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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任高衙內玩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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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一军汉早牵马候在门外,林冲翻身上马,向东门驰去。若贞见林冲去远,眼圈顿红,叫锦儿把家门关了。

  翻下布帘,只在家中做针线。她脸上愁云密布,轻咳数声。锦儿见小姐忧思楚楚,容颦不好,还不时轻咳数声,不由心中叹一口气。她自那从陆谦家扶小姐还家后,心中也自有数,只口中不提。

  后扶小姐入内室更衣,见浴桶浴水未倒,桶边尚挂有那套新购的通透内衣,忙将内衣收拾好,不让林冲瞧见。心中雪亮:“小姐事急从权,未穿内衣出门,在陆家时,必已遭高衙内强暴。”

  今锦儿见小姐哭无泪,再按耐不住,眼角含泪道:“小姐,你心中有苦,便说出来吧,说出来,就舒服些了。”若贞怔怔地抬起臻首,眼圈又红,哽咽道:“我…我有什么苦…你莫多想…”

  锦儿道:“小姐莫将苦处憋在心中,会憋出病来的。锦儿虽不晓事,但那之事,也猜出七八分。”若贞手中针线掉在地上,羞道:“你…你猜到什么了?”

  锦儿道:“小姐,你那与那厮独处多时,我见小姐未着内衣,后又不与大官人行房事,必是被那…被那高衙内,强要了身子…”言罢“呜”哭了起来,若贞羞急道:“你…你莫猜。”

  锦儿一抹泪水,又哭道:“小姐,锦儿打小服侍你,小姐与锦儿,好比亲人一般,锦儿一生服侍小姐,无论小姐发生什么,绝不向任何人说。小姐便说出来吧,心里也好受些…”

  若贞再忍不住,抱住锦儿,也哭道:“傻丫头,还好有你,不然我真要,真要垮了…”俩人抱在一起哭了一会儿,若贞确也想将心中苦处,向人倾诉,便含着羞,将那惨遭高衙内强暴,但他未能之事,一五一十,细声向锦儿说了,待说完时,心中积闷之气,松了不少。

  锦儿听主人说完,安慰道:“小姐,此事锦儿绝不向大官人提起,小姐也将这事慢慢忘了吧。我早听人说,那高衙内,害过不少良家身子,事后也就罢了,也没见有寻死觅活的,大多藏得隐实。

  旁人…旁人只知高衙内好,却不知害得是哪家娘子。还好那高衙内未能,小姐也算未全然失身。

  那既已得到小姐一回,以他花心之,必去别处寻花问枊,不再想小姐了。”若贞羞道:“我却怕他…未得尽兴,还来罗噪,又来强行索要…他那说,未能尽…尽一场…说要遣人,送什么劳子云雨二十四式来,叫我如何是好?”

  锦儿轻擦主人眼泪,说道:“小姐,莫睬他,他也就是吓吓小姐。他既尽得小姐大好身子,还奢求什么?再说,还有官人在呢。小姐又未被他尽,好歹,好歹算是保全了身子。”

  若贞跺脚垂泪道:“你不知道…他…他那…虽未尽而出…但有少许…却…却注在我的深处…虽是少许,但我…我也能感觉得到…若是怀上孽种…叫我…叫我如何对得起官人啦…”

  锦儿想了想道:“小姐莫怕…也只少许,必无大碍,况且我早听人说,那厮玩女娘时,擅用一种偏方药材,可保得女方不孕。京城被他糟蹋过的妇人,却没一个怀上的,小姐这番安心了吧。”若贞这几正纠结此事。

  顿时破啼为笑,眉头顿展,喜道:“你…你可别哄我开心,真有这种药?”锦儿道:“我长这么大,哪有哄过小姐。

  我常去间壁张先生铺子抓药,听人说知,确有此药。小姐大可放心,那高衙内是高官子弟,必不敢到处留种,连累他父亲高俅。”

  若贞捂嘴一笑,轻声骂道:“你这妮子,却去听这种事,好有脸么,也不怕羞…”锦儿见小姐转虑为安,轻声道:“我既不怕羞,小姐也无须怕。小姐,你悄悄告诉锦儿,那被那厮强暴,可有难受?”若贞嗔道:“你这妮子,自己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刚说完,便知此话甚是不妥,不由羞红上脸。锦儿却不以为意,贴耳道:“那小姐那,可有舒服过?”若贞红着脸,帖耳细声道:“你…你可别对人说…他在上,也忒厉害了…得我…死般舒服…”

  锦儿贴耳细声道:“小姐,锦儿早听人说,那厮厉害得紧,必不会得小姐难受。小姐既然舒服,就当私一回,忘了此事吧。”

  若贞急道:“你这妮子,要死啊…我怎忘得了此事…你再说时,老大耳刮刮你!”言罢双手捶向锦儿,锦儿闪开,俩人笑成一片,一时屋内愁云尽消。

  锦儿忽然又道:“小姐忘不了此事,不会是…不会是喜欢上高衙内了吧?”若贞把俏脸一扳,庄容顿现:“死丫头,我这一生,只爱官人,你再说时,三不睬你。”

  锦儿见主人佯怒,不敢多言,突然想起间壁那人,便道:“小姐,锦儿再不说了,你这几清瘦不少,又有些咳嗽,我便到间壁张先生药铺,抓些滋补药来,给你调调身子。”

  若贞笑道:“你与间壁张甑那后生,眉来眼去,早生情素,莫道我不知。却找什么托辞,是想去私会他吧。”锦儿粉脸顿红,跺脚道:“小姐,我也不来瞒你,是便是了。小姐可允我去会他?”

