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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归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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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天气渐渐热起来,姜姒在屋里用‘花’‘’水调着胭脂,低垂着的眼帘下神光暗闪,丫鬟们都垂首躬身立在外面。,最新章节访问: 。

  谢银瓶走了有一个月了。

  姜姒现在如此悠闲,也只因徽州那边大局已定。

  谁也没想到谢方知竟然狠到了这种地步,即便是身染时疫,竟然也在府衙之中将该查的账目都查了个清楚,由此牵扯出萧纵这些年来大权独揽贪赃枉法诸多事情。

  消息一回朝中,萧纵便跟着发了怒,竟然当朝甩了皇爷的脸子,说谢方知这是胡‘’查案。

  所有人都当萧纵这是恼羞成怒了,皇爷自然也不例外,他表面上依旧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只说道:“如今谢乙还在徽州,又得了神医的帮助,将时疫之事下,如今百姓安康,赈灾一事也将结束,不回京,到时再好生说明此事。”

  也就是说,万事要等谢方知回来了再处理。

  这个时候的萧纵,显然异常地焦急,仿佛大难要临头了一般,于是在朝野上下活动了起来。

  晋惠帝不动声‘’,将萧纵种种的行为看在眼底,却暂时不发难。

  三十多贪官污吏已经被谢方知着人抓了起来,正在押解回京的路上,到时候六部会审,还有萧纵倒霉的。

  朝野上下都知道这是要开始清查了,原本萧纵在朝中人缘就不好,如今更是一团糟,姜荀又上了几道折子,言及魏王萧纵近年来种种不尊重晋惠帝的恶行,晋惠帝留中不发,群臣沸腾。

  等到谢方知回来的那一天,事情已经在京城发酵许久。

  被关押的犯人都还在后面,快马奔回的青袍男子坐在马上,嶙峋瘦骨看上去格外骇人。在瞧见京城热闹大街的时候,他便笑了一声,临街人家檐下挂着的风铃响了起来,恍惚间是归人的马蹄过声。

  回想徽州那一段日子,想起银瓶说过的那些话,谢方知便不由得要笑出声来。

  本就是鬼‘门’关里走过一遭的人了,再碰见什么生死大关,也哪里比得过昔日的万箭穿心?他当时唯一遗憾的也不过是姜姒,只是姜姒到底还是让谢银瓶寻了庄闲来。

  原本谢方知已经人事不省,在见到庄闲不久之后就直接晕了过去。

  那个时候人躺在‘’上,按着孔方的话来说,几乎就要烧‘成’人干了。

  庄闲诊病的确有一套,配着针灸和‘药’浴,渐渐把病气‘’出了谢方知的身体,过了有三五天,才渐渐开始醒过来,不过那时候根本虚弱得动弹不得,偏生他还要叫谢银瓶来问庄闲的事情。

  他想知道,当时的姜姒到底是个什么神情,什么举动,是不是心里有他。

  早该知道的,‘女’人就是口是心非。

  好在‘’雾渐渐拨开,谢方知心病也开始解开。

  他好得倒是很快,约莫是‘’气神提了上来,所以超乎庄闲的想象。另一则,徽州的官员们却开始接连倒霉。

  要问为什么?

  没别的话,谢方知赶着回京,没工夫跟他们在这边瞎墨迹,病好之后修养一阵,直接一道大令下去,该抓的人全都抓起来,个个捆粽一样五‘花’大绑着押解回京。

  也是谢方知没想到时疫之事。

  原本上一世的所有故事,都该在三年前终结,可是谢方知破坏了一切,姜姒没有能嫁给傅臣,七皇子也暂时没有能够成功篡位,而关键的戏目,也才上演到此刻罢了。

  时疫之事他虽有注意,却没能够幸免,好在庄闲医术惊人,到徽州不过三天,就已经将方子研制出来,这才避免了一场大祸。

  原本严峻的局势,一下便轻松了下来,拯救千千万万人与水火之中,多的是人把谢方知当成青天大老爷。

  当初多少人怀疑谢方知是不是能胜任,如今就有多少人觉得脸疼。

  这一回,对谢乙而言的确凶险,华富贵又哪里不是险中求?一转眼,谢方知回来了,谁还敢说他是个愣头青?

  京城里谁不说一句:谢氏方知,‘’子回头?

  若说有谁最无感,那兴许只有一个姜姒了。

  因着途中疲惫劳累,身的风尘,谢方知入城‘门’的时候,就被告知等次再去宫中见皇爷。

  这一来,谢方知当场便谢过晋惠帝的恩典,先回家看谢夫人与姜姒了。

  瞧见谢方知豪发无损地回来,谢夫人一下就哭了出来,只觉得自己这儿子看上去瘦了太多,‘摸’上去浑身都是骨头。

  姜姒也在屋里,作为谢夫人的儿媳,总不好这个时候不在,实则她见了谢方知也差点没认出来,若不是那熟悉的神态,姜姒恐怕还要半天才反应过来。

  上去扶了‘’动的谢夫人坐下,谢方知才规规矩矩地跪下来给自己母亲磕了个头:“往后儿子万不敢叫您老人家担心了。”

  “你也就是如今说得好听,这些年来哪样叫我不‘’心的?若不是银瓶那边找了人去,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命不成?”谢夫人说着,又拿帕子抹眼泪。

