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刚到家
我马上明白什么意思,这一路走来为的是啥呀,不就是把这么个东西到刘道长的手中吗?于是急忙伸手掏,可偏不巧了。那个破箭头太锋利,竟刺破了包裹的布,然后又刮在了衣服上。
我着急掏,就使了一下劲,结果嘶啦一下家伙,衣服兜让我给扯破了。跟着除了箭头,那块天山怪人给我的破翡翠也从兜里掉了出来。
我说了声不好意思,弯要去捡的时候,没想到刘道长一下子就怔住了。
这,这,这东西。你在啥子地方找到的哟。
刘道长也有一口浓重的川音,我一听这话急忙把翡翠捡起来说:哦,这是我节前去天山办一件事。然后我在天山遇到了一个怪人…
就这么。我把天山一行的始末给刘道长讲了出来。
刘道长听完的时候,我发现他眼中有泪了。
活着,活着,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活着…
刘道长说的他是谁,他认识怪人吗?
我心中一动便出声问:道长,那位前辈。他究竟是谁呀?
刘道长拿过翡翠,反复看了,又动了下鼻子,末了拿过一块破布擦擦眼泪说:那人呐,我说了他的名字,你也不知道,我说了他的事,你也是不懂。等到有一天,你经历过一些事,见过一些人。你再听说了这个人的名字后,你就会知道他是谁了。
这个是民国的老物件喽…
刘道长说了这番含糊的话后,他拿起翡翠来打量。
打量过后,他又说:仁娃子,你可知道,这是个啥子东西?
我笑了:蓝水儿加一点黄的翡翠料子。翡翠里边,绿的,紫的,另外还有那种玻璃透明飘花的上讲究,这个不上讲究,好像不值什么钱的。
刘道长:世俗,世俗人看东西,都掂量一个世俗的价码,这个物事…
他在手里掂了掂说:千百万都换不来哟。
我忙说:还望道长解惑。
刘道长掂了掂,然后对我一笑说:你去拿一个脸盆,装上清水,另外,把那旁边的文房四宝拿来。
我按道长的吩咐,这就去打了一盆水。
刘道长这就将翡翠扔到盆里,先拿水润着,跟着又接来我递上的文房四宝。
他拿了一个砚台,放了两个墨块儿,我会意之余,帮他来研这个墨。道长则把一张宣纸平铺开来。
我的墨研好后。刘道长从盆中取出让水润了的翡翠,又拿了一个笔,将墨汁均匀涂到了上面。
涂抹完了后,由于翡翠的表面非常光滑,是以那些墨汁都沾不牢,再加上翡翠打了水,是以墨汁往下淌的就更快了。
刘道长用两指捏着,一动不动地盯着看,待看到翡翠表面上的那一抹黄浮现的时候。他拿另一只手快速拿起宣纸,然后就这么把翡翠裹住又紧紧地握了一下。
再松开后,刘道长把翡翠扔到清水不管,而是将宣纸平平的铺开。
我对着宣纸一看,瞬间就小震了一下。
这宣纸上竟然有一幅美伦美奂恢弘大气磅礴的水墨山水画!
这手法牛x呀,我现在已经明白这翡翠是块印了,只是这个印,还讲究一个淋墨的火候,并且事先这翡翠好像还得用水润了才行。总之,一系列的手法做完后,才能看清楚这是一幅山水图。不然光看那翡翠,只当是有人在上面胡乱刻画而已。
我望着宣纸上的水墨画,一时觉得这山怎么这么拔,这势怎地如此之高呢?
这是…
我问刘道长:道长,这是什么山呐?
刘道长笑了:华山!这就是华山!
听到华山两个字,我不就想到了方劲农的雷之约!
眼下这翡翠印出来的也是华山,那么这怪人,跟华山有什么关系呢,他给我这样一块翡翠又用意何在呢?
