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零章 屠上宗门
葛兰分明是在说:杀我可以,但请善待绝剑宗门人。
“放你妈的!你这是在和我讲条件还是在威胁我?当时你们怎么沒人想着善待我?一个个跟疯狗似的,恨不得第一个咬死我。
你们当时追杀我的时候,就应该有现在被我寻仇的觉悟!”
秦逸恨恨地一把抓住葛兰的肩膀,用力一掰,咔嚓一声,葛兰身子猛然痉挛,全身汗水和血水混合成浆,涌了出來,喉咙里发出赫赫的声音,显然两边的锁骨都被秦逸给掰断了。
“你等着好了,我会在你面前,把绝剑宗的人,一个一个杀光。”秦逸抓起葛兰的头发,将老头提了起來,元气一动,强迫葛兰将眼睛睁开來,望着眼前。
此时此刻,葛兰的面前,跪了一地的修道者。
这些修道者,就是之前不久的援军,有绝剑宗,有混元天都,也有少量的星海门和文悦山庄,甚至还有两个落雪门的弟子。
这个时候,这些修道者全都跪在地上,低着头全身颤抖,一副任人宰割的羔羊的模样。
“你看好了。”秦逸狞笑一声,赤离剑一挥。
嗡?
一大片光幕,呈一个扇形,刷子一样刷了过去。
顿时之间,人头掉了一地。
所有的援军,全都被秦逸斩杀当场。
而他们沒有了脑袋的身子,还保持了跪着的姿势,等了片刻之后,随着嗤嗤的声音,一股股血泉,才从这些尸体的腔子里而出,场面骇人,让人看上一眼,全身血,都像是降到了冰点,彻底凝固了一般。
葛兰能晋升到现在的境界,收割的生命,只会比秦逸多,绝对不会比秦逸少。
但是看到此刻这番景象,他还是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不知道平静如水多久了的心灵,此刻竟然不可遏制地颤抖起來。
但是偏偏他的眼睛,被秦逸用元气控制住,只能看着眼前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好了老头,这里才几个人,就把你吓成这样,沒道理啊!”秦逸冷笑一声,招出叶家大船,将葛兰向上一扔,之前那两人,依旧死狗一样,悬挂在大船两侧,离开长风堡,朝着绝剑宗的方向而去。
绝剑宗的宗门,设立在仙界宇宙一处隐秘虚空中。
这片虚空的入口,从远处望过去,就像是被利剑斩开,连绵了数百万里的模样。
光是看着这道入口,就让人有种如剑迫喉的感觉。
而入口的外围,是一片连绵了千万里的苍茫森林。
森林里面,早就沒有了生机,不知道多少万年前,就被一片诡异的紫雾气笼罩。
紫雾气的笼罩下,森林中所有的生命,都被杀死了,包括花草树木,全都枯萎,透出一片死气沉沉的感觉。
这些树木花草枯死后,并沒有在岁月中变成烂泥,而是保持了最后的模样,焦黑、干枯、扭曲,如同一条条怪异的手臂、魔爪,让人望而生畏。
于是无论是恐怖的森林,还是森林中的雾气,都在绝剑宗门前,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除了绝剑宗的弟子,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穿过这雾气森林的通道。
不过这对秦逸來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題。
天大墓在前面开道,庞然大物、太古巨兽一般的天大墓,向前笔直冲过去,血海滔滔,轰轰作响。
周围翻涌着,试图绕过來的雾气,刚一靠近,就被天大墓了进去,刹那之间,就被炼化。
而那些树木花草,包括能够活动的骨骼,都被天大墓摧枯拉朽一般,给直接碾碎成了粉末。
秦逸简直就像是一个破坏之神,在普通修道者根本沒法通过的雾气森林里,硬生生推出了一条路。
有了天大墓开道,秦逸只需要舒舒服服地站在大船的船头,一路跟随就行了。
“秦逸,打算好了?”魂在秦逸体内问道。
“斩却这仙界宇宙的心魔,然后去做下一件事。”秦逸淡淡道。
“什么事?”魂想了想“血魔?”