  谢银瓶站在后面,脸上带着笑,眉眼里都透着温和,上去给谢夫人捏肩捶‘腿’:“娘,你就别拉着大哥说什么了。这一回,可真真是从鬼‘门’关上把人拉回来的,若没有那庄大夫,怕是他就…”

  说到这里的时候,谢银瓶看了看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姜姒。

  谢夫人也注意到了,她对于其中内情也知道一些,只道他们一双小儿‘女’面皮儿薄,当着自己一个长辈的面也不好说什么知心话儿,再一看谢方知这样子,又生起气来,挥手便道:“你莫再待在我面前,整里只知道折腾自个儿。你也不想想,如今你是有家室的人了,在外面也敢‘’来…”

  “别别别…您可别瞎说了,我出去可没‘’来过。”

  谢方知连忙叫冤枉,一副还‘’有‘’神的样子,看了姜姒一眼,只怕她误会。

  姜姒也抬眼来看谢方知,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她对谢夫人便道:“厨下已备下些吃食,已经放在了厅中,母亲这些日子也劳心劳力,如今一家子又平平安安坐在一起,正该吃上一桌呢。”

  这倒是最好了。

  谢夫人终究没有再说一句话,一看谢方知那脏兮兮的衣裳便道:“赶紧去换了一身衣裳再过来吧,我与银瓶先过去候着。”

  谢银瓶扶了谢夫人先去,就留下谢方知与姜姒,谢方知自要回去换衣服,只是他现下却一步也走不动,只拿一双眼看着姜姒。

  “银瓶都跟我说了…”

  姜姒看他瘦得身都是骨头,不过五官俱是以往那般的风俊朗,又觉得他眼睛底下藏着的笑意已经遮不住,便道:“鬼‘门’关前面走一遭,你也这样高兴?”

  谢方知走上来,口角含笑,手指搭在她脸颊边,声音和缓,却带着几分暧昧:“姒儿舍不得我死…”

  姜姒皱眉,拍开他的手。

  可谢方知氓习‘’这会儿已经上来了,她拍开他,他索‘’又伸出手来抓住她,就不让她走开,死皮赖脸道:“你若不喜欢我,不挂念我,比定不会叫庄闲来救我。想来,这里除了你,谁还记得一个现在没成医圣的庄闲?好姒儿,我都要死两回了,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姜姒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要‘’回自己的手来。

  “有伤风化。”

  “更伤风化的事情都做过了…这有什么了不起?”

  不就是夫两个之间拉拉小手说说小话吗?谁还敢在背后嚼舌头子不成?

  谢方知冷眼一扫旁边的人,诸人都在外头脑袋都要贴在‘’口上了。

  姜姒这些日子也想得明白了,她的确是舍不得谢方知死的。

  或者说,谢方知不能死。

  她望着他许久,也顶着谢方知殷切期许的目光,却终究一句话也没说,转而淡淡道:“去更衣吧,娘还在前面等着呢。”

  谢方知眼底划过几分失望,难受,可是只要一想到她叫庄闲来了,再多的苦和怨,也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两个人一起回了小院,屋里还是旧的模样,姜姒给他寻了一件平时穿的旧衣裳来给他穿上,低眉顺眼地给他整理了一下领子。

  从头到尾,谢方知都看着她,自温婉娴静模样。

  他忽然道:“你知道我怎么能活着回来吗?”

  姜姒手指一顿,看他一眼,道:“你不是好好回来了吗?徽州之事紧要,京城里没出什么大事。上午时候我堂兄有一封信给你,叫你进宫之前看上一看。”

  “我知道了。”谢方知不高兴她转移话题“你不想知道,我怎么能活着回来的吗?我啊,都被无常拽到阎罗殿了,可临到要过忘川,我就想起我死了,你就要改嫁,我心里不高兴…”

  不知怎么,姜姒一下笑出声。

  她抿着嘴‘’,有些忍不住。

  这人怎的这样幼稚?

  可谢乙一本正经地继续胡扯:“如今大事未定,我嘴上说叫你改嫁,可你若为我殉情或是守寡,我心里也极高兴的。”

  “啪!”一巴掌就要甩出去,不过拍在了谢方知的掌心。

  他笑看着姜姒,道:“恼了?如今我是看穿你了,你就是喜欢我。想来嫁过我这样的男人,哪里去找第二个更好的或是一样的?我谢乙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你看,你除了殉情或是守寡,哪里有第二条路走?”

  涎着脸,谢方知心里甜得很,话却无至极。

  姜姒又好气又好笑,末了只能叹一句:“你脑袋被驴踢过,庄闲约莫没把你医好。”

  “那我脑袋被驴踢过了,你心疼我么?”谢方知抱着她,问个不停,又亲昵地‘吻’着她发顶,就在姜姒要推开他的那一刹,他轻如鸿羽一般,呢喃了一句“我真以为再见不到你了…姒儿,老天待我真不薄…”

  姜姒忽的没了言语,垂眸无声。

  谢方知的‘吻’落到她‘’上,转眼便灼烫起来。

  偏生这等浓情时刻,有那几个扫兴的,外头有人跑到廊下,带了几分惊慌:“大公子,朝中大臣们得了徽州之事前后始末,已经在金銮殿上联名上奏,要严惩魏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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