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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刀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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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现这柄冷锯不是个死物,它是个活物儿。

  从物理角度讲,它是个金属合金的构件儿。它的主要成份就是铁原子外加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原子结构,相互契合。凝聚成了这么一个具备一定质量的物体。

  它不会呼吸,不会思考。

  但我知道,它是活物儿。

  它在那里,等候我,已经有几千年。

  这绝非自大的臆测。而是我看到它第一眼时就收获到的感知。

  我面对它坐下来。

  它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我。

  我也不说话,排空杂念,就这么坐着,坐了一会儿。

  外面响起叶凝声音。

  仁子。仁子,好了吗?仁子?

  我回了一声好了。

  起身,单手轻轻握了刀柄,微微一抬,一拖。

  伴随一记铿锵有力的金属撞击音传来,大大的刀头,砸到地面。紧跟着又让我拖起,哧啦一下,串起了一阵的火花。

  我拖着它。一步步,就这么走出了车库。

  屋外。耀眼。

  映得大刀泛起一道道黑亮的光泽。

  叶凝看着我,目瞪口呆。

  她想要跟我说话,可能是惊于我身上这个时候的气势,或是某种别的东西,以致于她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望着我,眼神既然惊讶,又有一丝的敬畏。

  我没理会,拢着心头这一缕念,拖刀出了车库,转了弯儿,就到了院子里。

  到院子,我一打量。

  陆大娘都准备好了。

  二十四若手臂的大铁管子。

  坚立在院里,笔直,错落。

  我望了眼那二十四铁管子,我感觉到有风。

  很轻微,但确实是有。

  于是我对叶凝说:叶凝,借你的丝巾一用。

  叶凝跑过来:仁子你?

  我微笑:蒙上我的眼睛,我想试一试!

  叶凝目惊喜,绕到我身后,把脖子上的丝巾摘下,叠成一个十公分宽的长条,轻轻给我系在了眼睛上。

  眼前黑了。

  我听着风,估算距离。

  五米?不对,是七米!

  我离最近的铁管子有七米远!

  我继续听,不仅和耳朵,还有身体,另外还有这柄冷锯。

  从握紧它的那时起,它就是我身体的一部份了,同时我深深知道了陆大娘让我拖铁磨的重要原因。

  拖磨的所有手法,拧转,用力,等等一阵。

  全部都是冷锯的使用基本功。

  而冷锯的使用基本功,就是八卦掌的基本功。

  我把那个大铁磨拖明白了,八卦掌,我不用学一招一式,只需看一眼,就全懂了。

  甚至,到了后面,我可以自行创一些招式出来。

  功夫,就是这么简单。

  不点出来,谁也不知道,眼花缭的六十四手,一百零八手,漂亮飘逸的身形,全是搁这推大磨的功夫里练出来的。

  至简,至极,才能化生至繁,至杂。

  说道再多,道理再多,不如踏踏实实练一个基本功!

  这就是,武学一道的真谛!

  周师父说过,一个最简单的马步冲拳练好了,坚持十年,三五个壮年男子也近不了身。

  什么是功夫?

  练对了,坚持!十年,二十年,上了身,那就是功夫!

  呛啷!

  我拖刀,起!

  我拖起一百多斤的冷锯,冲到第一个铁管子前,拧身,撞,拖,震!

  这手法儿,没人教我,但是我会了,为什么?因为道理摆在那儿呢,一撞,才能有力的相互作用,作用了后,一拖之下,锯齿切入铁管子内,末了再一震。【】

  咣当一声。

  管子掉了!

  刀杆子就是磨杆子,拖刀起,走的就是一个又一个圆,全身领的也都是借圆而生的一股子拧裹绕劲,用这个圆的拧裹劲,裹着大刀拖,拉,震。

  这就是冷锯的全部心法。

  同样,换到八卦掌亦是如此。

  呛,呛呛!

  我用听到的东西,托着我的身体在铁管子中间,拖刀来回这么一转。

  末了,我把刀放地上一砸。

  呛啷啷一声响的同时,我身而立,伸手到脑后,将扣儿一解,一丢丝巾。

  眼前,高照。

  今儿,这龙头,我就要借这冷锯在心里给抬起来了!

