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进屋子
大家陷入沉默,这个问题确实把我们给难住了,搞不清楚她生平未完成的事,不管我们怎么做。她都出不来,我们还不能来硬的,毕竟她太虚弱了,垂死挣扎当中ttt
徐凤年说:“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试试,我也是鬼,我看不见还有你们,总会找到什么蛛丝马迹的。”
“对,既然她快不行了,我们也别磨蹭。迟疑生变故,早点动手,不行另想办法。”郭勇佳附和道。
杨尘看了看他们两个一眼,抿了抿嘴说其实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她显出原型。
我急了,说你有事就说,藏着掖着干什么?杨尘好笑的看着我,说:“我们找一个人给她附身,有什么苦衷直接告诉我们。这不就完了么?”
我一愣,对方是隐形的鬼,虽然快不行了。但是从她能控制我来看,附身问题应该不大!
“这不就结了嘛,我们找她家里人干这事,他们也不会拒接,现在就动手。”郭勇佳笑着说。
“不行。家里人可能没办法。”杨尘看向我:“或许要委屈下你。”
我的脸立即就瘪下来了,说这事委屈我干什么,这么多人,你总不会想要我去给她附身吧?
杨尘说,你身上有某种东西,让她感觉到了熟悉,所以你一来她就纠着你,加上你今天的梦游,这些七八糟的事虽然摸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你当容器给她附身,是可行的。
我心说杨尘变卦真快,昨天还说她纠我是因为我身上的香火味,今天又变成了什么熟悉感,分明是想坑我才这么说的。我很清楚,杨尘虽然看起来憨厚,但是特别狡猾,为了做一些事骗人也是常有,虽然他不可能害我,但不折手段他还是做的出来。
看出我的纠结的疑虑,他接着道:“我猜是因为你身体里曾经有过另外一个女人的魂,和她产生了某种共鸣。”
我顿了下,看了徐凤年一眼,徐凤年说惜玉是多久以前的人了,老宅里的女人才死了一百多年,根本联系不在一起。
“不是这个,我说的共鸣不一定要指认识,可能是她觉得两个人有一样的地方呢?比如说感情一类的,这个大家也猜不准。”杨尘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答应了他,这事也算是帮老陈一家,更多的是为我行善事。
杨尘带着郭勇佳出门,说是找老陈用点东西,我呆在房间里,看着徐凤年问万一她附在我身上不出来怎么办?徐凤年拍了拍我,说没事,她很虚弱的话,根本在你身上坚持不了多久,更何况我们也不会束手就擒。
困难的时候听点安慰的话还是好的,起码我心里淡定了点。
他们两个回来的很快,一个手里捧着红衣裳,一个捧着大红冠,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有人要结婚了。我纳闷不已,问他们拿这个干什么?总不会是要给我穿吧?
“就是给你穿的,这衣服是民国那时候传下来的,你穿在身上,那女人对你更有亲近感。”杨尘笑说,把手里的衣服放在了桌子上。
我觉得这两个东西有些刺眼,似曾相识,仔细一想才发觉,我之前就穿过一回,那是徐凤年给我穿的,和这个倒是有点像,可我嫁过人的,再穿一次嫁妆,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郭勇佳笑说有眼福了,能看见我穿红装的样子,他等会问问老陈家里还有没有男人穿的,有的话他借一套穿,晚上来陪我。
徐凤年白了他一眼,说要穿也是我穿,轮不到你。
转眼到了晚上,吃过饭后我便在房间里换好了衣服,杨尘说这女人总是在午夜十二点才哭,说明她一般就这个时间段在,因为那时候气最重。
郭勇佳手里找来了一把锤子,也把我们晚上要行动的事跟老陈说了,本来还觉得他会为难,毕竟我们是在他祖宗头上动手,一搞不好就会连累他们一家,不过他倒是放心我们的,说看我们也不像是坏人,随便折腾,出了事圆就行。
苦等到半夜,我完全没有睡意,心里越发的紧张,马上就要行动了,真不敢想象,我被鬼附身后会有什么感觉?
哭声再一次如约而至的响起,它就像是一个信号,我们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杨尘在前面开路,徐凤年在身边陪着我,郭勇佳在后面帮我拖裙子ttt
到了门前,大家对视了一眼,我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一声,就见郭勇佳大步走了过去,手摸着金锁看了几眼,嘴里嘀咕:“这可是皇帝御赐的宝贝,还是金的,这分量,不知道能不能卖个百来万。”
杨尘让他别废话了,赶紧把事了了。郭勇佳嘿嘿一笑,随手一锤子砸了下去。铁器碰撞的声音非常刺耳,在我脑子里盘旋,让我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
“呦,这东西结实啊,看来要多搞几下。”郭勇佳又用力锤了几下,砰砰作响。
我没去在意这个,而是木屋里的女人,哭声又停止了,不知道是她出什么事了,还是被吓的。冬阵助才。
最后,金锁还是顶不住郭勇佳的暴力,被锤开了,他随手扯了下来,仔细看了几眼,就丢在了一旁,双手猛的一推,可是门只是摇晃了两下,卡的死死。
他疑惑的看了杨尘一眼,杨尘丢给他一把小刀说道,门是往外的,不是向内。郭勇佳没说话,一刀进了门里,转了几下之后,轻轻一撬,门就开了。
我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跟着他们走了进去。只不过站在门口的时候,我突然停下了脚步,不是我不想走,而是里面太黑了,根本什么都看不清,要知道外面院子里全是白蜡烛,不说灯火通明,起码有一点光线。可是这里面真的黑的可怕,即使他们站在我面前,我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深处的话,就跟闭着眼睛一样,啥都看不见。
而且,走进以后我才发现,里面的气味特别酸,闻一口我差点忍不住想吐出来,感觉这怎么好像是一座常年无人打扫的监狱啊?不过想来这屋子密封了五六十年,屋子里发臭也是肯定的,但为什么会是酸味呢?
站在我正前方的杨尘左右看了一眼:“这里没有窗户?”
徐凤年道:“都被封死了,也没看见那家伙。”
郭勇佳随手掏出一个手电筒,照了下四周。屋子不是很大,但也不小,比我们现在正常人住的房间要大,差不多有一个客厅那么大,中间一半是用木格子分开的,前面一部分很简单,就一张桌子和一些摆设的小东西,积了数不清的灰尘,只能看到一个大概,至于后面,就是一个木,旁边还有一面古铜镜,也就是古代女人用的化妆台。
在手电的照耀下,是灰尘在飘来飘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下意识的咳嗽了两声,不过好在他们没觉得我误事。
这里,我想大概是那女人的房间吧?
杨尘突然蹲了下来,用手摸了摸地板,然后走到桌子前,也用手摸了摸,嘴里念叨奇怪。
徐凤年问他怎么了,杨尘说:“老陈说这女人是在屋子里烧死的,地上确实有痕迹,可是这些家具好像都是新的。”
郭勇佳说这不奇怪,八成是火灾之后,都换上了新的。
杨尘没搭理他,抬头看了几眼,掏出手里的符纸用柴火点上,照了下四周,嘴里念叨:“陈氏亡魂,还不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