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六章 犛牛毛帽
佣兵们虽然都是日本人,但是他们来自日本的天南海北,绝大多数人对二本松都非常的陌生,他们进驻二本松的时间也非常短,自然对二本松的地理环境不是很了解。因为地形不,前期也没做什么细致的侦查,所以佣兵们的防线,是依托二本松藩兵原有的防线布置的。
二本松少年队和藩兵们原有的防线,布防可不是十分的严密。当时二本松都没人了,自然是只抓重点,许多偏远的小路都没有设防。佣兵们单纯的接手了二本松藩兵和少年队的防线,防线自然出现了很大的漏。身处陌生之地的佣兵们没有发现,望台居高临下的善玉等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不过他们发现的太晚了,数百军尖兵已经沿小路冲进了二本松外郭城的街道之内。
“师团长!”善玉其实也知道现在该做什么,不过他的职务是政委,所以在下达命令的事,还得是浅野来合适。
“让武林唯一守住通往内郭城的通路,尽量以轻武器和直瞄火器接敌,让杉等人分兵回援,尽快肃清外郭城的敌军。”浅野也不和丹羽一学扯淡了,急忙下达了接敌的命令,不过他没有让炮兵动手。
外郭城有大量的民居,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不过也有不少的武士家属。若是让炮兵动手的话,一顿炮弹过去,可什么都剩不下了。敌人固然会被轰成渣渣,二本松的百姓却得死伤更多。这里怎么说也是浅野生长的地方,人不亲土还亲,浅野不能不顾百姓们的死活。所以虽然炮兵可以分分钟搞定侵入外郭城之敌,但是浅野还是想以误伤概率最低的轻武器来解决战斗,保全自己的家乡父老。
“师团长,外郭城屋舍众多,敌人可以找到很多的掩体。只靠轻武器和直瞄火炮的话,只怕战事会迁延过久,恐怕会有变故!”善玉可一点也不拿二本松的百姓当回事,他只求尽快解决敌人,二本松死多少百姓,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先看看吧!如果敌军负隅顽抗的话,再调动重炮支援!”浅野面为难之,他终究还是不忍。
“好吧!”善玉也没有坚持,武林唯一在内郭城的预备队足有一个大队六百余人,军的兵力优势并不大,也没必要搞得那么紧张。
一路紧抱善玉大腿的武林唯一,眼下也当了少校大队长。而且因为善玉的大腿实在太,武林唯一的功劳一直不小,却很少亲临一线作战,他常年当着善玉的卫队长,兼职做一做预备队。因为正面进攻的军,刚刚才被一顿炮火给轰的回头土脸,武林唯一根本没想到会有冤家来到他的门前,所以内郭城的守卫非常的松懈。杉悠之指挥部队在前线固防的时候,武林唯一的部下都在内郭城里发呆,个别有点活泛心思的人,也是在向二本松的乡巴佬们展示自己的新鲜玩意儿。少年队还在几处要紧的隘口设置了路障,武林唯一的部下们,却什么都没有准备。
突然传来了敌袭的警讯,自然搞得松懈的武林大队一阵手忙脚。万幸这些万年预备队,松懈的只是精神,日常的军事训练半点都没有落下,不然军真的会在他们完成布防之前,突进到他们的眼皮底下。可是虽然完成了紧急处置,武林唯一大队的防线也太过简陋了,他们连像样的掩体都没有。
“哪个是他们的军官?”看着军近,武林唯一肠子都悔青了,他的阵线太过单薄,打起来他肯定要吃亏。不过武林唯一也是有些急智的人,所以他急忙拉过了一个二本松的藩兵,询问如何在一群装异服的人当,找到军的指挥官。
“戴犛牛帽的是!”藩兵被武林唯一搞的一愣,不过还是赶紧告诉了武林唯一正确答案。
“犛牛帽是什么东西呀!”武林唯一在日本混的时候,可没有这种帽子。
“他们一般的士兵戴的是黑色的尖顶圆帽,那个像狮子的鬃一样的是犛牛帽。”对于武林唯一不认识犛牛帽,藩兵也非常的理解,他之前也不明白对面戴的是个什么东西。
犛牛帽在以前的日本可没有,这东西虽然在日本的历史也有些渊源,但这种帽子的形态,却是新政府军的首创。犛牛帽面怪的,其实是来自喜马拉雅山的犛牛,在日本戦国时代已经流行,犛牛的尾经常被装饰在高级武士的头盔兜与长,称为“唐の头(かしら)”这个风习一直残留到江戸时期。日本战国武将武田信玄的头盔兜有白色犛牛装饰,德川家康更是喜欢这玩意儿,有所谓“德川家康有两样得意之处,其一是他的犛牛头兜,其二是本多平八”
明治政府的新政府军,由诸藩的混成军组成,除了一部份部队的军装有统一之外,基本的是穿著各自的便服在战斗。除非是认识的,不然真的很难搞清楚哪个是军官。,江戸城无血开城之后,新政府军进入江戸,打开仓库后发现了大量的犛牛。在发现者们看来,幕府不要了,我们拿来用吧!然后萨摩、长州、土佐的军官戴了像舞狮一样的犛牛帽。这些犛牛成为他们的戦利品,也是让幕府军看到倒幕派胜利的证明。幕府仓库里的犛牛有三种颜色,黒分给了萨摩藩、白分给了长州藩、赤分给了土佐藩,成为三藩队长级指挥官的军帽。肥前藩等其他籓也要求分配犛牛,可是东西早被分完了,哪里还有他们的份。
“狙击手望台,给老子瞄准了那个黑狮子头的打!”听藩兵介绍了对方指挥官的特征之后,武林唯一赶紧命令自己的狙击手打对方的黑。
军的指挥官,也真对得起他一头的黑,非常的勇武。如同一只大公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他一头的黑如同靶子一样,还一个人走在最前面,狙击手想打歪一点都难。狙击手没有任何的犹豫,瞄准了黑乎乎的鬃,轻轻的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