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徘徊不前部堂
这也确是王廷相疑惑之处,不想那蒋氏此时不再抹泪,突然厉声道:“还不是为了你那夫!”语出惊人,案件再生波折,王廷相惊问道:“蒋氏,事关女子名节,不可胡言语!”
“她一个娼妇,还谈什么名节!”蒋氏冷笑一声,继续道:“这女子自打进门,便被安排独住,我那愚笨丈夫虽是每夜都要到她房中坐上一坐,却未曾真挨过她身子。”
“这婢只说与人订了白首之盟,不能相负,若是我夫用强,她便一死了之,我那丈夫也是爱极了她,只是每苦苦相劝,想是那夜急了,引她动了杀心。”王廷相愀然道:“苏三,蒋氏所言可是实情?”
“此言不假,可方官人既无强迫之举,妾身何必恩将仇报,做此恶毒行径。”苏三轻拭眼角泪水“奴家只想着。
有朝一,能得方官人开恩放过,与良人再续前缘,岂会自蹈死路。”“想来是你那情郎寻到此间,你二人恋情热,而那方争又不愿放手,便行此下策。”坐在公案下首旁听的韩文,悠悠然道。
“部堂所言极是,定是如此。”王贵对韩文的脑补倍加推崇,还不忘自承其过“下官还是疏漏了人犯,不想竟是因杀人,幸得部堂与按院指点,顿开茅。”
“不,民妇冤枉,我与他已许久不见,谈何窜通杀人,求大人做主!”苏三频频叩首,光洁白皙的额头上顿时一片青紫。“苏三,你也无须惊慌,只要说出那情郎姓甚名谁,何方人士,本院若查出此人来路去处,攻讦之言自会消散。”
王廷相虽觉韩、王二人言语无稽,还是问了一句,在他想来,那情郎远在京师,只要拘来问个清楚,此事便可揭过,至于真凶么,少不得还要一番暗访,王子衡已隐隐觉得这主仆二人配合默契,似乎有串供之嫌。
他却不知玉堂心中苦处,王家籍贯山西,王朝儒若是赴试秋闱,此时便该在离此不远的太原,届时纵是能说清楚,城谣诼传遍之下,王朝儒又如何应考,士林中又该怎生风评于他,这岂不误了他的前程,所以苏三只是摇头,矢口不言。
这般情境连王廷相都止不住有些怀疑,韩文等人的推测难道是真的,王贵更是一拍醒木“如此刁妇,若不动刑,谅也不招。”
“来呀,笞刑四十。”一只火签丢在堂下,早有站班皂隶拾签领命,不管苏三如何挣扎,将她按伏在堂前的马鞍样式的刑凳上绑好双手,从水桶中取出一长二尺半,宽约二寸的竹篾,掀开朱红罪裙便要行刑。
“慢着。”王贵突然喊停,左右看了一眼,笑道:“去衣行刑。”“王贵,依照大明律法,妇人受杖可着单衣。”王廷相拍案而起。
“按台,下官自是知大明律法,也从不敢违背,今之前断不会行此事,可蒙您及部堂指点,此案已由谋杀亲夫转为因杀夫,今非昔比呀。”
王贵仍是客客气气地回话。“子衡,遵照大明律,妇人应决杖者,者去衣,王知县也是遵法而行。”韩文微眯双目,缓缓言道。“苏三,此时供出人名,还来得及。”王廷相心中不忍,出言提醒。
“冤枉!老爷开恩!”胆战心惊的苏三大声疾呼,又怎能唤回王贵的铁石心肠,一声令下,玉堂只觉下体突然一凉,随即堂下便响起一阵气惊呼声。如今绑缚的刑凳造型巧妙,前顷后高,女人部丰腴肥大,一按到凳上股自然高高撅起。
此时红色罪裙至际,底也被扯到脚踝,半边内裈一经褪在膝下,圆润白皙的丰部刹时破衣而出,两团凸起的腚一览无余,生生,水灵灵,光洁耀眼,众人只觉眼前一亮,堂生辉,便是廊庑下看打的百姓们也个个长大了嘴巴,目光如火。
一时间都直愣愣的停在女人的两瓣肥白皙的丰丘上。好一个大白股,行刑的皂隶也惊呆了眼,一时竟忘了动作。
直到县太爷不地咳了一声,才醒悟过来,眼神不舍地从女子光溜溜的下体上移开,借故低语道:“苏三,听太爷的话,老实招了吧,你这女子细皮的,怎受得这番拷打。”
“狗官!你们不得好死!”自知喊冤无用,苏三此时又羞又愤,便是身在行院,也是众星捧月,几时这般在人前袒下身。“死不悔改。”王贵冷哼一声,连声催促用刑。
衙役们不再废话,一个差役半跪在玉堂面前,将她头按着朝下,把那丰腴肥厚的股高高撅起,另外两个差役在她后面单膝跪地一人按住她一条腿,面前女子的半边大腿和一个光亮股近在咫尺,腿间青光看得清清楚楚,有意无意靠得更近,隐隐可闻到赤下体泛出的人香。
行刑的差人右手执着浸水的竹蔑,站到苏三左边,左手按紧纤弱肢上绕的朱红罪衣,拇指却忍不住偷偷下移,碰触到女子如凝脂般的光滑白的肌肤上,轻轻按捏,大腿则紧捱着她左边的一条大腿,感触女人柔软而富有弹的丰娇躯,自部以下直到小腿一丝不挂赤的近在眼前,羊脂般的玉腿白皙修长,充弹的俏高高翘起,芳草间红色蛤温香阵阵,教他又如何下得去手。
