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前妻
瘦猴摊主拨电话前特意发来条短信通知,这边蚂蚁调好了频,很快,仪器响起电话接通的动静。嘟…嘟…瘦猴摊主怪气的道:喂你好,我是老苟啊,就是捡了你家老头那个热心大叔!
林慕夏捂嘴偷笑,他的开场白真没节。
我们侧耳静静聆听。
中年妇女道:恩人,手机充电了?
是啊、是啊。瘦猴摊主傻笑了声,接着道:老头怎么还给你?
中年妇女稍作思考道:能不能到城西的水静街小广场?我家离那比较近。
哎呀,抱歉…我家离的远,穷的快揭不开锅了,打不了taxi。瘦猴摊主犹豫的道:何况现在天黑透了,这地方偏,就是到地方付钱,我这也打不到taxi啊。共丽助才。
中年妇女无奈的道:那您离哪比较近呢?我过去接我家老头好了。
蚂蚁上下其手的在操作,正在追踪中,他冲我竖起三手指,表示需要三分钟。
我觉得按瘦猴摊主的性格,完全能胜任。
接下来。他的一句话,让我们忍俊不,模仿易中天的口吻道:今天咱们不说老头,也不说约会,而是聊聊人生。妹子,你和老头真的是夫关系?
是的。中年妇女似乎赶时间,没空扯淡,她有点想挂电话了,我牙有点痛。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瘦猴摊主滔滔不绝的道:这样好啦,我是个话痨,好不容易有能讲话人,你牙疼就沉默,听我叨咕叨咕好不?
中年妇女郁闷道:哦,好吧。
瘦猴摊主发动了大招。噼里啪啦的连讲了五分钟,一句话没有重复,言辞搞笑、语调诙谐,简直可以去表演口秀了。他猛地换了口气,妹子,你在听吗?
在的,恩人您真有意思,我还想听。中年妇女立即回应道。
我靠,竟然听上瘾了,这得有多寂寞?难怪瘦猴摊主向来自称女杀手,仅几分钟便成功挥动锄头挖向颓废老头的墙角。
蚂蚁见时间不紧迫了,便将追踪到的地址做第二次检查,确认无误,到裴奚贞的手里,他鄙视的道:这老娘们真能撒谎,打电话的地方分明在八宝街29号。和水静街完全在城西的一北一南。
水静街离三清街不远,而八宝街处于西街的偏北部,通过命名就能看出来,那地方有许多民间的小作坊。
我们四个人三辆车离开市局,立即赶往八宝街29号。林慕夏做我的车,我让她给瘦猴摊主打个电话试试,结果那丫的竟然还在通话状态,见此情形,我心中石头落了地。至少自称是颓废老头子的妇女,让他稳在了原地!
过了能有一小时,我们抵达了八宝街,分别停车于结尾,跑下车,裴奚贞、我、林慕夏冲向29号。
宁疏影闲庭漫步般的吊在后头,很快甩没了影,这二货又任了。
29号是间杂货店,卷帘窗拉死,看不见店内的情景,而卷帘门则下拉到能容人钻入的隙,昏黄的灯光斜透出近一米远。我握紧手,示意林慕夏躲在后头,然后和裴奚贞侧耳聆听,中年妇女一个人有说有笑的,瘦猴摊主把大妈真有一手。
兴许这女人要锁门时,瘦猴摊主回拨了电话,所以现在才有道隙。
我和裴奚贞一人一只手,相视点头,猛地将卷帘门抬高,一脚踢开玻璃门,突入杂货店中,我们握住手指向坐在椅子上聊电话的中年妇女,不准动,举起手来!
