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京城小五义又一次聚集
回京的路非常顺,我们是在一个中午抵达京城的,到了京城荣师父就和七爷一起在昆仑饭店给我们摆了一桌丰盛的接风宴。
席间我还知道了一件事,就是这顿饭的真正发起人其实是七爷。七爷一向很少请人吃饭的哦。虽说这老家伙很有钱。
他请我们吃饭,有什么用意呢?
吃到了一半,七爷起身挪到了我和叶凝中间,然后他开始问上了,什么仁子天山好玩儿吗?仁子,天山里有啥呀?仁子,你见到啥了!
我一听这明白了,七爷肯定知道我们去了一个地方。然后,他想从我这儿过过耳瘾,这个绝对没问题呀。于是吃过了饭。我跟马彪子老大还有叶凝打了个招呼,这就奔七爷家去了。
到了他家,七爷把茶水一沏。小唱片一放。
我跟着就把天山的事儿跟七爷讲了一遍,七爷听的那叫一个过瘾呐。他说,早知道世界各地都分布有这些上古的物件,只是他岁数大,腿脚也不利索,不能亲自过去看上那么一眼实在是太遗憾了。
不过,耳听我跟他白话一通也是不错,也解了七爷的心瘾。
讲过了天山经历。
我把怪人给我的那块翡翠掏出来给七爷看,七爷接过,细细打量一番,然后他啧啧了一声说:有门道啊,有门道。
我对七爷说:有什么门道。
七爷讲:这物件,看着好像很普通,但你不知道,这其实是一个古物。
我一惊:古物。这是翡翠呀…这不是…
七爷摆了下手说:翡翠,古代那叫缅甸玉,是清末民初特别流行的一个物件。这玉呢,分硬玉,软玉两大类,像和田这些料儿,它们都是软玉,翡翠得归到硬玉里边。你这个。我看是民国初年做出来的东西。不是特别古,但也有点古韵。
除外呢,你看这勾勾划划的,这都是老辈人拿刀一点点刻出来的,这线条看着没什么说道,但应该是大有文章。因为我看着,觉得眼热。说不好在什么地方见过。除外呢,现今很少有人拿刀来刻翡翠了,都用那个…
对,都用机器,用机器来磨。:
所以啊,你这东西,有点门道,好好留着吧,指不定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上。
我点头谢过之余,又说了我那把剑放在身边不是很安全,有没有什么地方存。
七爷说他可以托人在银行帮我办个保险柜。冬医阵扛。
我说能放下剑吗?
七爷说大幅面的古画都没问题呢,又何况你一把剑呢。
说办就办,当下眼瞅这才两点多钟,七爷就打电话给了银行的朋友,然后联系好了后,我就告别七爷开车去了银行,找到七爷朋友对方让我拿了证件,跟着很顺利就办了一个保险柜。
忙活到银行下班,总算把这事儿利索了,我将剑存在保险柜后,这就开车准备往马彪子那儿去。
结果半路就来了一个电话,是荣师父打来的,她问我现在忙不。我说不忙。荣师父随即又问累吗?我说这话说的,咱这身子,开一天一夜车也不累呀,再说了,这回来的一路真跟玩一样。
荣师父哈哈笑之余,她说要是不累的话,晚上和她还有叶凝一起去承德见一个人。
我说谁。
荣师父说:小雷!
我一听这立马问:雷师父回来了?
荣师父说:嗯,回来养伤来了,正好咱们承德那边有个场子,是我徒弟开的温泉度假村,然后七爷和我都有股份在里边。这不他回来,我就把谭医生安排过去,帮着一起调理嘛。
这次听说你们从天山顺利回来,路上雷师父就说,回来要见你,越快越好!
我回说:没问题!马上就过去!
