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只能做小

　　若贞红飞双颊，转身伸手打，嗔骂道：“死妮子，看我不老大耳刮打你！”锦儿笑着跑开，两人顿时在屋中你追我逐，一时屋莺鸣燕笑，气氛快起来。

　　两人跑了一会儿，若贞忽儿想起一事，住足道：“上回入府，你害我穿那件半透羞衣，又害我抹了什么劳什子暧情香，当真害得我好苦…这回，这回又穿什么？”

　　锦儿想了想，忽儿拍手道：“小姐可记得，上回衙内送你一套天蚕丝打造的钻石小衣，不如穿那件试试？”

　　言罢，转身便从衣箱中取出那件薄如蝉翼、魅惑之极的通透黑纱小衣来。若贞瞧见，方想起自上回那冤家送她这件羞衣，她始终怕羞，从未穿过。

　　一时好奇心起，也想瞧瞧穿这套全透黑纱究竟是何模样，便当着锦儿之面，试穿起来，这套紧身小衣说是小衣，却只有三张小得不能再小的透明薄纱片子，好在极为合身。

　　她刚穿上，便见锦儿一脸绯红，瞠目结舌瞧她，不由俏脸一红，转身立于铜镜之前，向镜中瞧去，一时羞得几找地钻去，连连跺脚道：“这般通透料少，好似赤身体，如何穿得？万万穿不得。”

　　便在此时，只听宛儿在前院叫唤：“夫人，时候到了，请入轿”说时，八抬大轿已抬至前院中庭。

　　锦儿便道：“小姐，来不及换了，管他的，不如就穿这件。”若贞初时尚不肯依，经不住锦儿再三催促劝慰，便套上首入太尉府时所穿那件白裙，披了一件粉红色薄纱斗篷，稳住慌乱心神，在锦儿搀扶之下，与她一起步入轿中。＊＊＊

　　上回书说到，林娘子张若贞依了女使锦儿之计，为救林冲性命，决意二入窝，智亲夫认罪。当晚戌时四刻（晚八时），若贞与锦儿乘轿来到太尉府偏门，随宛儿径直入了衙内别院。

　　初夏晚风吹拂，甚是凉爽。她此番故地重游，院内景物依旧，心境却大有不同，已少了首回入府那般忐忑纷，多了几分羞涩。

　　想到要在亲夫目前与夫假戏真唱，情做，不由双腮红，芳心不住“扑通”跳，只觉羞愧难当，却有种莫名的兴奋刺。

　　三女缓步步入花园小径，宛儿一路不住口唤她“少夫人、少”为她介绍别院内各处庭院景致，楼台设置，似已将她视为高衙内明媒正娶的妾一般，说得林娘子又是羞喜，又是不安。又转过几个院落，经湖心步道穿过鸳鸯戏水大池塘，行至主院左侧的牡丹小院。三女又经花径长廊来到主院凉亭，便见高衙内那大如宫殿般的华丽寝居此刻正灯火通明。

　　林娘子顿时想起上回便在这奢华寝居内与他初试“云雨二十四式”不由心起伏，芳心跳，一时羞得挪不动步，便由锦儿搀扶着在凉亭内坐下歇脚。

　　三女刚坐下唠嗑，便听寝殿内传出一阵阵男女宣之声。若贞与锦儿面面相觑，听那男子声音，自然是高衙内了！二女屏息听了片刻，都觉屋内女子叫声过于高亢，显得太过媚，都听得心中有气。

　　林娘子再忍不住，站起身来冲宛儿道：“衙内既有正事要忙，倒显得我们来得太过唐突了，不如，不如我们到外面池畔等他。”言罢拉起锦儿便走。

　　宛儿忙上前拦住她道：“少留步，怎么就要走了？”若贞心中一酸，几要落下泪来，咬道：“以后少、少夫人这些称呼，还是别叫了吧，听得烧人耳朵。”锦儿也道：“衙内这般忙，还要我们来做甚，我们自去外面等他便是。”

　　宛儿却掩嘴笑道：“少夫人是吃醋了吧，无妨的。小奴服侍衙内已久，最知他心意，除了少夫人，心中再放不不其他女子，只是他习难改，放肆了些，少莫怪啊。”

　　若贞低头不语，却听房内那女子的叫声愈发，又迈步要走，宛儿急道：“衙内吩咐，若是少夫人来时，无论听到什么，须径直领您进屋，不得耽误。少，别为难小奴了，要挨衙内责罚的，随我进去吧。”

　　林娘子与锦儿对视一眼，均不只这花太岁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锦儿贴耳轻声劝道：“瞧瞧去吧，莫要惹怒了那虫，救不得大官人。”

　　若贞点了点头，捋了捋腮边秀发，住酸楚心神，冲宛儿淡淡地道：“你以为我不敢去见他么，前面领路便是。”宛儿大喜，领着二女向前缓步行去，回头懦懦地道：“少夫人莫生小奴的气，更莫怪衙内…

