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如预定中所写

　　“啊…”张凌波发出尖叫，双腿颤抖得像了风，细一软，直接坐在李雪清的脸上。“呜嗯…噗啊！”李雪清一阵挣扎之后，才终于靠着咬这招避过了窒息而死的生死危机。

　　不过也不是没有代价的，发出尖叫的张凌波很快就对着她娇的展开报复行动，两个女孩咬得彼此尖叫连连水四溅，战况无比烈。

　　“呀啊…讨厌…不可以进去…会被骂…”“人家…只在外面…一点点…而已…小清…”在李雪清体会到高后不到一年，黄映月、张凌波也终于体会到了。

　　其他女孩们一方面大感羡慕，一方面更努力学习着各种技，试图尽早得到这看上去既享受又令人沉的快乐。

　　与此同时，女孩们的身体也快速成长，拥有秦国血统的独孤红音更是长得鹤立群，一双曲线完美的长腿羡煞无数少女，来自夷州的王罔──现在叫做王绦青──则是以前一对硕大的浑圆傲视群雌，人称牛。

　　但说到整体的美丽，却首推李雪清，兼具清纯与丽属的她美得连女都会着，但媚惑之间偏又充书卷气息，事实上她也确实博览群书、聪颖异常，连渠轩都不多次感叹，若李雪清是男人，考个进士甚至状元都不是问题。

　　鹅蛋脸、柳叶眉、精致的五官，一双明亮灵动的勾魂眼，让她随时随地都散发着狐媚风情，一头毫不修饰的青丝随意的披下，只在背处用缎带打了个蝴蝶结，却又展现出矛盾的邻家小妹气息。

　　不对头发做太多装饰是凤舞楼甚至是大宋多数青楼的惯例，因为有钱有权的大爷们不喜欢怀中玉人头上着一堆足以作为凶器的东西。到了他们这种地位“暗杀”就不再是传闻、而是现实了。

　　为了这特殊需求，青楼女子自然也不能如上仕女那般在头上叮叮咚咚的金钗步摇。也因此凤舞楼的女孩开始在细细的绳子上做文章，易断的细丝绸带当不了凶器，却足够束起女孩一头乌丝，像独孤红音就绑了个高马尾，一头略带茶的长发走起路来甩啊甩的，让人很想抓上一把。

　　女孩们一个个来十四岁生日，凤舞楼也开始规划起梳拢程，虽然解辫结髻的“梳拢”行为早已名存实亡。

　　但少女的初夜攸关大把银子，由不得凤舞楼不谨慎计划。至于为何是十四岁而非十五或十三，这也是有规矩的，因为上古医书经典中提到：“女子七岁，肾气盛，齿更发长。

　　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可知十四岁之后才是女子一生历程的开始。“呀啊…人家是第一个！怎么办，人家怕痛！”

　　“怕痛还脸红？明明就很想！”因为天仪本店扩大营业的缘故，李雪清这届的女孩最后全都留在天仪，让她们在愕然之余也不免有些庆幸，至少不需要这么快面对生离死别。

　　“小清你在哪？”张凌波碰了碰李雪清，看着贴在墙上的程表说道。“我…最后一天。”李雪清看着最底下，说道。作为最美丽的新人，被放在轴场是很合理的。

　　“人家比你早两天。”张凌波说道：“真正的男人…不知道能高几次…”“别傻了。是我们得取悦大爷，不是大爷取悦我们。”李雪清说道：“紫玥姐不说过嘛，她可是两年后才终于遇到一个呢。”

　　“真是扫兴，就不能多几个身体好点的吗？”“二八佳人体似酥，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嗯，不可能的。”

　　“是是是，大高见，让你这么一说，凤舞楼就得关门。”张凌波说道：“何况大你自己每天淋淋的，根本就没考虑过别人的骨髓吧。”

　　“讨厌！”随着程的确定，女孩们终于搬出住了五年的调教院，搬进刚盖好的第四堂“红月堂”堂名的由来是那位当上皇太后的传说中人物“朱静朔”因为她地位尊崇的缘故不能直接用本名，所以化朱为红。至于“月”

　　字则是因为静朔二字都有“月”当年她的绰号就叫小月月，这点现在除了凤舞楼里某几个对考古有特殊兴趣的人之外没人知道，因此徐湘竹用起来毫无压力。“这就是我以后的房间吗？”李雪清走进充木头气味的房间，四处张望着。

　　建筑依循凤舞楼的传统，没有什么雕梁画栋，却充典雅气息，为了展现女孩们各自的特色，房中只有、桌椅及梳妆台，其他一概没有。

　　“嗯…名字吗？”李雪清伸手拿起桌上的木牌，连牌子都得自己写，还真是自治到最高点了，她苦笑着磨起墨，提笔蘸了几下，想了想，落笔如飞，写下“雪清居”三字。

　　“简单明了最好！”李雪清欣赏着自己的字，她的字清秀温婉之中带着连绵劲道，即使不懂书法的人看着也会觉得舒服。李雪清吹干墨迹，拿着木牌走出门外，将之挂在预备好的钉子上。

