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你有古时武士的气质
马彪子打量钟国凡:阿蓬啊,咱们做生意的时候,认识也不是一天半天了。你觉得我马占先是那种人吗?
钟国凡想了想,他在脸上挤出一丝笑。然后说:马先生的意思,你是不答应我的请求了,对吗?
马彪子:就是这个意思。还有我问你。那些手无寸铁的中国武师,你把他们杀了这是什么意思?
钟国凡听到这儿,他尴尬地笑了笑:对不起,马先生。我只能说对不起,因为。我请的是佣兵。我说了清除的指令,他们只会按照我的指令行动,然后清扫这个区域内一切活着的目标。
这对他们来说。就像清扫大街一样,只是一个工作。
讲到这儿,钟国凡打量了我们一眼,接着用疑惑的语气问:但现在我非常好奇的是。你们当中究竟谁杀掉了他们俩个人。这两个人,每个人的价钱在国际市场上都是二十万美金起步。他们从没失过手。
他们曾经在动的车臣将一整车的黄金安全送抵英国。
他们还秘潜入过阿富汗,然后帮人捞出一批的古董,同时安全送达印度。
他们曾经在叙利亚。每个人狙杀过近百名以上的政府军,他们在刚果,在索马里…
我无法想像这两个素质如此之高的职业军人,且在全副武装的前提下,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马彪子听这话,他好像感觉到什么,当下一拍脯说:是我!我干的,怎么地吧!
钟国凡摇了摇头,用深沉的目光盯着马彪子说:不是你!我了解你,你身上的每个气息,你每一道气息我都清清楚楚,这绝不是你。
马彪子撇下嘴:来了,又来神儿啊。不过啊,你小子算命算的准,哈哈,你算准我会输一把,穷的叮当响,哈哈。
钟国凡笑了:那不是我给你算的,不是我。
马彪子嘿嘿一笑:不管怎么说,你们老泰的这些玩意儿,,。
钟国凡:还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呢。
刚好这时,我凑上前去了。
是我!我干的。
钟国凡看着我,一动不动,目光深的好像一口井,根本让人看不透。
此外,他在用同样的方式看我。
我有种感觉,就好像站在这里,让某个人用目光来回打量一样。但这个某个人还不是钟国凡本人。
我就知道是你,年轻人。
钟国凡这时徐徐摘下脖子系的一个什么东西,放到鼻子那里,深深上一口后,他对我说:你很出色,你拥有了一个强大武士具备的一切素质,而这些素质,在现代人身上是很难发现的。
一个强大的武士,他不仅是真正的勇者,还是拥有庞大灵力量的人。他能感知到周身几百米,甚至几公里,每一个人的心理变化。他知道这些,全都能感知到的同时,他还知道,自已接下来该怎么做。
但那是属于古人的力量,那个时候的人们没有这些现代化的工具,没有手机,电脑,ipad,互联网,更加没有汽车,飞机。他们最直观接触的不是这些器物。而是我们生存的天和地。
他们感知着天和地,月星辰,从中学习到了你们中国人称之为天道的东西。同时,他们又把这些东西灌输到日常的生活中,定制了礼法和规矩用以约束自身。
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也发现自身的力量并非出生时母体给予的那么简单。
通过训练,艰苦的训练和内心灵的开启,他们寻找到了一些方法可以直达某个神秘的终点…
钟国凡讲到这儿,他盯着我:你已经走在这样的路上了。
我微微一怔,感觉这个钟国凡还真的是不容轻视的一个家伙。
我以为神打是类似跳大神一样,嗷嗷一通叫唤,喊一声什么太上老君疾疾如律令之类的东西,然后就来神儿了。
事实,完全不是那个样子。
没有什么夸张的表演,什么都没有。
钟国凡:现代人正在朝一条寄居者的路去走,他们寄居于强大的武器来保证安全,寄居便利的设备,工具,器物来让自已生活的更加方便。
这种惰会写入基因,人类因此也会慢慢退化。一些功能,力量也将益减少。
人类不知道,上天已经给了我们最伟大的工具,那就是我们的身体!
