伙猫着身子就跑了出去，在汽车的遮挡下，他跑到对面，溜着墙角跑进了耐克旁边的安踏专卖店。

　　，我骂了一声，也学着他的样子跑了过去，刚跑到安踏专卖店门口，就见一个人从耐克专卖店走了出来，吓的我连忙闪进安踏，惊魂未定，我冲张炬轻声骂道：“你妈的。”张炬嘿嘿笑着冲我“嘘”

　　了一声。屏住了呼吸，侧耳听着外面，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还有几句听不清晰的交谈声，等人都走远了，我道：“我好像听到他们说了‘军分区’三个字。”

　　张炬道：“我也听到了，是说‘军分区不远了’什么的。”我道：“，怎么办？很明显他们也是要去军分区，他们领先一步，人多多，妈的。”“没办法，只能看着到嘴的肥让狗抢了。”

　　张炬摇摇头，又道“我要是在派出所时不和朱恶，现在我就跑过去跟他们混了，可惜，朱这个人最记仇。”张炬的话让我灵光一闪，我站起来，飞快地掉了一身作训服。张炬讶道：“这是干什么？”

　　“我去跟他们混。”张炬一愣，道：“无间道？”我找了一身安踏的衣服穿上，道：“对！当时在派出所火时，他们是二十多个人，被我们打死了七个，刚才怪物至少死了他们两个人，只我们知道的，他们就已经死了十来个了，可刚才我查他们的人数，还是二十多个，说明他们也在纳新人。”

　　张炬没说话，对我伸了伸大拇指。我苦笑道：“没办法，怪物那么厉害，没突击步根本无法生存，他们抢我的，就是要我的命，谁想要我的命，我就和谁拼命。”

　　“朱欢喜怒无常，你可要小心点。”“我不在时，你照顾好苏眉和许诺，若她们有任何意外，我饶不了你。”“你放心。你打算怎么做？”“先融入他们，找机会都干掉。不多说了。有事我会用对讲机联系你们。”

　　把大部分装备都扔下了，只藏了一把匕首，一个对讲机，将两把左轮揣在上，我提着霰弹跑了出去。＊＊＊

　　他们也在时刻的防备着身后，我跑向他们没几步就被发现了，一群人都停住了，回头看着我，还有几个人拿着瞄准着我。

　　看着好几个黑的口和一张张面目不善的脸孔，我有点儿后悔自己的冲动，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硬着头皮跑上去，我举着双手，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道：“诸位大哥，别拿指着我，小心走火，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我呵呵笑着，瞬间就把他们这支队伍扫了一遍，他们一共二十四人，队伍大体分成三列，前面十个，中间五个，后面九个。

　　前面的十个人，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有刀有有锤头，但没有，他们的发型和表情与后面的十四个人不同，很明显这十个人不是囚犯，是后来加入他们的。

　　包括朱在内的五个人在中间，朱和其中两人都扛着81杠，上别着92式手，边上两人只拿着92式手。后面的九个人，有六个人拿着手，有64式也有77式，另外三个人，都拿着砍刀。

　　就像我们曾吴友等五人走在前面，我们跟在后面一样，他们的队伍排列和装备清晰地暴了每个人在队伍里的地位。最前面的十个人地位最低，在前面开路，出力最多，危险最大，后面九个人地位中等，负责断后，中间的朱五人地位最高。

　　而十四个囚徒的地位，从装备上看，也明显分了四个档次，朱三人地位最高，有81杠突击步，还有先进的92式手，他们边上的两个人在其次，都拿着92式手，再次，是六个有手可拿的人。

　　最后，是三个只拿着刀的人。朱他们几个或许在惊讶我这个幸存者会有杆霰弹，他们都没有说话，老大不开口，别人都没有资格说话，一时，一群人都默默地盯着我。

　　一个相貌奇丑的的小个子从队伍中提着刀嘻嘻笑着走了出来，他看着我的霰弹，道：“还有子，你从哪的？”我道：“从一个武装押运车上的保安。”

　　小个子笑容一变，忽然恶狠狠地道：“把子给我。”我看了看他，又扫了后面众人一眼，对小个子摇了摇头。小个子提起刀，走到我身前，狞笑着道：“你到底给不给？”我又看了看他后面的那一群人。

　　特别是朱他们五个，都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像在看一出戏一样，我心里就有了决断。小个子很明显是个囚犯，但他没有，地位处于囚犯中的最底层。老大们还没发话，他蹦出来挑衅我，也说明这个人做事很不稳妥，不讨人喜。

　　罪犯是最讲究弱强食的人群，我刚一入伙，就被他这样的垃圾欺负住了，可以预见，我的处境就非常凄惨了，我甚至在一瞬间想到，或许还有特殊爱好的人会惦记我的菊花。若这样，我就不是来无间道，纯粹是来受的。

　　而朱他们似笑非笑地看着，也是在看我的表现吧。瞬间权衡了形势，我果断地对小个子又摇了摇头，道：“是我的命，你抢我的，就是要我的命，你得小心我和你拼命。”小个子哈哈的大笑。

　　忽然一刀朝我肚子捅来，我虽然是早有防备，也吃了一惊，这么一个地位很低的囚犯，也这么凶狠，可见其他人也更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我现在也是身经百战了，怪物都打过，何况他，我侧身让过刀尖，一拳掏在他肚子上，脚接着上前一绊，将他摔倒在地，跟着军靴狠狠地揣在他小腹上，他像虾米一样嗷嗷叫着在地上滚成了一团。

　　有四五个人对我举起了，我心说，赌就赌大的，把宝全部押上，我举起双手，但是脚没停下，继续用军靴一脚脚地踹小个子，狠狠踢了他七八脚，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