我看着刘道长,刘志清道长微微一笑了下,很是满意地端详了一番后。他又如法炮制,重新印了一张图。
跟着他把两张图一张交给我,一张自家保存。
做完这些,刘志清道长又将翡翠又水中捞出,取过巾细心擦干净,末了郑重到我手中说:仁娃子,你是与道家有缘的人,这东西你好生拿着,不要当它是什么普通物件。
我说:好好,刘道长你放心,这东西,这…这就是我性命了。
刘志清道长欣慰一笑。末了又说:两张图,你一张,我一张,你时时观一观,或许能有一些心得。
我点头称是之余,又将那个破箭头取出来,跟着又把我悟出崩拳一式神韵的过程跟刘志清道长讲了。
我讲完问道长:刘道长,你说这破箭头究竟有什么用啊。还有,我能悟出崩拳的东西,是不是借了这个力呀。
刘道长拿着破箭头,在手里掂了掂说:这么个物事,本是东夷族的东西。东夷也是华夏很大的一个支脉,只可惜,现在这些古物事越来越少喽。你到我这里吧,我寻个地方,妥妥安放了。
至于你说武道上的事,跟它之间…
刘道长笑说:既然有所得,且所得为正,又何苦究着源不放呢?夹上上扛。
我咧嘴笑了下说:就是,就是有些不太明白道理。
刘道长又说:无论哪种方式入道,习道,证道,最怕的就是,明白太多的道理。要用身来证,证出来,到了最后一刻,真正成了。那才是你讲道理的时候。现在,不是你讲道理明白道理的时候。
我恍然…
刘道长这话,一下子又给我从一条误区中给推回到正道上了。
道理,道理。懂太多的道理,反而证不到道理了。
而到最后,能达到真正见神的一个地步,有了那个资格,自然可以随处讲道理,说道理,研究道理。
我朝道长抱拳,以谢点拨。
道长一笑过后又提点我说:那把大剑可是个凶悍之器,一般人降伏不住。不过那个骆家小娃子,看上去对其很是喜欢。那剑…
道长是说小楼,小楼这些日子,一直对那把大剑爱不释手。我听到这儿就说:行,给他了。
道长:也是祸事,就怕海外那些道门的散修寻上来。唉,到时再说吧,到时再说!
就这么我和道长把几件事一商议,最后我问道长,还有一个锡罐里装的是什么。
道长可能是想足我的好奇心吧,他就透了一点真相给我。
骨头,一块骨头!
一块骨头,什么骨头,兽的,还是人的,多大,有多厉害…?
完了,说还不如不说,这一透我好奇心更重了。
但眼下可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骨头也好,箭头也罢,它们有了一个好的归宿,就安静的在这里躺着吧,等到有一天,能体现它们正道价值的时候,它们自然会浮现在世人面前。
一番长谈后,我们一行人就跟道长告辞了。
出来了大山,史道长给我们领到山丫她们的那个村子。
重又见到这些人,大家真的是非常开心。期间山丫说,我们扔这儿的车,让人给领走了。因为有人说这是盗来的车,好像是公安过来把它们拉走的。
拉走就拉走吧,我估计应该没什么别的麻烦。有的话,我也不怕,到时候动一动六扇门的力量,我想应该不是什么难题。
没有了车,小楼的大剑不好往回带,一行人在村子里住了两天,正商量怎么把管制刀具带回京城的时候,荣师父派了一个她在重庆的太极拳弟子开了两辆车接我们来了。
当下,我们告别了山丫等人,就这么坐了这两辆车,一路的辗转,就这么回到了京城。
这一行,先是香港,后又辗转回来,大家经历,体会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了。
不仅是我,顾小哥,叶凝和小楼也有很多极深,极深的体会。是以一回到京城,我们仅小聚了一下,跟着互留了联系方式后,这就各自闭关,好好总结这趟的体会。
我是先回的周师父院里,收拾了一番后,又去的马彪子那儿。
路上我一直没跟马彪子断了电话,所以,他对我的行踪比较了解。只是在电话里我听他言语有些含糊,好像有什么事瞒我。
我因是在路上,就没去细问,这回到家,到小院儿转了一圈我就马上去了店里。
刚到店门口,我就见老大正一脸欢喜地在擦一辆白车。
我看的真切,过去问了一句:老大提车了!
老大一见我:哎哟,老板,老板回来了。他一笑,跟着又说:怎么样,比亚迪!就是牌照上不了京牌,用的是别的地方的牌子,所以,这…这还不能天天开出去。
我哈哈一笑说:不用急,等过些日子,想法给你个京牌。
正跟老大聊着呢。
马彪子穿了一个工作服,手上拿着一个打磨用的大金刚锉从店里闪出来了。
他看到我,立马眨了下眼。
我会意,凑过去说:怎么个情况,感觉你电话里有事要说。
马彪子点下头,复又说:店里来了个大仙,是个老太太,她点明要见你,这天天的跟上班一样儿,就候在咱们店不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