“这算是其中一件。”秦逸点点头,道:“我现在的境地,虽说都是那群家伙贪心作祟,但是石无双和石崇却是始作俑者。而且我相信,他们两个绝对是受到了血魔的指使,才敢陷害我。
不然的话,以他们只是被收买的身份,哪里有资格改变计划。而且那几个血魔的态度,也让我很不舒服,我在这仙界宇宙,求着他们來了?”
“那另外一件是?”魂想了半天,沒有想出來还有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秦逸口中缓缓吐出來三个字:“承天宗。”
听秦逸这么一说,魂顿时领悟过來。
秦逸这是在为当时混元天都那个老祖一句话,就将自己打得吐血的事情耿耿于怀呢。
不过细细一想,魂也就明白秦逸为什么这么恼怒了。
对方明明是已经飞升的人物,对他而言,仙界宇宙就是下界。
而他居然以强欺弱,來手下界的事情。
而且更重要的,秦逸在他手里吃了亏!
以秦逸的性格,吃下去的亏,绝对是要对方千倍万倍还回來的。
“要是真的能去的话,也算是了却了不败龙帝大人的一件心愿吧。”魂长长吐出一口气。
它从前跟随不败龙帝,和不败龙帝的关系是亦仆亦友,现在秦逸既然能以不败龙帝传人的身份,去完成不败龙帝的心愿,它的心里对秦逸也是充了感激的。
“另外还有乾坤大帝,他也想看看神之阶梯是什么模样呢。”秦逸叹息一声,摇摇头,将脑子里这些想法暂时抛诸脑后,眼神渐渐明晰起來,望向了远处。
透过薄薄的紫雾气,现在已经可以看到一条巨大的裂口,如刀斧砍凿的一般,横亘在苍穹之上。
一眼望过去的时候,那股雄浑、太古,绵绵不绝的剑意,叫人叹为观止。
不过现在在秦逸眼中,这道裂口也不过就是?一座巨大坟墓的入口而已。
“绝剑宗,是第一家。”秦逸冷笑一声,再不开口,收起天大墓,全速朝着裂口飞去。
绝剑宗入口太过辽阔,所以一般每隔百里,就会设下一处岗哨,有四到六名弟子看管。
凡是想要通过入口的,都要仔细盘查身份。
就算是本门弟子,也需要检查身份牌。
此时此刻,几名弟子正面色严肃,凝望着远处的森林。
从大约半个多时辰前,他们就听到,森林里面传來阵阵奇怪的声音。
等到了现在,原本像是只酝酿在森林深处的细碎响声,已经开始变成轰鸣,震耳聋了起來。
“怎么回事?”
“什么声音?”
“要不要回去汇报堂主或者长老?”
几个弟子面面相觑。
眼下的情况,他们从來沒有见过,一时间有些犹豫。
“还是暂时先等等看。”其中一个看上去年长一些,老成持重的弟子开口道。
毕竟既然他们这里能够听到轰鸣,周围的岗哨,必然也能听到,声音又不是只朝着他们这一个方向传播过來的。
既然大家都听到了,那就不如先等等,看看其他几个岗哨做出什么反应,他们再做出对策也不迟。
也就在他们作出决定的时候,那古怪的轰鸣,突然之间消失了,再沒有了一点声音。
“咦?”心中刚刚升起一团疑惑,嗡的一声,远处森林的雾气,突然鼓了起來。
下一刻,一艘包金嵌玉的大船,破开云雾,直直地飞了过來。
大船的船头,负手而立一个年轻的男子。
这个男子沒有背着绝剑宗弟子标志的长剑,身边却竖着一杆锋刃大得匪夷所思的镰刀,即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让看到这一幕的几个绝剑宗弟子,感觉喉头发紧,头皮发麻,有种想要逃走的冲动。
不过见到那艘大船朝着裂飞來,片刻之间,已经进入到绝剑宗的地界,其中一个弟子鼓起胆子,御剑飞出去百丈,大声道:“來者何人,敢擅闯绝剑宗?”
“闯你妈!”
