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孔学谦看上去很不安，双手握成拳头“我这边发生了些事情，不知道怎么说。”

　　“试试看。”再次沉默，就在我以为孔学谦会选择继续逃避时，他张口说道：“我刚刚结束一段十年的感情，还有些混乱。”

　　“所以，你在这里干什么？”我前后想想，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时发生的事儿。

　　他犹豫再三，原来是因为我跳出来太早，这太可笑啦！孔学谦鼻息一张一合“我不该来的，但我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我问。

　　孔学谦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我，我想他已经将能说出口的话都讲完了。

　　他的灼灼目光让我有些不自在，原先的一丝大胆也然无存。

　　在这样的情况下清醒思考不是很容易，但我意识到孔学谦仍然设法让自己远离，得想个办法引他更近一些，摧毁他的意志力才好。

　　我将肩膀靠在蒸汽覆盖的瓷砖墙面，伸手调整了下花洒角度。

　　水柱洒到我的脖子、腹，向下过双腿。

　　我抬头看看花洒“这水冲在身上有些疼，我得拧一下头。你帮我啊！”孔学谦面色一沉，说道：“自己来。”

　　“够不着啊！”我抬起身体，伸手挥了挥。

　　孔学谦慢腾腾走过来，身体的阴影罩在我上方，那么近，围绕着我。

　　我使劲儿咽一下，伸手放在孔学谦的上“忘了跟你说，谢谢你救我。”

　　孔学谦呼吸重“别谢我，你能不能别再出危险！”

　　“我会考虑。”慢慢的，我翘起脚尖，将手腕锁在他的脖子后面“如果你亲我一下。”

　　孔学谦低吼一声，跨步靠向我。他的手拍了下我脑袋上方的瓷砖，部剧烈起伏。

　　刚才还刻意躲着花洒水柱，这会儿却不管不顾。

　　热水从头顶而下，哗啦哗啦的水盖住我们的呼吸声，让一切变得朦胧恍惚、不确定。

　　他嗓子嘶哑，严厉问道：“你以为很好玩，是吧？你对我一无所知。”

　　“亲我之后，你可以告诉我啊！”我被他固定在瓷砖和身体之间，话说得轻松，其实心跳快得像有人用巨木撞城门。

　　血在血管里飞快动，整个人都燥热起来。

　　被罩兜着的双呼之出，涨得发疼。

　　四肢又麻又，身体也开始紧绷，内更是漉漉的，而我肯定不是淋浴的原因。

　　发生了什么？我身体有个性开关，这男人一下子就打开了么？孔学谦笑起来，但却毫无幽默感“你不知道自己在要什么。”

　　他放下一只手来到我间，手掌滚烫的温度如电般沿着我的肌肤从嵴椎蹿遍全身。

　　漾的心绪，感的触觉，他手上的劲道一会儿放松、一会儿收紧，彷佛想离开，又彷佛想获得。

　　我捉住他的手贴在在脯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我抬起脚跟凑上前，孔学谦的呼吸掠过我的嘴。

　　我靠得越来越近，他却没有动，除了嘴“停下来，别折磨我！”

　　“你在折磨我！”我气吁吁说着，鼻间尽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雄气息。

　　“停下来！”他使劲儿吻我一下，呼吸更加急促。

　　然而，吻一旦开始，就再也没有停下来。

　　“是你勾引我，我不等了。”孔学谦从喉咙里发出的暴的声音，燃烧的眸子不地看着我，像在宣布我的罪行。

　　他一手按住我的脑袋，把我在墙上。

　　发恨意一般，炽热的吻烙在我上，胡茬刮擦着我的下巴，舌头伸进来，在我嘴里挑逗探索。

　　两人鼻尖相抵，舌间传来啧啧的和细细碎碎的呻。

　　热气已弥漫整个淋浴间，盘旋缭绕，使得这个吻更加润。

　　“嗯…焦雁…”他的大手在我的肢和连，我脑子有点炸，呼吸急促起来，在他的亲吻下身体越来越软，险些站不住滑到地上。

　　幸亏被孔学谦一把接住，靠在他怀里，小腹碰到他的起。

　　我情不自摸到他身上，强健结实的手感让我爱不释手，扭动身体想要与他贴得更近。

　　他顿了顿，用更狂烈的热吻回应。“我得碰你！”

