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返回义荣
老话说趁热打铁,我们刚消灭驱兽长老,当务之急就该立刻动身去不老林,把老窝给端了,甚至把余一网打尽。
可问题是,最后一战我们受了很严重的伤,我的左眼陆陆续续疼了好几天,两只妖宝宝也都再次进入休眠之中,尤其这次它们休眠的还很厉害,小晴变成一只白蛇,小狸呢,身上的发掉了很多,有多地方都出来。
黎征和拉巴次仁相对轻一些,走路没毛病,但跑小一会,身子骨就开始疼上了。
我们一合计,就我们仨这老弱残兵的状态还敢去不老林那真是阎王桌上供瓜果送死去了。
其实我也想过,这事不由我们仨出面,让森冲约些援手去不老林一探究竟,但问题是森冲的名声现在不是一般的“臭”他之前约了四路援手,可这四路援手要么全军覆灭,要么大伤元气,得整个驱兽部落都达成一个共识,给森冲起个外号叫扫把森,他找谁帮忙谁要真去帮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最后我们只好无奈的把去不老林的计划耽搁下来,专心调养起来,这样又过了半个月,我们哥仨伤势大有好转,妖宝宝也都醒了,但一看就知道,它们伤了元气,实力大不如初,尤其这期间,还有一条爆炸的新闻传到了村里,不老林失了一场大火,烧的干干净净。
听到消息时,我们仨正在黎征家中聊天,老半天都没缓过神来,这样过了足足一刻钟,黎征先苦笑起来。
我能品出小哥苦笑的意思,还接话说“转世圣人够狠心的,能把驱兽长老创下的心血给烧了。”
拉巴次仁也哼了一声说道“大哥烧二弟的东西,这也没什么,反正都他们一家子的家产嘛。”
我赞同的点点头。其实这几天我们也把圣人、驱兽长老和豹奴的事情归拢一下,得出了一个很大胆的猜测。
他们三个是三胞胎,圣人是老大,驱兽长老是老二,豹奴是老三,尤其那个圣人跟力叔、黎征还有我爷爷认识,甚至还有很深的梁子,他之所以想不放过我和黎征,很大程度上跟我爷爷和黎叔有关,至于为何这三兄弟都对通灵术感兴趣,只有一个解释,跟天陨妖面有关。
天陨妖面是驱兽长老从小天空之镜盗来的,黎征也分析过,妖面与天镜本是一个整体,妖面是个能释放能量的宝贝,天镜则是一个能收能量的宝贝,也就是说,驱兽长老想要一直使用天陨妖面,就一定要找到不断给它补充能量的方法,那块不老林就是个奇异地,甚至经过几十年的苦心研究,他也终于把补充能量的方法找到了。
之前我们仨和森冲他们在不老林经历了诡异的一幕,一些已经死去的人带着兽宠从墓地里争先爬出现,虽说这都是幻境,但这幻境一定是不老林某些年前的一个影,我本来对这幻境产生过疑问,心说就算这是影那也解释不通嘛,毕竟活人怎么能从墓里爬出来呢
黎征想到一个可能,解释给我听,他说幻境的影是可逆的,简单讲,就跟磁碟机一样,可以正序播磁带,也可以倒过来播,活人爬坟的幻境其实是反过来的,他们不是活着爬出来,而是被人活着放到坟里进行活埋,而活埋他们的人只可能是驱兽长老。驱兽长老用这种方法再通过某种途径把这些勇士临死时释放的能量全都到妖面中去。
有了妖面的帮助,驱兽长老在驱兽法术的造诣上就更胜一筹,甚至就像黎征说的那般,他能通过妖面对一般兽宠进行意念控制。而黎征的通灵术,从某些方面讲就是驱兽术的一个延伸,用灵识上的沟通来彻底征服兽宠。
不管是圣人也好,驱兽长老和豹奴也罢,他们知道黎征会通灵术,当然就跟挖矿者挖到金子一样当成宝了。
这次圣人能烧不老林,按我的分析只有一种解释,他知道我们杀了驱兽长老并得到了天陨妖面,他这个圣人虽然身手高强,但还不是天陨妖面的对手,索把不老林一烧,一走了之,躲在哪个角落里伺机报仇。
说实话,我平时做人风格是以和为贵,不想多惹麻烦,也不想树那么多敌人,但问题是圣人这个敌人不是由我决定的,既然对方非要当我的敌人,那我也绝不退缩,只要他了面,我绝对会展开雷霆般的一击。
我们仨聊着聊着又说到了天陨妖面,这妖面被我和黎征瓜分了,我俩一人一块别在间。这时我俩都把妖面拿出来放在桌上,还拼到一起,组成一个完美的面具。
