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气呼呼地坐下，冷冷地看着李桓成，直看得这个朝鲜人全身发，缓缓地摇了摇头道：“不行，我要去揭发你，我不能看你这样的害群之马继续呆在这里。”

　　李桓成绝望地抱着我的腿，被我嫌恶地一脚踢开，随后再次抱住了我的腿，没出息地哀求着“求求你，我肯定会被处死，杨同志你救救我吧…”

　　我看着时机差不多了，是时候给一个甜枣了，于是叹了口气道：“放过你也不是不可能…”

　　李桓成好似看到了救命的稻草，立刻一把抓住道：“您放过我，让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办到，肯定帮您办成！”

　　大家都图穷匕见了，我于是点了点头，问道：“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很高个子的女服务员？”

　　李桓成似乎愣了愣，一时之间没想到我放过他和什么女服务员有什么关系，问道：“个子很高的服务员，你说秀妍吗？”

　　“秀妍？嗯，她叫秀妍吗？那天你喝醉了之后她进来结账的。”我说道。

　　“对，徐秀妍，怎么了，她是不是也听到我的醉话了？！”李桓成紧张地道。

　　“没有没有，只有我听到了，我问她是因为别的事儿”我说道。

　　“别的事儿…您说让我做什么吧？”李桓成一头雾水地道。

　　成败在此一举了，我点点头，把李桓成的耳朵揪过来，把我的要求清晰地说了一遍。

　　李桓成的神色在这个过程中晴不定，从讶然，到释然，到惊惧到为难，甚至到后来看向我的神色带上了一丝凶光。

　　我心道不好，赶紧站起来大吼道：“李桓成！你以为你还有什么退路吗？！我告诉你，这是在中国！视频老子那里还有无数个拷贝！你要不乖乖合作，或者动什么歪脑筋，你绝对死无葬身之地！你要是敢赌，就尽管试试！看是你的全家性命重要还是一个小姑娘重要！”

　　李桓成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终于神色黯澹地点了点头。

　　我志得意地拿起手机穿好外套，出了包间，李桓成挣扎地跟了出来，在餐厅门口李桓成憋红着脸问道：“我按照你说的做，你是不是就会删掉所有的证据？”

　　我说道：“当然会，我对你半点兴趣也没有，你把朝鲜小美人儿给我搞定了就行了！”

　　李桓成点了点头，神色中带着一丝怨毒，我则是轻松地挥手道别，等待着收尾的工作完成。

　　回到家，看着电脑里数以几十Ｇ的工程文件，开心地笑了出来，视频？哪有什么视频？

　　一切都是我山过海的计划，首先李桓成醉了不假，但根本就没说过胡话，更没说过什么诋毁领袖的话，那些话都是我说的——

　　我模彷着李桓成的口音对着镜头说了那些胡话，然后通过玩得滚瓜烂的ＤＥＥＰＦＡＥ技术将我的脸替换成李桓成的脸（早就搜集了海量的脸部特征），将我的声音波线替换成他的，然后再将生成的李桓成的脸合成到他真实的睡中的视频里，就变成了李桓成醉酒说胡话的视频了。

　　这段视频乍看之下十分真，但缺点是在高清状况下，仍然可以看出脸部的一丝违和，另外声音不能做到％完美。因此我将视频的清晰度故意调低，以及加入背景的噪音掩盖声音问题。

　　这个视频的关键是要骗到李桓成本人，而最完美的一点就在于李桓成在当天确实是醉酒状态，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在我刻意营造的气氛下，出于对朝鲜政府的恐惧以及我的先声夺人下马威之下，李桓成不得不信了这段视频的真实，而真相将永远只有我一人知道了…

　　我想着今天的这出戏，忍不住躺在上笑出了声，想到超美腿美少女很快就能变成我独享的奴，并且再也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我的巴居然在出前列腺。