当下,我给马彪子打过去电话,告诉他晚上有事。
马彪子说我忙我的,他正跟师傅们研究那一袋子籽料呢。
我回了个好,这就开车去跟荣师父碰头了。
半个多小时后,我见到叶凝的大宝马,然后心中一动,就把把车开回到店里,扔下车后,又开了大宝马,载着叶凝和荣师父往承德走。
路上叶凝说:师父啊,这又有什么事儿啊,回来澡都没洗呢。
荣师父说:去那边,你可劲泡,你把皮泡没了,我都不管。
叶凝:哼,又来了,又来了。尽说我…
我哈哈一笑过后,心却沉下来了。
雷师父回国养伤,又这么急见我,这肯定是又有事儿了。江湖,永无一安宁,这话看来是一点都不假呀。
车到承德后已经是九点多了。
然后,找到那个度假村的时候都是快十点喽。
路上我们买了不少的水果什么的,到了度假村,荣师父打了个电话,马上过来一个年轻的小妹子接我们,跟着一路行,到一排排幽静的小别墅区。进到一个院子里,楼里边的灯就亮了。
然后,荣师父喊了一声:小谭。
门吱嘎一下开启,打从走出来披着羽绒衣的谭医生:才来呀,以为你们明天来呢,老雷刚歇。
荣师父:我们这不着急嘛,正好就来了。
谭医生:好好,进来吧,进来!
当下进屋儿,换过鞋子后,谭医生领我们上了二楼,到二楼一个房间前,他敲了下门,里面传出我熟悉的声音:进来吧。
谭医生把门一推开,我进屋刹那就呆住了。
视线中,雷师父他穿了一件棉睡衣,站在地板上,一脸微笑地我们。
可是…
雷师父你的左臂呢,你的手臂哪里去了?
他的手臂那里空空,什么都没有了…
叶凝受不了这个,一扭头就把眼睛捂上了,然后眼泪就出来了。
雷师父笑说:哎哟,这怎么了,怎么了这是,不就是丢了一条胳膊嘛,没什么大不了,还好人…
咳,咳…雷师父咳了几下,然后谭医生过去说:情绪别激动,别激动,对了,快把晚上那道药拿过来。
谭医生对领我们来的妹子说,后者马上下楼了。
这时,大家情绪略微平稳了一下,雷师父说:来来,过来坐,坐。
我一步步过去,雷师父坐到上打量着我:真好,这功夫涨的真快,太好,太好了。
我郑重:雷师父你手臂怎么回事,这究竟谁干的?
雷师父摇了摇头,微微一笑说:过去了,都过去了!一个闪失吧!就是一个闪失!然后让人给撕下来了。
说了话雷师父伸手解开了棉睡衣。
我这时看到,他的左肩处尽是一片紫红色虬结在一起的筋,另外他的口也有很多的损伤。这伤太惨烈了,一看就知道是让人活生生给撕下去的。
这得有多疼啊。
我看的一阵揪心。
雷师父给我们看过了伤,他一边系着衣服一边说:过手时候就是这样,一个不小心,一个闪失,一个不注意,最后就是这样的伤,唉…
他叹过一口气,随之又挤了一脸的笑容对我说:不过还好嘛,我还活着,活着就比什么都强!
我看到雷师父的笑,我知道,他笑在脸上,但苦和痛却都深深埋在了心底,在最深,最深的那个地方埋着。
雷师父长长舒了口气。末了又说:那个…关仁。这次本不想叫你来,因为你们这年轻一辈都太宝贵了,不应该掺合到这些事情中来。但…这个事…好吧,我就直说了吧。
雷师父抬头:香港现在有些不太平,有个人去那里了,是上一次我们手过程中活下来的。他跟我们是对立的关系吧。然后这个人他姓郭,名叫郭书义。
他今年,比我大很多,五十多岁吧。功夫是南派咏打的底,后来又学了大小洪拳,这都是少年时候的基本功了。再然后在海外学到了八卦掌和太极这两门功夫。应该是四十七,反正不是四十七就是四十八他入的道。
那个时候是回四川修的,他当时给一个道观捐了很大一笔钱。然后,这道观里边有个道士,就传了他一些不传的法门,过后,他在川渝一带修行。因为这人很有钱吧,所以结了不少的能人异士!
这人原来在美国,后来前些日子那些海外的正道人联手把他在美国的底给端了。
他毁了基业,没有经济上的来源,所以就把目标落在香港了!
然后你呢…
雷师父想了一下说:你尽量避免不要跟他正面冲突,因为一来香港法制社会,二来功夫上你有一点小差头。这是其一,其二,他去香港是带了两样东西去的。这两样东西都是道门里的物件。
但我们不太清楚这东西是什么,你就过去探一探路子,了解下是什么东西,然后得知这人具体要干什么。你给我打电话,我跟海外的人商量怎么阻止他。
我想了下问:雷师父这次我们去的话,有投奔的目标吗?