　　孔学谦回脑袋，眼睛锁在我身上，显无言的需要和脆弱，好像我真会说不一样。

　　我低声道：“任何地方。”他的手绕到我的后背，扯开碍事的罩扣，两团滑腻浑圆的房晃晃悠悠蹦跳出来。

　　粉娇俏的尖早已在刚才的厮磨中微微立，好像含苞放的花朵，等待他的采撷。

　　孔学谦薄薄的嘴嘬着我的肌肤，埋头一路向下。

　　含住立的尖，舌头反复舐逗，然后大口入。

　　一只手罩上另一边房，轻柔缓慢地摩挲，两指头着顶端的尖。

　　尖慢慢硬，他又改用整个手掌盖在脯上，磨蹭着掌心的纹路，酥麻的电从房顺着神经窜向我的大脑，快与担心织，让我的呻微带软弱哭腔。

　　热水沿着我的身体下淌，也洒在他宽阔结实的背上，他的衣服子全了。

　　看样子应该非常不好受，我慢悠悠解他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强悍有力的身体逐渐展现在我面前，我的手从背嵴往下摸到小腹，坚实平坦，没有想象的那么硬邦邦，却仍然充力量。

　　孔学谦的呼吸急促，想抓住我作怪的手，我却先一步贴住他的身体，感受他强劲稳定的心跳，接着手掌沿着肋骨向下，按在他坚硬火热的命门。

　　小手捏捏摁摁，孔学谦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除了喉间的一声轻。

　　我笑着仰头，眉眼魅惑“你对我有感觉，而且很有感觉，不是吗？”

　　他轻咝一声：“放手。”我不但不放，反而抬手去松他的皮带。

　　第一次干这事儿，还不太熟悉，解了半天不得要领。

　　还是孔学谦拨开我的手，自己将皮带解开，子衣服一并下来。

　　没有衣物阻挡，两人终于赤相对。

　　热水从花洒中涌出，不断冲刷我们的肌肤，却不妨碍他身上雄味道更加强烈。

　　我的呼吸凝滞，在扎手的发中，我大胆握住他的起，那原本柔软的地方此时格外有力，在我手中一跳一跳、越变越大，散发出一层颤巍巍的灼热。

　　我呵呵笑出声，在他口嘬了几下“他在动呢！”

　　“公平说，这可全是你的错。”孔学谦双手握住我的肢，眼中有血丝、更有无法掩饰的火。

　　他靠近我，双在我脸庞辗转，亲吻我漉漉的眉眼、鼻尖和脸颊，最后在嘴上连，再也舍不得离开。

　　我紧闭眼睛，攫住他的肩头，指甲陷入他光滑紧绷的肌肤，一条腿抬起，贴着他部住他的大腿。

　　感觉到他的双手顺势滑下，托住我的部。

　　我这才双脚离地，环在他间，脚踝锁住他的身体。

　　“我做梦都在想你的长腿绕在我身上。”他喃喃说道。我有些恍惚，也有些开心。

　　被他环绕着拥抱亲吻，灼热得能淌出汗，花洒下的水一点儿没有帮忙，皮肤仍然黏腻。

　　想到给了孔学谦那么多次机会，直到现在他才不情不愿地和我在一起。

　　我有些委屈，咬着他的嘴，说道：“谦谦，你分明就是放不下我！”

　　孔学谦双眸充血，一言不发，只是重新吻住我的，封锁一切言语。

　　当我试图说话时，他都会加深吻分散我的注意力，直到我无法专注于任何问题。

　　他将我举得更高，张口把一个头纳入口中，舌头火热圈住。

　　我了口气，血好像沸腾似的在血管中奔。

　　水柱倾在我们的脸和身体上，我的声音在水声中几不可闻“求你。”

