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逼入绝境
本来已经打算要走的,可此时铜锁居然被推了进来。真是心惊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强行控制住情绪,稳定心神,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铜锁非常安静地躺在上,一动也不动,也不知是生是死。一个白大褂从地上又捧起香炉,里面飘出渺渺白烟,他捧着香炉开始围着铜锁绕圈,又在重复刚才的过程。
脑子嗡了一下,如果按照刚刚发生的程,那么铜锁将和女尸一样将变成腐烂不堪的巨人观,到时候两个白大褂又要拿扦子捅他的大脑,刺出灵魂,做着变态至极的实验。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如果铜锁在这里死亡腐烂,那么他在现实世界里的身呢,会不会也会死去现在到底是的幻觉,还真的是铜锁
不管了,必须要做点什么。
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勇气,猛然深口气“腾”站起来。白大褂和灰袍人一起看,目光齐刷刷飞了过来。全身热血沸腾,打了个灵,一个箭步冲过去,推开抱着香炉的白大褂,推着医疗就往外跑。
侧门还关着门,也不管那些了,硬推着医疗往上撞,只听“哐当”巨响,大门整个撞开。推着医疗冲了出去。
门外居然到了广阔的野外,晚风习习,天空昏暗,飘着铅灰色的浓云,这里看不到太阳或是月亮,整个天地恍若是装在一个大罩子里。
这里是一大片古里古怪的村庄,全是平房,建筑结构极其另类特别,依的见识,有点像印度或是南亚那边的风格。这里透着一股古老、静谧、神秘的气息。推着医疗车也不知方向,闷头就跑啊,跑了一段,转头去看,并没有人跟出来。
四下里打量,整个村庄情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远处是朦胧的山脉,村口有一汪深湖,风起处,树叶瑟瑟抖动,天色愈加蒙,把山绘成梦一样的剪影,此时此景就像是钻进了儿时的梦里。
拍着铜锁的脸,他毫无知觉,不过他的皮肤还是带有温度的。用手探了探鼻息,非常微弱,说明他还没死。
了口气,掐住他的鼻子开始做人工呼吸。接连几次,铜锁口剧烈起伏,停下来。他猛地一阵咳嗽,一翻身从上坐起来,一张脸憋得紫红。
太激动,几乎都要哭了:“铜锁,你终于活了。”
铜锁惊诧地看看四周,突然伸出手指着,他嘴慢慢张开,似乎要说什么话。就在这个当口,突然毫无征兆的,他整个人消失不见。
这个变化太快,比一魔术师的手法还要快,估计还不到一秒钟。一直到他消失五六秒之后,才反应过来,内心的惊骇简直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医疗上空空,除了一条白色被单,什么也没有。眼再去看,还是什么也没有。甚至怀疑刚才是不是做了个梦,可怎么可能呢推着医疗车跑了这么远,又给他做了人工呼吸,怎么琢磨怎么不是做梦。记忆里刚才每个细节都清晰毕现,他皮肤上的触感还留在的手上呢,怎么就莫名其妙消失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看到一群灰袍人从建筑里跑出来,他们全都提着一种暗红色的灯笼,在朦朦胧胧的黑暗中十分扎眼,像是怪兽狰狞的眼睛。
有种强烈的预感,他们是来抓的。果然,有一些灰袍人提着灯笼冲这个方向跑了过来。
头都是冷汗,扔下医疗车撒丫子就跑。这地方也没个方向,像只没头苍蝇,东一钻西一躲,村子里灰袍人越来越多。天色更加阴沉,红色的灯笼在黑暗中摇晃,显得极为鬼魅。
躲在一栋建筑后面,这里视角比较好,看到全部村庄,几乎每一块区域都布了红灯笼,他们很显然在进行地毯式搜索。
