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茭代几件事情
看来张铭的判断是错误的,从茶几上那个空酒瓶以及房子的酒味道来看,显然,今晚赵磊是和情人一起在家里喝酒。
并且赵磊应该是喝了不少。看来白跑一趟,正当穿山甲轻轻关好卧室的门想从房子里退出来的时候,突然就听见外面楼道口传来一声喝问:“深更半夜你躲在这里干什么?”接着是张铭的回答。
但是穿山甲没有听清张铭的话。他一闪身就窜到门边,将房门轻轻地合上,然后就竖起耳朵倾听外面的动静。“深更半夜找什么人?你叫什么名字?身份证…”另一个人的声音。警察!
穿山甲倒了一口凉气。巡逻警察?怎么这么巧?正当穿山甲脑子闪电般飞转的时候,就听见一阵撕扯的声音。
“走!回局里说去…”然后是离去的脚步声。穿山甲马上从门口窜回屋子里,从窗口朝外面望去,只见雪地里一左一右两个穿便服的男子各抓着张铭的一条手臂朝前走着,张铭挣扎着,嘴里似乎还在辩解什么。穿山甲心念电转。
难道就这样让他们把张铭带走?绝对不行!就凭张铭的身份以及和尚融的关系便能给公安人员找到突破口,况且还有金生和赵志刚的案子背在身上,虽然不知道公安局掌握了什么真凭实据,但是张铭可是个关键的人物,决不能让他们把他带走。
穿山甲身随意动,两步就跨进了厨房,目光扫过一圈以后,手里已经多了一半米长的螺纹钢,他掂掂分量就把螺纹钢的一头进了衣袖中,随后没有一点犹豫快速出了门。***
整条巷子在雪光的反下一切都清晰可见,穿山甲从门道里探出一个头,看见两个警察夹着张铭已经向左走出去十米多远了,他朝右边看看,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于是就出了门跟了上去,此时,穿山甲的心理反而不紧张了。
他觉得自己只是在完成一个训练科目,目的就是将张铭解救出来,所以他放松脚步,尽量减少双脚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声音。
八米,五米,就在穿山甲将藏在袖子里的螺纹钢提在手上时,挟持着张铭的两个警察中的一个似乎察觉了身后的动静,突然回头看了一眼。
也许是穿山甲向前冲的速度引起了警察的注意,也许是穿山甲那张充杀气的脸在雪光中被他看得清清楚楚,霎那间引起了他的警惕。
同时,穿山甲也似乎从警察的眼里看出了对方的怀疑,所以他加快了脚步,几乎在一瞬间就来到了三个人的背后,脚步声也引起了另外一名警察的注意,两名警察同时停下身朝后面看来。
可是一切发生的过于突然,只见被两名警察挟持着的张铭忽然一侧身提起一条腿将膝盖狠狠地朝一名警察的小腹狠狠顶去,随着一声惨叫,穿山甲的螺纹钢则向着另一名警察的头顶落下,只见那名警察双手仍然抓着张铭的手臂。
只是身子向右移动了一下,穿山甲的螺纹钢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他闷哼一声,双手松开了张铭,趔趄着往前面冲出几步,一只手就朝间摸去。
穿山甲清楚地看见了这个警察的举动,他岂能让警察把掏出来?瞥眼看见被张铭顶了一膝盖的警察卷缩在地上痛苦地哀号着,穿山甲朝张铭大喊一声“快走!”
然而脚步和手上的动作丝毫都没有停下来,就在那个警察刚刚要举起手里的时,穿山甲的螺纹钢准确地落在了他的头上,伴随着沉闷的敲击声,那名警察就倒在了地上,一股鲜血瞬间就遮盖了他的面孔。
此时张铭已经跑出去二十多米远了,听见身后的打击声就回过头来,只见穿山甲仍然提着那螺纹钢朝他奔来,张铭就放慢了脚步,似乎在等着穿山甲。
眼看两人就要到达巷子的拐角处,就在此时,一声清脆的声在寂静的夜空响起,张铭就看见穿山甲像是被人在后面使劲推了一把似的,一个趔趄就朝前载去。
张铭的一颗心几乎要从膛里飞出来,他没有跑过拐角,反而朝穿山甲上去,但是,穿山甲并没有倒地,他用那螺纹钢朝地上一撑,控制住了身子并借着惯性继续朝前冲来,刚好冲到张铭的身边时,左腿一软就跪倒在地上。
张铭一把抓住穿山甲的一条手臂微微降低自己的身子,将他的手臂搭在肩膀上,回头就朝拐角拖去。
就在这时,身后又是两声响,张铭感到子弹从自己的头顶呼啸而过,他没有停下来,他甚至没有时间体验恐怖的感觉,他只有一个念头:“拐过去…车就在那边…他妈的地图的耳朵难道聋了吗…”
刚刚接近那个能够保障生命的拐角,一辆吉普车冲了过来几乎撞到两人的身上,不过却是恰到好处地停在了两人的身边,张铭朝车上喊道:“别熄火…”
边喊边拉开车门将穿山甲了进去,然后自己也爬上去,还没等车门关严,吉普车就怒吼着朝前窜了出去。后面的夜空中又传来两声响,似乎还有隐隐的警笛声从远处传来。
卢凤在医院的病上醒来,朦朦胧胧地觉得有个人坐在边,一时就想起了审讯室里的情景,可自己明明躺在上,这是什么地方,家里?张铭在哪里?医院?孩子没有了?“小凤?我是妈妈呀!”
