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七爷给我们指的路
叶凝听七爷话,她怔了一下,好像想到什么但又不确定的样子。
骆小楼仍旧一副找不到真凶,就活不下去的果决神情。
而我大概能猜出七爷想说什么了。可我没说话,而是领大伙一起重回七爷茶室。
过阮师父时。
阮师父拍了拍我肩膀。
我扭头。发现他神情凝重之余又有一丝惊讶。
阿仁呐,真的没有想到,你功夫竟这么好。看来之前我说的话,有些偏激了。这样的功夫,不到那个大大江湖走上一回,不试一试以武入道,不打破虚空,看看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真白在世上走一回了。台扔向技。
我见状忙对阮师父说:师父言重了,我现在还差的很远,真的差很远。
阮师父郑重:差的远不怕。我们追就行,关键你年轻啊。年轻真的比什么都好。年轻最好了。
阮师父一连说了数个年轻,说到最后,他神情为之一黯然,末了对空幽幽叹了口气。
我知道阮师父为何叹气。
他虽一直没离开武道,但却不再是江湖中人了。
他现在是生意场上的精英,是江湖边缘的守望者。我从他的眼睛里能读出来,他非常渴望再进入这个大大的江湖,到里面去搏杀一番,证出个功名,证出一个修为。
只是。他已不再年轻…
他有了生意,有数以千百计的员工跟他一起谋生吃饭。有家庭,老婆,孩子。
他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
所以,他没办法放下一切,投身到那个江湖中去。
这时,阮师父握了我的手,紧紧握了一下,然后他抬头看我低声说:阿仁,好好做。需要什么,跟我说。一定帮你,尽全力帮你。
我握紧了阮师父手,知道这是一种期望和托付。
是阮师父把那个重归江湖的梦,托付到我身上了。
我回说:一定,一定,请师父放心,我一定不负重托!
转过身,我和阮师父一起去了七爷茶室。
七爷又把那仅有几两的好茶拿出来。
叶凝自张主张,做了主位给我们泡茶。
七爷在一边,又将那个老式的留声机打开,放了古琴曲子来听。
七爷啊,你怎么老听这曲儿?还有,你用胶片放,这音质太不纯了吧。等回头我找弹古琴的,给你录几个高码率的数码音源,然后再在套德国的音响,那听起来多带劲。
叶凝沏茶同时,不忘指点七爷听琴。
七爷没说话,而小心将唱碟放好后,出声音了,他心满意足地看了看留声机。又转身对叶凝说:小凝啊,你这就是不懂了。数码,数码那是电子的东西,怎么能原滋原味反应出真的物理事物?
咦…叶凝稍惊。
七爷说:这个唱碟是把声音信号,在胶片上通过大小不同的凹凸颗粒表现出来的东西。这是纯粹的,物理的东西,它能够真实还原,当时录制场景的一些据体事物,气场,等等这些我们眼看不到的存在。
它读取的是胶片沟痕两侧写入的音原信号,这个是通过唱针来读取。
音原信号,则是以凹凸颗粒的形式来表现。
最早的时候,这个唱片的录制是通过纹刀,刻写在胶片上完成的。而驱动纹刀的就是艺术家们制造的声音。
所以,别小看这一张唱片,里面保留的信息,多着呢,是要通过脑子,灵的东西来悟的。
七爷说完,又看了眼我们说:太极门把你们召在了一起,其实意思很简单,就是想让你们绑成一块儿,干点你们能干的事儿。
叶凝和骆小楼一听,眼睛立马就亮了。
叶凝说:我要去云南,查那个人!
七爷摇头:太年轻,太了不是。你这么去云南,我敢说你什么收获都没有。
我知道你们的心,但你们真不能坏了前辈的事儿。我呢,原本不想多说话。但今天看你们这些小辈的心是真急呀,念在你们也是一片善心,我就提点你们一句。
行凶那人,叫什么,姓什么,我不能跟你们说。小凝,我这是跟你师父做出的承诺。我能讲的就是,那人有个朋友,他姓武,名叫武进学。武进学在河北邯郸。他有一个私人的拳馆,名叫进学搏击俱乐部。
此人学的很杂,功夫有多高,我不太清楚。但据说,他学过的就有戳脚,地躺,心意这几门功夫。
他今年…应该是快四十了。以前还当兵,办的这个搏击俱乐部,生意一直不错。此外,他自已也有一些买卖来做。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了。
太极没有去盯武进学这条线,他们派人直接去的云南,具体怎么做的,我就不太清楚了。小凝,你们要是想动,可以顺着武进学来摸。但我这个人呢,能讲的就是这些了。你再问我什么,我是没办法说喽。
叶凝一听这话,她说:七爷,我再给你几斤好茶。要不,我帮你收几块和田的籽玉。
七爷摇头:小凝别拿这个惑我,七爷我能稳当当地在这儿坐着喝茶,听曲。凭的不是身上功夫,而是这张嘴的牢靠程度。
江湖上,多说一句,说错一句,轻的身败名裂,重的就是丢性命的事儿啊。那事儿,我不干。小凝你也别七爷干,好不好?