学会正确利用它,就能找到那条通往神圣之源的道路。
金刚果对我来讲,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我采摘它是要给泰国的那些小拳手们用。他们要靠身体打比赛,让血腥刺的比赛促使人掏钱。从而赚取一些养家糊口的费用。
现在,你把我的这个计划阻断了。
我这时说:金刚果有很大的副作用,人吃了它,用不了几年,就会死掉的。
钟国凡:本来那些可怜拳手的寿命也极短,他们已经透支了生命,能活过三十岁,已然是高寿了。
钟国凡笑了下,看了看我,又看着马彪子。
接着他讲:你们的实力很强,我带来的几个人…这几个白人是我的一个老客户借给我的。我不能让他们受伤害。另外,那些是在泰国的拳手,他们也根本不是你们的对手。
我原本寄托希望于那些佣兵,他们本可以完成这个任务。但是…关仁,你的表现让我惊讶,完全不像在丽江看到的那个你。
钟国凡忖了忖说:所以,从某种角度上讲,我已经失败了。我不可能拿到金刚果。
这个计划,宣告结束。
我一怔。
我万万没想到,钟国凡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这人,真的是理性的可怕呀。因为,对相当一部份人来讲,他们可能意识不到这个东西,他们可能会鱼死网破拼上一把,可是他…
这人厉害,真的是厉害。
与此同时,钟国凡转身,对身边的几个白人一阵嘀咕。
他讲的是英语。
我听的很清楚,意思明确,就是计划结束,后续款项,回到泰国,会打入你们每个人的帐户。
白人们对此没什么意见。只是问问,这是为什么。
钟国凡的回答是,他不想造成更多的无谓伤亡了。
因为,计划已经破产。
白人们不再问了。
讲过了这些,钟国凡转身对我说:计划已经破产,但关先生,我的祖先告诉我,他非常想和你打一场拳。
因为,他在你身上看到了古时武士的力量。【】那是一种现代人不具备的东西。
你有!
同样对一个武者来说,遇到一个合适的对手,是多么的不容易。所以,我希望关先生你能同意这个请求。
马彪子这时移过来,小声跟我说:小心泰国佬使花样,用各个击破的手段对付我们。
我一愣。
彼时,钟国凡说:马先生,你多虑了。我的手段非常单纯。我没有你们中国人讲的那些个诡计。我就是简单的,杀!停止!
另外,我可以用先祖血脉的荣誉来保证我所说的全都是实话,绝无任何虚假欺骗的意思。
马彪子怔了怔,后又小声说:他这个狠,他这个,他就靠老祖宗活着呢,他要说的是假的,老祖宗就不罩他了。
我噢了一声,明白了。
我们可以这样来理解钟国凡。
他是个精神病,即精神病医学中讲的那种精神分裂类型的精神病。
他有两种性格,一种是他自已,即钟国凡也是马彪子嘴里的阿蓬。另一个性格是老祖宗,那个跟我讲什么天道,什么这个那个的老祖宗。
平时呢,钟国凡的人格,性格多一些。
打的时候,老祖宗的性格,人格多一些。
现在呢,就是这个老祖宗的人格完全爆发的时候。
多的,玄虚的,我不太懂。我明白的,就是这个。
好,我同意了,跟你打一场。我看着钟国凡,答应他的请求。
钟国凡:好的,这样,一路走来,都累了,我们先休息,然后再打好吗?
我看了眼马彪子。
马彪子无所谓的样子。
那就休息吧。
于是众人散开,各自拉了两个阵地。
接下来,钟国凡开始换衣服,他把身上衣服都了,鞋子也了,就穿了一个大头儿。出一身弹十足的大肌块儿。然后,开始让身边人取出行头来给他穿戴。
什么手的破布之类的玩意儿…
那布条,我远远打量了一眼,发现已经很旧,很旧,都发黑了,且上面好像还有血迹。
马彪子坐我身边,一边给我肩膀一边说:看着没有,那手布,应该是他老祖宗用过的,还有…你看他头上戴那玩意儿,好像也是个上年头的东西。
钟国凡把这一般的穿戴都好了后。
另外有人过来,把香案什么的,都准备出来了。
接下来,焚香。
焚过了香,他又跪在地上,朝四周叩拜。
一一完事儿。
他打发个人过来,意思是说,他准备好了,我们有没有准备好。
我回话,我也准备好了。
妥,开打!
