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上趟厕所啥都变了

　　李大妈果然准备了丰盛的饭菜，在院子里摆了一桌。见我和雅静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便热情的把两个人按到椅子上就坐。

　　大概还是因为一早扯我耳朵的原因，她先是重新检讨了自己一遍，然后就开始不停的给我布菜。这倒把我的有些不好意思，无奈只好反复向她证明自己没事，并拎出耳朵给她看。不过她的热情非但没有减退反而愈演愈烈了，这一点着实让我很尴尬。

　　大爷和大妈正好相反，坐在对面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傻乐。我陪他喝了几杯，发现这位果然是地地道道的山东人，几碗酒下肚，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就像喝白开水一样自然。

　　“小伙子，知道这是什么酒吗”大爷把酒杯往桌上一墩，笑着对我说：“这可是我从老家带来的好酒，一般人那可喝不到。”

　　我尽管酒量没他那么好，但平时半斤的量还是有的。可今天不知为何，感觉这酒劲特别大，才喝了两小杯脑袋就感觉已经有些晕乎乎了。“你你就吹吧，好好酒还能这么上头”

　　“呵呵”他憨憨的笑了笑“这你就不懂了，这叫蝎子酒，不仅大补，而且化瘀解毒，对你这种头晕的症状那是大有好处的。”

　　“蝎子酒用蝎子泡的”

　　“成年活蝎。”

　　我头皮嗡嗡作响，轻飘飘的就好像在梦里一样。我伸手抓起酒瓶看了看，玻璃瓶里并没有什么东西，只是因为眩晕，眼前模模糊糊开始出现重影。我晃了晃脑袋，再一看，好像还真有个黑东西趴在瓶壁上，长长的尾巴，头一转哗啦一下就窜到了另一侧。

　　“不不好意思，我，我得上个厕所”

　　“你行不行啊，不行就别喝了。”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让我特别不爱听。

　　“扯扯扯淡，我怎么会不行，就就是需要清醒清醒。”我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往厕所走。

　　北京老四合院的厕所都是在院子里改建的，干净倒还干净，就是有些简陋。黑乎乎的，在墙上摸了半天也没找到电灯开关。

　　我实在憋不住了，再加上脑子里此时一团浆糊，想都没想拉开拉锁就开始往外飙。一阵长嘘之后终于轻松了，我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这才渐渐觉得清醒了一些。

　　长长舒了口气，我抬起头看着镜中自己那双呆滞的眼神，微红的颧骨，还有我突然愣住了，记得之前厕所是一片漆黑呀，什什么时候身后居然出现了朦胧不定的烛光，仔细一看，铜盆铜镜，木架上还搭着一把绣花手巾。再环顾四周，古古香的拼花木隔断，砖石铺地，就连马桶也是用上等木材打造的。

　　嘿，这胡雅静也太奢侈了吧，居然把厕所都装修成了这样。不过转念一想，不对啊，这和她家的装修风格完全不搭呀，难道是

　　我下意识往镜子里一看，瞬间冷汗就从额头淌了下来。啊不知什么时候镜子的右上角居居然出现了一张惨白模糊的脸

　　“谁”我大吼一声。

　　那张脸微微一笑，慢慢开始像我近。我了眼仔细一瞧，尼玛，原来是雅静。

　　“你你怎么走路没声音的。”我没好气的回头抱怨，雅静也不说话，跟着我走出了厕所。

　　一进院子，我又傻了。这这还是我之前待的那个四合院吗怎么完全不一样了，大红灯笼高高挂着，院子里一下子多了好些陌生人，清一穿着长衣大褂，旁边还站着几个模样像丫鬟的女子，毕恭毕敬在为那些人端茶倒水。他们有说有笑，一见我出来，马上了上来。

　　“卫兄，你可真够慢的，大家都等你呢来来，赶快再给卫兄上哈哈哈”

　　不对呀，我这是在哪儿这些又是什么人李大妈李大爷呢胡雅静呢我大吼一声，回身去找雅静，哪知头还没转过去，手脚就被几只大手死死按住。有人上前捏住我的嘴巴，紧接着一壶浓烈的酒水顺着喉咙直接灌了进来。

　　“咳咳咳咳咳”这酒实在太烈了，夹杂着一股血腥气，在喉咙里不停灼烧，等我完全下，五脏六腑也跟着沸腾了起来。我不停着气，几张模模糊糊的身影在我面前不停晃动，他们笑的前仰后合，就好像在戏耍一只愚钝的猴子。

　　“卫兄，对不住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行了，别和他废话。趁现在赶快办正事”话音刚落，就听“唰”的一声，我的上衣被人扯了下来。紧接着后背一热，一股钻心的刺痛瞬间传遍了每个神经末。那种感觉绝不是梦里能体会到的。

　　他们七嘴八舌又说了很多，只是我根本听不明白。

　　“雅静雅静”我知道自己是摊上事了，回过头拼命寻找雅静的身影。然而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在我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在晃，地在颤，不绝于耳的嬉笑声，咒骂声让我几近崩溃。我再也坚持不住，终于大吼一声，抱起头跌跌撞撞朝院门冲了出去。

　　院门关着却没有上锁，可不知为何，任凭我怎么冲撞也打不开。我怒吼着，咆哮着，一次次重重拍打在黑漆漆的院门上，鲜血顺着手掌了下来。我彻然绝望了，靠在身后的影壁上一点点瘫软下来。就在这时，后背又是猛的一刺痛，紧跟着一股苦辣的味道从胃底泛了上来。这次更难受了，肠道里就像打了结一样拧着劲儿的疼。我在地上拼命打滚，直到没了力气才慢慢缓过神来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静的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我胡乱擦了一把汗，坚持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向院子中央走去。大红灯笼没了，先前那些戏耍我的人也不知去了哪里，面前只有一张摆饭菜的餐桌还在。那些菜我很熟悉，是李大妈一手做的。可可他们人呢

　　我正要开口大叫，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的心立刻拎了起来，猛一回头，除了地上自己的影子其它什么也没有。

　　“雅雅静胡雅静”我轻轻喊了一声，周围没有人应。

　　“大爷大妈”灯光周围有只飞蛾来回盘旋，画面就像定格一样静的出奇。

　　我隐隐感觉有些不对，迅速冲进每个房间，结果发现整个宅子里居然一个人也没有。我重新返回院子，站在昏暗的灯光下傻傻发呆。就在此时，身后突然有人扯了扯我的衣襟，我猛一回头，居然空的还是什么也没有。我的冷汗唰的一下淌了下来。

　　“谁你到底是是人是鬼”

　　“海川，是我呀”

　　“胡雅静你他么给我出来，别装神鬼吓唬老子”

　　“我就在你身后。”

　　我咽了咽口水，用余光向后一瞄，身后竟然还是只有自己的影子。

　　“雅静，别闹了，这可一点都不好玩”。 首发

　　“我没闹，是你自己看不到我。”我听出来了，声音很近，仿佛就是趴在我肩膀上说的一样。

　　肩膀我头皮一阵发麻，仿佛已经感觉到有人在耳边息。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错觉。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爬到肩膀头上还没有一点感觉呢

　　“咱咱不闹了，一会儿吃完饭我还要回家”我一边说一边慢慢调转回头。

　　“唉”

　　就在背后一声叹息的空档，我猛的回头一看，一张白面红的女人正悄无生气的趴在自己肩头，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正出奇的看着我。

　　看完以后还敢喝酒吗可不要贪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