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被当成偷鸡贼
nbsp;妈的!幸亏我没心脏病,不然肯定会被吓得当场发作。
一双脚就这么突然出现在我眼前,隔着一道门,我都能感觉到一股渗人的寒意。这是一双女人的脚,穿着一双老式的黑布鞋。
都有人靠近了,程家兄妹也不吱一声,还把个风!太不靠谱了!早知道说什么我都不进屋。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我急得头大汗,可不能被当场逮到啊!
目光扫到那张盖着黑色桌布的桌案,我牙一咬,就钻到桌子底下,反正桌布长及桌脚,除非掀起来,否则是不可能发现桌下藏着人。
吱、吱呀!门被推开了,发出的声音有些沉闷,末了,多了一道尖锐的尾声,拖得很长,很悚。
脚步声很轻、很轻,如果不刻意听,是听不到的,在这种连掉下一针,都可能听到的气氛下,我连大气都不敢出。
老天似乎觉得我受到的惊吓不够多,这时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
“出来!”这声音嘶哑得如同生锈的齿轮被强行扯动般。
被发现了?怎么可能,我都没出声,对了!肯定是那道被卸下来的门槛,哎!那么明显,瞎了眼才没发现。
心跳如打鼓,冷汗浸了我的衣服,粘糊糊地贴在我身上很难受,咬紧牙关忍耐着,等待合适的时机冲出去。
“出、来!”难听的声音充了不耐,就是这股不耐让我知道对方没发现我的藏身位置。
进来的肯定是韩雪灵的母亲,光听这声音就知道是非常难、不好相与的老女人。
我竖起耳朵,努力辨听她脚步声的走向,她好像走进韩雪灵的房间了。
这是个机会,我猛地掀开桌布,整个人从桌底滚了出去,双手往地面一撑,双膝一弯往门口跑去。
与此同时,一个长相丑陋的中年女人从屋里追了出来“你是谁?快站住!”
而我跑出来后,被外面的景象骇住了,外面围了很多条狗,我一出来,就全往我身上扑来。
我有些慌不择路,为了躲避狗群,跳过低矮的栅,咯咯咯!这些吃人长大的,见了我就像看到美食一样,扑腾着翅膀飞扑到我身上。
顿时鸣不断,漫天飞舞,眼闪烁着贪婪,看得我心里凉飕飕的!十几只往我身上啄,痛!痛得要死,好像都要被啄掉了。
“滚!”任凭我怎么甩都甩不掉,我想跳出栅,就跟着出来。
“你跑不掉的!”这声音太阴冷了,那老女人就站在栅外,冷冷地瞪着我。
我在与‘奋战’时,眼角余光瞥见她的长相,她右边的脸有一大块像被火烧毁而留下的伤疤,看起约四十岁左右,声音苍老得和她的年龄完全不符。
那数条狗前蹄搭在栅栏边上,龇着尖亮的牙,虎视眈眈地盯着我,那模样像顾忌群,不敢从口上抢食。
“闭息!”清风道长疾奔过来,一手持着贴黄符的五帝铜钱剑,一手握拳,大声喝道。
我反应不慢,立即屏住呼吸,清风道长一跃而起,跳进栅里,握拳的手突地一甩,白色粉末飘散在空气中。
清风道长挥动着铜钱剑,剑剑精准无比地砍在因进粉末而松开我、像喝醉了般摇摇坠的。
被砍中的倒地,扑腾几下、身冒出缕缕黑气,悲啼一声,就死翘翘。
那个老女人面显惊恐,又悲愤地瞪着清风道长,就是不敢上前和清风道长拼命。
“你、你杀了我的!”老女人指着清风道长,呈乌紫的嘴一颤一颤的,可见是气到了极致。
“害人,死不足惜!”清风道长通身如罩火光,怒气腾腾,举着铜钱剑指着老女人。
“清风道长,你太威武了!”我眼睛都快看直了。
清风道长说我厉害,但我从未亲眼见过出手,倒是他此时在我心里的形象突地高大起来。
再看看我,真是惨不忍睹,衣服被啄得破破烂烂,暴出来的肌肤一大片一大片红点,甚至有几处血模糊。
头发被抓得跟窝似的,好悲催!这么狼狈,比汉还不如。
清风道长没有理会我,步步近狗群,令我惊奇的是这些看起来无比凶悍的狗,气势突然焉了下来。
看来是被清风道长刚才的表现吓住了,才产生了退意。
呵呵!原来不止是人,就算是畜生也是欺软怕硬,靠之!当我是软柿子。
“这是怎么回事?”这时,村长领着一大群村民气势汹汹地往这边赶来,有的手拿菜刀、有的扛着铁铲、锄头…;…;
“村长,你要帮我做主啊!他们要偷我的,被我发现,就把都杀了。”老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村长等人一来,她身上的阴冷气息尽褪,换上的是可怜的愁容。
要不是早就看到她的真面目,说不定连我都会被她给骗了。
“清风先生,琴芳嫂说的是真的?你和凌小兄弟真的是偷不成,就把杀光?”村长没有让村民放下‘武器’。
他带疑色的目光在我和清风道长之间来回扫,最后停留在清风道长手中的铜钱剑上,清风道长今天没有穿道袍,铜钱剑却暴了他的身份。
我捕捉到村长眼中有一抹异光稍纵即逝。
“我家的狗怎么都跑到这里来了?”
“对啊!我刚还说狗怎么不见了。”
村民们看着聚在一起的狗,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很显然,他们有的是狗不见了,听到从这里传出狗声才赶过来。
“大家安静一下,把狗的事先撇一边,听听清风先生他们怎么说。”村长抬手示意村民们安静。
“确实是我杀的,但你们看看我这小兄弟?”清风道长扳着脸,很坦然地承认是他杀的,又把我拉到众人面前来。
村民们看到我这狼狈的衰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不明白我这惨样和杀有什么关联。
饶是谁都没有想到我是被啄伤的,也是嘛!正常的哪里会把人啄成这样?
“难道要啄死我同伴,我不该出手救他?”清风道长不冷不热道。
“胡说八道!大家别听他胡说,怎么可能会啄死人?这人来的时候就这样了,谁知道他这身伤是怎么的,杀我的,还想诬赖我,你们外乡人没一个好东西!”这叫琴芳的老女人气急败坏地辩驳。
“他们是外乡人,从没见过他们,说不定真的是来偷的。”因为是同一个村子的,村民帮的肯定是琴芳,何况我们是今晚刚到韩家村的,没几个人见过我们。
“清风先生,要是你们真的不是来偷的,为什么会出现在琴芳嫂家里?你们晚饭的时候还向我打听琴芳嫂的女儿雪灵的事,这又该怎么解释?”真不愧是一村之长,三言两语就问到重点上。
这,我犯愁了,作为刚进村的外乡人出现在村民家里,又杀了人家的,这真的很难解释得过去。
我看向清风道长,暗想既然他这么大方地承认是他杀的,应该知道该怎么应对吧?
本来只是来调查韩雪灵的事,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会变得这么复杂,太让人头疼了。
“凌彦吃完饭就出来散步,我见他老半天都没回,就出来找他,不想他被群围攻。”清风道长不紧不慢道,说得煞有介事。
这清风道长说谎也不打草稿,我也忙附和道:“就是,我只不过是迷路了,不小心走到这里,谁知道这发什么疯,突然就攻击我,看!把我啄得遍体鳞伤,我没问她索要赔偿都不错了,还敢反咬我们一口。哼!我看她是见自己养的伤了人,怕赔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