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销塊蚀骨之中
火龙车冲入敌军阵中,在其腹地阵眼处爆开燃烧、火花四、动感十足!效果和冲天钻惟妙惟肖,故以此名作为纪念,念起来都有快,也有尊重版权之意,后想想毕竟不雅,遂改名“冲天火龙阵”
依然和无月有关?郁闷…罗刹女王被冲天钻捅出的灵感,今“冲天火龙阵”牛刀小试,便初锋芒,果然不同凡响!
将官军阵型搅得七零八落,加上两翼齐飞、三面突击,官军虽拥兵三万,全面崩溃似已不可避免!一旦将敌军阵型冲散,无论对方多么人多势众,在罗刹铁骑眼中,他们跟猎物没啥区别,只有任其肆意屠戮!
这就好比狼群,只要驱使驯鹿群跑起来,便有选择弱者下口撕咬的机会。官军剩下的数百骑兵倒是溜得快,只可怜那些步兵们,被罗刹女王和罗刹魔女这两位天煞星挥军掩杀,逃命时拼命往人多的地方挤,结果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卫队和暴龙军玩起这类围猎杀人游戏可谓轻车路,自动分为五人一组,前面一人手提狼牙,打翻奔逃之中的敌兵,第二人趁敌兵重伤、头晕脑之际,挥舞雪亮弯刀砍下首级或补上一刀,第三人割下或捡起敌兵首级,挂在马头之下以便请功。
最后两人负责收集有用的兵器和长箭。这是女真猎人们猎杀麋鹿群的一贯手法,熟练而高效!所以,当屠杀结束之时,战场也同时清理完毕。高效,是这支铁军一以贯之的最高准则。
尤其周韵被官军得不得不放弃生活多年的家园,心中恼怒之极,又担心无月回来后找不到自己,早憋了一肚子气。这下放开手脚和官军大战,便如猛虎下山一般!在她这个五人小组中,她就是手提狼牙那位。
而且还是超大号狼牙,挥舞开来、大开杀戒!跟在她马后负责砍头或补上一刀的贞雯,和负责收集首级和战利品等善后事宜的小翠等人可就失业了。
因为凡被大小姐敲上一的官军士兵们,无不被打得脑浆迸裂、浑身稀烂、惨不忍睹,连割头都省了!兵器、长箭和血模糊的尸体混在一起,看着都令人恶心,哪有心思去捡战利品?
这一路掩杀,大约又有数百人成了周韵下亡魂!死于她手下的官兵不仅最多,而且死状奇惨无比!经过昨夜到今这一系列血战,周韵这个“罗刹魔女”的称号,成为比罗刹女王更为可怕的代名词!
她头顶那半截蓝孔雀翎,更是成为官军和武林人物见之必得退避三舍的标志!“宁见活阎王,就怕蓝孔雀”这句口头禅在官军之中和江湖上迅速传开来,常被百姓用来吓唬爱哭的小孩,竟非常有效!
那八台抛石机各自发三次,打出的大圆石也不知砸到人没有?由于装填圆石需要时间,尚未来得及第四次发,罗刹铁骑已冲了过来,全部落入卫队手中!
这种重装备只适合城池攻防战,方总兵却把它拉出来野战,难怪要“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在这种兵败如山倒之时,唯一能身而出的,就只剩下绣衣阁和飞鹰门这些高手们。
然而毕竟人数有限,这些武林高手单打独斗倒是好手,可投入大规模协同作战之中,哪是罗刹门这些猎人们的对手?加上败兵不断溃退下来,对他们的斗志造成不小冲击,也只好且战且退…
***西昆仑山中。惊喜?惭愧?惶恐?后怕?诸般情绪纷至沓来,一起涌上心头!可这一切,怎抵得过孺慕情深?他猛地扑进梅花怀里,泪面地道:“娘!我就是您的儿子呀!您本名叫柳青柔,对么?呜…”梅花惊诧之极:“那是我以前的姓名,自己都快忘了…你就是我那苦命的孩儿萧、萧无月?”
无月泣声道:“是啊!小月是我胡诌的名字,由于不知您的底细,未敢告知真名…”梅花也紧紧地抱住他,母子俩相拥而泣,悲离合的场面,实在催人泪下!
无月依偎在母亲怀里,听她娓娓诉说着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当年灭门惨祸之后,她痛失丈夫和亲人,小宝宝又莫明失踪,她找遍了无定河边的每个角落,始终不见无月的踪影。
后来又整整花了近半年时间,看看有没有附近人家将无月抱走,可依然一无所获。在那样一个兵荒马的年代,四处盗贼蜂起,许多被杀之人都被野狗和狼群吃得尸骨不剩。
惨案现场死去那么多人,必将招来野狗和狼群,她心想,可怜的小宝宝即便侥幸没被杀手们发现,被他们杀掉,也会被野狗和狼群吃掉啊!眼见所有亲人皆离她而去。
一时间万念俱灰,她伤心绝之下,决意退出江湖,孤身来到西昆仑投奔外祖父不死神仙,从此隐居梅花谷,潜心学医,自号“梅花仙子”再也不闻世事…母子分离十余年。
突然团聚,喜悦之情实在难以言表,然而,二人心中除了喜悦,还有一种难言的复杂情绪,甚至有一丝丝失落。
昨夜那海誓山盟一般的深情,由于母子关系的确立,不得不忍痛斩断!世上亲情是永远割舍不断的纽带,而最难斩断的,却是那一缕情丝!苍天,你是何其残忍?为何差错,令我们母子不能早些相认?这是母子俩心中共同的呐喊!
