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横向发展
她挨着、有人冲她撒。她一边挨一边张嘴接,接了咽、咽了再张嘴接。那东西又苦又又咸。说甜的那都仨加号的糖病。她并不爱喝那东西,可她喜欢那种屈辱感觉。那样子她差不多能低到最低层。最低层让她欣快。丧失了尊严和辱被蹂躏着,同时却兴奋地高。
这到底啥机制?那之后好多天她连着发烧,一直往外汤,浑、黏、有味儿,脓似的。里头炎症了?不会得啥病吧?她不敢上卫生所,怕人家瞅出来她干过的事儿。一礼拜以后才慢慢恢复。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她了,脑子里反复回味那事儿,放电影似的。
轮番进去的巴来回凿她子深处,撬开了一扇隐秘的门。此门一开,万劫不复。能量大,像地震,撼动好多东西,以前码放整齐的东西全挪了地儿。她瞅世界的眼神变了,角度也变了,忽然能瞅见好多以前瞅不见的东西。
这又让她比糊涂人更难过。她对自己、对男人的看法、她的道德统统崩溃,旧的塌了、新的没起来,她矛盾彷徨,进退两难,有时觉得自己贼,有时觉得自己比谁都幸福。
她喜欢氓的挑逗、溷横和强硬,可又知道这是不好的。知道不好又戒不掉。有时觉得啥叫廉?廉是绳索、脚镣,让你不敢往前迈步追求你心底真正想要的东西。
转天又觉得,人活着必须有廉,有感的女人才美、才更有吸引力。生理上的反应可不听脑子的。口时不时就犯,起来贼要命,衩一大片。
她惦记着给她快乐的那些恩人,盼着再被陌生人、被好多条巴、被一大群男的轮,天天都想,可她必须压抑这些想法。
就这样,她在情放纵和循规守矩之间苦苦挣扎,极度压抑。李圣砾的声音再次响起:“小椋子,人活一世,穷不怕、矬不怕,怕闲话。
咱整的事儿得能大声说得出口。我偷着人参就说不出口,我希望你能直板做人。现在瞅,你今后要么能成大事儿,要么是个祸害。”她是个另数,单匹马、势单力孤,成不了气候。个人总是脆弱的、易受攻击、易受伤害。
她要足上下两张嘴、又必须保全面子。她跟小赖强调楼道里有人就别敲门。呼布拉库尔克有十万人、人言可畏,不得不防。胳膊拧不过大腿,蚂蚁摔不动大象。
***第二天晌午醒来,屋里贼安静,老葛和狗都没在。葛回想昨天的事儿。老葛咋对夫那么客气?
是不是平静得吓人?这种事儿不妒忌还是人么?整个事儿是不是故意安排的?单给我一人搁套儿里?一男的咋会舍得自己老婆呀?毕竟是自己财产,不过也难说。老葛不是正常,多少年软蛋、审我他倒硬了。
昨天还是舒坦的,两个男的整了我,可是总觉得这背后有啥地方不对劲…这时听见狗蹭门板的声音。老葛遛狗回来,把狗链子到拿报纸的左手,右手伸进兜。坏菜,又是空的。他敲门:“老婆哎,开门。”
咔啦门开了,黑背噌一下飞进屋。葛站门里耷拉着脸对老葛说:“又忘带钥匙。”老葛说:“俺要脑瘫。”“啥要脑瘫?你已经脑瘫啦!你真得查查去了。”老葛进屋带上门说:“咋又来啦?昨儿不好好的么?”葛:“你已经不在意我了。”
“废话,俺不在意你俺在意谁?这不天天给你遛狗拿报么?啥叫过生活?生活就是琐碎,就是徒劳。”“活着真无聊啊。我觉着好没劲。”
“大早起就叨咕。过来吃早点。”***姬婶儿听见敲门声,开门见一中年男,四五十岁,进门直接去卫生间洗澡。姬婶儿并不认识这人。
这男出来的时候是光不出熘的,腿嘎嘎多,伏姬身后亲她脖子,说你身上的好软哦,还小声说我特意把眼也好好洗了洗。说着用腿顶她。姬婶儿心里的、里呼呼的,蠢蠢动。
男摸她,她分开腿让摸,柔顺配合。浆特多,呼啦呼啦往外涌。男一边她一边把股递上来。姬婶儿感尚存,但气若游丝,略一迟疑,开始尻。男捏老婶儿豆,巴强悍,啪啪弹跳。姬婶儿着着眼瞅着男尻又钻出一条巴,硬雄强,蘑菰头淋淋红紫发亮。
姬婶儿脸烫发,水飞溅。男转体猛攻,挥杆到底。老婶儿两脚玩儿命蹬,嘴里发出呼呼声,越来越大。十,姬腿抖。
再十气闭脸白、通体僵直、了无声息。男边边把第二条巴捅进她眼。姬婶儿猛然坐立,复跌倒,口直肠猛烈痉挛。男对女尸野蛮指,搅掐捅、百般蹂躏,令人发指。
姬婶儿苏醒,嫌手力道不够,自己动手掐豆,感至此然无存。男手里变出一长电、杵进热、同时放电。姬婶儿被电击穿,腾家伙坐起身。姬婶儿真坐起来了,睁眼瞅瞅,发现自己正躺上摸,口淋淋,身边空。
最近这是怎么了?回光反照?勾引男学生、手女经理、天天做梦、往家带生人,这样下去早晚得出事。***小赖爹娘起,发现早饭已经买好,摆桌子上,一小铝锅,锅里装着热豆浆小锅盖反扣、上架三油条。
锅底下一纸条,上头有几个歪歪扭扭的字:“俺上学去了。”小赖娘说:“这孩儿懂事儿了。从此不用咱着急了。”
***空屋里,她爱惜地摸着自己两条腿。这不是一般的腿,这是贼了辛苦的两条腿。她望着自己的腿子,思绪回到从前。那会儿她年轻。多大?十七岁?十八岁?想不起来了,那会儿她见天想要,没男的就成天自己整,每天得十回八回。
怕旁人瞅见,她发明一招,就拿这两条腿互相擦互相蹭,可der了,她这方面开窍算早还是晚?不知道。从没问过旁的人,所以没比较就没法说反正她脑子都是这种念头,足成了她活着最要紧的事儿。
对她来说这玩意儿就是大烟,让她深陷里头罢不能。这方面她修炼得嘎嘎强。没这玩意儿,她简直活不下去。
一天没高,她浑身都皱巴。瞅见的每一个男的,她都想上。不一样的男人、不一样的气味、不一样的巴、不同的风格,这些都让她醉。压抑得太久了,有时她故意放纵自己,对着街头的陌生人冷不丁说出真心话,比如谁想我?
