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丁某豁然开朗

　　接过银子手中一沉，怕不下一二百两，小白鞋心中不祥预感“你是不是闯了什么祸了？”“没影的事，别瞎想。”王玺安慰道。

　　“那你就本分在家待着，外面世道那么，再出个好歹，我上辈子欠你的，要是不嫌我命硬，就娶我进门踏实过小日子，老娘一定白天黑夜的好好伺候你。”王玺嘿嘿一笑“那就好好等着。

　　爷出去闯一番，说不得能给你挣个诰命回来。”小白鞋摇了摇头，雪白身子伏在他膛上，手指轻轻在他前画圈“尽说胡话，如今咱们吃油穿绸的还不知足，那诰命夫人岂是咱们这样的人家能得的。”

　　啪的一声，一掌拍在雪白肥上，王玺不道：“为什么不能，他朱元璋当年不也是一个要饭的穷和尚么，凭什么就坐了江山。”

　　小白鞋杏眼圆睁，不想他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就听得屋外有人轻笑道：“诽谤太祖，又是一条千刀万剐的罪名。”

　　当的一声，柴扉大开，一团黑影裹了出来，噗噗几声，便给数支强弩了下来，却是一团棉被，随后窗户一挑，王玺赤条条的跃出屋外。

　　甫一落地，便有一名锦衣校尉持刀砍来，王玺手中拿着一只炕桌，向外一带，拨开来刀，扭身将炕桌砸在那校尉背上，纵身一跃，已上了墙头。

　　却见眼前银光闪动，一连五剑直刺前。不得已，一个铁板桥，王玺身子直直躺下，脚上用力一蹬墙头，再度翻回院内，赶着这一夜用力过度，手脚酸软，落地一个踉跄，暗影中一人窜出，手执刀鞘就在了他的踝骨上。

　　痛彻心扉，王玺哎呀一声倒在了地上，一众锦衣卫一拥而上，五花大绑将他捆了起来，杜星野已收剑入鞘，来到他身前，冷笑道：“亏了大人高看你一眼，在九门水陆码头都撒了大网，却猫在这么个地方。”

　　钱宁陪笑道：“也是杜爷您手段高，这么短时间就撬开了那帮逆贼的嘴，顺藤摸瓜查到这里。”杜星野脸色一沉，没有半点得意，闷声道：“将人犯押回北镇抚司。”

　　看着杜星野背影，钱宁呸了一声“神气什么，当老子不知道，你审人犯那些手段都是在东厂自个儿领教过的。”旁边有校尉恭维道：“钱头，此番您亲手擒拿要犯，可是头功，想必丁大人亏待不了您。”

　　钱宁故意唉声叹气“丁大人倒是不会亏待我等，可呼延焘那小人却会给咱们找麻烦，唉，谁教咱们心念着牟大人呢。”那个校尉不敢接口，下面话不好再说，钱宁眼睛一翻：“有快放。”

　　“钱头，您看这小娘们怎么处置…”校尉的笑容有些猥琐。钱宁扭头见屋内被拽出来的小白鞋，赤着身子簌簌发抖，一身美颤，间乌黑的杂草衬得雪白，嗤笑一声，往屋里努了努嘴“玩得尽兴。”

　　“得嘞。”一众锦衣卫抬起小白鞋就进了屋去，小白鞋不住踢打哀嚎，如同白羊般被人四角拎起，夹杂着阵阵笑，当的一声，门扉关闭，一声尖尖的嘶喊划破长空，再没了声息。钱宁将绣刀搭在肩头，看着破云而出的朝阳，一声冷笑，大步而去。

　　＊＊＊正当空，北镇抚司诏狱内却森刻骨，牢房四周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上面血迹斑斑，有的已成乌黑色，不知侵染了多少鲜血。

　　王玺如今是血葫芦般挂在木架上，再一次晕了过去，上身只着了一件棉布比甲的杜星野呸了一口，扭身来到在案几后据座的丁寿旁回禀：“大人，这小子嘴硬的很，只说他心怀忠义，才引了郑旺入宫，别的一概不知。”

　　丁寿以手帕掩鼻，遮盖着地牢内血腥的味道，皱眉道：“三木之下，何求不得，老杜你就这点本事？”杜星野脸色难堪，拱手道：“大人，您瞧好吧。”

　　用水泼醒了王玺，杜星野森森的贴近他，道：“小子放明白点，这地方是锦衣卫诏狱，有些东西爷们也是到了这儿才长得见识，亮出来怕你消受不起。”

　　王玺脸带冷笑，别过脸去。伸出拇指，赞声“好汉子，”杜星野将一铁条扔到火盆里加热，介绍道：“等一会这烧红的铁条会从你大腿上穿过去，你会闻到一股焦臭的烤味，别怀疑，那就是你自己大腿…”

　　看着王玺脸色变得难看，杜星野得意的又将一壶水架到了火盆上“等一会儿水烧得滚烫，直接浇到你身上，再用这个，”拿起一铁刷“帮你好好洗洗澡，北镇抚司管这叫什么来着？”

　　旁边的力士陪衬道：“回杜爷话，叫刷洗。”“对了，就叫这名字，哎呦喂，那个时候你就看吧，你那身就像煮烂的猪头一样轻松被刮掉，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看见自己白骨的噢。”杜星野举起铁刷，故作惊讶道：“瞧瞧，这帮小子平时多懒，这刷子上还有上回用刑时刮下来的碎呢。”

