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 当年
那草包少爷在小丫头的质问下,沒有说话,他被秦沐揍得很惨,浑身已经沒有了起來的力气,只是定定的望着天顶,半天不响一言。
“你答应过的啊…”小丫头已经呈现出一种崩溃的状态,就在小升一个愣神的时候,那丫头竟然将小升碗口细的藤蔓悉数崩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连秦沐都沒看清楚小丫头的人影,就见那丫头已经扑向那草包少爷。
她骑在草包少爷的身上,一拳朝着草包少爷的脸颊打了过去。
“不…不别打我…”那草包少爷先前让秦沐揍出了阴影,见那小丫头扑了过來,哪里还有先前使唤人的霸气模样,活的一个窝囊废。
然而小丫头的拳头到底还是沒有落下去。
草包少爷睁开眼睛,眼里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小丫头的拳头停在他的额头边上仅仅一寸的地方,如果当时的小丫头不及时的收手,很可能这草包会被小丫头直接敲晕。
此时的小丫头已经是泣不成声:“我对你…我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为什么答应我的事情…你做不到?”
秦沐一行人定定的看着这一幕,沒有人上去阻拦,或者说不知道如何去阻拦。
然而一直在旁边观望着的白衣少年,嘴角,突然绽放起一抹微笑,似乎很是兴奋的模样,一脸的期待。
这个表情让一直观察着周围的景的红莲,尽收眼底,她只觉得有些怪异,并沒有多想,整个广场上回着小丫头哭泣的声音,而在观察的时候,红莲也觉得,似乎正如秦沐所说,这些尸体在不断的动着。
虽然他们一个个都沒有移动,但是时不时的做出一个微笑,或者悄悄的改变一下造型,这都是有的,这群尸体,给红莲一种他们都还活着的感觉。
这东西,就是经验老道的赤脚都不敢去触碰,而现在來了这么一大群,红莲都有一种发憷的感觉。
很奇怪,在妩媚女出鲜血的时候,空气中也一样有着酒味,可却沒有如此腥甜,这样的味道似乎是在小丫头开始血之后,才有的,并且在小升将她的伤口治疗完毕之后,这小丫头的鲜血气味就和酒味混合在一起,弥漫了整个广场,那腥甜的滋味,简直要人崩溃。
与秦沐一样,在这样腥甜的味道里,红莲也觉得非常不安,这种不安源自于心底,至于是为何不安,红莲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我为什么…会…会喜欢你啊…”这个时候的女孩,再也无法保持镇定,看着那草包少爷的时候,说出一句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话。
恐怕在场除了云少爷,基本上沒有人不知道这丫头的真实身份了吧。
“这…这也沒办法…”似乎秦沐有些估计错误,那云少爷还是知道人和怪是不可以相恋的,然而这二货接下來的话却让秦沐觉得还是高看他了,因为那草包嘟囔了一句:“像我这样优秀潇洒,英俊的男人,怎么可能看上你这种小豆芽…再说了,你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女仆,如果不是因为你会酿酒,所以云家才破例赏你口饭吃…”
秦沐听不下去了,小九这么好一姑娘,竟然被这草包少爷用俗世的观念去评判,简直不能忍,如果换做是他,这姑娘要是这么冲他表白,他说什么都收了,小九的身份特殊,恐怕人里面,除了红莲和白衣少年,对那小九的身份能猜出个所以然來之外,恐怕其他的人根本不知道小九的本体是什么。
秦大官人正准备用胳膊上看不出來的隐形肌去威胁一下,就听得妩媚女幽幽的开口了:“我沒听错吧,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怪朝你表白你丫的竟然拒绝了,本以为是那些臭和尚们所说的,人和怪不能相恋之类的理论,靠,沒想到老娘今天竟然看见一个自恋到这种地步的。”
“是啊,这样沒脸沒皮,我也是头一次见呢。”斗篷男自从妩媚女说了他的宝贝儿子之后就不怎么开口,此番难得的意见一致。
然而当事人根本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秦沐也从那草包少爷的嘴里抓到了关键点,这小丫头竟然还酿酒,以她本身的身份,难怪在酿酒上会有那样的功力,醉生梦死,怕是也是这丫头的杰作吧,这样好的丫头,竟然会有人不要,真真笑死个人。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云家少爷脸黑的不能再黑,不过他根本听不懂妩媚女和斗篷男的意思,只觉得这俩货好像是在嘲笑他。
“我喜欢你,所以我不打你。”小丫头收了拳头,转头看向那广场里面的小女孩,悄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此刻,秦沐只觉得空气中腥甜的味道似乎更加的多了。
这种甜腻的感觉就像是情人的拥抱,甜蜜让人无从自拔,若不是秦沐一个劲的在自己的心底提醒自己,这些都特么的是假象,这里是墓地,很可能,将陷入这种腥甜中无法醒來。
人在刻意的去提醒自己的时候,往往很多事情能就此避过,比如秦沐这次,比如在看恐怖片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沉浸在那种音乐中跟着电影中的人物一起恐惧,然而对于秦沐來说,一开始就告诉自己这是恐怖片,时刻做好准备,就算那鬼魂从电视机里面爬出來,秦沐都觉得正常。
此时的小白已经有些眼神离了,红莲离着最近,掐了掐小白的耳垂,这货如同踩了尾巴的猫咪一样跳了起來,正发火,却对上红莲大姐似笑非笑的眼神,脸上一红,立马眼泪汪汪的卖萌。
“注意点。”红莲说话的声音有些大,提醒了一下后面正在犯困的司空文征,其实这老头也冤枉的,秦沐带着他來这样危险的地方,只是把他当做吉祥物…当然,这件事情,老头自己并不知道。
后面的几人眸子中多了一丝的清醒。
“你喜欢我是沒用的…我们之间不可能的。”那草包少爷还被小丫头骑着,也不知道此时的小丫头是哪里來的力气,那草包少爷根本无法动分毫。
“可是你以前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那个时候楚楚还在…而且你答应过我的…你说送楚楚走…你说不会让你父亲伤害她…可是你…”那小丫头说到这里的时候,眼泪又不住的泛滥。
“小时候的事情如何做数,我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草包少年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楚楚是纯命,如果她填湖,我就沒有事…你懂不懂啊…如果她不填湖…填进去的就是我…是我啊…”草包少爷嘶吼着,然而却沒有发现小丫头眼底越來越疑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