秦逸本來就是來闹事的,此刻毫不犹豫骂回去的同时,一手指凌空遥遥点了过去。
砰!那个弟子的脑袋,顿时就炸了开來,滚滚鲜血,都被震成血雾,像是一朵鲜红的花,猝然之间,将他的整个脑袋兜住了一样。
片刻之后,光秃秃的尸体,这才在半空手舞足蹈两下,坠落下去。
这一幕,将岗哨里其他几个弟子,给吓得一时间呆住。
“快,快放警讯!”
最后还是那个看上去最老成持重的弟子最先反应过來,赶紧一拍手中长剑。
呜的一声,一束红色剑光直冲天空,再砰一声炸开,就像是烟花一样,刺耳声音远远传出去的同时,红色刺眼的光芒,也在半空铺散开來。
秦逸才不管对方放不放警讯。
对他來说,今天就是來杀人,管你们做什么,无非就是杀一样,或是杀会扑扇翅膀反抗的一样。
就算你再会反抗,也不过就是一只而已。
秦逸驾驶着大船,很叶家风格地直接撞了过去。
砰砰砰砰?
一连的闷响声传來,岗哨中的几个绝剑宗弟子,口鼻鲜血狂,断线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面如金纸,全身骨头不知道断了多少,眼看是不活了。
唯一躲过去的那个年长一些的弟子,此刻也是吓得脸惨白,哆哆嗦嗦望向秦逸:“你、你什么人,快束手就擒,否则、否…”
“废话太多。”秦逸面无表情,死神镰刀一勾,随即将对方斩。
这个时候,秦逸也沒有急着立刻穿过这道裂,进入到绝剑宗内部。
毕竟刚刚警讯发出去了,很快就会有人主动送上门來。
果然,要不了片刻,一道道光芒,各种颜色都有,就像是流星一样,在半空中拖出长长尾巴,朝着秦逸的方向汇聚过來。
再呼吸几下,飞來的这些绝剑宗弟子的长相,秦逸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了。
“擅闯绝剑宗,死!”
“杀我绝剑宗同门,死!”
“速速束手就擒!”
“乖乖报上名來,给你一个痛快!”
一个个绝剑宗弟子,脸怒容,义愤填膺,人还未到,一个个驾驭长剑,凌空朝着秦逸斩來。
顿时之间,四面八方,长长的剑光,带着凌厉的味道,一齐朝着秦逸斩落下來,场面看上去又浩大又华丽。
“就凭你们?”秦逸冷笑,死神镰刀向上空一划。
噼里啪啦!
所有的剑芒,都被打得粉碎,砰砰砰砰,周围绝剑宗手中的长剑,全都崩碎,一个个脸色苍白,不敢相信眼前一切。
“都死吧,蝼蚁。”秦逸冷哼一声,身形一动,就冲入人群,死神镰刀就像是收割庄稼一样,每一次挥动,至少都有五六个绝剑宗弟子被斩成两截,鲜血淋漓的身体,从半空不断坠落下去,就像是苍蝇一样。
短短几个眨眼的功夫,闻讯未來的绝剑宗弟子,就全都被杀得干干净净。
秦逸眼中冷芒凝聚,轻轻挥了挥手,死神镰刀上沾上的血迹,就被甩得干干净净,然后一步步地,朝着裂中走去。
眼前的裂上,浮现出一抹浅绿色的光泽。
这层光泽,就像是一层膜,阻隔在秦逸面前。
秦逸伸出手指弹了弹,可以听到阵阵清脆的声音,就像是金石互相撞击一样。
扫了一眼,秦逸明白过來,这应该是绝剑宗在见到那警讯的焰火后,开启的防御大阵。
秦逸想了想,伸手一抓,将半死不活的葛兰抓到了手里,然后挥起死神镰刀,轰的一下子,砸在这层光膜上。
砰!一声巨大的响声传來,震得人耳膜发疼,秦逸只觉得手臂一阵酸麻,身子甚至往后退了一步。
而光膜只是微微晃了一下,就恢复了原状,丝毫沒有受损。
“嗯?”秦逸发出一声惊奇的声音。
这个防御大阵,看來比长风堡那个,要坚固许多。
长风堡那个,自己当时可是直接一拳,就给打穿扯碎了。
这要提起死神镰刀再试一下,秦逸听到葛兰发出了有气无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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