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郛房残破
周雪萍受这么重的刑不就是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吗?自己忍受这么多屈辱不就是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吗?绝不能在最后时刻出卖同志、出卖自己。
柳媚的脑子似乎一下清醒了起来,这时她清楚地看到一个幽灵似的影子飘了过来,站在了她的面前。又是那个阴险毒辣的丁墨村。丁墨村见柳媚只是痛哭不止,完全是一副被血腥场面吓坏了的小女人的楚楚可怜的样子,却并没有出任何破绽。
他不甘心地眯着小眼睛,盯着柳媚是泪痕的脸,指指哭的死去活来仍骂声不绝的周雪萍说:“枫小姐,你马上要和你的上级共赴黄泉了,断魂桥头,你没有什么要向周小姐代的吗?”
柳媚的心一沉,隐隐约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猛地抬头,朝坐在一边的周佛海大叫:“周先生,黎子午血口人,有人要杀人灭口,你要给我作主啊!”丁墨村的脸一下变成了猪肝,抓住柳媚的头发,抬手就要扇她的耳光,这时周佛海朝身边的一个特务耳语了几句,那个特务快步走到丁墨村旁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丁墨村像个了气的皮球,立刻松开了手,但他仍然装腔作势地指指地面,朝架着柳媚的特务吩咐道:“让她看着,先执行了姓周的再说!”
特务们把柳媚仍按跪在地上,几个人手忙脚地把周雪萍向刚才绑过周丽萍的刑架前拖过去。周雪萍好像忽然醒了过来,她止住了悲声,转头朝架着她的特务沉声喝道:“畜生,你们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同时拚命地挣扎,试图摆特务壮有力的胳膊。沉重的脚镣在地上拖的“哗哗”作响。刘大壮见她仍然不屈地挣扎,冲上来拧住她的胳膊。
同时抓住她旗袍上撕裂的破口,刷地往下一扯。撕下半边衣襟,出一大片伤痕累累的身体。小李子则从后面掐住周雪萍的脖子,揪住衣领“嚓”地把整个后背都撕开了。
短短几秒钟,周雪萍身上破烂的旗袍就被他们撕扯的一丝不挂。她气嘘嘘、赤身体地站在妹妹留下的血泊中了。***
周雪萍赤着身子顽强不屈地立在行刑室的中央,但两条腿却不由自主地岔开着,抑制不住地颤抖不停。柳媚从后面看去,周雪萍原先光洁白的后背上横七竖八是紫红的鞭痕和绳索捆绑的青紫淤伤。
两条修长的大腿上布焦黑的烙伤和紫黑的血痕。最可怕的是她几乎被打烂了的股下面,岔开的大腿中间,原先门的位置上,是一个足有小孩拳头大的焦糊的黑。口沥沥拉拉地往外淌着黄汤。烤焦的肌边缘上还挂着少许干硬的黄痂。
隔着黑,隐约可以看到一片残存的紫黑焦糊的残缺无力地耷拉着,柳媚伤心的哭了,她知道周雪萍受的刑有多惨无人道。这几天她连排都不能自制了,这对她这样一个曾经如此圣洁优雅的女人是多么残酷啊!周佛海眯起眼睛看着直赤条条站在面前的周雪萍,从鼻子里出一股青烟转过脸问:“这就是…”华剑雄马上趋前一步说:“共区委书记周雪萍。”丁墨村忙不迭递上一沓材料。
周佛海翻了两页,对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看也不看,只是出夹在案卷中间的几张照片。最上面的一张是周雪萍刚被捕时照的,虽然带着手铐,但那玲珑有致的身材、高耸的脯、修长的大腿、光洁的臂膀。
特别是那花容月貌端庄优雅的面容,让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不能不动心。他翻到下一张,是周雪萍在刑讯室里,坐在一张重的椅子上。她身上的旗袍已经被扒掉,光着大腿。
罩也给扒了下来,上身全部出来,两只丰的房傲然立着,在她的眼睛里却看不到一丝的惊慌和恐惧。再看到下一张,周佛海不由得皱了皱眉。不是因为此时的周雪萍已经全身一丝不挂,人字形岔开双腿吊在了刑架上。
而是因为她光洁的大腿上挂了龌龊不堪的黏。放大的照片上隐约可见,在糟糟的下面,红肿的像小孩嘴一样咧开着,他出最后的一张,先是一愣。照片上是一个青春发的漂亮女学生,脸上出俏皮的表情。
仔细端详,在女学生的眉宇间隐约看出了刚才那几张照片上女主人的妩媚动人。他翻了一下案卷,明白这是周雪萍大学时的照片,是她被捕前76号的特务们搜集的她的资料照片。
一张张看完照片,周佛海含住大的雪茄深一口,抬头看着周雪萍仍然依稀可辨的秀美体态和天生丽质的秀美面容,鼻子里着烟雾,摇摇头含糊地说:“是个人才,可惜了,执行吧!”