不过收了几个酒钱,若是将这天仙般的身子打残,在好似圆月般的股上留了‘板花’,怕是做鬼也原谅不得自己,行刑的衙役暗中打定主意,悄悄将竹篾板子上的水渍擦干净,免得带水板子开头那几下剧痛。
随即听令举起蔑片,一板打下,结结实实打到玉堂高高撅起的两瓣香上,打得她啊呀惨叫一声,痛得股猛一搐,抖起一波。
本来尚存羞之心,夹紧下体不想青光外,此时这一下便教她下体一阵扭动,大腿不觉自己分开,蚌清清楚楚展现出来。
随着又是一声脆响,细的股上便又是一道红印,衙役虽说留了手劲,怎奈苏三肌肤格外娇,一打就红,顷刻间这雪白香红白相映,伤痕密布,痛得苏三眼泪直淌,哀叫连连。
“昏官,那面是锦端与我的,药也是她的,为何独打我一人,王法天理何在!”“好个毒妇,还在中伤他人,与我狠狠打!”王贵厉声喝道,随即声音又降了八度“按院放心,这笞刑伤不得人命。”
“县台,适可而止吧。”王廷相冷冷道。“子衡,公堂之上令出如山,岂有半途而止的道理。”韩文皓首微扬,笑道:“总要等刑罚已毕,才好继续讯问。”
“部堂说的是,尔等加力地打,若是存心留手,小心治罪。”王贵由底层佐官升迁,并非不通实务,晓得手下衙役们轻举重打,高举轻放的手段。
太爷一语道破,执刑的衙役也不敢做得太过,手起板落,‘啪’的一下板子狠狠打在一边股上,随后手上轻轻一拖,顿时雪白香上皮开绽,鲜血淋漓,不过二十板子,玉堂便痛得嘶嘶娇,哀叫连连。
“这好股,比白面馒头还白,要是吃上一口,少活十年我也愿意。”一个看热闹的百姓长大了嘴巴道。“好像中秋的月亮啊,又圆又亮,月中嫦娥也就这身段吧…”另一个汉子痴痴说道。
苏三柳被马鞍形的凳子缚住,股连番遭打,只能扭动部躲避,两瓣俏左摇右摆,肿如透仙桃,更不时听到堂外看热闹的人群中秽不堪的话语与猥亵的笑声,又痛又羞,心中苦楚更胜杖刑,偏又被牢牢固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一口气郁结心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启禀大人,犯妇昏死过去。”一名衙役奏报。“刁妇狡猾,定是装死,泼醒后继续行刑。”王贵如今是扬眉吐气,怡然自得。衙门前廊庑下看打的百姓一个个翘脚观望,口中还不忘闲扯上几句。
“他娘的,越看老子心火越大,回去就得找握那黄脸婆去。”“呦呵,大哥,你这就耐不住要找婆姨火啊?”“不狠狠打她一顿出不了心头这口气,一样是女人,你说人家是怎生长得…哎呦!”
这位嘴胡诌的哥们儿突然滚了出去,直接在堂下来了个滚地葫芦。还没清这位怎么就失足摔了出去,一众‘看打’的闲人便挨了头一顿痛打,一个个抱头鼠窜,衙门前顿时大。
“堂外何人闹事?与我拿下。”外面那么大动静,自然引得堂上人注意。得了太爷钧令,自有快班捕手冲下堂去,待看清衙前动手的人时,却都呆愣住了。
只见一众身着青绿锦绣曳撒的大汉高举刀鞘,在衙前大杀四方,揍得那帮看热闹的哭爹喊娘,抱着脑袋缩到一旁,无人再敢拦路。“尔等何人,大闹官衙可是要造反么?”看了这帮人肆无忌惮的样子,洪县的捕快们直觉眼前人来头不小。
但老爷还在身后,又不能往回缩,只得大声喝问,只是这语气里怎么听都有点厉内荏的味道。“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掌印丁大人驾到,让堂上的都出来候着。”一个眉大眼的壮汉瓮声道。
人的名树的影,锦衣卫凶名赫赫,这般捕快哪里惹得起,当下都像鹌鹑般缩了脖子。“郝凯,说话悠着点,没礼貌。”一个年轻人排众而出,旁若无人地向堂上踱去。三班衙役看着年轻人身上的杏黄过肩飞鱼服,识趣地分列两边,让开了通路。
“子衡兄久违了,哟,韩老也在,你我有日子未见了,离京时未得便饯行,还望海涵。”丁寿嬉皮笑脸地拱手说道。韩文冷哼一声,嘿然不语。王廷相见了丁寿神色复杂,徘徊不前。
“部堂,这位是…”王贵可不认识丁寿,见这年轻人气派十足,对韩文这等人物也不过是嘴上客套,连一丝恭敬也欠奉,不晓得是哪路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