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若是如此

　　这几年来，郭芙学习文武功课也颇为认真，不再是原著中那个一无是处的草包了，加上几年来跟我和柯公公混的时间长了，也了解了一些武林动态和一些故老传说。“剑魔独孤求败的墓地就在襄西面的山中？”郭芙小声的问道。

　　“嗯。”对于自己的女人，我觉得没有必要瞒她，对郭芙说道：“芙儿，不是哥哥不想带你去，只是此行去时颇为凶险，我也不知道那剑冢的具体位置，在山中探索，势必非常辛苦。不如等我具体探明了方位，再带你去玩，好不好？”

　　避免大街上人多嘴杂，我们从大街转到小里商量起来“那多无趣，我要去嘛，万一真要有危险，我更应该陪在你身边不是嘛？”郭芙不依道。“嗯…那暂时我也不去了。”

　　我心想神雕和宝剑都跑不了，晚个三年两载的，老子依然是神雕大侠，倒是别一时冲动，再出点什么意外就杯具了，还是先把功夫底子打牢了再说吧。

　　“大哥，你生芙儿气了吗？是不是…是不是芙儿太依赖你了？”郭芙看我说的无打采，以为我嫌弃她了，不嚅嚅的问道。我抬头看看郭芙盈盈泣的小脸，赶紧搂着她，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傻瓜，大哥怎么会气你呢？

　　大哥是对自己的武功没信心，怕万一有个突发事件应付不来。等大哥练好武功，哪儿都敢带你去，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做事畏首畏尾的了。”

　　“不，大哥，是芙儿不好，平时都不刻苦练功，又非要为难大哥。从今天起芙儿一定好好练功，争取在大哥身旁，能帮上大哥。”郭芙乖巧的靠在我怀里，喃喃的说道。

　　“嗯，我们一起努力，共同进步。”“嗯，一言为定。”“对了，芙儿，这事先别和我师傅说。”我吩咐了一句。

　　“为什么？”“我当然不是有私心了，只是以师傅的精明，要是说了，咱们哪里还有的玩呢？不如等我们将宝物取回来，给师傅和郭伯伯一个惊喜。”

　　“嗯，我都听你的。”芙儿靠在我怀里，幸福的微笑道。“大哥哥，摔跤不是这样的，你要绊她的腿。”

　　“大姐姐，咬他的耳朵。”“没羞、没羞，大哥哥欺负女孩子…”“他们好像不是在摔跤，好像我娘在家里，都是这样搂着我爹爹的。”堂里来了一帮玩耍的孩子看着我俩抱在一起，不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我囧：“我不是在和她打架…”＊＊＊“改之！改之贤弟！”

　　就在我被一帮小家伙彻底打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之时，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改之贤弟！嘉兴府一别，你就杳无音信，莫不是你高中了解元，就瞧不起为兄了？”我对面有一男子，二十出头，方脸蚕眉，笑容可亲，摇着一把逍遥扇，身上衣服也颇为华美，乍一看，就让人感觉，比那些喜欢在汉水边青楼里几首破诗的傻X才子们还要闷几分。

　　“啊？原来是莫三哥。你怎么来襄了？可想死兄弟了。”对面的华服青年，正是在贡院里与我同窗三天的好友，送我宫图册的百味书屋少东家，莫三莫别情。

　　我们俩可以说是干柴遇烈火、女遇上资粉客，一般的合拍。我对他说过：“要是你莫三是个女人，我一定娶你回家。”他就直接把股撅起来了…我一脚给他踹出三丈远，跟他说了一句：“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

　　大家就知道我们的情了吧。莫三很潇洒的摇了摇手里的逍遥扇，早二月，也只有他这样的阔少爷才会摇扇子装，他看到我旁边的郭芙，亲热的揽住我的肩头道：“贤弟，哥哥首先恭喜你抱得美人归啊，你和郭大侠的千金订婚的事情，这襄城都传为美谈了，一点心意…”说着。

　　他递给我一个小盒子，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五百两的票子。莫三这人最爱在大姑娘小媳妇面前摇扇子，诗装装，不过为人倒真是豪。

　　“为兄，稍微有点难处，不知道兄弟肯不肯出手解我这倒悬之危啊？”莫三见我把钱揣兜里了，接着说道。“哈…不知莫兄有什么疑难，说来听听，我们一起参详个法子就把它解决了，还说什么求不求的。”我现在都快穷的血了。

　　每个月的历钱，还不够给媳妇儿买零嘴儿的。三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这不容易有点进账，赶紧贴身收起来。

　　难得有个投缘的好朋友，最主要的是两个人一样的，啊，不是，是豪的一塌糊涂、一见如故，从贡院出来，我两个就恨不得斩头烧黄纸做兄弟了。

　　我曾把后世铅印活字印刷术的经验，悄悄的透给了莫三，要知道南宋时活字印刷才发明不久，所用的字模还都是陶土制的，不能耐久，因而利用效率并不太高。我的一句话点醒梦中人，而今，铅字活字印刷术成了他们百味书屋的独家秘方，想不发财都难。

　　我看莫三千里迢迢的从江南赶来，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当不了的大事。莫三把我拉到一边，小声笑道：“兄弟，上次咱们聚会，你和哥哥说，要写一本旷绝古今的风月奇书，叫啥名来着？哦，对了，《金瓶梅》！

