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章:悲催日子
到了美利坚的地盘,下飞机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不知道谁说的那句话。
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想着想着噗嗤笑出来。旁边儿的人看我像二傻子没跑,迅速离我八米远。
我一眼就看到来接机的同事,因为他们有一块死蠢死蠢的牌子。
杨念希
简直就是接机专用模板大纲,不过人家能大冬天这么冷来接我,好意自然心领。
接机的女同事叫顾惠婷,男同事叫李文皎。他们去年来的纽约,干的比较出色。
咱们先去吃饭,然后买生活用品,再去看住的公寓好不好
顾惠婷坐在副驾驶上,虽然是征求我的意见,但表情是我不能抗拒的意思。
我除了乖乖点头还有什么选择么,因为我一想起那谁说的龙要盘着我就老老实实的。
不然那天有个相处不融洽,人家把我卖了我都不知道。
可能是我刚才表情太傻,李文皎透过后视镜看我噗嗤一下笑了。
他半开玩笑的说:你知道么念希,大家都在说公司里借口让一个领导来驻外,其实说白了就是个空降兵,是来吆五喝六的。不过我看你这模样,不像是来施的,像是来受气的。
顾惠婷的脸色很不好,扯了扯李文皎的袖子,不让他说。
这一幕我恰好看见了,尴尬的,然后转移目光看外边儿的建筑。
有多人想往这个国家涌,其实说白了,就是自己国家呆腻歪了,想找个没人认识的地儿来放松放松。这和旅游有什么区别。
吃饭我吃的很少,麻烦人家来接我,我说这顿饭我来请,他俩执意要aa。
不知道是我感了,还是怎么着,我发现俩人特烦我。
三个人一起逛街买生活用品把我一人撂那晒太阳,俩人边走边笑。
幸亏这四年来我找了个英语班儿恶补了段时间,否则在异国他乡孤立无援的状态下求生真的很难。
那个时候我真的忘了美国民众合法拥有支这回事儿,而且人点儿背的情况下,状况百出,应接不暇,不管再怎么喊爹骂娘,白搭,谁也听不见。
以前好莱坞大片上演的战就真的发生在我眼前。
起因为一个中年男人来便利店买了三明治,走出去发现不新鲜,要求服务员退换,服务员一再强调是新鲜的。
我估计那吃货哥们儿是嗑过药了,不然怎么能失去理智的用到处嘣。
本来突然发生这种事儿,大家伙儿慌张逃命,什么尖叫声玻璃破碎的声音全部涌来。
我根本反应不过来好不好,人群冲撞我的时候,我正靠在一堆卫生纸旁边儿。
后来这个男人彻底失去理智,和警察对击起来。
我不知道被谁拉着卧倒,头上是这个人的手,死死护着我的头。
我根本抬不起头看是说救了我,我想可能是李文皎,虽然他不待见我,也不至于让我一来美利坚就嗝了啊。
我总感觉胳膊疼,很疼。
可能是上边的这人的手肘子怼着我胳膊上的了,不然不能这么疼。
本来这哥们什么防护措施都没有,失心疯的和警察拼命,能有好结果么。两分钟之后,这哥们儿成功的吃上了牢饭,还免费获得一副豪华┈呃┈手铐。
后来大家都地上爬起来。我的意志告诉我能爬起来了的时候,刚才救了我的那个人不见了。
我胳膊又搐的疼。低头一看,我特么被那贪吃的死胖子的弹打到了。
其实也不算是打到,就是擦伤,了不少血,看着唬人的。
之后李文皎和顾惠婷过来了,两个人一点儿事情都没有。
刚才是你救的我。我明白要是没人救我的话,我这条胳膊今天得代在这儿。
李文皎和顾惠婷的脸色变的很难看,两个人相互瞅一眼。
李文皎很不好意思的手,不好意思啊副编,刚才不是我不救您,咱们俩的距离实在太远。
我这算听明白了,合着刚才我的说的话,他俩以为是我存心挤兑他俩没救我的事儿。
后来我才知道,李文皎这小子,当时不顾一切的救了顾惠婷。
我去简单的吧胳膊包扎了下,然后去看自己的公寓。
我当时在车里困的不行,经历过这么一档子事儿,腿都软了好不,必须很想睡觉。
后来我死活睡不着了。
因为我看到了我的公寓。