免费…等等,这些真的发生过吗?记忆呈现为零碎不堪一大堆,真实相当可疑。别说早先的事儿,就是前天昨天干了啥,也有好多都记不清了,为啥记不清?当初手术误碰神经?
麻药过了剂量?自然衰老?还是人的本呢?人这种东西,统统趋利避害。对自己不利的,我们选择忘掉。忘不干净的,加工整理、拧巴拧巴给变形了。
还冒头作祟的,给丫遮蔽、隐藏、锁心底那个地下室杂物柜里,其实我们能回忆起来的“过去的事儿”都是经过编辑处理的而不是真的历史。
***小赖顶着太阳走在呼布拉库尔克的街头,他心里美,要飘,像琢磨通一道大题。瞅见校门口了,他的脚步慢下来,最后站下。他发现他心里放不下姬婶儿,皮囊所有的魂儿都被去了,眼前只有那扇门那气味、那超级感的鼓独。
哼叽呻像长白山连绵不断,隙里往外泌出的透明粘常常有…他现在也觉出这段恋情荒唐得要死,可是他掉转了头,朝火车站方向走去。明知不对却停不下来,这不是惯性,这是刹车失灵。明知必败却咬牙去打,这不叫勇敢,这叫病。
有时败给自己,败给身心上的舒泰。有时败给女人,败给无所不在的灵。咋过都是过。咋折腾最后都一闭眼进棺材。生活就这形。***
复一,小赖还是悄悄去火车站。他每天坚持买好早点,每天给家里留条子说去上学校。扛大个是每天结算。
他兜里的票子一天天眼瞅见多。咋整?藏哪儿?每天回家路上,他都皱着眉想这问题。娘每天都归置他的屋子,每个角落都不放过。一旦事发,爹那脾气,准会削死他。这可咋整?这问题比他扛的大包沉多了,杠他口。
***老葛又去找香瓜。关门、钱、解扣子、伸手指、展舌头、掏巴,直到各自洒出一点儿汤汤水水。尘埃落定,香瓜说:“我想离开,走远远的。没人认识我最好。”老葛问:“譬如哪儿?”
“没想好。蒺藜屯、洲里,哪都成。想跟我一起不?”“想是想啊,可俺现在上了套,tun不出来,”“唉,就准知道你这么说。你也就这点儿。”老葛瞅着香瓜,可劲儿瞅,然后慢慢低下头。
***林间,头红彤彤偏西,被密实的树干树枝剁碎,剁成一千块儿鸭蛋黄。林子里,这头大熊还是被链子拴在树上。不远处有一木屋,全木板搭建,门窗齐全。
女经理走到熊跟前,解开链子,让熊,忽然熊猛抬头、扬起鼻头朝右前方嗅。莎喇、莎喇的声音由远及近,那是脚步踩踏落叶的声音。
扭头瞅,瞅见走来一女的,步态疲惫,俩手都了,大包小包七八个。女经理脸上平淡、冲她打招呼:“咋才来?”“刚要下班、临时开会,所有班主任不许请假。”女经理问:“带小烧了?”
老师:“嗯,当然。我先进去整啊。”说完,女老师拎着大包小包走进木屋。屋里一股浓烈熊味,兽香和兽的体味绕飞腾,兽的气场确凿、强硬。地面铺了一张大毯子,上有熊无数。
没桌子没椅子,屋里可移动物很少。这简直就是熊家。熊完,被牵进屋、四肢着地,瞅着女经理和女老师整吃的。女经理给熊剁好,放熊面前地板上。熊朝女经理连连点头。
还拿脑袋、脖子蹭她大腿,口水横。女经理说:“行了行了,吃吧。”熊开始吃饭。两女盘腿坐旁边毯子上,一杯一杯喝东北小烧。“上回你说的那姐姐啥时候让我见见?”“你吃着碗里的还惦记锅里的?”
“只许你胡来啊?”“咱说好了的,各自的人单线联系,不横向发展,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