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灭门惨案
对决之后唯一还站着的法国兵,最终没能从果兴阿手里抢走老头的头颅,反而丢掉了自己的头颅。手机端 m。虚弱的果兴阿瘫坐在地早已无力反抗,斩杀法国兵的是同样一身伤口的福全。
“主子,我可找到你了啊!…”福全的脚步也已经变得踉跄,仔细打量了果兴阿一阵,才扑倒在在果兴阿身边捶大哭了起来。
“啊…”有些呆滞的果兴阿,好像并没有听清福全说什么,也没有认出福全,只是非常机械的答应了一声。
“主子!您没事吧!”福全急忙前抱住了果兴阿,抹去了他身的部分血污,又仔细的看了看他。
果兴阿不知有没有认出福全,只是微弱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开始直勾勾的看着老头的头颅。福全不敢再耽搁,急忙从身摸出了信号弹,施放了求援的信号,不多时一众同样一身血污的警卫战士和博图都赶了过来。
战事虽然已经到了尾声,但是战场依旧危机四伏,众人不敢耽搁,扶起果兴阿便想冲杀出去。果兴阿被福全背着,手里依旧紧紧的抓着老头的首级,博图等人本来想抢下来扔了。但是果兴阿抓的非常紧,怎么抢也抢不下来,也只有由他拿着。
果兴阿退出战场之后不久,联军的援兵和谭绍光也几乎同时抵达了。炮兵营机动连全部装备的*,也只有这些轻便的东西才能跟骑兵的速度。*虽然轻便,但火力却十分凶猛,以英军第二师为主力的联军援兵刚一头,便被铺天盖地的*给打了回去。紧跟着慕顺的重骑兵营发起了一次驱逐冲锋,彻底把联军的援兵隔绝在了战场之外。谭绍光的骑步团趁机占领了安定门附近的高地,建立起了步兵防御阵地,保证了大军的后方安全。英军被骑兵退之后,重新整理了军阵,排成了三个品字形的空心方阵。双方也算势均力敌,暂时都不敢妄动,更不敢贸然进入已如坟场一般的战场。
随着双方援兵各自稳住了阵脚,这场不到一个时辰的血搏杀,终于落下了帷幕。双方的残兵开始搀扶着战友退出战场,到后方寻求医护兵的救助。固安军稀稀拉拉的走回了一千二三百人,几乎个个带伤,战马和武器也都没了影子。即便是这样,轻骑兵团也是残了,虽然建制还都在,但损兵近半,基本失去了继续作战的能力。法军的第二旅则可以彻底宣布完活,只有不足三百人走了回去,其他人都成了战场的尸体。
能动弹的都自己走完了,双方的医护兵又都打着白旗进入了战场,开始搜索那些不能活动的重伤员。一番忙碌过后,重伤员基本都被抬出了战场,双方又开始搬运己方阵亡士兵的尸体。许多阵亡将士的尸体都与敌人紧紧的抱在一起,这分离尸体可费劲了,而且双方都难免不太尊重对方的尸身。踹一脚扔一下都是平常事,个别抱得太紧分不开的,难免出现伤害对方遗体的事情。出了这种事,本各含怒火的双方医护兵,不再只是怒目而视,已经开了相互谩骂,几乎走到了动手的边缘。最后非常有绅士精神的英国军官出面道歉解决了问题,他们毕竟与鲁士兵不同,而且也的确是英军士兵先伤害固安军遗体的。
双方的遗体都被各自取回,阵亡人员也被清点了出来。固安军阵亡的班排长不计其数,连级以军官也阵亡达六人之多。出身马匪的赵禾丰、王本明,一路跟着果兴阿的固安旗丁巴克什,和曹梦等一同归降的饥民刘睿,魔鬼训练营出来的多罗,等五位连长全都阵殁了。最让果兴阿心疼的,则是轻骑兵三营长田宽,这个没了一只手的营长,也战死在了军之。
伤的情况更加严重,不仅是士兵,军官也没几个是好的,自果兴阿以下几乎个个带伤。给果兴阿治伤的吴秀明差点吓死,果兴阿身大大小小一共挨七刀,*子大飞脚之类的瘀伤更是不计其数。其余六处不论深浅也仅是皮外伤而已,额头的一刀可严重了,差一点点要了果兴阿的左眼。而且从额头到眼皮近两寸的伤口,彻底毁了果兴阿还算有点模样的脸。算吴秀明用了各种的细针细线,果兴阿的脸将来也要落下一道狰狞的疤痕。
其他将佐的伤势也都不轻,李桥被人几乎捅成了蜂窝煤。也是他命好,十三刀都没伤到要害,救治的又及时,不然血都死他了。许和尚后背被人刻了个人字,还丢了三手指,萧旺则被人在大腿来了一下,暂时成了瘸子。丁伤的最神,别的伤都没有,却少了两个小拇指。也是博图、希拉布、哈图三个人命好,都只是是擦破了点皮而已。
果兴阿半边身子都被吴秀明裹得像木乃伊一样,喝了两碗圆明园来的人参汤,终于缓了过来。看着被抬回来的尸体,果兴阿说不好是自责还是伤心,只是跪在旷野里不愿起身,嚎啕大哭了起来。一声一声的嘶吼,试图发出压抑的情绪,却有不知这情绪的源头在哪里,终于耗尽了体力,再次晕了过去。等到果兴阿再次缓醒过来的时候,联军方面派来了使者,要求固安军归还蒙托邦的首级。
