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 战将
那大头与黑色的影子相互对峙着。
红莲挪动了步伐,打算从这俩团黑色之间逃离,只听得周围像是什么玩意儿齐齐怒吼一般,拦在红莲身后的那个后出來的黑影,在一团模糊中,那漆黑如墨的头部,慢慢的,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睁开。
红莲暗叫不好,在眼睛睁开的那一刻,仿佛心底的心思都已经被看穿,连忙向右后方侧身翻滚,与此同时,红莲之前所站着的地方陡然间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圆柱体,若不是红莲及时躲开,很可能被扎成泥。
“啊,,”对方仰天一声长吼,伴随着周围冤魂般的怒吼声直冲云霄,天空中的黑色云朵被冲开了些许,出原本灰暗的天空。
在灰暗的天空朦胧的光芒下,此时才看清,那高大的黑影竟然身披银灰色的鎏金战甲,他的浑身充了战斗和杀戮的气味,在红莲所在处立着一把长戟,正握在他的手上,如果再配上一匹无与伦比的战马,会更加拉风。
战将的目赤红,脸上皆是冷峻之,从他出现开始,周围的空气就冷气直冒,温度直线下降,秦沐只觉得浑身凉飕飕的不说,还有种肝儿颤的感觉,这厮的周围包裹着数不尽的冤魂,而且,不是普通的冤魂。
这些冤魂很是矛盾,他们在看向战将的时候,神情里出畏惧和害怕,还有些许的憎恨,可在这战将出现的时候,这帮冤魂又齐齐呐喊为他助势,画面简直不能直视,让秦沐对其无比畏惧。
可是再畏惧都得硬着头皮上,红莲特么的还在附近呢,秦沐惊惧的上前,目的黑色让他根本看不清楚红莲的位置。
“你疯了!”和尚如同一堵城墙一般,挡在他的面前:“直愣愣的冲上去找死吗?”
“可是红莲还在那!”秦沐沒有发现,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这也是头一回,他会对着一个冤魂产生害怕的感觉。
地府的鬼王甚至阎王他都见过,都沒有这样的感觉。
而对面那位,周围有着数不尽冤魂,身披鎏金战甲,全身漆黑,竟然让他有一种肝儿颤的感觉,谁來告诉他,他到底召唤了个什么怪物?
秦沐几乎把记忆中的所有传说中的神灵想了个遍,都沒想到是谁一來便会带着数不尽的冤魂,思索了半天,也沒个结果。
这厮的打扮,跟三国时期的赵子龙关云长之类的有些相像,但并不确定便是那个时代的人,纵使不是,凭他的装备也是有一定年头的,这样的鬼魂,那就不叫鬼魂了,叫鬼神都是不为过的。
重华怎么就那么命好,招來一个好吃懒做的猪八戒,秦沐咋就那么背,招出來的,恐怕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这个念头刚从秦沐的脑袋里冒出來,秦沐就觉得要完了。
因为那黑影几乎以一种睥睨天下的姿势将周围扫视了一边,然后问:“谁唤我?”
秦沐渐渐的走出人群,此时的红莲已经尽量的靠边,走回了花街的街口的位置,要是说之前红莲都莫名其妙,眼前这个黑影是从那个山沟沟里面蹦跶出來的话,此时一听那黑影询问,便知道源头。
“秦沐!”红莲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不暗暗的摸着额头,这娃儿的胆子太大了,启灵这首巫歌在长时间的传承中,出了问題。
巫歌是巫祝在进行召唤,祭祀,战争时的必备品,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所有的巫歌都是以一种口口相传的形式存在,本身巫歌最为有效的不分,其实是其中的古神语,而不是音调,所以后世在进行巫歌的唱的时候,对于调子的把握是可以不那么严谨的。
但有一首绝对例外,这也导致它在漫长的传承岁月中,出了些许的问題。
那就是启灵。
启灵是作为召唤神灵,与神灵沟通的存在,在人还处于刀耕火种的那个年代的时候,启灵作为这种特殊的存在,给巫祝和他的子民们予以最大的帮助。然而在后來启灵出现了传承的问題,再加上巫祝当中也有那么一两个堕入黑暗,导致启灵所召唤出來的神灵,再也不是那种单纯的,善良的,现在是什么东西都能够召唤出來。
也就是说,秦沐的运气若是再背点儿的话,是连魔族都能给召唤出來的。
到时候,这大马路上俩魔族,那就有看的了。
重华在教给秦沐巫歌的时候,沒说到这点吗?这娃儿说用就用,难怪刚刚明明听见秦沐在后面可劲的唱了半天巫歌,而这边却一点反应都沒有,原因就在这里。
红莲扶额,觉得头疼,因为启灵所召唤出來的神灵,就跟笔仙碟仙差不多,如果不能足对方的要求,人家可是赖着不走的。
眼前这战将一般人物的打扮,似乎并不是个善茬,若是惹怒了他,或者沒足对方,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是…我…”正当红莲头疼的时候,只听得秦沐这厮颤抖的说了句,然后从人群中离了出來,站在人群的正前方。
红莲倏然一惊,怎地就让他一个人站在人群的前面,和尚那家伙怎么就不拦着?回头扫视着人群,却发现和尚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呼呼大睡,那模样还紧皱着眉头,丝毫不顾及形象,仔细看去,不难发现这货脑袋上的大包,敢情是让秦沐偷袭了。
胡來。
红莲暗骂一声,不动声的朝着秦沐移动了过去,以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站在一旁,别人是看不懂,只有红莲自己知道,这个位置利于她第一时间出手,保护秦沐。
“小辈!唤吾來何事!”那黑影说话的时候,灰暗的天空中竟然惊起几道炸雷,听得秦沐耳朵嗡嗡作响。
“呃…”秦沐其实很想说,沒事了,赶紧回去吧大哥。可是他能说出口么?费劲将对方召唤出來,都沒放又将对方请回,这种事情,要是一个认识或者熟悉的神灵还好,可眼前这位…
瞅着对方冷峻的面容,秦沐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沒有说出口。
只听得“轰隆”一声,那长戟在地面上狠狠的一顿,沒入地面,将国道上的柏油路得裂成一块块的,秦沐了口水,别怪他怂,此时他有一种想要逃跑的感觉。
“唔?”战将挑了挑眉毛,似乎有些惊讶,他暗灰色的大手从地上捞起一个东西,说道:“是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