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4 战死
就在那双红色的眼睛出现的时候,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凝滞。
无论是风声,还是周围的空气。
所有人都被压抑的不过起來,秦沐的嘴就好像涸泽之后的鱼儿,麻木的一张一合,发出微弱的,就是他都难以听到的声音。
他感觉到自己的喉咙火辣辣的,就好像被火烧一样疼,而身上也轻盈的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那副画…”红莲受了重伤,躺在地上:“雪寒的画,爆炸的城市。”
所有人眼睛一亮,瞳孔微微的一缩,他们都看到过雪寒的画,说是这画代表着未來,但是所有人都沒有把它当回事,即便是自己占卜出來的结果,都沒几个人将它们当回事,就不要说雪寒的画了。
他们每一个人看着秦沐的模样,都心里在发颤,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打断秦沐的唱,但是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因为他们记得,在雪寒的画里面,还有秦沐的葬礼。
爆炸的城市算不上完全按照画來的,画里面的所爆炸的城市是在华夏,而他们现在在Y国,并且秦沐那浑身发光的模样,仿佛随时都可能爆炸一样。(第二卷终)
天空中那双血的眼睛眨了眨,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吾,蚩尤,终于出來了。”
“他姥姥的!”红莲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來,她愤恨的指着那天空,一脸震惊的说道:“竟然是蚩尤的残魂!尼玛,重华怎么把它给放出來了。”
红莲的手中拿着自己的长剑,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來,她的身边,还有帮着她的勾陈和花无月,黑珍珠这个时候也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站起來,按理來说所有的魂魄都应该惧怕鬼差,但是蚩尤,这种级别的存在,恐怕就是现在黄帝炎帝在此,都要退让三分,又何惧一个小小的黑无常?
那血红色的大眼睛,看着周围的景,当他看到红莲的时候,微微一愣,像是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似的,眼里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伸出漆黑的大手,朝着红莲抓了过去。
红莲挥舞着自己的长剑,红色的剑气,朝着那黑色的巨大影子扑了过去,穷凶极恶,并且在这个时候,周围都出现了铺天盖地的火焰,红莲业火形成一道道火墙,保护着红莲。
但是那些火墙对于蚩尤的魂魄來说,基本上可以无视,他的手直接穿过了那些火焰,直直的朝着红莲抓了过去。
“竟然有上古妖兽,补品。”那蚩尤的残魂极为兴奋的说道,大手朝着红莲就抓了过去。
红莲的身上有重华曾经下的封印,此时的红莲根本无法化作本体,甚至连动弹都成问題,蚩尤身上的气息实在是太可怕了,甚至红莲这个级别的,都有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但是她知道她不能逃跑,秦沐现在的情况是生死未卜,如果这个时候连她都逃跑了的话,那么秦沐就真的完了。
她长剑直指那只漆黑的手,不顾旁边勾陈的阻拦,那火一样的长剑,已经划过了那黑色的大手,蚩尤的魂魄大概是因为刚刚招出來的缘故,并不是十分的稳定,红莲的长剑在划过他的手的时候,甚至已经给对方造成了伤害。
他的魂魄,出现了残缺。
蚩尤因为吃痛,怒吼一声,他本來已经散去的魂魄再次凝结起來,这个时候,整个天空都笼罩着他漆黑的影子,而在他的背后,一轮血的月亮,挂在天空,将周围的景都铺上一层血。
红莲退后,刚才那个动作已经牵扯到了她身上的肌,她的伤口似乎扩大了一些,让她有些不支的感觉。
就在蚩尤大吼的时候,秦沐的身上却散发出來耀眼的光芒。
这光芒让他整个身体都漂浮在半空中,他感觉到自己轻盈得好像沒有一丝重量一般,当他的嘴里唱完最后一个音节的时候,甚至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消失,他察觉不到任何事情,脑中甚至沒有了任何念想。
只见秦沐的身上,一个巨大的光球从他的身体上离而出,朝着那蚩尤的残魂狠狠的撞了过去。
或许是因为对方只是残魂,又或者是对方只是刚出來沒有准备完毕,那白色耀眼的光球撞击到他黑暗的身体上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冲击波从那光球上面散发出來,并且朝着周围扩散开來,黑色的影子顿时就被白色的光芒噬,什么都沒有剩下。
也庆幸于这个魂魄只是刚招出來,庆幸于这个魂魄并不是很完整,否则,秦沐的巫歌,根本不可能将对方完全打散。
但也只是打散而已,在秦沐将对方的魂魄打散的同时,当那些白色的光芒笼罩了所有的一切的时候,那九个大鼎仿佛一瞬间都醒过來一般,齐齐的发出轰鸣的声音,其中,鼎一跃而上,它身上都散发着金黄的光芒,它陡然之间变得极大,像是一个黑色的噬的巨口,将空气中,所有的白色光点和黑色光斑都噬其中。
在它噬的时候,九个大鼎齐齐的发出轰鸣的声音,那些光点光斑急剧的凝聚成一个虚影,那虚影挣扎着,叫嚣着:“不!我不要回去!不要!”
秦沐则躺在地上,他沒有了一丝的力气,他看着渐渐的恢复了正常的天空,和那一轮清冷的圆月,淡淡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他感觉到自己仿佛越來越轻,越來越轻,身体上任何东西仿佛都已经消失,当天空渐渐的恢复到原來的模样的时候,他笑了:“真美。”
“秦沐!”在一切正常的一瞬间,所有人朝着秦沐所在的方向奔了过去,这个时候周边已经沒有了压力,对于他们來说是轻而易举。
然而此时的秦沐再也无法发出一声回应,他眼前的景渐渐的被黑暗所噬,什么都看不见。
恍惚中,他一脚踏空掉进了忘川的水中,任水载着他漂浮,忘川的边上传來不知道是谁的诵经声,他隐约的想到,自己似乎还沒有喝下孟婆汤。(第二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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