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再没有说闲话
先守两淮,后战西蜀。这两位,都是以后的牛人啊,拉关系,趁早搞好关系,都是潜力无穷的潜力股啊。一个高大英俊,身体强壮的年轻人,大步上台!
他正是后的名将孟珙,今年二十五岁,蒙父已经是八品候补散官,他本身还是文举和武举的双料出身,堪称难得的文武双全。孟珙之后,又上来一个翩翩少年,儒雅俊秀,进退已经颇有名士风范。
正是后知名的儒将余玠。今年他也才十六岁,倒比我还要小一岁,没来得及参加乡试,想是要借这次诗会一展拳脚,搏点名声赞誉。此次决赛,算上我,一共有十位才子入围,不过,很多人心里有数。
最后的胜利者最有可能在孟珙,我,余玠三个人中产生。“请小李庄才子李天龙取试题!”莫三高叫之后,一老兄起身,紧张的头大汗,走路都差点不稳了,我看的暗自摇头,这种心理素质,也来参加比赛?叫天龙很牛叉吗?
有李云龙牛叉吗?不多时,签的老兄已将题面拾了出来,颤颤巍巍的将纸团拆开,声音发抖念道:“梅兰竹菊四君子,梅花为首,我的题目是咏梅诗。”
能上台的人皆是有些才学的,一听说第一轮就是雪中咏梅,便暗自呼难。因为咏梅诗自古以来多不胜数,出了名的皆是经典,经典最难超越,若要在这短短功夫内,便做出咏梅的好诗,实在是太难。
一柱香慢慢将燃尽,那李云龙兄还没做出一句来,窘的汗出如浆,竟哭出声来:“学生,学生才疏学浅,出来献丑了。”汗!
了个白卷的!白卷的可不止一个,剩下接着的六人无不是凑得一句半阕,却没有人能完整的赋诗一首。台上就剩下三人了,孟珙上台取试题,却是一个酒字。
“学生孟珙,饮酒一杯:‘对酒不觉眠,夜袖头沾。醉起看溪月,鸟还月犹圆。’”酒未尽,诗已成,还当真有几分酒中仙的潇洒。
“好!”了七个白卷,这是头一个完成的。总算这次襄赛诗会,还不算丢人丢到家。台下,赵大人和莫三松了口气,齐齐称赞孟珙文采不凡。接下来,余玠到了一个雪字。
少年才子将手中杯酒一饮而尽,缓缓踱了几步,带着些许醉意道:“万岭千山携白首,天赐胭脂轻抹腮。遥问兰竹何在,玉骨冰肌暗香来。”
“好!”围观百姓连连叫好,赵昱跟中评委也连赞余玠的诗,意境更好些,大家心中不由都期盼着杨解元有更加精彩的表现。我出试题,却半晌没出声。
“兄弟,快呀…快诗啊!”莫三得暗自焦急,不住地在心里替我打气。“娘,大哥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半天不出声啊?”郭大小姐急了,她可不想让自己的未来夫婿也白卷。
“我怎么知道?”黄蓉没好气道。心里暗道:叫你刚才股、股的叫。“我的题目是‘风月’二字!这诗嘛…我却是做不得!”我高声道。所有人都呆了,不会吧?一榜解元也白卷?莫非你乡试的时候作弊了。
还是使银子贿赂了主考官?众目睽睽下,我轻身提纵,飘然回到了黄蓉和郭芙面前:“芙妹,将你的佩剑借我一用。”众人以为我做不出题,才落荒而逃,忍不住齐齐嘘我。郭芙如玉的小脸蛋,一丝人的红霞飘了起来。
目光也不由多出一许嗔意,但是我在万众丛中,向她借剑,足见对她的重视,嘴角微微上翘,却出卖了她真实的情感。她解下间长剑,递到我手中说了句:“小心。”“师傅,你带了胭脂没?借来用用。”我又腆着脸对师傅说道。
“坏小子又要玩什么花招?”她没好气的从怀里取出自己的脂粉递给了我。万众聚焦,我几个提纵,施展了逍遥游中的一式蝶燕双飞,潇洒的蹬萍渡水和长袖飘飘,尽显晋士乌衣的遗风,这一手绝活,为我来了江畔千万人的阵阵喝彩声。我最终落在江心小岛的一块巨大礁石旁,上下翻飞,金石错,剑气纵横!
“杨公子在礁石上写诗!”孟珙的话里惊叹!众人大悟,早有人打着几十盏大灯笼划着船照亮了巨大的礁石。
人们不赞叹,解元就是不同凡响,写诗都不是写在纸上,真不愧是郭大侠的高足啊。等几十盏硕大灯笼就位,让众人大跌眼镜的是,那原本凹凸不平的礁石一面已经被削得十分平整。
但是巨大的礁石上只刻了两个红色的刻字:“虫二”“虫二?哈哈哈哈…”江边众人爆发出了阵阵哄笑:“杨解元,你写错字了,虫字上面没有那撇,儿乃儿女的儿,非一二的二。”
大家笑了许久才听见江畔有人大声喊道:“好书法!铁画银钩!笔力千钧!想不到杨公子还是个颜楷书道的高手!