“谁的首级?”有些虚弱的果兴阿差点从跳起来。
“法军总指挥蒙托邦将军的首级!法军有一名士兵,亲眼看到贵军一名年轻的士兵杀死了蒙托邦将军和他的儿子蒙托邦尉,并带走了蒙托邦将军的首级!”英军带来的翻译非常怪,他不像常见的汉那么猥琐,反而是一副学鸿儒的样子,气质非常的好。
“蒙托邦刚刚被打死了!”果兴阿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英军总指挥格兰特还在圆明园押着呢!现在法军总指挥蒙托邦又被做掉了,自己的运气好的有些离谱了。而且他马想起了自己亲手绞死的那个老头,年纪等方面,他最接近蒙托邦。
“是的大人,不过您这么明显的幸灾乐祸,实在有失您的身份!”翻译发自内心鄙视果兴阿这种凭着祖辈福荫年纪轻轻登高位的人,也是看着果兴阿这一身的纱布,才多少给了他一点面子。
“将军难免阵前亡,军人死在战场,那是死得其所,我是替他高兴!军人的事,你不懂!”果兴阿幸灾乐祸的更加明显。
“无论怎么样,蒙托邦将军父子都已经战死了,请贵军还蒙托邦将军的首级。”翻译非常鄙视的看了果兴阿一眼,好像看蝼蚁一样。
“当然可以,我没有收藏人脑袋的嗜好,不过需要等到战争结束以后!”果兴阿精神大好,已经能够自己站起来了,也算是医学的迹。
“我军要求你方立即还蒙托邦将军的首级!”英军使者和翻译都激动了起来,果兴阿摆明了糊人,等战争结束以后,蒙托邦的脑袋都变成标本了。
“你贵姓啊!我们还在战吧!我又不欠你钱,凭什么听你的啊!你怎么不要求我缴械投降呢!吃什么脏东西了吧!”果兴阿把八旗子弟耍无赖的嘴脸诠释的非常到位。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如果继续对抗,我们将摧毁北京城,让你们付出无惨重的代价!”翻译似乎和使者同步了,两个人都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拳头。
“拿你的大鸟吓唬寡妇去吧!你当老子是胜保那个白痴啊!你知道我是谁吗?”果兴阿非常挑衅的对着使者挑了挑眉毛,然后自己便疼的龇牙裂嘴。
“你是谁?”翻译到没怎么,英军使者有点被果兴阿唬住了。
“自我介绍一下,老子是大清帝国固安驻防第一混成旅,少将旅长叶赫那拉·果兴阿。老子的部队,是你们一直找不到的幽灵部队,你们英军的总指挥格兰特将军,目前也正在我的战俘营里喝茶呢!和谈的话你找错人了,想继续打,老子还真不怵你们!不服你试试!”果兴阿早从格兰特那里知道了联军对自己的顾忌,现在刚好亮明身份。
“希望你们妥善保存蒙托邦将军的遗骸!”英军使者脸色铁青,翻译也有些好的开始打量果兴阿。
“放心,我不会待一个脑袋的。对了翻译先生,你贵姓!”果兴阿随口答应了下来,然后单纯出于好,问起了翻译的情况。
“免贵,鄙姓龚!”翻译猜测着果兴阿的想法。
“龚半伦?”果兴阿不多的历史知识里,还真记得英军有一个姓龚的翻译,这个翻译的老爹是大名鼎鼎的龚自珍。
“无君臣、父子、夫、兄弟、朋友之道,只爱一个小妾,五伦去了四伦半,故号半伦。”龚橙非常得意的说起了自己这个号的意思。
“圆明园没打死你!”果兴阿吃惊之后,可不客气了,龚橙能被载入史册,是因为在圆明园当了带路。
“贵军把鄙人当作了守园臣属,未加戕害,还指明了路径,不过可惜了我取来的珍宝,都被他们去了。”龚橙说起逃生的经历,居然洋洋得意。
“汉!”果兴阿毫不客气的送了龚橙一个新称号。
“国贼!”龚橙立即予以回敬。
“不送!”果兴阿不想杀使者,只能气哼哼的逐客。
“再见!”龚橙非常蔑视的哼了一声,扭头便走。
赶走了英军的使者,果兴阿把刚被福全扔到首级堆里的老头的头颅给请了出来,找战俘辨认了,正是法军总指挥蒙托邦。果兴阿看着蒙托邦的首级,越看越是开心,然后可有点恶心了。果兴阿还没吐的时候,北京城也派来了使者,而且一点也没有英国绅士懂礼貌,还没进果兴阿的军帐,破口大骂了起来。
“混账,你们这群混账!你们是谁的部下,不向胜保大人请令怎么敢擅自出战,扰了朝廷的大计,你们一个个都得抄家灭族!”北京城的使者一边骂一边走进了果兴阿的军帐。
“尼玛!”果兴阿本想收拾一下这个嘴的家伙,可是一抬头却愣住了,进来的人居然是他在江南时的人,曾经被他暴打过一顿的尼玛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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