　　我干脆翻身而起，打开电脑，开始在淘宝上购买起了一件件的袜和感的鞋子，丝，黑丝，白丝，高跟，凉鞋，短裙，短，感内衣，ＯＳＰＬＡＹ…

　　第六晚点“啊…秀妍…你的丝足…啊…我…我干死你的丝袜腿…”昏暗的灯光下，油腻的中年男人在对着电脑屏幕上的一双美腿，正在气吁吁地动自己的巴。

　　在收到各种感服装后，我还是没有受住刺，明明下定决心要在次玩儿朝鲜姑娘时来个总爆发的。

　　结果我猴急地拆掉服装的包裹后，暴至极的服装和丝袜让我一幻想小秀妍穿上它们的样子，巴就不停地向我抗议，尤其是那套少女时代的服装，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对着她们洒了多少管，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有机会拥有自己的“少女时代”

　　想到这里我的巴又大了一圈儿。

　　“可恶…秀妍…你跑不掉…跑不掉的！我会让你打扮成少女时代…再穿上丝袜和高跟给我跳舞的…再抱着你的大白腿干你的小比…你跑不了…啊…秀妍…啊啊啊啊啊…啦啦！”猥琐男人在胡言语中，一边想象着秀妍的哭声，一边将一缕浓洒向了还在播放着美腿图片的电脑屏幕上…

　　“５５５５５５５５——５５５５５５５５５”与中年男人相得益彰一般，此时的海棠花餐厅楼下宿舍里，一个少女也在不停地哀嚎。

　　只见少女修长的身体瘫坐在地板上，身上仍然穿着白天上班时略带土气的制服，此时的少女如同梨花带雨一般，已经完全顾不得任何形象。

　　而少女四周的地上则散落着几张报纸，如果有懂朝鲜文的朋友可以很清晰地认出上面的大字朝鲜报。

　　与伤心绝的少女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在少女房间里如同热锅上蚂蚁的肥胖男人，正是这家餐厅海棠花的主管以及所有服务员实际上的管理者，朝鲜人李桓成。

　　“别哭了别哭了！小点声啊我的姑！”（两人对白都为朝鲜话，下同）中年男人有些焦急地说道，似乎想捂住少女的嘴，却又有些不敢。

　　“别哭了！把人招来了，谁也救不了你！”最后没有办法的李桓成干脆略带严厉地小声说道。

　　不知是否是平时的积威还是李桓成的话说中了少女的心事，少女的哭泣声虽然没停，却也主动捂住了嘴，鼻涕眼泪不停滴落在修长白的小手上。

　　李桓成看着少女的样子，心里略带愧疚，几次都想口而出这是骗你的，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毕竟已经开弓放箭，无可能收回的了。

　　李桓成深呼吸了一口，让自己显得平静地道：“秀妍，这上面的报道你已经看了，你的爸爸因为诋毁领袖，已经被决了，你的妈妈也…”

　　少女只是哭着摇头，口中呢喃着：“我不信…我不信”

　　李桓成又道：“报纸是不会有错的，何况…”

　　少女停顿了哭泣，抬头看着李桓成。

　　李桓成似乎下定了决心道：“何况我已经收到了组织的命令，让我把你抓回朝鲜！”

　　少女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如同自己父亲一般的男人，下意识地想远离，但浑身上下却使不上一丝力气，似乎悲痛已经夺走了少女的全部力量。

　　此时的少女心中犹如做了一场永远也不会醒来的噩梦，晚上结束工作后，自己照例去和李桓成报告一天的工作，想着对主管撒个娇，对方能够允许自己看半个小时的中国电视剧，这是秀妍离开朝鲜半年后每天最期待的娱乐项目。

　　对于这些被外放的服务员来说，来中国工作无疑是一次大好的锻炼机会，能给自己今后的人生履历上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海棠花餐厅对于朝鲜服务员的管理非常严格，眼前的叔叔平时不苟言笑，每天都会给自己这些服务员传达领袖的新精神，而在业余时间里，手机是绝对不允许有的，上网更不可能。