  若贞笑道:“你自去便了,许你半假,早去早回。”锦儿喜道:“我理会的。”言罢喜滋滋地转身出门。

  ***张甑见锦儿忽至,不由大喜,快步出,口中唤道:“锦儿姑娘,今儿来得这么早,倒是小生接迟了。”锦儿嗔道:“几不见,便变得油腔滑调,是不是有相识的了?”张甑急道:“哪有相识的!小生这心,早放在…”

  锦儿俏目凝视:“早什么?”张甑俊脸羞红,只把手来。锦儿抿嘴一笑道:“不说算了,你这药铺,这几生意可好?”张甑道:“这几生意清淡,无所事事,正想去找姑娘说话。”锦儿脸色一红道:“又耍贫嘴。

  既生意清淡,不如暂闭铺子,我们出去转转?”张甑狂喜,忙关铺锁门,陪着锦儿,去东京牡丹园游玩。俩人游到兴处,谈笑炎炎,情意愈浓,一路好生开心。张甑独倾香泽,见身边佳人,谈笑间眉目传情,心神之下,伸手将她小手握住。锦儿娇躯一颤,便任他握住,脸色羞红。

  张甑见四下无人,不由耐不住子,轻轻将佳人搂在怀中。锦儿抬头凝视着他,也是含情默默。张甑再忍不住,轻轻将芳吻住,俩人顿时吻成一处。

  锦儿首次与男人热吻,片刻间便气吁吁,又吻一会儿,猛得挣开身子,眼中含泪道:“你,你可别负了我。”张甑道:“我便对这园中牡丹仙子发誓,此生必不负锦儿姑娘,早晚娶锦儿上门,若负此誓,便死于牡丹花前!”

  锦儿嗔道:“你倒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言罢又投入男人怀中,又与他热吻多时。

  ***锦儿与张甑定下终身,同他吃过晌午饭,便喜匆匆地赶回林府。刚进内室,却见小姐脸上带泪,正坐边发呆,忙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若贞见锦儿归家,不由站起身来,拥着她哭道:“锦儿,这可如何是好,我已答应了那高衙内…呜”锦儿忙道:“小姐别慌,且慢慢说。”

  原来早上锦儿刚走,张若芸便依高衙内之命,来劝其姐。她今早早梳理打扮一番,穿一身翠红带绿云裳,酥半祼,浓装淡抺,端的娇媚无限。她在对门王婆茶铺吃早茶,见林冲远赴郊外,又见锦儿出门,知道机会来了。

  便放下茶杯,向林家踱来。敲门片刻,只听姐姐在院里问道:“谁啊?”若芸道:“是小妹,只与姐姐说片刻话,便走。”

  若贞听是妹妹,刚舒缓下的心,刹那又紧,忙道:“你又来做甚,快快走吧,我永不再见你。”若芸道:“姐姐不愿见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莫道妹妹不知,说出来,脏了邻舍耳朵。”

  若贞大惊,忙开门道:“莫在外面大声嚷,有话里面说去。”若芸冷笑一声,轻步进屋。两人在内室坐定,若贞放下窗上布帘道:“你有话快说,说完就走。”

  若芸只一句话,便把若贞说得惊呆了眼:“你与衙内玩那云雨二十四式,我那在三楼暗室,尽瞧入眼!”若贞呆了半晌道:“你…你那,在…在三楼暗室窥视?”

  若芸道:“正是!妹妹不仅听见姐姐连叫‘舒服’,就连姐姐被衙内,也看得清清楚楚!姐姐那之声,妹妹听了,也差点按耐不住情啊。”

  若贞倒坐在椅上道:“是,是那高衙内,告诉你的吧?”说完便即后悔,这不等于承认此事了吗!若芸冷笑道:“姐姐,那里本是我家,我呆在自己家里,再寻常不过了。

  那三杯酒之计,也是我献于衙内的。”若贞恨恨地道:“你…你为何这般狠心…来害姐姐!”若芸道:“是姐姐害我在先!

  若不是姐姐长得比我漂亮,高衙内如何会丢了魂去,以我作姐姐替身,替姐姐失身?”若贞眼圈一红道:“我哪有害你之心,只怪那高衙内…”若芸道:“姐姐不必多说了。

  打小爹爹只爱姐姐,不爱我,想是姐姐更像母亲了,若不把姐姐拉下水,来姐姐守不住嘴时,报与爹爹知道,我还有命吗?我那日本想助高衙内一回,不想姐姐先自软了身子,任高衙内玩,倒省了我不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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