　　王玺脸若死灰，连旁边丁寿听得胃里都直翻腾，这杜星野平怎么没看出来，有这么强烈的施属。凄然一笑，王玺咬牙道：“大人既然认定小的有罪，左右是个死，怎么死法听从大人发落就是。”

　　嗯？杜星野暗道这小子真门，这样还不招，恨声道：“好，老子成全你。”“哐当”一声，牢房大门打开，一双白色皮靴缓缓走下石阶“听说人被捉了一上午，现在还没拿到口供，啧啧…”

　　丘聚走进大牢，深深的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仿佛享受一般，旁人闻之呕的腐烂血腥气味在他鼻中仿佛饕餮美食，甘之若饴。

　　“丘公公所为何来？”毕竟在人手下厮混过，丁寿还是客气得很。丘聚闭目不答，丁寿将询问眼神投向了随后而入的白少川。白少川仍是白衣如雪，轻展折扇，笑道：“六百里加急送过来的黄河鲤鱼，督公让趁着新鲜给丁兄送来两条。”

　　丘聚睁开眼睛，围着王玺转了两圈，兴奋地直手，语气热切道：“是个硬汉子？寿哥儿，可要咱家帮忙，咱家的手段可是不赖，是吧老杜？”自打丘聚进了门就瑟瑟发抖的杜星野闻听叫到自己名字，一下就跪了下去。

　　当当磕了几个响头，却说不上来话。这小子到底有多大心理阴影，看着手下如此不争气，丁寿是无奈“劳公公费心，丁某自有办法。”

　　“真的不用？”丘聚还不死心，他最喜欢将这样的铁打的英雄豪杰折磨成软骨爬虫，至于招不招的，他却不在意。“且用过午饭，给公公展在下手段，这锦衣卫厨子的手艺可是不赖，别浪费了督公的好食材。”

　　丁寿伸手礼送几人，又命道：“给王壮士上药治伤，别有个好歹。”丘聚失望的摇摇头，步上石阶，边走边絮叨：“说起手艺，谁能比得上罗祥那小子，你没口福，每次回京都赶上他出去采买…”

　　＊＊＊锦衣卫的金疮药确实不差，王玺上药后不久就渐渐回过神来，血已止住，但身上伤痛更加清晰，王玺闭目默诵圣教经文，以心中平静慰藉身伤痛。

　　牢门再次被打开，王玺强睁开肿的眼睛，见两名窈窕女子进了牢房，来到他的身侧，贴着耳边吐气如兰的轻声道：“壮士，奴婢奉命伺候。”王玺心中冷笑，这就是那年轻的朝廷鹰爪的手段，酷刑之后用，实在小瞧了圣教中人。

　　两名女子没再多言，罗裳轻解，出半娇躯，雪白的肩膀下，粉白椒和鲜红晕相映刺目，一名女子转到他身后，丰玉体伏在他的背上轻轻，另一女子纤纤玉指拨了他的头几下，便顺着肌一路向下，在腹稍一停留，探手而入。“嘶”

　　王玺了一口凉气，玉指轻巧拨，很快将间的死蛇逗起来，后背两团软厮磨，浑身上下的通畅，连身上的伤痛都觉得好了大半。带松开，布子滑落，在女子不停捏两颗卵蛋的挑逗下，大怒指天际。

　　他的，朝廷这帮狗官倒是会享受，王玺喉咙滚动，这两个女子容貌比小白鞋不知强上多少，快活一番死了也是风鬼，圣教大事自不会，不过既然被用上了美人计，那爷们就给你来个将计就计。

　　闭着眼睛享受服侍，王玺声道：“快，我要…”“壮士此时气血亏损，实不宜近女。”王玺闻言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却见到一个中年文士手持金针，快速地刺向他“曲骨”、“气冲”、“会”、“长强”几处道，出手迅疾，认精准。

　　“你，你们要做什么？”王玺惊怒道。两名女子退后整理衣服，对着上方娇嗔道：“爷，让婢子讨这臭男人欢喜，真真委屈了人家。”

　　哈哈一阵笑，丁寿与丘聚等人也下得牢来，走到二人身边，双手同时用力，啪的一掌拍在二人翘上，打起一波，二女娇声呼痛。“且先回去，爷晚上好好补偿你们。”

　　丁寿笑。又转头对收纳金针的梅金书道：“金书，做得好。”梅金书躬身施礼“为世叔效力，应有之义。”

　　看着王玺因被施金针截脉血无法回，犹自高翘的蠢物，丁寿笑道：“王壮士不愧堂堂伟男子，瞧这本钱想必也是场大丈夫。”

　　王玺怒瞪着他，不答话。丁寿不以为意，继续道：“丁某敬佩足下铮铮铁骨，有心为足下罪，却苦无他法，方才用饭丘公公与某说，宫内火者杂役不足，丁某豁然开朗，壮士净身进宫当能免了这死罪。”

　　“进你娘的宫！”王玺怒吼。“瞧瞧，您这脾气进了宫哪还有好，得改改咯。”丁寿自顾自说道：“蒙皇上恩赐功名后，丁某就改了情，见不得刀啊剑啊的这类凶器，可不用刀怎么去得了这是非呢。”

　　丁寿以掌作刀在王玺下腹比划了下，王玺一阵心惊跳。丁寿展颜“幸好，今儿个午饭还留了些下脚料。”只见钱宁捧着一个木盆走了过来，来到王玺身前放下，尽是鱼鳞鱼肠等秽物，腥味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