刘大壮和小李子听到命令,一边一个抓住周雪萍的胳膊,打开手铐,把她的双手捆在前面。他们刚要架起她的胳膊,周雪萍把身子一扭,坚定地说:“别碰我!我自己走!”说完她昂起头,赤着身子艰难地迈步向刚刚绑吊过妹妹血淋淋尸体的柱子走去。
她走的很吃力,每次只能岔着腿挪动很短的一段距离。是伤痕的柔弱身躯似乎拖不动沉重的铁链,但她坚定地一步步挪着,脚镣拖在地上缓慢而沉重的声音把屋里所有其他的声音都住了。
特务们似乎都被周雪萍这种视死如归的气概震慑住了,都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谁也不敢去碰她,看着周雪萍赤身体岔着腿向前艰难挪动的身影,柳媚哭的死去活来。
她再也看不到那个仅仅几天前还亭亭玉立、优雅端庄的女区委书记了,她真想大喊几声向这个可敬的上级作最后的告别,但她知道那是地下工作的纪律所绝对不允许的。
尤其是丁墨村刚才拙劣的表演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一个想让她们前功尽弃的阴险陷阱就在自己的脚下。她强住几乎涌而出的悲愤,只能用痛不生的哭声宣自己无法压抑的巨大痛苦。
豆大的汗珠从周雪萍的脸上淌下来。她的腿抖的越来越厉害,每挪一步,下身都传来伤口撕裂的钻心疼痛。她的排系统几乎完全被酷刑毁掉了,任何轻轻的挪动,都会有不知是什么的体从下身淌出来。
腿上乎乎的,这让她感到羞辱,但她还是要自己走完生命的这最后几米路程,这是她的不可剥夺的尊严。周雪萍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走到柱子下面。她慢慢转过身,光的脊背无力地靠在了柱子上,大口地息着。
刘大壮和小李子冲上来,手忙脚地把铁链挂在周雪萍被捆在一起的手腕上,拉紧铁链,将她吊了起来,他们有意把周雪萍吊的高了一些,让她的脚尖踮起来,脚没有绑,沉重的脚镣把她的身子坠的笔直。
柳媚这时才看清,周雪萍两个房上原先红樱桃似的头都不见了,丰的房变成了两个光秃秃的团。血淋淋参差不齐的伤口说明,她的头与其说是被刀割掉的,不如说是被连割带撕活活扯掉的。
她右的下侧缺了一大块,着里面鲜红的肌组织,还在淌着黄水。从烧焦的伤口看,这一大块是被烧红的铁钳硬生生撕扯下来的。她整个小腹和大腿一片焦糊,下袒着一个深邃的黑。连腋窝都焦黑一片,着红。
虽然受了如此惨无人道的重刑,肢体已经残破不堪,又被一丝不挂地吊起来等候死亡的来临,但她毫无屈服的表示,瞪着通红的眼睛,着气,毫无畏惧地盯着周佛海。***
周佛海避开了周雪萍犀利的目光,面无表情地朝后面招了招手。柳媚心头一震,周雪萍最后的时刻到了,但她吃惊地看到,拿着带血的刀子走上前来的竟然是华剑雄。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眨了眨又睁开。确实是他,提着刀子站在周雪萍面前的确实是华剑雄。不但柳媚,屋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很吃惊,全都呆呆的看着华剑雄。柳媚忽然明白了。
今天这场戏的主角原来就是华剑雄。今天他们搞这么大的阵仗、这么血腥的场面都是为了华剑雄最后的出场。
刚才在她心中盘旋了半天的谜团终于解开了,她现在明白了,这大概就是华剑雄回到76号的代价,也是他一直未能出面解救自己的原因。
她忽然意识到,这个代价应该还包括自己这一条性命吧。下午的提审显然也是为此做铺垫的。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心中苦不堪言。既然是自己的不慎造成了眼前的局面,就让自己付出代价吧。
她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地念着:“剑雄,你应该杀的人是我!求求你把刀子捅进我的膛里吧!”她的眼泪又了下来,大腿又了一片。
周雪萍虽然被吊在柱子上等待死神的降临,但她仍保持着抬头的姿势,眼睛里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好像这些天所受的蹂躏全都离她而去了,华剑雄穿了一件深的衬衫,背带。他掂了掂手里的刀子,回头看了周佛海一眼。
周佛海面无表情,纹丝不动。华剑雄跨前一步,走到周雪萍近前,仔细地打量着这具勾起过他强烈原始望的曾经美丽的酮体。
当看到她光秃秃伤痕累累的下身和大腿处那惨不忍睹的黑时,轻轻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周雪萍的情绪平复了下来,她用轻蔑的口气清晰的说了一句:“狗汉,动手吧!”
平静地闭上了眼睛。华剑雄面无表情,咬住嘴一把抓住了周雪萍依然翘的左,用力向上一翻。
周雪萍不由自主地浑身打了个冷战。她的房明显要比周丽萍和小余的丰的多,华剑雄把抓在手里还抓不过来。房上全是焦黑的烙伤和紫红的血痂,割掉头留下的不规则伤口随着房的颤抖还在往外渗血。
被华剑雄一抓一拧,血水顺着他的手指了出来,房虽然残破,但左下居然还有一小块没有伤痕的肌肤,尽管已不似先前那么洁白柔,但在周围一片血痕、淤痕、烙痕当中却异常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