妈妈?卢凤微微转过头来,这才认出眼前的人正是自己的母亲。她动动嘴,发出虚弱的声音:“妈!你怎么在这里?”
“是警察打来的电话,他们说你摔倒了,哎!怀着孩子,这样的大雪天你瞎跑什么呀,好好的一个孩子…”说着声音就哽咽起来,伸手抹了一把眼泪。
“妈,张铭呢?你见他了吗?”卢凤似乎没时间理会孩子的事情以及母亲的眼泪,急急问道。
“还问呢,他找你都快找疯了,你出来怎么就不给他说一声!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家里的电话也没人接。”说完又是一声长叹。
卢凤听了一下楞在那里,她现在只有一个心愿,赶快见到自己的男人,告诉他发生的一切事情,不知此刻的他急成了什么样子…***张铭是在前往别墅的路上接到卢凤的电话的,他一声不啃地听完女人断断续续的述说后只说了一句话。
“你就待在医院里,那里都别去,等着我。”说完以后挂上电话,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判断失误呀!太轻率了,差点酿成大祸,麻烦事情来了,这件事再也不能瞒着老板了,张铭回头看看躺在后座上的穿山甲,问道:“觉得怎么样,血止住了吗?”
“还行,好像没伤到骨头。”穿山甲的声音依然低沉冷静。张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看手表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了,他拿出手机拨了尚融的号码。越担心就越出事。
尚融听完张铭在电话里简单的陈述以后,赤着身子瘫在上,脑子闪电般转动起来,张妍见男人接完电话以后的神情,就知道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难道和自己有关系?
她一只手抚摸着男人的膛,两眼盯着沉思中的男人不敢出声,似乎怕扰了他的思路,良久,只见尚融一个鲤鱼打从上跳起来,嘴里恶狠狠地嘟囔道:“祁顺东呀!真是小看你了!”
说完盯着女人看了一会儿,严厉地说道:“我出去办点事。你不许出门,就待在家里,收拾好东西准备走。”
张妍听了尚融的话,也顾不上浑身赤,爬起来一把抱住男人的,哭道:“老公…是不是因为我…我不走…让他们来抓我吧…是我拿了郑刚的钱…和你又没关系…”
尚融见女人可怜兮兮的样子,神情渐渐缓和下来,抬起女人的下巴,柔声说道:“别瞎想,和你没关系?不过你必须离开这里。你不知道有人就想利用你来整我呢,你走了以后我才能全身心地对付他们。
我保证会去北京找你的,那时我们就不用分开了。”说完,尚融不在理会女人,拿出手机就给小雅打电话,过了很久才传来小雅睡意朦胧的声音:“大哥…怎么这么晚…”
尚融打断小雅的话说道:“小雅…你什么也别问…你和乔菲马上去一趟市妇幼保健医院,把那里有个叫卢凤的女人接到你那里先住下,等我的电话。”说完也不管莫名其妙的女孩就挂断了电话。
然后直接走出卧室,穿上大衣出门而去,此时,在别墅的一个房间里,穿山甲躺在一张上,他的一条腿的子已经退下,腿上包扎着厚厚的纱布,上面有渗出的血迹。地图神色凝重地坐在一张沙发里,而张铭则焦虑地来回踱着步。
“我看还是去找个医生吧。”良久,地图像是自言自语道。“不行!”躺在上的穿山甲果断地说道:“我们不认识可靠的医生,警察知道我们有人受伤的话肯定会采取相应的措施,太危险了,再说,我觉得伤的不是太严重,还是等老板来了再说吧。”
两个人听了穿山甲的话都保持了沉默。尚融驱车到达别墅的时候雪已经停了,但天空中仍然是彤云密布,虽然已经早上6点多钟,却看不出一点黎明的迹象,倒是郊区雪后的清晨别有一番光景,只是尚融没有心思欣赏罢了。
尚融的车刚在别墅门口停稳,张铭和地图就一前一后了上来,尚融看了张铭一眼,后者就羞愧地低下头去。尚融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问道:“穿山甲的伤势怎么样?”
“没有伤到骨头,地图已经给他做了简单包扎,血已经止住了。”尚融推开门时进入房间时,穿山甲挣扎着身子想从上坐起来,尚融忙上前扶住他的肩膀说道:“你就躺着别动,医生已经出发了。”
穿山甲急道:“老板,医生可靠吗?”尚融生气地说道:“现在才考虑可靠不可靠是不是晚了点,早先干什么去了。”说完回头看了张铭一眼。
张铭似乎想说什么,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嘴动了半天才憋出几个字:“老板…我当时是太冲动了…”尚融将手一摆打断张铭的话说到:“现在不是辩解的时候,我代几件事情,马上就要办。”说着回头看着地图继续道:“等一会儿,医生来处理完穿山甲的伤口以后,你带穿山甲马上开车离开这里,具体地方我正在联系,等我的电话通知。”说完从口袋摸出一支香烟点上,深深地了一口,看着张铭说道:“我已经让祁小雅把卢凤接到她家里去了,你就不用为她心了,你暂时在这里多呆一阵,看看事态的发展再说。”顿了一下又自言自语似地说道:“就怕那两个警察认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