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话 阴兵行(十)
近了,更近了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一颗心似乎要跳到喉咙口,转眼看看阿瑜,他也和我差不多了,脸色苍白,脸都在出汗。
是啊,这种情况,谁不害怕呢。
我紧紧攥住手中的步,我宁可来的是一群狼,也不愿意面对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我睁大眼睛看着前方,要知道我的眼视力可均为1。5,但是昏暗的月光却使得我的目光只能看到眼前五六米远,再远就什么都模模糊糊的了。
我越来越紧张,对面那支队伍悄无声息地已然到了我们跟前
当来者第一时间进入我的视野范围时,我不住要喊了起来
有是军人是哪一支部队在这个时候出现我差点要喊出口令两字。
万幸的是我没喊,因为随着队伍后面越来越多的士兵出现,我很快看清了这支队伍的情况。
这是支怎样的队伍啊个个神情肃穆,目不斜视,年纪看上去大小不一,有的着军帽有的着钢盔,衣服是黄的,大部分都已经破破烂烂,血迹斑斑,大部分打着绑腿,穿着布鞋,有的是草鞋。很多身上都背着,看不出什么式样,还有一些身上背着大刀,给人感觉他们风尘仆仆,像经过大战一样。队伍每排4个,整齐而悄无声息的行进着,当第一排经过我们的时候,似乎我们不存在一般,径直从我们面前走过。
我和阿瑜不由得再往后退了几步,愣愣地看着队伍从我们面前穿过,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因为我知道这不是当今存在的任何一支我军部队,他们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时候阿瑜趴在我肩膀上,用极低的声音对我耳语道“看他们左和头上钢盔”我听罢极力向他们前望去,只见很多的前文着巴掌一块章一样的东西,上面写着字,可是实在太暗,看不清楚写了什么。
我再往他们头上的钢盔看去,钢盔样式很怪,似乎哪里见过,很眼,但绝对不是我军或外军的。这时正好一个头上戴着钢盔的路过我面前,我抬眼望去,钢盔侧面霍然有个青天白的徽章
国民军队我差点要跳了起来
这不可能这时我的第一反应,第二反应是下意识地端起,没想到刚端起就被旁边伸来的一只手按了下去。
是阿瑜,我顿时意识到我的失态反应了,和我之前猜测的一样啊,这果然不是一支人的队伍。那晚上我看到的也一定是这支队伍了。
我慢慢的扯着阿瑜又往后退了几步,悄悄对着阿瑜耳朵说“你也看到了是国民时期的军队”
阿瑜点点头,附耳说道“我也是刚刚看到,真是不可思议啊。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没有,我们没做梦,真是的,我们可能见鬼了”
阿瑜没说话,静静看了一会,我觉得奇怪,也默默站着旁边看着行进的队伍,突然阿瑜又凑过来说“我觉得不是鬼魂,你看他们都是按照固有队伍和动作行进,倒有些像电影的画面。”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早年看过的科普书籍里有一个现象,叫做“磁记录”大意就是说某处有特殊的地貌存在特殊磁场,如果遇到了一个雨天,再加上当时一些特殊的条件,可能把当时的声音场景记录下来,到了很多年后一个条件与此类似的情况下再播放出来。
我附在他耳朵上告诉了他这些,阿瑜也觉得极有可能是这种情况。
人往往是这样,一旦为发生的事情找到了合理的解释理由,往往就不那么害怕了,我们两个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在最初的恐惧情绪过去后,居然还凑前两步,观察这支队伍起来。
“看,马克辛重机”阿瑜低声说,我看到了过来的四个人抬着一个重机走了过去“气冷的,一战的装备居然还在二战用,难怪总是被军的掷弹筒压制住。”阿瑜在旁边喃喃自语。
我倒不怎么去注意武器装备,我观察的是队伍的纪律和战士精神面貌,以前无论是电视里看的和听的都觉得国民队伍战斗力低下,纪律松弛,可是今天看到了,才知道虽然武器装备很一般,但是精神状态却不错,而且行军速度快而不,看来战斗力也应该不差。