我们看过驱兽长老使用面具时的威力,左脸妖面发亮,就能提升一个人的身手,右脸面具发暗能驱兽甚至还能对人进行精神摧残,但回黎村这么长时间,我们也没研究明白怎么发这个妖面。
现在这俩妖面都是正常,并没一亮一暗,我们一起望着它,心里都极其无奈。
而且不仅是妖面,拉巴次仁的天镜也失了效,现在我们仨对着它照,里面出现的都是正常影像。
其实有一个种说法能把这些疑惑全都解释清,上次小晴跟天镜一起发威,出五光震慑妖面时,天镜和妖面同时报废了,成为两块极其普通的石头,就好像磁铁被消了磁,这种想法我和黎征都能想到,但谁也不愿意提出来,毕竟这俩宝物我们费尽千辛万苦才得来,真要被我俩乌鸦嘴说中,那可太凄惨了。
就这样沉默一会后,我和黎征又各自把天镜收了回去,而且为了调节心情,我们都一转话题说起别的来。
可不得不说,我们心里都着块巨石,聊着聊着就又把话题扯了回来。
黎征想到一个人,问我说“天佑,记得在圣血村,你指着一个照片说,里面两个人一个是你爷爷,另一个是你瞎眼师傅,我想去见见瞎眼师傅,你觉得方便么”
我心说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我那瞎眼师傅就在义荣县家里给人算命,只要我们回去找他,那还不一找一个准么而且我也有段时间没回去了,黎征这话一下勾起了我回家的**。
我点点头又追问什么时候启程。黎征说去义荣县算是出远门,至少钱要准备充足。最后他定了三天后我们出发,他也趁这段期间去把钱准备好。
当然这次之行少不了拉巴次仁。
这三天里,我倒没怎么忙活,只是趁空把头发给剪了,就是遮在自己左眼前的长发,这也是我养好伤后唯一能得到的一个惊喜。
我能自由控制左眼中的能量了,不像以前,如果起头发犯下一个疏忽,就会让自己人误中意念控制。
其实我继续留长发也无所谓,毕竟早就习惯了,只是从小到大我就没留过短发,这次也就借这机会体验一把,但让我没想到的是,黎村里最好的理发师竟然是拉巴次仁,当时看着这爷们手握着推子理发工具笑嘿嘿向我走来时,我突然觉得自己以前不该跟他斗嘴,不过好在他没捣乱,也给我剪了个很漂亮的寸头。
三天后我们准时出发,带着妖宝宝、妖面和天镜,拉巴次仁本来想把铁弓背着,但这个大家伙一来背着太显眼,二来我们路上火车、客车不知道要倒多少辆,铁弓算是管制器材,也不可能有机会背到义荣县去,最后他只好遗憾的把铁弓留在家里。
现在都是1993的春天了,这次出远门给我最大的感慨就是速食产品的崛起,就说正流行起来的方便面,可算给我们仨提供了不少方便,尤其拉巴次仁,竟吃上瘾了。
每次我们去旅店投宿,店老板颠颠跑过来问我们吃些什么时,拉巴次仁都会兴奋的拍着桌子说来一大锅方便面,我和黎征表情就甭提了,那店老板也都拿出一副愁苦脸来,毕竟我们仨一看就是外地来的,要是点上一桌子酒,他这个店铺还能有些意外收入,可拉巴次仁却要吃方便面,这种速食产品能卖几个钱,他不愁才怪呢。
而且等我们赶到义荣县时,我和小哥吃方便面吃的都腻歪了,甚至只要拉巴次仁一提到方便面,我哥俩就反胃。
阔别已久的义荣县看起来并没多大的变化,只是楼多了一些,但县里唯一一座立桥还在,尤其赶巧的是,我们哥仨就在这立桥底下的长途车站下了车。
毕竟自己在义荣县生活了二十几年,对这里有一种不可抗拒的亲切感,下车后我就迫不及待的深几口气,还懒懒的抻个懒。
而在这时,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从我背后传了过来“三位先生,算命么”
我当时听得一愣,接着怒从心里,这或许是以前留下的“病”心说好嘛,哪个不开眼的相师趁自己不在就在立桥底下抢我饭碗夺我摊子,这口气一定要出。
我皱着眉头转身看去,可当我看清这个相师时又不由再次愣神。
这人我认识,甚至还算是老朋友,他就是我的邻居,当时还总找我给他算桃花运的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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