　　自己了解中国的唯一渠道，就是平时来用餐的客人，以及一台只能播放特定ＤＶＤ的电视了。

　　今天晚上秀妍来到李桓成的房间后，看到李桓成一脸铁青的样子，以为今天自己又犯了什么错误，没想到对方甩给自己一张最新期的朝鲜报，并指给自己看。

　　看到里面内容的秀妍如同遭受晴天霹雳，自己的父亲，朝鲜着名的艺术家，竟然私下创作诋毁领袖的歌曲，被人举报，并连同身为舞蹈演员的母亲一起被执行了死刑。

　　什么光辉未来，什么美好前程，甚至是自己在梦中见到的那隐隐约约高大拔身着军装的梦中另一半，统统化为乌有。

　　秀妍在看到报纸之后本来是极力否认，绝不相信的。

　　但对于领袖的敬畏倒了一切认知，封闭无知的少女更不知道世界上还有ＰＳ这种东西，而自己最信任的领导李桓成的话更是摧毁了她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

　　“李领导，您现在要抓我回去…”

　　秀妍似乎已经丧失了反抗能力，心死的她现在如同任由李桓成摆布了，坐在地上只是哭泣。

　　李桓成盯着徐秀妍，似乎心里正在天人战，他知道自己下一段话说出来，眼前这个海棠花最漂亮的少女，就要沦为别人的盘中餐，甚至一辈子都难以身…

　　自己身为一个正直刚强的人，怎么能够把她推进火坑…但是自己４多年的人生中，见过的惨剧太多了，一个个绝望的人因为得罪了领袖，被得死无全尸。

　　想到这里李桓成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死道友不死贫道啊，于是说道：“秀妍，我一直把你当成女儿一样，我不想看着你被带回朝鲜，在那里等着你的只有死！”

　　秀妍瞪大了眼睛望着李桓成，似乎惊讶对方为何说出这种略带“不敬”和“叛逆”的话来。

　　“秀妍，你现在赶紧收拾一下，我夜里带你逃走！”李桓成道。

　　“逃走？逃到哪里去？”秀妍对于“逃走”这个可怕的词感到不适，但出于对求生的愿望，却忍不住开口问道。

　　“逃到我一个客人那里！他愿意帮助你隐姓埋名，在中国生活！”李桓成继续道。

　　“可…可我害怕…是什么样的人？是男人吗？不能…不能逃到南朝鲜去吗？”

　　徐秀妍毕竟只是个1７岁的少女，对于和陌生人一起逃亡，还是感到害怕。

　　“不行！逃不掉的！秀妍，你现在是被通缉的状态，每一个中国的警察都会抓你回朝鲜，每一个朝鲜人都会举报你，你根本走不掉的！”李桓成念着我教给他的台词道。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让一个高中女孩儿下这种决定，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别犹豫了！组织让我把你带走，已经过了这么久，很快就会有人来查看的！你没有时间想了！”李桓成急道。

　　“可是…５５５５５５５５５５…爸爸… 妈妈…”

　　李桓成急了，秀妍再这么哭下去，非把其它人招来不可，到时候一切都要穿帮。

　　他从地上一把把秀妍拽起来，给秀妍套上羽绒服和口罩，看看门外没人，连推带拽地将还在泣的女孩儿带出了海棠花餐厅，并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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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２点，废旧停车场。

　　我在共享汽车里着烟，一阵灯光照来，出租车在离我２米的地方停下，从车里走出了两个身影，远远看起来，其中一个非常的猥琐难看，另一个则是高挑人，我的下面迅速支起了帐篷。

　　等两人走到了近前，正是被我玩于股掌间的朝鲜傻李桓成以及大美女徐秀妍。

　　徐秀妍穿着非常土气的棉袄和羽绒服一条马尾辫，利落又整洁，如果不是土气的话根本就是韩国歌舞组合里的美少女。

　　女孩的表情害怕又慌张，下车后一直左顾右盼，李桓成看到我之后远远地打了声招呼，女孩的目光立刻集中在我身上，女孩的表情先是紧张，随后看清我之后略有些轻松，看到我的身高之后又有些失望，这些我都看到眼里。