　　“还不行，焦雁。”他道：“你太美妙了，我还没尝够。”

　　我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虚软地靠在瓷砖上，脑袋后仰，将身体完全打开。

　　孔学谦继续抱着我，我则足于停留在那儿。

　　许久，他的终于再次上移，我与他视线锁，他的睫闪烁着光亮，瞳孔扩大，有如黑夜般深邃“去上。”

　　我嗯了声，旎惑人。“我不能动。”

　　他贴着我的发低声说道：“只要一动，就会摔倒。”

　　我忍不住咯咯笑。“你觉得好笑，是不是？”

　　他捏捏我的股。“只要我在上面就无妨。”

　　“嗯…”有好几分钟他只能发这种低沉的哼声“如果我努力站稳，你能解开你的双脚吗？”

　　“或许。”我解开双脚，滑下他的身体。

　　孔学谦小心地将我放回地面，直到确定我的脚支撑住才松手。

　　我们相视一笑，快速将头发和身上冲洗干净。

　　他一手抱着我亲吻，一手将淋浴关掉。

　　哗哗的水声停止，让淋浴间愈发显得安静。

　　滴滴答答的水滴声，伴随着砰砰的心跳，靡靡的，沉沉的呻，所有声音都被无限放大，敲在鼓膜上震耳聋。

　　两人将衣服留在漉漉的淋浴间，全身赤走进房间。

　　孔学谦拿着巾将我身上的水滴一寸一寸擦掉，随后又翻出吹风机给我仔细吹头发。

　　我坐着无事，他的钱包又刚好在手边，打开瞄了瞄。

　　毫不意外，里面各种银行卡、会员卡、驾照，看着放照片的地方空空，我心里暗喜，琢磨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占着位置。

　　这时，一个铝箔包装袋出现在眼前。

　　我拿出来在手里挥了挥，问道：“你钱包里怎么会有这个？”

　　孔学谦瞥了一眼，没看我，不说话。

　　我继续问：“你钱包里总是带着这个吗？”

　　孔学谦摇头：“不，没有…”“那这个…”

　　我顿了顿，挑眉笑起来“该不会是专门准备着和我用吧？”

　　孔学谦刚才在淋浴间就脸颊火红，这会儿凉风一吹，本来已经褪下去，结果红又攀上来。

　　他将吹风机关掉放好。我探过身，柔软的身体攀住他的背嵴，手臂环着他的，笑道：“真是这样？原来你早就想和我…”

　　孔学谦声音低缓沙哑“我说过我不是好人，比你想象得要坏。”

　　我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胛骨上，侧脸咬他的耳朵，舌尖上耳廓，低声说：“你确定一个就够么？”

　　孔学谦抓住我的手，向后靠了靠，竟无声笑起来。

　　我啪一声拍了下他的胳膊“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吗？”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他转过身子面朝我，那双总是没什么表情的眼里此时盛笑意。

　　我骤然心动，抬起头亲他的眼睛“我喜欢你的眼睛。”

　　亲他的鼻尖“喜欢你乎乎的鼻子。”

　　亲他的脸颊“喜欢你一点都不乎乎的脸。”

　　亲他的角，顺带咬了咬他的下：“喜欢你的嘴巴。”

　　他一动不动，只是眼里含着温柔的笑意。

　　最后，我亲到他脖颈，说道：“好的，坏的，只要是你的，我就喜欢，只要是你，我就喜欢。”

　　这话发自内心，可毕竟太过坦白煽情，孔学谦的脸颊搐了下，好一会儿才说：“我该告诉你，你非常漂亮，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这么想，之后也这么认为。事实上，我一直在想你。你不仅漂亮，而且聪明、体贴、精致。我总是推开你，那只是因为我害怕，害怕你了解我…妈的，这太像托词。我只是想说…”

　　“嘘…”手指放到他的嘴打断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想这么对你说，不过现在，我们别聊天了，先把最想做的事儿办了吧。”

　　好像担心他不明白似的，我拿起铝箔包装袋，一把扯开，小心为他穿上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