钟国凡是跳着舞走入战圈的。
到了我近前后,他面对我,大弯九十度,朝我郑重行了一个礼。
我呢,也按照咱们的规矩,朝他施了一个抱拳礼。
两边都做过了礼数。
钟国凡一正身,一抬头,唰的一下!
这股子气势一放。
我立马就感觉到了一头大象!
先说一下,这钟国凡的祖宗是人,肯定不是大象。
但他练的这个东西,身上的气势,太像一头大象了。
就在我面前这么一立,气神透出来的,就是一头活生生的猛象。
气势一放,钟国凡就冲上来了。
他不是像八极那样,呼的一下冲过来,而是步子沉稳,仿佛大象走路一般,一步步到了近前,他屈肘,拧身,直接就把肘尖打了过来。
我沉,坠马,哼了一声,用横拳运上暗劲来架。
两下一接触。
我的拳,碰到他的肘后,我立马感觉这不是人的力量了。
真不是人力。
太雄厚,深沉,猛烈了。
硬打硬进无遮拦,管你是人还是仙!
我沉住一口气,腾起体内那轻灵至极的暗劲,散布在全身,咬牙跟他硬磕上了。
砰!砰!每一拳都打的脚底一沉,几块石头,都让我透到脚底的劲给震飞出去。
尘雾,起。
拳,刚猛,劲透。
招式,古朴,简单!
真的是,非常,非常的简单。
肘,拦,,磕,架,挡。我的拳,劈,攒,崩,炮,横!
每一个招式,都按照最简单,古朴的路子来打。但劲力,都做到了十足刚猛。
砰!我肩上挨了一肘,那力,竟好似要把我掀飞一般,我一沉,一坠,脚下的石头碎了几块,鞋也踩透坚硬的泥地,陷到了脚踝处。
借了劲,我一手,拧步就是一记炮拳。
砰!正好擂中了钟国凡拧身时出的肋骨。
但那肋骨就好像一块大面板似的,绷的紧紧的,要把我的劲往外拱。
我一咬牙,改了崩拳的力。崩!
砰!一记闷响。
我另一肩膀,又中了一肘。
住身,硬打硬进。
我又向前冲了一步,然后横用上贴山靠的功夫,来靠打。
钟国凡,则屈膝来抗!
这一战,打的是艰苦异常。
但不得不说,它痛快,非常的痛快。
把暗劲,全都打出去了,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感知都活了。
而我和钟国凡的动作,也由开始的慢,沉,古朴。变的快,疾,轻灵,且有了许多灵动的变化。
同时,在变化中,劲力不太没减少,反而是越来越强。
我惊讶于自已的表现。
我能跟上他的节奏了!
太快了…
最快的一时候,我一秒出了五拳,他出了三拳,两次膝盖。
并且,我们两个人,变换了三次位置。
这都是一秒内做的事儿。
痛快!
我一股战意冲起。尽协介巴。
抓了个机会。
轰!炮锤裹起我全身的力量。砰!正好打在钟国凡架起的两臂上。
这劲太大了。
我们两个人呼的一下,向后退去的同时,地面留下两道厚达数公分的沟壑。
再抬头时。
我忽然看到钟国凡不打了。
他高举了两拳,做了一个姿势后,又向后弯,施礼。
我怔了怔,同样,抱拳回礼。同时我说了一声:承让。
说完,这话,一副我想像不到的画面出现了。
钟国凡猛地跪在地上,然后一脸的愧疚,好似自言自语般,大声地说着我听不懂的泰国话。
同时,他脸上还有泪。
接下来,他又拼命磕头,一遍,又一遍地磕着。
我完全惊呆了。
不由自主念叨一句:这人怎么了?
小仁子,他这是违背了先祖跟他签订的契约,他违背了那个精神。得罪了人家,人家不想跟他混了,要走了。人家一走,他轻的话会重伤,重的话,可能就要一命呜呼喽。
咦,这声音!
我一扭头,刚好看到,程瞎子不知何时,领了一脸企盼的叶凝和一个强壮如熊的汉子站在不远处朝我微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