自从由云梦娘娘处得知母亲尚活在世上,无月便夜盼望着母子团聚这一天,甚至在梦中都时常梦见和母亲相认的温馨场景。在他的想象中,母亲有许多种版本。
然而他最最渴望的,无疑是莉香阿姨这样慈爱温柔的母亲。他深知,今生已无法象丽儿姐弟俩那样,拥有一个完整而温馨的家,但他渴望至少能有一个和姐弟俩同样温暖的母亲…此刻他终于找到了。
然而却并非他想象中的任何一种!他一时间在梅花身上找不到那种感觉,那种他最渴望的感觉,可以弥补自己童年缺憾的感觉。那该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对了。
该是母亲的味道,就像莉香阿姨身上那股浓郁的母亲味道,就像丽儿姐弟俩依偎在这样一位慈爱的母亲怀里、在她面前可以随意撒娇的感觉…
可是,眼前的妈妈,他咋就找不回这样的感觉呢?童年的缺憾仍将延续。深埋心底的梦想和希翼,在一种惊喜与遗憾杂在一起、理都理不清的复杂情绪中。
渐渐幻灭…这就是他此刻真实的感受!良久良久,待情绪平复下来,觉得老这样抱着母亲有些不妥,他松开双手,低头哽咽道:“娘啊…我真没想到,这么多年来,您竟在如此荒凉的地方受苦,孩儿真是不孝!
这次您就跟孩儿回济南,孩儿要好好孝敬您老人家,让您好好享享清福!”他以孝子的口吻说出这番话,便是要划清界限。他读诗书,很清楚母子和情侣之间,有一条绝对不能逾越的鸿沟!所以,心底梦想的幻灭还在其次,现在最折磨他心灵的,是那种难以描述的尴尬!
在他心中早已树立起梅花医道通神的女神形象,自从情侣关系得以确立,更成为他心中的望女神,从她那双火辣辣的明眸之中,隐隐能感觉到在她端庄淡雅的外表下,熊熊燃烧的之火焰。
他终于攻陷这位女神的芳心,随之而来的,是对这位女神野兽般的占有…可是,正当他准备付诸实施之时,却发现心中这位望女神,竟是他的母亲!心中那股望却并未来得及彻底消褪,他为此感到羞愧和难堪!
然而,最最令他受不了的是,母亲看着他的目光,并非只有他万分渴望的母爱温柔,更多的,竟是无尽的渴望、火辣辣的情,和隐隐约约的拨之意…
他有些害怕,他情愿舍弃那份母亲的慈爱,也不敢看她那双灼热的眼神!梅花见他变得如此拘谨,心中隐隐有些失落。
然而又能如何?世间之事总是这样,得到这头,就必须放弃那头,永远没有折中的余地…看着眼前爱儿,母爱充臆,然而那令人销魂蚀骨的热吻,依然连在齿之间,那无尽的情爱。
一时间又岂能消失无踪?男子就是不同,能做到快刀斩麻…昨夜那番绵,看来已在他心中消失得干干净净,她咋就做不到呢…唉!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母子亲情渐浓,情爱也就渐渐淡了吧?又是一夜过去。
无月身上遍布的雪豹抓伤和咬伤,这些伤口很容易感染化脓,虽已敷上灵药,但仍在愈合之中,身子只要动得一动,伤口便会迸裂,疼得要命!
可他知道梅花已经尽力了,无论多好的灵药,也不可能在一两天便让伤口完全愈合。梅花?他怎么还叫她梅花?他应该叫娘的,是一时间不习惯,还是怎么回事?
抑或,是希望她仅仅是梅花而已?梅花心知,若抱着爱子回梅花谷,再快也得大半天,一路上总会磨蹭到伤口,他如何受得了?这样一来,无月虽心中焦急,也只好耐心地留在山之中静养,等待伤口愈合。
为了爱儿早些养好伤,梅花每天都要出去,不是猎回一只野兔,就是一只岩羊,采摘一些野果,有时还会到溪之中,抓来一种昆仑山区特有的尺许长的细鳞鱼,烤之后给他吃。
无月见这些野果比苹果略小,颜色象红杏,味道却有些象桃,甜美多汁,他虽叫不出名,但心知母亲医术湛,通晓各种植物的特,自能辨别有毒无毒,便也放心食用。
又是三天过去,母子间由于相处时间的增长,发自天的骨亲情,也在各自心中渐渐生发芽。
然而,那一缕缕情丝,却始终如影随形,并未如她所愿,因亲情的增长而减弱,她越是压制,那早已深植中的情焰反而愈发炽烈!
她已习惯于梦中和他绵,母子相认之后依然如此,梦中她地呼唤着爱儿,着他一次又一次地共赴巫山云雨、纵情,销魂蚀骨之中,竟有种忌刺的奇异快,令她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