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听到这话，我开始搞不清状况，这完全是小玉的说话方式，再看看旁边的姨子，这副在极度混乱下仍保持优雅的表情，不正是我老婆小熏？

　　不会吧？她们真的调换了？那颗许愿树真的那么灵验？明天一定要去许中彩票头奖的愿望了！的确小熏和小玉的话是妙想天异，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勉强接受，阿腾打个呵欠说：“就这样决定吧，是真的也好，装的也好，明天再想办法，大不了再去上野一趟，许个调回来的愿不就好了吗？”

　　小熏和小玉哭也哭过了，知道是别无他法，阿腾笑问我：“日本的许愿树，会听中文吗？”我耸耸肩：“听说日本的猫，也只会听语。”两人同时生气骂道：“你们还是不相信！”

　　怎么相信啊？美女。阿腾明显是给搞烦了，想早早了事的提起小玉的手说：“那先回去睡吧，有什么明天再说。”小玉脸通红，说出刚才跟子一样的话：“都说我是小熏，怎可以跟你睡！”

　　“是呢，那你来。”阿腾搔搔头，转提起我子的手，轮到小熏嚷着：“我是小玉，但这个身体是家姐的，怎可以跟你睡！”阿腾没好气说：“那即是怎样？”

　　两女相视一眼，指着我俩说：“我们在这边睡，你们过去那边睡吧。”“喂？”我望着身边的肌男，无法想象两个男人在一张的恶心。

　　结果我们说不过两姐妹，被强行赶了出房，临离开两人房间时我们还抱有一丝希望，以为女孩会大笑说玩够了，游戏到此为止，但当房门碰一声被关上的时候，我们知道小熏和小玉今次玩得十分认真。

　　“抱歉，斌兄，连累你了。”“没事，蛮…好玩的。”“真的好玩吗？”“假的，半点也不好玩。”阿腾一口咬定是小玉为教训今天被骂的怨气而作出的捉弄，频频向我致歉，我一边说没关系，一边想着今晚怎样过。雄浑情的晚上没有了，换来跟男人同房。最终阿腾说是自己开罪了子，坚持把让给我，自己则睡在地上，这男人算是有担当。

　　一觉醒来，以为女生们教训够了，没想到她们仍是坚持自己是互换了身体。阿腾吃早饭时没理两人的拿出行程表说：“今天是去富士急游乐场玩。”

　　小熏惊讶道：“不是先回去上野许愿吗？”阿腾不想浪费时间说：“昨天不是说把拍照改成明天，没理由连续三天都去上野吧？”

　　“但这是最重要的啊！我们恢复不到原状怎么办？”小熏着急说，阿腾因为子的戏睡了一晚地板，心情有点坏，态度晦气：“拜托，我知道昨天是自己不对。

　　但已经睡了一晚地板，你们就放过我好吗？说到底是新婚月，不要把别人心情搞坏好不好？”小熏生气了：“谁给你玩了，到现在还是不相信我们！”说实话听到两人的对话时，我是真的相信了，虽说小熏是阿腾的大姑。

　　但实际并不太稔，怎会用这种态度跟妹夫说话？而一向吱吱喳喳的小玉由始至终不发一言，完全是我子的表现。所谓江山易改本难移，因为一个游戏而令她们装作这样没有破绽，难度也太高了吧。

　　我挨向小玉问道：“你真的是小熏？”小玉无奈的点头，我惊叹世间竟会有这样神化的事，难怪日本出产那么多钢弹机械人、魔法少女的，原来真是个奇妙之都啊。完全相信了，我不知道可以怎样帮助和安慰子。

　　但阿腾对这种荒谬的事嗤之以鼻，直到最后一刻仍认定是小玉的作。“你这个人怎么一点也不相信别人？”

　　小熏，应该是小玉发作了，子握着她的手摇头，着她不要动怒。小玉没有奈何，沉住气上前拖起我：“姐夫，我今就做你老婆！”

　　我愕然望着子，小熏作个没法子、只有见步行步的表情，无奈地以妹妹身份，跟在阿腾身后。两姐妹真的换了，老天爷，竟然会有这种事。认命了。

　　小熏和小玉也没再坚持回上野许愿，只有当一天换身份。小玉见我表情变了，细声问道：“姐夫你相信了？”我点点头，小玉对丈夫的不信任愤愤不平说：“就只有那衰人不相信！”

　　“这种事不相信也很正常呀。”我安慰道，小玉嘟嘴说：“但姐夫你也信了啊，所以就说你人好，不像那个人自以为是，什么都认为自己一定对。”

　　“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相信的，但没办法。”我苦笑，小玉哼哼道：“你以为我们就很想耶，昨晚跟家姐商量了一晚，如果以后真的换不回来那怎么办？”

　　“哦，那有什么结论？”我好奇问，小玉苦恼说：“哪里有办法？只有暂时以对方身份过活吧，难道去整容吗？”我陪笑说：“也是呢。”

　　小玉忽然着我手道：“不过太好了，我真的成了姐夫的老婆啦。”我抹着一滴冷汗说：“不要那么亲热，给他们看到我可不好。”