人家房东一共有三层楼,老两口住楼下,二层三层向外租。
两层各有三个房间,五个房间都有人了。我没得选,只能要最后一个。
是靠近过道窗户的房间,也不错,看起来清静的。
你们住在那个房间,参观一下呗。
我觉得大家都在异国他乡的有必要搞好关系,慢慢就了呗。其实我是在有意讨好他们。
他们说完话之后,我再也不想热脸贴冷股了。
我们不在这住,公司租的另外一套公寓,基本上咱们驻外都在那里住。实在没房间了,您只能住这里。
他俩没有不好意思,人家凭什么不好意思,先入为主,谁来了都这样儿。
我点点头,接过他们给我提的东西,让他们先回去,我想打扫打扫房间。
他们走后,我铺上被子,四仰八叉的尸。
老子特么想晦气,忒欺负人了。
顺着墙角的那面有点儿受,怎么看怎么像一片疤,丑陋的疤。
房间里特简单,就一桌子一把椅子,一张,卫生间和厨房是公用的。
在包里响了,我又懒得爬起来,寻思沽涌过去,不小心沽涌着受伤的胳膊。
真特么酸
忙活到晚上,我拿出一包泡面,和房东借了点儿热水打算泡着吃。
房东太太摇摇头,给我几块儿三明治。我谢过他们后端着回房间。
发现有个高瘦的白人趴在我房间门口往里张望,很好奇的模样。
他看到我回来,不好意思的身后打了个招呼,碗筷冲他笑笑用英语打了个招呼。明个人可能都有这种猎奇心里,就像我小时候,搬来新邻居,我指定跑人家门口猫着去。
吃过饭,我想早点儿睡觉,还计划着自己出去租个最起码卫生间不公用的。
想着想着睡着了。
除了电话把我吵醒,我听到一种很怪的声音,类似于呻,。声音特别大,还有砸地的声音。
我翻个身,没看清谁打来的就接了电话。
那不堪入耳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我捂住不用听电话的耳朵。
杨念希你在干什么呢
咬牙切齿的声音,隔着,我都能感觉出对面的杀气腾腾。
电话被挂断,我也灵了。
看着陌生号码是北京打来的,再回想那声音。
我擦,言仍。
我这下更睡不着了,很烦躁,不知道怎么好。盯着一串号码,不知道是不是该打回去。
然后言语的电话来了。
我的胳膊有点儿的疼,心里本来就委屈。
杨念希,你在那边儿安定下来了么,去公司报道了么,他们没欺负你吧。
言语不提还好,他一提我眼泪顺着脸下来。
但我不能放声大哭,一是跌份儿,再就是言语是个倔驴子,听我一哭能立马飞来,不管不顾。
没事儿。
我不敢多说怕他听出来。
言语在那边儿倒一口凉气,杨念希你是不是哭了言语问的小心翼翼,声音太轻。
我捂着话筒清清嗓子,尽量让自己恢复正常。
没有感冒了。
本来鼻音重,说成感冒没有什么不妥吧。
言仍那边儿长时间的沉默,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我还以为他挂断了。
念希,我最怕你说你生病了,我离你那么远,一点儿办法没有。只能在这边儿干着急。
其实言语的心情我懂,在法国的言语他们和黎桓决战的时候,我听着到处都是声,心里怕的要死,也急得要死,除了向上帝祈祷一点儿别的办法没有。
后来言语说他困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瞪眼数绵羊。
楼上刚消停一会儿又开始折腾。你说折腾就算了,要是女人叫两嗓子也行,关键是一大老爷们瞎凑什么热闹。
一夜就在极度安静喝极度闹腾中替,我都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总之早上醒来的时候我顶着俩大黑眼圈子,扑再多的遮瑕膏都掩盖不住。只好这个邋遢样子去公司报道。
我根本想不到还会有什么闹腾的事儿等着我,我也不想这道,现在唯一的愿望是。
想睡到自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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