“孟珙抚掌大笑道。“确是好字,直可谓是入木三分啊,特别是此二字的意蕴,结构之巧,确实无边无际,令人回味无穷也。”余玠摇了摇头道:“小弟叹服。”
坐在主宾台上的赵大人听两位才子如此一说,凝神思考片刻,才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杨解元果然大才,风月无边,好一个风月无边!”人群中爆发出阵阵议论之声:“风月无边…原来是风月无边啊,解元公干得好!”我回到舞台,抱拳一笑,忽然我面容一肃,将长剑背到身后,一剑起势,低声诵:“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正是南宋林梦屏的一首讽谏诗《题临安邸》,虽然此诗也是南宋之作,但却要比我这时代晚几年,因此我才敢拿出来献丑。“娘,大哥用的是全真派的剑法?”郭芙惊喜的扯着黄蓉问道。
“嗯。”黄蓉正在嘴嚼我诗中的含义,却没注意我的剑法,只是敷衍的嗯了声。我配合剑法节奏,大声的诵读完那首《题临安邸》,台下爆发出阵阵的喝彩声:“好,杨公子,好样的。解元公好文采。”
“不谈风月,却道尽风月之弊,好一个不谈风月。”“郭大侠黄女侠教出来的好徒弟,有杨解元这样忧国忧民的侠士在,我们一定能把蒙古鞑子全部杀光。”
“杨大侠好样的!”因为襄乃是南宋西北屏障,虽然明面上蒙、宋互有盟约,不得互相侵犯,但是十年来,金国被打的近乎灭亡,襄必须要直接面对蒙古人的侵略,蒙古铁蹄不断的肆蹂躏大宋边境的烽火襄城。
在场的看客家中,几乎找不到和蒙古人没有仇怨的。我一首讽谏诗,嬉笑怒骂,斥责南宋朝廷的懦弱无能,让在场的众人皆是起了同仇敌忾的共鸣,不真心的大声替我喝彩道。
孟珙和余玠换了下眼神,皆是叹服:“好个文武双全的解元公,好个忧国忧民的杨改之,我辈不如也。”
台上评委赵大人也暗自激动:“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此子居然有如此情怀,我大宋终将再兴。襄的子民幸甚,大宋的子民幸甚也。”他不仅又对郭黄二人更加高看了一层。
同时暗下决心:“难怪孟帅如此器重与他,一定要请吕大帅好好结此二人。”***大小姐,吃的哪的飞醋啊?我这犯了人来疯,就有点止不住了。
我又舞起我了自创的杨家剑(强囧),并且慷慨的唱了起来,其歌曰:“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正是前世我最爱的一首《忠报国》。我军人出身,虽然好却无比的爱国。在桃花岛三年,并没有真正的感受到蒙古铁骑的凶残。
直到我来到了襄,恍如又回到了那林弹雨的沙场、处处杀机的雨林、戈壁。襄城的墙砖里都渗透着血腥气,让我黯然,也唤起了我对血的记忆。
曾几何时,我以为自己的血已冷,只想泡几个绝世MM,赚一大笔家业过太平日子,可是我发现自己错了,错得厉害,我做不到,我也渐渐可以明白郭伯伯那句所谓:“为国为民,侠之大者”的含义。
我爱这片神州热土,爱她的人民,并不局限于狭隘的一家朝廷,几个皇帝太后的,都去他娘的蛋,他们算什么东西。
只要百姓能安居乐业,老子陪师傅在襄呆一辈子又何妨。我反复传唱,下面观灯的百姓,感动的热泪盈眶者无数。
歌词浅显易懂,曲调古朴又朗朗上口,更有许多喜爱音律的聪明之辈,自发地跟着哼唱起来,台边的那些才子、佳人也都纷纷取出纸砚,记词的记词,谱曲的谱曲。
整个舞台都显得忙碌却无人喧哗,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进行着,我并没有意识到周围的变化,我已经完全的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不知是是否是我已将自己带入了杨过的身份,又或是冥冥中真的有天人感应的境界。我仿佛回到了北宋初年,杨家将血战金沙滩的战场。又仿佛我与岳元帅并辔冲锋,兵锋直指黄龙府。在我第三遍将《忠报国》唱完“来贺”最后二字,我忽然一丝灵感。
想起了华山派传说中的那招“天外飞龙”手中宝剑一扬。“咄”的一声,剑脊力透观礼台房梁的横木,深深的嵌入其中,而我的表演也就此戛然而止。台下忽然一片寂静,紧接着,有一个人开始鼓掌,众人才醒悟过来。
人群中爆发出了雷鸣般,持久不懈的掌声、喝彩声,再也没有说闲话的,大家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杨解元,真的了不起!整台晚会的气氛被推向了最高。我在台上微微息着。
心想,M·J。当年也不过这么红了吧?我的大、小美人,还不来献花、献吻啊?我明明看见那最先带着大家鼓掌的正是黄蓉、郭芙母女,心里不比吃了还甜。
返回顶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