慢慢的我和阿瑜也就不怕了,甚至两人并排站在一起,对着队伍聊了起来,阿瑜是本地人,对当地历史了解不少。他说桂军战斗力其实很强,例证之一就是在桂林战役中军见强攻伤亡巨大,后来只好使用了大量的毒气弹攻击桂林各处守军阵地。守军中大多数没有见过毒气,不知道躲避,所以大量中毒死伤,其中800名桂军士兵多为伤兵在七星岩抵抗军数,军在损失了近千人后向七星岩内施放毒气,七星岩内桂军官兵大量中毒,军此时冲入其中,很多桂军士兵用剩下的一点点力气击军并同军搏,但终因中毒后力竭和弹尽粮绝而全部牺牲。同时,在城外的散在各部和民团也拼命对军进行了狙击,有效地牵制了军对桂林城的攻击力量,很多部队都是全部阵亡,我们看到的说不定就是当年城外的一部。
我本对国民革命军不持偏见,在抗战中国民的军队确实是承担了大部分的作战,涌现出了张自忠、傅作义、孙立人等一大批优秀的抗战将领。国内历史学家的统计﹐抗战中有22次大会战投入兵力10万以上﹐仅长沙一地就有3次﹐1117次大型战斗﹐平型关和台儿庄都属于大型战斗﹐另外28931小型战斗。抗战当中﹐国民陆军共牺牲321万﹐空军牺牲4321人﹐2468架飞机﹐海军舰艇差不多全部打光。206位国民将军面对面战死在抗疆场。仅在抗战的头4个月里﹐黄浦军校2万5千名青年军官﹐战死疆场的就有1万名。看着眼前这支默默无闻的桂系军队,我完全可以想象若干年前也是在这样的夜晚,纵然装备落后,纵然作战理念落后和高层指挥不当,但他们依然义无反顾地奔向前线,我顿时对这支军队充了敬意。
“阿瑜,新旧两代军人,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相遇不管政见如何,我们都要向他们致敬,我相信,今后我们军人绝不会再让任何国家的军队踏入我们的国土敬礼”
说罢,我立正,握右手握托部位,左手握护木部位并对着面前默默行进的队伍行注目礼,阿瑜也随之效仿。
这时队伍也差不多过完了,最后一排是单独一个,看样子年纪有点大了,戴着钢盔,军装领章上赫然是三道红杠加两个星星后来才知道是中校,上挎着手,应该是指挥官。
我们目送他们从我们身边走了过去,我长出一口气,转头对着阿瑜说“走吧,今晚的事情别对任何人说。”阿瑜应了一声,转身继续前行,在转身前,我向那支队伍投去了最后一眼。
我看到的是颠覆了我所有认知的一幕:最后那位指挥官,在身影即将没入黑夜时,回身对我们笑了一下随即没入黑夜中。
我几乎吓得要软了下去,这绝不是所谓的情景再现这是真正的鬼魂我突然想到了民间传说的兵行民间传说,古代或者近代的军队败亡后,因其怨气不散再加上当时的天时以及地理环境所造成的。往往这种兵都很团结而他们的思维都停留在了当时打仗的那个时间段,他们都认为自己还没有死还要继续战斗维护自己的那份军人荣誉。这些兵往往出现在一些偏远无人的极之地,所以看到过的人很少。据说以前云南的一个偏僻地方就曾经有人见过,当时还闹得沸沸扬扬最后这些消息都被封锁了。据当时看到过的人回忆:那应该是一支抗的**部队的魂。此外,云南的惊马槽也很有名,在“彩沙林”的尽头,有一处高高的山梁,故名为“大战马坡”;在大战马坡的半山,又有一个古地名为“小战马坡”坡上兀出一石,上面有“下马石”三个字,当地山民说:“怪异现象就在前面,自古人到这里就要下马。”再往前走,又有一石刻着“惊马石”三字,在它的右边有一处黝黑的山崖,下面是一道森森的山沟,当地人称为“惊马槽”“过兵”的怪叫声、惨叫声就是从这沟里发出的。有着天地之灵气的马到了“惊马石”就会惊起来,即使用鞭打它也不肯从这惊马槽里过了。
难道我们遇到的也是这样一支兵但不管怎么样,似乎对方没有恶意,只是路过,不过我想到刚才和阿瑜两个在路旁像观众一样指指点点的还是很后怕。
这时,阿瑜回身奇怪的问道“还不走,在看什么呢”我抹了一把汗说“没什么,走吧,耽误太多时间了。”
经过了这个曲,我们再也不敢停留,连跑带赶的直接往河边走去。
经过我们加速追赶,终于快要到达河边,耳边已经能听到水声了,阿瑜又突然停下了脚步,我心里直叫苦,又怎么了
“前面又有一支队伍”
你妹的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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