　　“哦？小清在我隔壁啊？”张凌波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略带诧异地说道，她们的房间位置是签决定的，能刚好相邻让她们感到相当高兴。

　　“嗯，你写了什么？洛神居？凌波微步啊。”“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韈生尘…既然都凌波了，罗韈为什么会生尘？”“袜子太脏了！”李雪清毫不迟疑地答道。

　　“去你的！”张凌波抬起脚，笑着作势踢了踢：“看我的凌波象腿！”“凌波不必妄自菲薄，美腿就美腿，说象腿我头一个不相信。”黄映月笑地说道：“昨天还亲自过，那股滑…啧啧…”“你那‘女狼的巢’还是先挂上去吧。”张凌波笑骂着“谁跟你巢了？”黄映月没好气地说道。但却没反驳“女狼”的指控。

　　“不是狼么？住巢刚好。”“这么说来就得是雪清巢、洛神巢…大伙儿全住巢里算了。”

　　“然后凤舞楼改称凤舞巢。”李雪清说道：“不怕被老板娘整死？”说起老板娘，三女脸色都是微微一变，俗话说惹熊惹虎也别惹上疯女人，而徐湘竹的等级更在疯女人之上，惹了别人，人家顶多背地里给你下黑手、穿小鞋，但惹了她，小鞋绝对是整车批发的。

　　“你们好没？这里有单子，把你们要的东西写上，过几天就会来，还有门口正在发棉被，去一套回来！”王老头头大汗地一间间吩咐，脸上神情却像是在吩咐即将出嫁的女儿一般。

　　“嗯，老爷子您也别太紧张了。”“…我知道。”王老头动作顿了一下，平静地说了一句，走了开去，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回过头来。“他害羞了吗？”王老头走了之后，张凌波才低声问道。

　　“肯定的。”黄映月笑着说：“没想到老爷子也会有这种反应呢。”“毕竟一起生活了五年啊，总该有点感情的吧。”

　　“其实以后也还是在同一个地方，只是见面的机会少了点而已。”“因为…接下来我们的地盘就是这儿啦！”黄映月挥了挥手，颇有霸气地说道。红月院新成。

　　除了下院之外，上院中院全都空无一人，凤舞楼的传统中，除非有极特殊的情况，否则是不会将人调离该堂的，其余三堂初建当时也是如此，中上两院的成员都是数年甚至十余年后才由该堂下院晋升。

　　而在此时，红月堂的成员，就是本届调教院的新人们。＊＊＊“怎样？感觉怎样？”“有点痛…感觉不太好，太快了…”“我遇到的比较厉害，一开始很痛，但是很快就好舒服…”“对啊，叫得隔壁的人家心…”

　　“的不只是心吧…呵呵。”…新人的梳拢拍卖渐次进行，每一个梳拢后的女孩隔天就会被大群还没轮到的少女包围，质问她们昨夜的感受。

　　不过大部分人都觉得没有女孩们自己来的舒服，少数几个运气过人遇到好恩客的女孩于是乎招来无数羡慕又嫉妒的目光。

　　但不管初夜的感觉如何，上头发下来的初夜金都闪花了这群穷光蛋的双眼，至今她们之中价格最便宜的也有两百多两白银，最贵的则是五百两，一半好歹也有一百两以上，可以买好几个五年前的自己，而这只是“一夜”的收入。痛？被狗咬到都比这痛好几倍。

　　贞？连碗饭都换不到的东西哪有白花花的金银宝贵啊！这群曾经穷到底的女孩们都知道，贞云云不过是某些男人制造出来束缚女子的谎言，凭什么男人可以嫖、可以包小、可以三四妾，女人却得守着一老二不放，连老二的主人死了也不得解？

　　比起那薄薄的一层膜，发财才是最重要的，因此那些女孩们得到的丰厚收入立刻让还没梳拢的女孩双眼通红，恨不得马上抓个有钱的大爷来上一轮，更恨不得自己能梳拢个十七二十八次！

　　渐渐发现梳拢的价格总是和外表成正比的女孩们，现在最大的兴趣就是李雪清的初夜可以卖多少。日子一天天的过，转眼间谜底即将揭晓。

　　“人真多啊…”一个女孩从二楼探出头，看着底下红月堂大厅的人山人海。“轴嘛！”张凌波说道，她的初夜卖出了五百八十两，在女孩当中也算高档了──虽然还是输给黄映月的六百三十两以及独孤红音的七百二十两。

　　“她该不过超过一千两？！”“这样就发了啊！”“要开始了！”“各位大爷们，”红月堂新任总管事──在其他院俗称公──走上预备好的高台，出亲切却带点猥亵的笑容：“今夜，就是我们凤舞楼红月堂轴场梳拢祭拍卖，如预定中所写，要进行初夜拍卖的是本年度院子里最美丽的新人，李雪清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