啊…中年妇女惊慌不已,她手中的电话滑落掌心,掉在地上摔翻了后盖。
林慕夏提着手铐快步上前,咔嚓将对方的双手锁死,她清冷的道:你现在被逮捕了。
警官…我不明白,我究竟犯了什么错?天天深居简出的。中年妇女有点莫名其妙。
我放下手,探手摸向妇女的口袋,抓出一只紫钱包,我摊开看向身份证,高晓兰?1973年生,现在39岁了。
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抓人?天啊,还有没有王法了!高晓兰张大嘴巴就要撒泼!
裴奚贞及时的扯过来一条抹布入其口中,他半唬半吓的说:不许闹,小心走火。
高晓兰唔唔的点头。
裴奚贞拔掉抹布,审问道:你和新闻上走失的那老头,真的是夫吗?年龄相差有点大吧,做你父亲的资格都有了!
真的是!高晓兰委屈的道:我们有结婚证的!
我好奇道:哪儿呢?
里屋靠左的第三只抽屉。高晓兰毫不犹豫的道。
裴奚贞正要打开门时,我抬手拦住了他,头儿,小心为妙!话落,我拿抵住高晓兰的后脑勺,示意的道:站起来,带我们拿。
哦…高晓兰领我们进入里屋,她停在第三只抽屉前,手握住把手,却没有拉开,她一个劲儿颤抖。
拉啊,怎么不拉了!我暗笑,便宜没好事,果然有玄机!
高晓兰恍然大悟的道:我想起来了,结婚证没放在这抽屉。
但是,我们对这抽屉里装的感兴趣了,你亲手拉开!裴奚贞有点生气,毕竟差点被坑,换谁都没好脾气,他咄咄人的道:我限你三个数,3、2、1!
等…高晓兰犹豫了片刻,她呼吸浓重的道:不、不能拉,抽屉里放了枚手雷,一拉就爆!
确实不是善茬。
裴奚贞望了眼抽屉,联系到了城西分局,王中王,你个混蛋别吃火腿肠了,来八宝街,这有个危险抽屉,把它拉到没人的地方,用绳子引爆。他收好手机,笑呵呵的冲高晓兰道:不跟你计较这事,结婚证究竟在哪儿?
第二个抽屉…高晓兰被拷住的双手拉开抽屉,她朝铺在上边的红本本道:这个,今年换的新版。
我们仨打开结婚证,原来颓废老头叫舒庆文,今年74岁了,虽然高龄,然而身体却蛮好的。
林慕夏盘问的道:你和舒庆文为何结婚?
爱情没有年龄的界限。高晓兰起脑袋道。
裴奚贞拿托嗑了下她的脑门,道:讲人话!
好吧,我是因为钱…高晓兰坦了心声,她尴尬的说:庆文家底很殷实,起初听说精神有点不正常,符合我理想中的类型,嫁了他,我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还不会受他的牵绊
打住。
我狐疑的道:那你可知道舒庆文隔三差五的到一座孤坟拜祭吗?
知道,舒庆文前的坟,死于,十二年前。高晓兰想了想,她解释的道:也正是那时,28岁的我有了可乘的时机,嫁给了他。
前的坟,十二年前…我稍作思考,确实符合红蜡坨子的份量。林慕夏不明所以的道:为何舒庆文前的坟头了那玩意?
高晓兰奇怪的道:哪玩意?我一次没去过,不清楚。
讲的好像你半点疑点没有一样。裴奚贞这次来没带**,他索拔掉了一对方头发,道:不然我们进来时,你慌个线?明知我们是警察,还想骗我们拉抽屉引爆手雷炸死,居心何在?
高晓兰哑了火。
这时,八宝街不少人注意到杂货店的动静,纷纷探头观望,我走上前索把卷帘门一次拉到地,离老远问道:高晓兰,先抛开你不提,舒庆文每次上坟时,所使用的五红色蜡烛,是哪来的?
ps:
(3/4)——
继续——
另外,感谢书们的挑错,小明最近写的多,脑袋未免有转不过来的时候,就是心里想的是那个,写出来是另一个字,眼睛花花的没发现,手误给大家造成的不变敢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