　　不瞒贤弟说，如今百味书屋生产大大提速，但是就是没有合适的书物刊印，不知贤弟能不能帮哥哥这个忙？”

　　我傻了，当时莫三拿着他们家珍藏的宫图册和古典风月小说，哦不，南宋没有小说，那叫传奇，在酒桌上在众同窗面前炫耀。我当时喝高了，吹牛道：“哥们，迟早兄弟我也写一本书出来。

　　《金瓶梅传奇》！让三哥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旷古决今的风月奇书！”没想到，莫三还惦记着《金瓶梅》呢？我这段日子都在泡郭大小姐，哪有时间写古典情小说啊。

　　不过，要我写出来那还是容易的，读书的时候我就将金瓶梅抄了一百遍，把手抄本便宜卖给我学校里的哥们，不练就一笔铁画银钩的硬笔书法，还赚了个钵盆足。

　　当兵的时候，为了发战士们学习文化课程的热情，我都能把《金瓶梅》完整的默写出来，当作学习资料发给下面的小兵崽子们传阅。

　　“这个？”我打着哈哈：“莫三哥，小弟那本《金瓶梅传奇》还没开始动笔呢！过几天，等有了灵感，我一定全本，到时候莫三哥将是小弟的第一个读者。我保证。”

　　“啥？”莫三眼睛一亮：“贤弟还没开始动笔么？可是没有灵感了？我前些日子送你的那本宫图册呢？看了那些，你还没有灵感？”我心里真的是郁闷的不行，只想给这死损友一拳。

　　没看见我媳妇儿就在不远处盯着我，这死人，没长眼睛啊，当着郭大小姐的面，谈什么宫图，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我一把搂住莫三的肩膀，拽着他走了好几步：“大哥，你到底是不是要玩死我？没看到我媳妇就在旁边那？”

　　莫三这才想起，自己一时心急，还没跟郭家大小姐打个招呼。刚才虽然偷偷打量过美女，但是终归不好对兄弟媳妇抱有什么非分之想，所以并未过分搭讪。“郭小姐，莫别情这厢有礼。”“莫公子有礼，小女子郭芙见过莫公子。”

　　郭芙一听说就是他带坏自己的未来夫君，对他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此时没有一脚上来把他踢飞，已经是很给我面子了。

　　“三哥啊，时候不早了，咱们就此别过，你住在何处？改小弟去请哥哥喝酒。”我自然看出郭芙在使小儿，当即就对莫三下了逐客令。

　　莫三听了这话，笑道：“为兄就住在郭府不远的三贤客栈里，贤弟没事就来坐坐。”他知道我是有话不方便说，当下拍口保证。

　　然后一脚把他踢开，接着陪媳妇逛街去了。＊＊＊三后的二更时分，我一个人偷偷的杀到了莫三下榻的三贤居客栈。“没想到贤弟居然会夤夜造访，还恕为兄招待不周了。”莫三披上衣服起来招呼道。

　　“莫兄你真是害人不浅那。那天回府，俺就被媳妇问一通，又被看的严严实实的不让出门，这不，今天才半夜偷偷跑了出来，”

　　“不知贤弟今夜来。可是给为兄带来了什么好东西？”“哪有那么快，这两天被盯得紧，哪有时间码字，呃，誊录手稿。”“那就辛苦贤弟。哥哥的百味书屋最近又出品了一些好东西，明我就派心腹之人给你送来。

　　不仅有宫廷传出来的彩珍品，还有倭国进口的珍藏版本，父女的，母子的，三代的，那姿势，那神态，啧啧，保证你没见过。

　　兄弟，相信这些珍品一定可以发你的灵感，让你早全本，成为超越柳三变，醉翁等前辈的风月才子，到时候，大宋新一代文豪，非兄弟你莫属了。”

　　我靠，敢情老子的这位莫三哥眼中，老子成了柳永、欧修那些没事喝喝花酒，写写诗，泡泡名的无聊文人才子了？我在心里哼了一句，不过我还真没想到，莫三的文化生意竟然做到小鬼子那里去了。

　　啧啧，想想后世小鬼子片产业之发达，我就有些怀念，南宋这年头虽然没有影碟机和碟片，不过看爱古典版情杂志还是蛮不错的。“三哥，有彩版的么？”我嘿嘿笑道。

　　“贤弟尽可放心，就连哥哥这里也都是孤本，全部是彩装版，画工那可是大宋顶尖水平的。”莫三嘿嘿笑回答。

　　“如此甚好，那就多谢三哥厚赠了，不过小弟就不明白，你莫家家大业大，小弟只是写写风月小说当爱好，三哥你却把它当事业发扬光大，这是不是有点太那啥了？”我小声的嘀咕了句。

　　“这贤弟你就不懂了，先贤著作能有几多，倒是这风月之事，一不惹是非、吃官司，二又读者群众基础广泛，老少咸宜。只要打点好上下关系，卖它最是省心。”

　　莫三也无奈说出了自己的难处，谁他妈天生是做情传媒的，这还不是被的嘛。“哈，若是如此，小弟到有个更好的解决方案。”我四平八稳的坐在凳子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