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章:扮猪
奔波儿灞闲的蛋疼,和我交流怎样杀死人才能别出心裁。西门望东笑了笑,他提示的道:告诉你们哦,奔波儿灞想杀的不仅仅有雍家的人。
我诧异的道:还有关于哪一方的?
不晓得。奔波儿灞对我说的时候,没讲的太清楚,仅此而已。西门望东耸了耸肩膀。休围杂技。
干!裴奚贞攥拳朝空气挥动。
我们离开了临时病房,示意武警好好的盯住西门望东。我和裴奚贞站于办公室窗前,望着院子间证物袋中的绣花鞋,我思索的道:头儿,你觉得今天西门望东讲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裴奚贞摸动下巴。他推测的道:小宇,我现在觉得奔波儿灞必然是刁田七!
我点了点头,问道:与西门望东同属于变人的缘故?
非也。裴奚贞眯起眼睛,迸出一抹光,这只是一个大前提。你想想,有雄素的药物,必然有关于雌素的,对于刁田七同样算是一种惑,毕竟他的变手术也算失败,与西门望东不可摘除的器官质虽然截然不同,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的观点我是认同,却仍然有几个疑点难以解开,我想到浑身扎青花瓷碎片的老外。道:刁田七为什么狠心杀死外籍老公呢?
也许是发现了刁田七是奔波儿灞的身份,协商未果,痛下杀手。裴奚贞猜测的道。
我摇脑袋说道:当晚的酒吧中,刁田七夫妇蛮幸福的啊。
裴奚贞探手打了个响指,那就是这老外发现了刁田七的秘密,但没有声张,而刁田七察觉到了,二人表面上一如既往,实际上暗涌动。
现在刁田七是嫌疑最大的一个,可我总觉得她没有犯罪的动机。我纵观全局,分析的道:五年前被雍家搞破产的公司,一共有两家,方、刁,方家的老板自杀,老板娘被伪造自杀。饶是有此深仇大恨,方晴都没有报仇。反观刁田七。破产了。变重头再来,生意也比当年好了不少,她没有理由把自己推向万劫不复之地。不仅如此,雍家完全是用正常的商业竞争来让这两家破产的,方、刁虽然对其痛恨,却更容易接受现实吧?
理虽然是这个理。裴奚贞坚持己见的道:你有没有想过,刁田七意气风发了,但她已经不再是男儿身,就算再变一次回归男人的行列,却不可能有天生男人的功能,因此,她完全可以把仇恨转嫁导致了这一切的源头,崛起的雍家!发了她内心的阴暗面,杀其骨干,灭其精英,夺其股份,折腾的雍家衰败沦亡。那晚的酒吧中,刁田七无非是让一个人扮成炼狱双煞中的自己,导演了这出诡计。
他末了补充了句,唉,她这是提前捕捉到风声,畏罪潜逃了。
头儿,如果刁田七不是奔波儿灞,那她的消失唯有一种解释。我返回桌前拿起案卷,揣摩的道:她被灭口了。别忘了,炼狱双煞能通过绣花鞋监听我们案发现场的分析,肯定知晓我们怀疑刁田七的事情,因此顺水推舟,把嫌疑推向刁田七,让她消失,误导警方以为她跑路了。
说的我有点往你的观点倒了。裴奚贞打开电脑,把那晚酒吧的监控载入播放器,他凝视着视频中的刁田七夫妇与不知真假的炼狱双煞,四人站起身向外走的数秒,老狐狸特意设置了循环播放,反复的观察,我没能理解他这样做得目的,静静地立于一侧。
大概能有十余遍,裴奚贞深以为然的说:小宇,你的分析兴许是对的。
啊?我被老狐狸的突然变卦搞得一愣,想不通他观点为转变的如此快?
裴奚贞凝视着视频道:仔细的回顾下,我们在东街路段监控中奔波儿灞的走路架势。再瞧瞧视频中的奔波儿灞,是一模一样的。一个人走路的样子深蒂固,如果不是刻意的长期改变,很难走的如此自然。凭此细节,便能确定奔波儿灞与刁田七是两个人。
意思是说,刁田七凶多吉少吗?我眼皮一紧,叹息的说:真可怜的方家、刁家,现在均已灭门。
裴奚贞掏出打火机,咔嚓点燃烟,没见到刁田七的尸体,别提前在心里判她死刑。
我们又没有刁田七的行踪,就算现在没死,却逃不过奔波儿灞的嫁祸之意。我摊开双手,无奈的道:救不回来的。
裴奚贞意味深长的说:如果能完全撬开西门望东的嘴巴就好了,不过概率几乎为零。
他宁可死也不供出同伙,由此可见,双方感情极好。我整理着方才的审讯记录。
蒋天赐注视着我写的字迹,他憨乎乎的了句,未必。
哦?裴奚贞差点被烟呛死,急忙咳了两下,他惊讶的道:老蒋你不一样的见解?
蒋天赐探出大的拇指,戳向我记的某段文字,西门望东说绣花鞋所监听的动静,奔波儿灞和耶梦均能听到。西门望东虽然拒绝道明同伙的身份,却在言语间无意的传达了一个意思,他没地位,奔波儿灞与耶梦有集。况且就算奔波儿灞想杀别人,也没跟西门望东说。可以预见,双方感情一般,顶多只是合作关系,说句不好听的,助攻、跟班,没有抢人头的资格,二人没达到以命相的程度。因此,我觉得,西门望东之所以代了一切却唯独隐瞒奔波儿灞,并非出于道义,而始于他病房中的那句话…
我和裴奚贞异口同声道:哪句?
西门望东本来想以死明志的,却得知昏时发生了狙杀事件,他不表忠心了,但也不可能对咱们警方言听计从,因为四大喰种对其造成了永久的伤痕,是多少多少绣花鞋也弥补不来的。蒋天赐憨呆的吐了吐舌头,他笑道:大概是这意思,原话是你们事后讲的,我忘了。
我懂了!
我听完恍然大悟,惊疑不定的说:老蒋,你的意思是西门望东故意不说出奔波儿灞的身份,是想瞧警方无可奈何犯难,来平衡他的心?
真是当局者,旁观者清。裴奚贞脸上浮现出一抹涩笑,他鄙夷的道:西门望东打得一手好算盘,不仅到了警方庇护,让想狙杀他的人无计可施,又能让警方破不了案,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箭双雕!
人心叵测,妈的,我和头儿分析了一天,脑浆快干了,已经绕入了西门望东的思维陷阱。我站起身,唏嘘不已的说:头儿,咱现在去拆穿西门望东?
不急,且先让他自作聪明,我们扮猪就好,沉住气,难得糊涂,呵呵…裴奚贞攥紧伞,他老谋深算的说:看来西门望东所说的一切与真相**不离十,如此才能把咱们成功的利用,若真的算起来,咱也是受益方。
好吧。
我有点不甘心,但老狐狸发话了,只好装作不知情。我拿手机拨通了宁疏影的号码,询问林慕夏的情况,他说了句老姐睡觉呢。便挂断了电话,唉,和我预想的一样,碰了一鼻子灰。这时,裴奚贞把整理好的记录封入牛皮袋,他吩咐的道:小宇,把院子里的绣花鞋捡起来,和我去一趟市局的技术组。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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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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