　　衙内就是这等人，是个混世魔王，但对少却是真心。”林娘子见她显是怕她责怪，不由柔声道：“我那会怪你，我，我又不是不知道他。”言罢心中又是一酸。

　　穿过长廊，来到正门口，见大门紧闭，屋内亮十余盏大红烛灯。宛儿候于门侧，正要禀报，若贞却听那女子声音有些耳悉，显非秦儿所发，不由心下一颤，向宛儿摇了摇手，浅一口气，伸皓手推门而入。

　　若贞与锦儿携手步入正厅，宛儿也跟了进来。二女刚转过屏风，见屋中情景，当即面红耳赤，羞得无地自容，只见堂内灯火通明，主寝那张精致大之前，高衙内与一美少妇赤身体。

　　正在一张宽大塌椅上烈媾，宣。那少妇肌肤明粉，修长四肢并趴于这张足够多人一齐歇息的贵妃榻椅之上，左手与她一样佩有殷红婚镯，显然也是个有夫之妇。

　　只见她螓首深埋臂间，瞧不见真容，却翘高撅，浑身香汗如雨，任高衙内手抚香蛮，站其身后来回送那丑恶巨，搏得态百出。

　　又见朝秦暮楚四女使中，朝秦二女只穿一件贴身小衣分立两旁，各自面色红，手执一把仕女团扇，正为二人扇风送凉助兴，暮楚二女却不知到哪里去了。

　　若贞与锦儿尚末看清那女子究竟是谁，已羞得一脸通红，呆立当地，都是口起伏，呼吸急促。

　　正不知如何是好，高衙内却抬眼瞧见二美女来了，兴奋得重重加快送，只得“沽叽”水声大做，口中叫道：“林夫人、锦儿，你们来得正好，天气大热，还不去衣物，一起快活！”

　　言罢，双手重重拍击身下美妇峰，刹时便在那雪白肥上打出两道红红的掌印。林娘子与锦儿羞得哪敢衣，各自并拢双腿，用双手捏衣摆，眼睛却难以挪开，各睁羞目去瞧二人如何。正无奈何处，若贞却听那女子叫之声着实耳，心中一惊，猛然想起一人，转身离开。

　　却见那女子被高衙内重重一炮“嗷”的一声亢奋，蓦地里从塌椅上昂起头来，现出一张扭曲到极致的红俏脸，正是他那嫡亲妹子、陆谦少张若芸！

　　若贞一时羞愤死，不想今晚生变，高衙内邀她前来，竟意图与她姐妹双飞！她羞得双手捂脸，转过身去，正要奔出房外，却被宛儿张开手臂面截住。

　　只听亲妹若芸呻间冷笑道：“啊…姐姐，你要到哪里去，何必怕羞…想当初，你责怪小妹红杏出墙，与衙内苟且，而今，你不也早就被衙内糟蹋了。

　　给自家男人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早，早不是当初的贞洁玉女了…哎呀，好衙内，轻些嘛…姐姐一来，您就得重了。

　　瞧把您兴奋得，都不顾妾了…哎呀，好舒服，衙内，好老爷，好哦…姐姐，你也来吧，妹妹一个，应承不了衙内的…”高衙内也一边恣意送，一边兴奋地笑道：“召啊！你姐妹早都是本爷的人了，林夫人，不必怕羞，快来与你亲妹一并快活！”若贞晕红双颊，定住身子，深一口气，一跺脚道：“你们尽情快活便是，又何必管我…

　　妹妹，你，你害得我好苦，你我皆是有夫之妇，当初为何定要拉我下水？我不来怪，你却与他，与他一起这般胡来，不知廉…”

　　“我不知廉？我害得你苦？姐姐，你不要骗自己了，当初衙内虽是强你，但你被他糟蹋之后，知道了好处，不一样…不一样与他通了么…好舒服哦…你与衙内之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否则，你今晚又何必二入衙内别院？哦…好老爷，轻点，姐姐在呢，她听到这水声，要吃我醋的…”

　　“住口！我今天来，别有原由，不是你想的那般，来与你二人胡来的…”“是么？姐姐，你道我不知么，你与衙内早好了多回了吧…你今晚乘夜而来，又能有什么好事？还不是和我一样，红杏出墙！姐姐，衙内这般风俊美人物，又深谙男女好之术，哪个人不喜欢啊…姐姐只怕早喜欢得死去活来了吧…好姐姐，你莫笑话妹妹，我是想通了，早晚要嫁给衙内做妾的，与他完聚，从此从一而终…你呢，难道想一辈子与衙内偷偷摸摸地偷情？与他做一对长久的夫妇？”

　　“住嘴！说本爷是夫可以，不准你这般说你亲姐！”“难道不是么？衙内，您强了我姐，却偷走了她的心…你们数回通，云雨无度，难道她不快活么？难道她不敢与我一起伺候您？”

　　“你，你，你无！妹妹，你不要再说了，你也是有男人的啊！我们身为人妇，失节便也罢了，但你怎能强拉你姐姐下水！我们姐妹，怎能了伦常，共侍一夫？”“哼，你便是答应了，按照先来后到，你须排在我后面，只能做小，衙内已答应我做大了…

　　哦…你不答允也可以，那我们更要比比…瞧他是喜欢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妾，还是姐姐这个与他通偷情的情妇姘头！姐姐敢现下便与妹妹一较高下么？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