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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种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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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上午到的昆明,这一觉竟然睡到了晚饭时分,才被六姐叫醒。

  此时,花铺已经关门,我们坐在一楼的小饭桌面前,六姐对我说到:“看你中午睡得香,也就没有叫你起来吃饭,你该不会介意吧”

  我摇头表示不介意,面对六姐,我发现不太会说话,难道开窍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面对女的,不会说话了

  我胡思想着,全然没有注意六姐为我介绍桌上摆着的过桥米线,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六姐已经在殷勤的帮着我在米线里面加东西了。

  我是第一次接触过桥米线,觉得往米线里加什么蛋啊,啊之类的很新鲜,心里也很疑惑,这能吃吗这汤看起来一点儿热气都没有。

  可这时,六姐已经麻利的把东西加完了,然后在那大碗上盖上了一个碟子,说到:“等一分钟就可以吃了,你得小心点儿啊,烫人呢。”

  我陪着笑,心说这云南人吃米线奇怪的,明明不烫的汤里加生东西,还让我小心烫。

  这也不能怪我孤陋寡闻,我和王师叔他们到处漂泊,偏偏就是没来过云南,也刻意不去湖南和贵州,这是为了避开一些感的地方,要知道这三个省都有苗人,谁知道那个寨子的人会不会混在其中

  米线很快就可以吃了,我饿坏了,也就没想那么多,夹起一大筷子米线就往嘴里,结果一瞬间我就被烫的霍一声站了起来,还没完全到嘴里的米线也都吐了出来,真的好烫。

  “我都来不及阻止你,你就那么大一口吃下去,不被烫才怪呢这可是滚烫的汤啊,只是上面有油盖住,才没有热气冒出呢。”六姐好笑的看着我,得我觉得很没面子。

  在这种风情万种的大姐姐面前,是个男人都想保持一点儿形象吧

  在适应了之后,我才发现过桥米线真的很好吃,汤鲜,米线滑溜,而且这是六姐不嫌麻烦,亲自动手做的,味道更好,分量也足,我再一次吃的很足。

  跟师父在一起久了,自然而然的,我对于吃的东西也很在意,算是个吃货。

  一顿饭下来,和六姐的相处已经开始自然起来,发现从内心喜欢她,觉得她就像我的姐姐那样好,想着我要再多一个姐姐,这样风情万种的就好了。

  饭后,六姐和我随意的聊着天,她果然是凌青那个寨子的人,她在跟我说:“我这手艺算什么啊,和我们寨子的姑娘们比起来,差远了不要说和如雪比,就连团团也比不过呢。呵呵…”如雪团团这俩名字我都感觉很熟悉啊,如雪,如雪,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如月这丫头,至于团团,我也想起来了是承心哥对我说的,一个做菜好厉害的女孩子。

  仿佛看出来我在疑惑,六姐笑着跟我说:“如月你一定很熟悉吧,如雪全名叫凌如雪,是大如月两岁的姐姐啊,至于团团也是我们寨子的姑娘,跟如雪如月是最好的姐妹。”

  六姐这样说起,我才恍然大悟,忽然就想起如月小时候和我们相处时,很多次的说起她姐姐,好像有一次我问过她,却被什么事儿打断了,原来是这样啊。

  我没有太在意,只是觉得好笑,问到:“六姐啊,你们寨子是女儿国吗咋我听见的全是女的啊”

  “哈哈,哪里是女儿国啊,有很多男的啊,团团的未婚夫饭饭不就是男的吗”六姐觉得好笑,不由得解释到。

  饭饭团团饭团儿这名字,我也觉得很有趣啊,忍不住跟着一起笑起来,结果也就在这时,我的肩膀剧痛了起来。

  六姐在那边洗碗,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还在说着:“饭饭,团团只是小名儿啊,这俩人又爱吃饭,又爱琢磨怎么做饭…”

  说到这里,六姐忽然顿住了,胡乱擦了一下双手,就赶紧跑了过来,问到:“承一,你这是怎么了”

  我指着肩膀,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只能不停的说到:“疼。。很疼…”不是我夸张,是这一次真的很疼,就像什么东西在啃噬我肩膀上的一样,让我疼到语无伦次,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发作过。

  此时,六姐也顾不得避讳什么了,见我肩膀疼到抬不起来,赶紧帮我了外套,拉开我的衬衣,一下子就看见肩膀上那个造型还颇为精致的小剑。

  “这…。”第一次六姐有些搞不清楚情况了。

  我心里腹诽着承心哥,忍痛解释到:“其它的是装饰,实际。。实际是个叉。”

  好在六姐只是短暂的惊愕以后,一只手就摸在了我的印记上了,想必手感很不好,因为以前被密密麻麻扎了那么多小,加上毒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腐蚀的作用,那手感坑坑包包的。

  可看六姐的脸色她好像完全不在意这些,摸着摸着,她的脸色就变了,手一翻就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只长的很奇怪的虫子,有点像天牛的东西,放在我的印记上。

  那只虫子一趴到我的肩膀上,就开始狂躁不安,打了几个圈以后,竟然径直就从我的肩膀上飞走了,好像不太听六姐的指挥一样。

  我不懂苗蛊的原理是什么,在我的想象中,他们反正能指挥虫子就是了,这样的情况让六姐的脸色很难看。

  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往手背上抹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只虫子,结果那只虫子竟然就乖乖的从墙上爬到了她的手上。 我当道士那些年:

  “只是一点儿小把戏,我手背上抹了一些它感兴趣的东西,它就来了。刚才我在你的印记上也抹了一些,可惜它还是很狂躁。承一,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你的肩膀被人种了蛊,现在那只蛊已经快接近成虫了。”六姐神色严肃的对我说到。

  “什么”我顾不得疼痛,几乎是下意识的喊到,不是是用一种植物汁画上去的印记吗怎么变成有人种蛊了我在火车上疼痛的时候,曾经想过,是不是肩膀里面有虫子啊,但不曾真的那么认为,结果六姐竟然告诉我肩膀里面有虫子。

  “你别怀疑,我的这只蛊虫,没有什么别的作用,但对任何种类的蛊虫都特别感,遇到厉害的还会狂躁不安。在苗疆,被人下蛊防不胜防,有一只这样的蛊虫,至少能安全许多。别看它只有这样的功效,可培育却十分不易,难得之极,我出来代表寨子行事,才有幸得到一只。它在肩膀上我特意做了手脚,它都不肯多呆片刻,我可以肯定,你的肩膀里被人种进了厉害之极的蛊虫。”六姐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危言耸听,估计她现在也没心情和我开任何玩笑。

  我听了,心里反而坦然了,至少我现在知道了我肩膀里有只虫子,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好我迟早是要面对那个寨子的,正所谓伸头也是一道,缩头也是一刀,还怕个只是,那疼痛,实在让人忍的难受罢了。

  相比于我的冷静,六姐反而急了,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嘴里念叨着:“怎么办呢也不知道寨子里的人这几天哪天下来,这种蛊我根本不敢给你拔出来…”

  我也不懂,不上嘴,只是觉得这几年,我沉淀学习了一身的道家本事,竟然排不上用场,那感觉难受的,要是可以,真想引个天雷下来,轰了这虫子。

  可也就在这时,听在六姐手背上那只天牛般的蛊虫又开始狂躁起来,六姐的脸色陡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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