雷师父:有,这个有,道生和艾沫都没走!他们现在还在京城,香港有他们朋友,不少人呢。很多是武道上的,也有一些做生意的。我已经跟他们说了,他们在等你们的信儿呢。
我听完了,我抬头看雷师父说:雷师父你跟我说实话,你的手臂是不是这个郭书义撕下去的?
雷师父朝我咧嘴一笑:不是。
我看着他的笑容,我懂了…
雷师父这样的事情,是伪装不了的,你虽然尽力在眼中表出无所谓和否定,但你眼神那一抹伤,一道痛,还有一缕恨骗不了我。
就是他,就是这个姓郭的。
这条手臂,就是他干的!
我看着雷师父我说:我懂了!
雷师父一下急了:关仁,我就是怕你误会,你千万不要,只是让你去了解一下对方的底细和具体想干什么,你千万不要,千万,懂吗?
我说:雷师父我懂,同样,我也知道自已的实力!你放心,我会把握好自已和时机!你放心!
雷师父哎呀…
他伸手一拍腿说:你别去了,你真的别去了。我让道生和艾沫去就行了,反正这两人天天闲的没事儿,正好派个事儿让他们去做。
我一笑转身对叶凝说:凝子,我想去香港玩儿!
叶凝爽快:好啊,我陪你一起去!咱们到那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对了,我去了不止一次喽,到时候我给你带路。
我和叶凝商量完,雷师父摇头之余,除了无奈,就是无奈。
末了,他千叮咛万嘱咐,我们千万不要跟那人手,千万,千万不要跟那人手。
我说了一句知道了,这就让雷师父早点休息,随之同叶凝,荣师父一道离开了房间。
回京城!我对叶凝说。
叶凝说:好!我给小楼打电话!
我说:妥!
荣师父见了一怔:凝子,你,你不洗澡了?
叶凝:回头再说吧。
荣师父感慨:年轻人,年轻人就是猛啊,就是猛,这家伙说动就动,根本歇都不歇一下!
雷师父的手臂就是这姓郭的给断的,这妥妥儿的绝对没错了。
这人手法这么狠毒,他干出来的事儿,肯定也是一些异常歹毒的事情。只是他到香港要干什么呢?我估摸这人是想捞一笔,然后回美国东山再起。
但怎么捞?
抢金店,抢银行?
完全不可能!那太低级了,再说动手出了事就能让人盯上。
排除这两个,他凭什么能搞到一大笔钱呢?
这或许跟他手上的两个东西有关!
就这样,我们又驱车离开了承德,然后回到京城已经是后半夜了。入京城后,给荣师父送到家就是凌晨两点多了,跟着我打电话给小楼。
小楼接了。
我笑说:你个家伙,这么久了电话不来一个,也不过问我们去哪儿了,干什么去了。
小楼:正要跟你说呢,我失恋了。
我说:怎么了?跟那妹子,就这么失恋了?
小楼:她还是想让我放弃这个江湖,放弃跟你们的交往,然后和她一起过正常人的普通日子。我呢,我想了想,那种日子我过不了,真的过不了。
我说:好好商量一下呗。
小楼:没个商量,这是生活态度,原则,立场的问题。反正黄了就是黄了,没什么说的!那个!你和凝子什么意思啊,难道是想大半夜的跟我秀恩爱来刺我这条可怜的单身狗吗?
我看了眼街边一个没关门的烤店,我说:出来!串!
小楼:妥嘞,地址发来!
我让叶凝过去停车的同时把地址告诉小楼,然后挂断了电话。
停了车后,我又翻出来杜道生的电话。
打了三遍,这家伙才腹不高兴的接了电话:干嘛啊,干嘛啊,哪个啊,人家在睡觉好不好,哪个啊?
我说:出来!喝酒,串子。
你是哪个啊。
我说:关仁!叫上你媳妇出来!
啊…关仁,你…你没死啊!
我去你个道生大爷!我什么时候又死了?你不咒我死你不消停是不是!
我说:你出来不?
杜道生:好了啦,好了啦,哦,是关仁,是关仁…我听到他小声跟什么人说着,然后他问我地址,我告诉了他。
就这么,我一通的电话,又把京城小五义给聚齐到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