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赫奢晕倒了
马思哲突变的脸色让我觉得他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我看着马思哲变得越发难看的脸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马思哲摇头只是感觉,这次的事好像闹大了。
我叹了口气,认命的说我现在也看开了,最差的结果也就是送命,走一步算一步吧。马思哲转头看向我,微微一笑现在这么淡然吗
不淡然也没用,这半年我算看清不少。我慢慢回忆道你也见识到了,这事的水多深。
马思哲想到了马四野,转头问道四叔,你能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马四野刚要开口,马思哲又道你可别说你就是来找我的,我可不信。
兔崽子,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干嘛的你要是机灵点咱爷俩还至于到现在都出不去马四野掐着马思哲的耳朵骂道。
哎呀疼疼疼。马思哲拂开马四野的手。没有就没有,掐我干嘛
我看了一眼马四野,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我没那么轻易相信,马四野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只为了找马思哲。其实他的说法漏百出,从什么角度都能找出破绽,马思哲不会看不出来。只是意识到了马四野可能有什么不便说的地方便没多问罢了。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回头一看,竟然是薛景求扛着赫奢走了出来。
他怎么了我慌忙过去问。
赫奢被薛景求抗在肩头,脑袋耷拉着,双脚的脚尖都划在地上。我晃了两下,赫奢还是没有反应。薛景求侧头看了他一眼刚才在里面,赫奢替我挡了一下,被烛九尾巴一扫撞在了崖壁上。可能是看出了我眼里的怀疑,接着说头正好刻磕到了崖壁,应该只是暂时昏。
其他人呢我问。
薛景求摇头都死了…他在替我挡了一下以后,烛九也彻底咽了气,我就背着他出来了。我接过薛景求背上的赫奢,让他跨在我的肩膀上。赫奢的体重还是一样的轻飘飘,几乎感觉不到是个成年男人的重量。我给一万使了个眼色,一万摸了赫奢的后脑一把,果真有个鸡蛋大小的包,应该是撞击后留下的,我这才暂时信了薛景求的话。
咱们接下来怎么走我问薛景求。这里面的路线他应该清楚,要不然也做不到一路部署,然后妥妥的找到我们。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我们是从另一条路进来的。薛景求往后看了一眼之前的路已经堵了,不管这是哪我们都得从这边过。
薛景求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可能是在想那些无端送命的伙计,也可能是想现在孤身一人要怎么和我们谈条件,讲合作,总之这一路基本没什么话。
走了一段时间,一万过来换我,要把赫奢接过去。虽然我没觉得有多沉,倒是觉得热了起来,便把赫奢给渡了过去。一万接手的瞬间,我感觉赫奢用食指敲了一下我的肩膀。他没晕难道是他装的
我脑袋里瞬间闪过无数的猜测和可能,如果赫奢没晕的话,他现在装晕的目的是什么这么猜简直毫无头绪,我只能把赫奢换成我自己,从我的角度考虑。
我现在对什么事有疑问
马四野
薛景求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要银,不需要猜测,只要提防就好。真正让人怀疑的是马四野,他的目的一直含糊不清,让人猜不透。难道赫奢装晕是想让马四野对他放松警惕,从而知道马四野的目的但是我转念一想,赫奢又有通晓人心的能力,如果要是想知道的话根本不用费这么大力气。
我想来想去觉得脑袋已经快炸了,还是猜不透赫奢的用意。
马思哲,你还记得你以前总说我什么嘛我故意问马思哲。
说啥我说过你那么多话,我哪知道你问啥呢。
就你最常说的那句。我提醒。
缺心眼马思哲试探着说。
对我一拍手,接着说你说你为啥老这么说我啊
马思哲被我吓愣了因为,因为你听不明白话…
对我脑子笨,我想不明白事,听不明白话。我其实就是想跟赫奢说我没明白他刚才那是什么意思。
马思哲担心的把手放在我额头上你咋了孙乙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我把他手拨开我不是压力大,我是听不明白话。