心跳加速,坐在这面墙后面,头都是冷汗。呼吸因为紧张有些急促,忽然想到一个办法,对呀,何必在这里和他们兜圈子,完全可以回到现实世界去。
只要意志松动就好了,松动,松动…可松动了半天,丝毫没有回去的迹象。全身颤栗,告诫自己冷静,在心里不断默念:要回去,要回去,要回到水缸里。
念叨半天,一点反应没有。此时才不得不接受一个极为严酷的事实,回不去了
这说明什么的意识回不到**里,说明**已经…死亡了…
不会吧眼泪都下来了,上帝啊,老天爷啊,你们可别这么玩啊。颤抖着双手,掐算着时间,脑子里全是麻,根本估算不出来。不过,知道,按照时间比例来计算,到目前为止,已经超过了极限的两分钟。
口起伏,一口一口做着无意识的深呼吸,整个人都颓了。
这时,从墙下面看到有几盏暗红色的灯笼晃晃悠悠走了过来。现在藏身的建筑是一种很古老的吊脚楼,几吊脚柱撑起整栋房子,下面凌空大概一米左右,房子的质地是用藤子和不认识的树木建成的,编织得很细密。
形势紧急,来不及多想,从后墙攀了上去。墙上有一扇上下开合的藤窗,轻轻拉开窗户,里面黑森森的,似乎燃着蜡烛。没来得及细看,也不管有没有人了,顺着窗户爬了进去。
房间面积不大,真是古古香。地面铺着榻榻米,墙角放着一面落地的长镜,地中央摆着一老式案几,上面温着一壶酒,燃着一红烛。最让惊讶的是,房间里墙都是人偶。
四面墙上钉着一层一层的隔板,长长的隔板上规规整整放了人偶。这些人偶有头有脸,有胳膊有腿,而且质地都不同。有用木头刻的木偶,有用纸糊的纸人,还有用稻草扎成的草偶。诡异的是,这些人偶全都穿着衣服,用红色颜料点着五官,表情俱活灵活现,看上去极为森诡异。
靠在墙上,整个人都看傻了。只听外面脚步声吵杂,暗红色灯笼的光芒隐约通过墙面隙穿过来,那些灰袍人就在房左右徘徊,形势紧张到令人窒息。
困在这么个鬼地方,真是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难道真的死了死了以后,的意识会不会永远困在这里
那些红灯笼渐渐消散,外面又黑了下来。扶着墙慢慢站起来,两条腿已经麻木了。好一会儿才恢复知觉,顺着墙缓缓向前走,看着板子上堆积的人偶。
这些人偶真不知是谁做的,真是大师手笔,有喜有怒有苦有悲,那表情真是绝了。正看着,忽然“啪嗒”一声,一个人偶从板子上落下,摔在地上。吓了一大跳,犹豫片刻,还是蹲下身把它捡起来。
这是个木质人偶,穿着军绿的小衣服,脸上表情显得很木然。一看到这个人偶,全身栗抖,汗出如浆,两只脚当场就软了。
这个人偶的五官,分明就是解铃。
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在盯着人偶的同时,这个人偶也在回望着。虽然它是个死物,可能觉察到,它的眼神是活的。它眼睛里出那种深深的悲哀,让的心都碎了。
“你是解铃吗”轻声问。
它根本不会回答,这就是个人偶。把它捏在手里,左右环顾,心如麻,该怎么办好隐隐有种想法,解铃之所以死去,是因为他的魂灵困在这个木偶里。
要想办法让他回去。
烛光燃燃,房间里死寂无声,正在想对策的时候,突然“吱呀”一声,房门推开。
眉头一挑,来不及多想,一猫藏在镜子后面。
耳边只听到软软的脚步声,细细碎碎像小猫一样。凭感觉判断,这应该是个女人。
实在忍不住好奇,偷偷从隙往外看,进来的人居然是圣姑她穿着粉红色的贴身薄纱,扎着两只小辫,赤着小脚丫。她是一个人,怀里还抱着一只雪白的猫。
圣姑把手里的猫往地上一放,那白猫喵喵叫着,窜上案几。两只蓝色的猫眼正看到。
心惊跳,全身麻酥酥的,像被电窜过。赶紧一缩头,不敢探头出去看。
心里紧张得要命,这只猫发现了,如果它让圣姑知道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