　　小玉搞对抗的道：“我就是要气死那个衰人，让他知道子在别人怀抱的滋味。”“但阿腾到现在还不相信，所以他只当你是小熏，气不了什么吧？你家姐就肯定会生气了。”我解释说。

　　事实上当小熏看到妹妹亲昵地牵着我手，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小玉赌气道：“我不理了，反正既来之则安之，改变不了的现实，也只有接受。”“我家小姨变那么豁达了。”我多次想甩开小玉的手。

　　但女孩得很紧，老婆愈看愈生气，鼓起脸庞，也上去牵起阿腾的手，男孩以为子不玩了，消气笑问：“怎么了？不玩了吗？”小熏白我一眼说：“不好玩，不玩了。”

　　“哈哈，这样才是嘛，你这小不点，总爱戏老公。”阿腾大乐，即场抱起娇小的子，往其小嘴深情一吻：“月旅行，不就应该甜甜蜜，搞什么花样的。”

　　子没料到突然被亲吻，眼睛瞪得像只灯笼，我看到老婆被亲嘴，也是呆得不懂反应，三个人中最生气是小玉，目睹丈夫亲其大姐，眼圈一红，几乎要下泪来：“衰人！亲我家姐？”

　　我心情虽然同样激动，可亦安慰说：“算了，在阿腾心目中，那个是你。”“但、但也没可能真的亲啊。这样晚上不是要跟家姐上？”

　　小玉嚷道，这话儿惊醒了我，万一阿腾由始至终不相信，那么我的子岂不是要给他玩？这是不可能的啊！可是小玉却仿佛要向丈夫报复的说：“好吧，既然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姐夫，我当你老婆，今晚跟你上的！”

　　“你开玩笑吧？小玉…”我头大汗，小玉握着拳头道：“哪里！我不是小玉，我是小熏！我是姐夫你的老婆！”我面如死灰，心想这一点也不好玩哦。

　　＊＊＊女人狠起来时是可以很吓人，这句说话从小玉身上我完全体会得到，因为阿腾的不相信令小姨把心一横，决意要代替小熏位置，而子在知道无法扭转已经发生的事情后，亦只有暂时以妹妹身份对待妹夫。

　　看到子被别人亲，我心同样酸溜溜的，但回心一想，嘴巴是小玉的，换的唾也是小玉的，老婆最多只是代替她去感受一下吧？意义上来说阿腾亲的仍是小姨，所以不应该觉得子吃了亏的想法。我明白这也许是自我安慰。

　　但正如小玉所说，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呢？三个人中以小玉最乐天，确定既成事实后，居然有点乐在其中的享受当其大姐的乐趣，在乘搭火车去游乐场时拉着我说东说西，完全不像发生离奇大事后的当事人心情：“姐夫，你说待会我们去玩什么？”

　　我强作镇静说：“这时候还叫我姐夫，阿腾会觉得很奇怪吧。”小玉想了一想，腻声嗲气说：“老公…”明明样貌、声线都是小熏。

　　但当知道里面的其实是小玉，感觉却是两回事。人说小姨是姐夫天敌，好比猫捉老鼠般无法反抗，面对如此调皮姨子，我不得不承认这是经过几百年临实证的事实了。

　　这时候我们两对夫妇以面对而坐，阿腾睡了一晚又冷又硬的地板仍甚疲惫，才上车不久就挨在小熏肩上呼呼大睡，子嘴哼哼望着小玉跟我说话亲热，面甚不悦，但又无可奈何，老婆你也知道你妹性格，这完全不关我事呀。

　　大约一小时车程，我们便到达目的地，这天日本不是假期，旅客甚少，乐得不用跟人群挤。小玉年纪最小生好动，看到那色彩缤纷游乐场大门急不及待拉我去玩。

　　老婆性格成，对孩子玩意显得不大感兴趣，两姐妹其中一个相反之处是小玉超爱机动游戏，而小熏则超怕机动游戏。“小玉，我们去玩过山车吧，听说这是世界最长的木制路轨过山车，全程有两分半钟，过足刺瘾。”

　　阿腾为讨好子，特别挑她最爱玩的刺游戏，小熏看到那几十尺高的路轨脚都软了，死也不肯上车，阿腾猜想老婆又在撒娇，笑着把她拖上去。

　　“不要不要！我最怕这种的！”小熏被强行拉上车，怕得哭出眼泪，阿腾以为子在演戏，笑说：“别装，是你说一定要坐过山车，我们才特地来的。”我跟小玉坐在车头，担心问道：“你大姐不会吓破胆吧？”

　　小玉拍拍心口说：“哪里，现在她的胆是我的，都不知多强。”我望望面前女孩的脯，另一担心问：“那你不会吓破胆吧？”小玉又是拍拍心口说：“当然不会，现在我就是家姐，都不知多大胆。”

　　我对小姨的乐观有点无言，不过车也上了，不是考虑状况的时候，当过山车开动，后面立刻传来高八度的尖叫。“哗…”小玉把手指在耳蜗，不说：“不要那么夸张吧，喉咙可是人家的呢，别害我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