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但对于来说

　　肖锋知道，对方十有八九在定位着自己的手机！所以他抓到阿乐后，还是按对方要求，先回到自己家，然后丢下手机就消失了！这让对方知道阿乐就在自己手上。

　　但却无法完成易！接下来的情况，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至少那个人，暂时还不敢轻易杀死肖潇…”“嗯…有道理…”俩人都点头表示同意。

　　“另外…今天阿乐跑了出来，应该是肖锋故意放的水…原因是：他已知道了煤气的事，推理出凶手想要的并不是阿乐。而是自己的命！”

　　“肖队…他怎么知道的？”杨秀娟看了眼问这话的小李，微微笑道：“肖锋干了一辈子刑警，队里有很多人…都不相信他会是凶手的…”

　　小李惊讶得低声说道：“你是说警队里有内应？”“内应说不上…但至少愿意传递些重要信息给他的人，还是会有吧…”“咦…？娟姐，那你让阿乐回去找他，是什么意思？”小李从白天就没想通这事！

　　“这也传递了个信息给肖锋：我已经知道凶手不是他。而另有其人…还有，如果出动警力解救阿乐的话…凶手自然也会知道，虽然可能不大，但也增加他撕票的风险…反正，阿乐现在跟肖锋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危险，也不当心会节外生枝…”

　　“哦…”两个年轻警员对视一眼，心中均赞叹不已：竟还有这种套路…“哎…娟姐！现在怎么办？”小李拉着杨秀娟的袖口，迫不及待地问道：“到底什么时候抓人…你肯定知道凶手是谁了，是不是？”

　　“起开！”杨秀娟打了她手一下，扭头对小孙道：“肖锋至今没回警队，说明肖潇还在对方手里，但并没有撕票…所以现在的首要任务，已经从抓捕凶手，变成了解救人质！”“是！”小伙子虽说几十个小时没睡过整觉。

　　但双眼还是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杨秀娟微微一笑，点头下达了命令：“从现在起，动用你私底下的资源，给我找到肖潇！”“是！”小孙敬了个礼，转身回自己办公室。

　　小李跟在他后面想走，却被杨秀娟叫住：“你给我坐下！”小姑娘吓得浑身一颤，娟姐怎么啦，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怎，怎么啦？娟姐？”

　　“不管小李能不能找到肖潇，明天是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所以无论如何必须在明天：正式抓捕凶手…”“那肖潇姐怎么办？”“抓到人以后，我亲自橇开他的嘴！”杨秀娟咬着牙狠狠地道。

　　“那你要我做什么呢…娟姐？”…郊区，老旧的三层楼房。“什么？你说那人的目标不是我！”阿乐肚子饿得要命，正重新吃着碗泡面：“他是想杀了你，再把所有罪行嫁祸于你…”“嗯…”肖锋点点头，无奈地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还差点把秀娟害死…”咕咚…阿乐喝下最后一口汤，了嘴道：“他，他为什么会选择你做目标呢？”

　　阿乐觉得这个目标选得太没水平了，刑侦队长！搞起来费事不说，后果还特别严重…“这事也是差错…大概一个星期前，秀娟溜进了我的办公室，企图使用我的电脑…”

　　“这，有关系…？”“有！”肖锋肯定道：“当时被我及时发现了，她没成功，但我也没有铁定的证据，可以证实她擅自动用我的电脑。如果冒然就去对质，她肯定不会承认。

　　所以我想先搞明白，秀娟到底要用我的电脑干嘛…”阿乐好奇的问：“她，她想做什么？”“答案很容易推理：我的电脑只比其它电脑多出一个权限…以队长等级的权限，登录公安资料库！”

　　“哦…秀娟想查资料，而那个资料其它的电脑以及她自己的权限，都无法查到…”“对！”肖锋又递了支烟给阿乐：“虽然知道了意图。

　　但具体想查什么资料，却无法分辨…所以当时我想：秀娟心心念念的、宁愿冒大风险的，就只有这桩连环杀人案！她要查的，一定跟这个有关…”

　　“等等…这不对啊！”阿乐打断肖锋询问道：“既然是为了破案，她直接找你商量，让你查不就完事啦…”

　　嘿嘿…肖锋苦笑一声，表情无奈地道：“她不愿告诉我，当然有原因…你知道吗，连环杀手身份的推测是：警方内部人员，有丰富刑侦经验！秀娟肯定跟你说过吧…”

　　“哦…”“所以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她得到了什么线索，那秀娟的首要怀疑对象，极有可能是我！所以在她没看到资料，确定线索正确的情况下，她肯定不会跟我分享…”

　　“哦！是这样啊…哎？你说这么多，到底跟凶手要杀你有什么关系？”“我当时为了清秀娟真实意图，所以用了个笨办法…逐一去检查资料库里的信息！”肖锋无所谓的说道。

　　阿乐却被吓了一跳：“逐一检查！那还不查到八十岁生日去…”肖锋难得的笑了一声，仿佛对方问了个很低级的问题，不过还是耐心地解释道：“秀娟是想找凶手的，所以要查的一定是人事档案！其它什么案件卷宗之类的统统可以不管…然后，凶手是本市人，外地的档案也不用管！

