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七情六欲
人影虚无缥缈,没有实体,双腿悬空,半眯这眼睛。一脸恋的朝我飘了过来,我心里咯噔了下,这可不是徐凤年,好好的招魂。怎么会召到普通的小鬼?我眼睛朝车子的方向看了过去,郭勇佳和我对视之后拿出手电闪了两下,这是暗号,静观其变的意思。
我瞪圆了眼睛,一手指着临近我的小鬼,脸上充了无奈。口型对他说道:这不是徐凤年,这是别的小鬼。郭勇佳点了点头,对我做了一个稳定的手势。我真的醉了,无奈,只好一直站着。
小鬼飘到我面前的时候,慢慢睁开了眼睛,这人年纪有些大,估计少说也有四十多岁,不过按理来说。算是英年早逝。他对我笑了下,脸上是讨好的意味,我一时尴尬。只好也对他回笑。
谁知道,他突然说:“老婆,我们回去吧。”
我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有没有搞错,他居然叫我老婆?我顿时拉下了个脸。说你嘴巴干净点,谁是你老婆了?!我语气不算冲,充其量就是冷漠,倒不是我胆子大,而是这小鬼实在太无厘头了,张嘴就喊我老婆。
“老婆,不是你找我回来了吗?”他笑呵呵的样子没有一丝不耐。
我有些生气,这分明了就是在调戏我。于是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你好好看看,我是不是你老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微微偏过头,像个害羞的姑娘:“老婆,我怎么会把你认错,咱们快点回家吧。”说着,伸出就想来抓我。
我下意识把手里的东西对准了他,不客气道:“你这小鬼真是的,我不是你老婆,你搞错了,快点离开这里。”
他愣愣的盯着我,一个字也不说了,把我惹了,挥舞着香火就朝他了过去,他没躲,身子中间被我切开了。我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结果就看他身子中间那块慢慢的恢复了。
“老婆,我错了,有事咱们先回家去。”他嘴里喃喃自语,随即又想来抓我,我此时有些害怕的退后,一脚才进了屋子里,刚想喊人的时候,郭勇佳跑下了车,气急败坏的朝我奔了过来。
“真晦气,办事的时候来了你这么一只不知死活的小鬼!”
我面前的虚影闻声一顿,回头看了一眼郭勇佳,浑身打了一个灵,头也不回的朝远处逃走。郭勇佳冲到我面前,本想继续追赶它,只不过被我拦住了:“算了,一只可有可无的小鬼,没必要大费周章,我继续等吧。”
“等个啊。”郭勇佳有些生气的指了我脚下:“之前我们怎么说的?门框不能踏入,现在你已经在里面了,还等徐凤年干啥。”
我皱起了眉头:“他又没来,我现在出去再等他不就是了?”我走到门外,直愣愣的看着他。
“哎£££”郭勇佳叹了一口气,随手抢过我手里的东西,扔在了地上踩了几脚,拉着我的手回到了车上。
我一晚上举着那玩意原本就够累的,刚才还被那只莫名其妙的鬼调戏,现在连郭勇佳都给我摆脸色,说实话,我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上车以后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刚才进了屋子,就坏了规矩,亡魂没回来之前,是不能进屋的,否则就是不敬,所以晚上还不用等了,明天再试试。”杨尘双手枕在后脑勺,十分悠哉的解释道。
我有些不服气,说还不是因为郭勇佳,刚才小鬼来的时候我就叫他过来帮忙,结果还叫我静观其变,被吓了我也没办法。
郭勇佳拍了一下头,有些无语:“你个傻,七魄,是代表着人的七情六,说白点就是内心隐藏着的自己,就算你看见了,也不一定认得出来,它是多彩多样的!”
我听不明白,这说的完全不懂。杨尘替郭勇佳又解释了一遍:“七魄就是人的七情六,按人间的话,把他当成一个精神病患者,你可以理解为有七个不一样的徐凤年,这七个徐凤年性格既然不一样,那么长相,也不会是一样的,刚才那个大叔,很有可能就是七个徐凤年中的一个,只不过一开始我们摸不透,他是七个中的谁。”
我隐隐有些明白,七个不同的徐凤年,性格样貌也不同,不过只有他们集合起来,才能拼凑出一个有七情六,完整的魂魄!
杨尘回头对我笑了下:“你倒是越来越聪明了。”
我并没有被他夸奖而高兴,而是很伤脑筋的拍了拍自己的头:“难怪刚才那大叔叫我老婆,他很有可能就是七个当中的一个£££”
郭勇佳空嘴呸了一声:“那不是徐凤年,就是一只普通的小鬼,看你招魂亲人,来这里凑热闹的。”
我了下嘴皮子,也没和他顶嘴,纳闷了看了他一眼。
杨尘说晚上是没希望了,先回去休息吧。我们三个回到家里,给他们安排了一间空房后,我回到房间躺在上睡过去了。冬共记号。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把晚上要用的东西准备好。杨尘起后问我,村里有没有祠堂,就是祭拜先祖的那种地方。我说有,也没问他想干什么,就带他过去了。
虽然是早晨,但是祠堂那边已经有不少老人坐在那边喝茶念经了,我一过去就好像来到了动物世界,老人家都围着我转,问一些七八糟的问题。这种情况我想现在的年轻人都有,一回老家碰见人就会不停的唠叨,最常挂在嘴边的就是问了你是谁家孩子之后,说你居然长这么大了,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我一边对付着这些老人家,一边偷偷看向杨尘,他很淡定的走到祠堂的灵位前,手里攥着不知道哪里变出来的香火,对着上百个灵位磕了三个头,起身进了香炉里。我正纳闷他为什么这么做的时候,突然见他随手摸走了桌上的一个金色的小东西。
杨尘回头给我打了一个颜色,便朝小门走了出去,我连忙摆身边的人,也走了出去。
“你拿了什么东西?”追上杨尘后,我迫不及待的问他。杨尘神秘一笑,手掌一开,小金色的东西出现在我面前。
我楞下,说你拿铃铛干什么?
这铃铛上面的漆都掉了不少,看起来年份久,破破烂烂,寒碜的。
杨尘说你别小看这个铃铛,祠堂是拜祭死人的地方,气自然很重,铃铛在那种情况放久了,也会沾染上一些,你应该知道,古时候的人成亲的时候会有人抬婚娇,从娘家抬到公家,俗称八抬大轿,在轿子周围呢,通常都会有人在吹喇叭,这除了闹出成亲的喜庆之外,也是变着法子开路,有活人听见了,就知道有人成亲了,退到一边让道,否则就会冲喜。要是小鬼听见了,也会让道,因为红色冲鬼,古人觉得,只要穿红衣服,鬼就会主动避着你,这就是为什么成亲要穿红衣服的原因。
我点了一下头,纳闷的问这好像和铃铛没关联吧?
杨尘说有关联,刚才说的是成亲吹喇叭,现在说的死人出殡,这种事你仔细一想,其实和成亲差不多,都是一群人吹着喇叭,只不过大红轿子变成了棺材,活人见了不敢挡道,怕冲撞了死人沾惹晦气,可是小鬼不怕,小鬼最喜欢捉弄这些刚死的人,为了防止这种情况,一般都会在出殡的前方,派一个傻子手里拿着铃铛开道,警告那些小鬼,人刚死,不要来。
“为什么要派傻子?”我不解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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