　　李桓成和秀妍说了一句朝鲜话，秀妍点了点头，然后李桓成独自走过来，先是左顾右盼了一会儿，然后走过来厌恶地看着我低声音说：“你待的事情已经办妥了，视频可以删了吧！”

　　我微笑着道：“已经删了，你要不要检查？”

　　李桓成摇了摇头，但还是看了眼我的手机，除了秀妍的一堆美腿照之外就没什么了。

　　李桓成狠狠啐了一口，然后说道：“按照你的要求，我给她看了你做的朝鲜报，里面有她父亲叛国，全家被毙的报道，还有对她的通缉令，你为什么会做这些东西的？那天那个视频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可以试试啊！”我对此已经毫不在意，因为我知道李桓成给秀妍看了假新闻的那一刻，就注定没有回头路了。

　　果然李桓成沉默了一会说道：“算了，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之后的事情我不管了。”

　　我微微一笑说道：“该代的呢？”

　　李桓成狠狠道：“这个女孩儿1７岁，之前在朝鲜练过艺术体，后来因为身材太高放弃了，我给她看了你做的假报纸之后她哭了一下午，之后煳里煳涂地跟我出来，我说你被通缉，被抓到就是毙，我冒死把你带出来，以后就让她跟着你过日子，她一直就是哭，你最好对人家好点，不然闹出什么来谁也兜不住。”

　　我听说女孩会艺术体，心里大乐，说道：“放心吧！小女孩自己心里明白着呢（哈哈），她根本不敢和任何外人联络了，而且还有你这管理员给她背书，她对自己无路可走的现实只会更加相信，我的计划绝对完美，哈哈，哦对了，她要是实在不听话，我该怎么办呀？”

　　李桓成冷哼道：“这跟我可没关系，咱们两个到现在两清了！你要是再用这些东西要挟我，我就鱼死网破！”

　　我赶紧拍了拍他的肩说道：“你放心，咱们分道扬镳，对彼此都有利，我还不愿意再看到你呢！”

　　李桓成厌恶地把我的手打开，犹豫了半天，还是道：“你对秀妍好一点”

　　我看到李桓成都到了这步了，还在护着这个少女，心里也是有些感概，看来朝鲜人还是有闪光点的。

　　“放心吧！我会让她吃好睡好的！”我说道，心里却想“吃的是，还要天天陪我睡觉…”

　　没想到李桓成却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把她看好了…别跑了出来到时候牵连到我！”

　　我擦，刚刚心里还夸赞朝鲜人有正气，原来这个狗东西根本就不关心人家少女。

　　我不耐烦地道：“放心吧！我做事很周密的！相比你已经见识过了！”

　　李桓成狠狠瞪了我一眼，言又止，最后摇了摇头，终于道“行了，你们赶紧走吧！中国我也干不下去了，这边相当于跑了一个人，我回去还得去报告！”

　　李桓成面带凄凉。我挥挥手，不再理李桓成，反而走向秀妍，少女比我高了半个头，秀妍看到我过来拉她，本能地就想退缩，脸上想哭又不敢哭的表情配上女孩高挑的身材，让我的巴又涨了一圈。

　　“行了！你别吓唬她了！”李桓成说道，之后又用朝鲜话小声地和秀妍说了什么。

　　秀妍一直拉着李桓成的胳膊不松开，最后李桓成喊了句什么，重重地摔掉了秀妍的手，少女才无奈地和团长告别，似乎还出了感激的神情，我看着不由得心里暗骂高丽子。

　　之后我几乎是急不可耐地拉着秀妍上车，之后再开到一个小巷子里换成我自己的车，随后开回了我的狗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