　　还有就是男、年龄大概在25至50岁之间，这样一来，又去掉很大部份…最重要的是：这人的档案刚好是我的权限可以查到的…比我低和比我高的人，都不会是！这样筛先下来。其实也就剩下二、三十人…”

　　我拷！阿乐心里暗骂：这在他看来都只能算是‘笨办法’了！嘴上却问道：“那你查到了什么？”肖锋长叹一口气：“我要查到早都抓人去啦…正是因为没查到，所以才…”

　　“才什么？”“那个狗的权限肯定也不低！”一提到凶手，肖锋就愤怒异常：“又或者…他有什么特殊手段！反正当时，我在短短几天之内，连续调阅他档案记录的事，被他发现了…”

　　“哎呀…”阿乐一惊，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这个人误以为：已经被你强烈怀疑，甚至是案情已经暴了，所以情急之下，想杀你灭口顺便栽赃一下！”

　　“嗯…”肖锋点点头：“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那要这么说的话…”阿乐有点不太甘心：“刚才我逃跑，真是你故意放我的？”

　　刚才电话里，杨秀娟就表示过极大的怀疑…“也不算是有意的…只是那个时候，我刚好知道了那狗的真实目标！所以留着你意义不大，也就没去追你了…”

　　肖锋嘿嘿一笑：“不过说起来，你也可以的啊…竟然是从窗子跑…为什么不走门呢？万一是在七、八层楼的地方，那岂不是浪费了逃跑机会…？”

　　“我…”阿乐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关于所在楼层推理，对于阿乐算是得意之作，可在人家刑侦队长面前，会不会有点班门斧的味道…他试着说道：“我算过一下，自己应该是在二楼或三楼？”

　　“哦…”肖锋突然来了点兴趣，问道：“你怎么算出来的？”阿乐看他不象开玩笑，心想对方不搞设计，可能真是不懂，于是把自己的推理过程说了一遍…听完后肖锋的反应很奇怪，只见他一句话不说，表情复杂的思索着什么，两人沉默了一、两秒，肖锋突从坐着的木箱上站起来，走到阿乐身边掏出手机，道：“你帮我看看！能知道这是那里吗？”阿乐疑惑地接过手机，才看了一眼。

　　突然忍不住地大声怒骂道：“我他妈的！这狗的！”手机画面里：一个全身赤、三十来岁的女人，脖子上套了条皮带，身体绳子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的垂死挣扎着。支撑不住落下时，下身又被巴一刺到底…

　　“我！这杂种应该被毙半小时！”肖锋拍拍他肩头：“先别管这些吧…帮我看看这房子，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阿乐一点头，对！现在骂什么都没用，尽快找到肖潇…他不再说话，反复细致地看了几遍这短短二、三十秒的视频：女人的身后，是一面白墙。

　　由于男人躺在上拍摄的关系，只能看到墙面的上半部和小部份天花板，墙上倒是有窗子，但已被厚厚的深蓝色窗帘完全遮盖，房间内的光源，来自于一盏浅黄白炽灯…阿乐失望地放下手机：“这他妈的…也是栋上世纪的建筑…”

　　“嗯！”肖锋点头表示同意，他也看得出来，这房间年代久远：“上世纪怎么啦？”“肖队你是不知道，我们这有句话叫：上个世纪的新中国，没有设计师！”“没有设计师…？那设计院里的人算什么？”

　　“绘图员！”阿乐点头苦笑道：“你回忆一下，上世纪的房子，不管是什么单位建的，是不是都大同小异！不但外观一样，进到里面的布局、开间、进深…所有都差不多！”肖锋点头道：“对，是这样…”

　　只要七、八十年代出生的人，都会有这样一种记忆，那时候去到谁家里，除了家具不一样外，感觉都差不多！

　　“所以说：那时候没有设计师，只有绘图员！所有的房子都是按几套样板设计…直到后来，才有了不同风格，和设计师的个人特色…但已经是近些年的事啦！”

　　阿乐也很无奈，画面里的信息本来就少，再加上那个年代千篇一律的建筑…推测出房间在几楼还有可能。

　　但想要定位在什么地方，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阿乐充歉意地看了看肖锋：“手机，再给看看，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对方拍拍他：“你看吧，反正本也是准备…跟他硬碰硬的！”

　　“怎，怎么个碰法？”肖锋坐回刚才的地方，又点上支烟：“他给过我一个号码，是换人质的时候用的，但我一直都没联系…”“为什么不联系呢？”“其实这段时间最着急的人，应该是他！”肖锋分析道：“肖潇在他手上虽然被折磨。

　　但他却不敢轻易杀人！无法以换人质的借口引我出来，所有的计划都将白费！所以我近两天的时间不联系他，这两天时间对于他来说，是焦急等待的过程，但对于我来说，却可以用来想清楚很多东西！只是…还是没有可行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