叶凝不说话了。
七爷喝口茶接着说:这是其一,其二小凝,还有这位骆兄弟。你俩的子,一个外表张扬,火爆,遇事过脑子少,又特别爱冲动。另一个,表面上看好像很清静个人,其实一直是在着子,这么着,很容易就不住。不住出手,就是大祸。
七爷我是过来人,江湖上的人,习武的也好,修道,参佛的也罢,还有那些搞奇门的,什么茅山,降头,巫术的。七爷我都见过,都打过交道。
你俩这样的人,如果没个稳当人带,你俩办不成事儿。你别不服气,小凝,你说七爷我说的对不对?
叶凝低头不说话,稍许,她回说:七爷干嘛呀,老是说人家缺点。
七爷释然一笑,又去看骆小楼。
小楼摆着珠子说:七爷你说的对,我就是因为这,我才了这么多文玩的行当放在身上。因为这些东西贵,我怕动手一下打碎了。所以,它们在身上捆着我,提醒我时时注意收着脾气。
七爷哈哈一笑说:小骆啊你这法子好啊,你看看,这绿松大珠子,一百零八个,这要是一磕打碎了,成这么好的东西,还是一套的,配的这么明白。这损失,可就是上了万喽。
小楼低头嘿嘿笑。
七爷给众人倒茶说:你俩呢,本身单个在一块,想进江湖办成个什么事儿,就麻烦的了。今儿你们又凑一块儿了,你说这事儿怎么办?但好歹,老天爷有眼,把仁子兄弟给你们送来了。你们就感恩道谢吧。
这话一说完。
骆小楼和叶凝瞬间就把关注目光投我身上了。
七爷也是望着我,微笑不语。
阮师父更是一脸喜欢地看着我。
我身上,两个肩膀却感觉很沉,很沉。
太极真高哇,一下子就把叶凝这个大雷扔给我抗了。
我收了人家的好处,我真说不出什么来。
毕竟啊,人家都把箱子底的东西传我了,我再说什么,那不就是不识好歹了嘛。
可这活儿…
仁子哥…叶凝忽然语气柔软。
我打了个灵。
叶…叶凝,你可别,你都比我大呢。这声哥我可担不起。
仁子…哥…
叶凝撒娇。
我炸了。
真的,妥妥的炸了。
这玩意儿这太让人受不了了。
仁哥,我听你的。骆小楼抬头看我,一脸坚定。
我长舒口气,这个还能接受。
舒气同时,我喝了口茶,把叶凝惊起的,往下一。
然后我说:行啊!叶凝,小楼,你俩要是真能听我的,咱就这么办。先把手头事办利索了。然后,叶凝你说你的打算呢。
叶凝:去邯郸,给武进学找出来,他要不出来。
骆小楼接了一句:砸馆,砸出来,我要他告诉我,是什么人坏八极的名声。
我服了。
好好好,那个去了邯郸再议。那什么,叶凝你是不是要跟家里打个招呼啊。
叶凝经我提醒,她才猛地反应过来。
哎呀,可不是嘛,我得跟我妈说呀,哎,这说什么好呢。昨晚都没回家,她没给我来电话,这肯定又是生气了,哎,这…
仁子,这样吧,你等下跟我一起去见我妈。
叶凝想了下,果断说了这话。
我一个灵:干嘛呀,充当男朋友吗?
叶凝:不是,我是让你冒充外地的投资客户,然后咱们一起去外地考察市场摸底。我公司的人全都太,经不起我妈吓唬,他们演不了这场戏。仁子,求你了。帮帮我,要不我妈这关过不去,我出不了京,我得活生生憋死,真的,我得憋死。
叶凝说到这儿,眼角一滴泪就出来了。
我想了想说:好吧,我陪你去。
这话刚出口。
边上骆小楼来了一句:仁哥,我跟你一起去!
ps:
周六上午,有点小忙,更的晚,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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