  看过骄

  我转身,院子里一行人众,全都呆了。

  地面上,二十四个断管子。

  赫然在目。

  彼时,叶凝拿着手机正在给我拍。

  我见到后,一皱眉。

  叶凝则说:太帅了,太帅了。

  说了话,她跑上前,把手机视频给我回放。

  我看了一眼。

  我感觉有那么一丝自恋了…

  确实是很漂亮,拧身,腾挪,拖刀,起落,砍割,所有的动作都一气呵成。所有的角度都仿佛精心算过般,非常的准确。

  我看了一遍,然后跟叶凝说:删了吧。

  叶凝点下头,按了删除。

  我低头又看了眼拖在地上的大刀。

  此时,刀身上的那股子活已经没了。

  它走了,上了我的身。但不要误会,这不是灵啊,鬼啊,神啊什么的。

  那是一种至刚至的力量。

  我心里已经把那个铁磨,化成了刀,装在我的脑海里了,也就是大铁磨换成了这柄冷锯。

  陆大娘走了过来。

  这位老实的农家大娘可能不知该怎么表达,她上来直接就给了我一个大拥抱。

  松开后,我看到她眼角流泪了。

  那是激动的眼泪。

  我知道大娘为什么会这样,生长在这样的家庭,她从小耳渲目染,肯定听说过无数关于这柄冷锯的传说和故事。

  她心里向往这个东西,想亲眼看到有人把它耍起来,像古战场的将军那样,耍起来。

  她不跟我讲那些传说和故事,是因为她怕我让那些东西分心。

  自骄,自的心,对修道人来说是非常可怕的。

  因为到了后面,可能会因为一小道缘起自骄,自的念头而走上路,从而再无回头的可能。

  大娘哭的同时,我松了刀,跪在地上,朝她郑重磕了一下头…

  教过我,便是我的恩师了!

  就是这样!

  中午跟大家一起吃过饭。

  叶凝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学习她的刀术。

  术与力不同,术是技巧和智慧的体现,是叶凝要学的东西。

  我学的是力,是刀劲。

  现在刀劲已成,下一个要面对的不知是什么,所以我叮嘱叶凝多努力。

  叶凝也没有太多什么温情的话说,她要说出那样话,她就不是大马刀了。她仅说了让我有了什么成就,及时跟她通电话,就这么一句,然后拧身不看我,去练她的刀了。

  我看着叶凝背影,转身坐了大娘厂子里拉货的小货车,就这么去了西安机场。

  航班很准时,在京城下飞机,打车直接去了店里。

  到店门口是晚上十点了。

  店没关门,白钢玻璃门里透着亮儿。

  我站门口朝里一望。

  只见马彪子,扣脚老大,正守一个我没见过的半大老头儿围着桌子喝茶聊天。

  我推开白钢门。

  马彪子见我一笑说:哎哟,仁子回来啦,你看,这老伙计,有意思,这特别有意思的一个人。

  我走过去把在机场给马彪子,扣脚老大买的几样西安特产放下,然后我对老头儿说:老先生,请问怎么称呼?

  老头儿起身一脸高兴地说:免贵姓车,名家万。父亲给起名字很俗,意思是家财万贯,可没想到,我不争气,做了个穷教书的,也没攒下什么钱财。

  我听着这口音,不像是京城人,倒像江浙一带的人,就又问:车老先生,您是什么地方人?

  车老师:上海,正宗上海人,上海小男人嘛,不像你,哎哟,这长的真是高大魁梧,这个子,应该有一米八几?

  我笑了下:一米八六!

  车老师:哎哟,这个身材,这长的丝毫不比外国人差呀。对啦,那个长话短说,我先简明讲一下。我呢,是苗族的一个老人家介绍来帮你的。在帮你之前呢,我还帮过四个人。其中呢,有两个人…这个,很不幸,一个疯掉啦,一个,意外,就死亡了。

  所以,这个死亡率是百分之二十五,精神失常率也是百分之二十五,成功率呢,只有一半,但这个数据呢,不是很精确,为什么这样讲呢。因为那两个人呢,这么多年,也一直没有跟我联系,我也不清楚,他们事后,有没有死亡或是意外。

  我听这话,心里稍微有那么一点突突。

  车老师继续:另外,还要讲一下就是,这四个人呢,都是修道家丹功的,就是大小周天那些。而阿花说了,你是以武入的道,这个我估计成功概率可能会大一点。因为这方面我特意找了许多的道书,又翻了一下道藏,可以肯定基本上没什么问题。

  我持续突突中…

  车老师接着又讲:那个,你现在到哪个层次了?我不知道你的老师怎么教你的。这样,我这里有一份问卷,你在对应的项上,做一个选择,这个一定如实来哦,不然的话,我会对你有错误的评估,那样就不好了。

  我木然点了下头,又看马彪子和扣脚老大。布吗亚划。

  俩人都是呵呵的乐。

  我感觉他们把这车老师当笑话了。

  但车老师真是个笑话吗?阿花婆婆真是逗我玩儿?

  我反复思忖。

  我想起临走时,阿花跟我挥手,她看我的眼睛。

  那里面,是对我的信任!

  那种,她让汉人骗过,坑过,害过后,仍旧重新拾起来的信任!

  阿花婆婆!

  我信你了!

  我没多想,伸手就接过了车老师递来的试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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