马思哲有点手足无措行行行,你听不明白话。我偷偷瞄了赫奢一眼,看他有没有什么反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感觉赫奢的眼角好像微微的动了一下。我们继续往前走,我预谋着等过一会我把赫奢再接过来,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问问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走了没多远,一万就提议要停下来歇会。可能是刚才和烛九对峙的时候浪费了太多体力,大家都一致同意。一万把赫奢慢慢放到了墓墙下,我磨磨蹭蹭的靠着坐过去。薛景求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们有水吗马思哲问。一万翻了翻包,拿出了水壶扔给马思哲。马思哲摇了摇水壶打开看了一眼就剩这些了一万点点头。马思哲又把水壶扔了回去。
怎么不喝了一万问。
马思哲了头发等会再说吧。
阿拉坐了一会,突然站起身大家一起走不是个省力的好办法,水没了,如果不尽快找到出口,我们都会渴死。不如留些人在这,出去些人先找找看。
一万也站起来阿拉说的也有道理,我跟她往前走走看吧。
我也去吧。我强撑起双腿站起来。一万对马四野道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板子。我去去就回。马四野点头答应但是不要走太远,如果一时半会没看到出口就赶紧回来。我和一万点点头。抬脚刚要走的时候马思哲也跟了过来我不跟这俩老头子留这,我也跟你们去。
马思哲走了一会你觉不觉得我叔叔不对马思哲靠在我耳边说。
我挑眉你也这么觉得他不是不对,是有点太不对了。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感觉出来的
马思哲分析道你不是说整个梦溪堂都被人清户了吗
我点头。
而且我们也分析出来了,最可疑的人就是薛景求。我四叔现在竟然能和薛景求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我叔叔那人杀气重着呢,而且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忍让和粉饰太平,有火就一定会发。他现在这态度,明显反常。
我回头看了一眼一万和阿拉,他们俩很识趣的绕开我们俩走了过去。一万很有可能知道赫奢是什么意思,所以才主动让我们出来。我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赫奢是要一个和马四野和薛景求独处的空间,那么又怎么能让他们俩不忌讳赫奢放心的交谈呢,那就只有晕倒这一条路。面对一个晕倒的人,应该就没什么忌讳。原来赫奢怀疑的薛景求和马四野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勾当,不得不说,这也不是一个不可能的事…
你觉得,你叔叔和薛景求之间会有什么瓜葛吗
我之前根本就没见过他,也没听我四叔提起过。就算是有瓜葛也应该是背着我。马思哲道。你还记得我们那天在发廊偷听到的话吗
一个人背对着我们被马四野追问,接着被灭口。马四野脸上的阴郁让我印象深刻。
记得,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我其实从那时候开始就有点犯嘀咕,你走之后我跟踪过我四叔一段时间,也查了一下那个人的底,还真让我有了点意外发现。
马思哲打听到,当天的那个人其实是在两年前被马四野放出去当眼线的一个人。跟踪谁马思哲并没打听到,只是打听到了这个人这两年一直往返于云南和杭州之间。马四野当问的那句他在哪,让马思哲记在了心上。马思哲一直在惦记着什么时候能有机会去一次云南。但是在动身之前的几,马思哲越发的感觉马四野有点不对。
除了平不见人影之外,还经常在半夜打一些神秘的电话,马思哲每次都能听见同一层传出的讲话声,但是距离过远又听不真切。
后来马四野找到马思哲,让他来了昆明石林,之后又出了这么多事,马思哲把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联系到一起,更加觉得奇怪。
我就是害怕我四叔最后把自己搭进去。马思哲道。
什么意思
不管我四叔多精明,就按这件事目前的走向来看,绝对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搭进去是早晚的事。
所以你将错就错,就是想拉他一把
马思哲无奈的叹了口气就是怕我拉不起来,你看薛景求,为了那银都快魔怔了,我觉得我四叔离魔怔也不远了。
你这么诅咒你四叔,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