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自杀
这句话没头没尾,怔住了,实在想不出罗小米怎么会说出这句话。
g当时第一反应就是,她高烧说胡话,得了失心疯。
罗小米紧紧抓住,脸上五官都扭曲了,头上浸冷汗。光线极暗,气氛非常压抑,真是有点害怕了。她的力气特别大,左右扭动,根本不像个小姑娘,完全歇斯底里。紧紧搂住她:“小米,是你哥,你怎么了”
小米劈面给一掌,半边脸立马肿了,打得眼泪出来。令最害怕的,还是她的笑。罗小米一边挣扎一边怪笑,笑得气十足,令人骨悚然。
她真的不是妹妹了,浑身颤抖,磕磕巴巴说不出话。
大刘过来帮制服她,他苦笑:“罗哥,你现在见识到了吧。”
“她这是怎么了”折腾一头汗。
大刘非常严肃:“她肯定是中了。”
罗小米慢慢从笑过度到嚎叫,声音十分尖锐,在高音区不歇气长啸,在场的人无不胆寒,面面相觑。活这么大从来没听谁这么笑过,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恶毒。
把罗小米又送回里,疲惫地说:“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小米发病是在两天前。们怀疑和楼下的事情有关。”佟雅慢慢说道。
“楼下怎么了”想起四楼那扇被警戒线封锁的门。
佟雅怔了怔,颤抖着说:“就在这家楼下,前两天有个人自杀了。”
“怎么死的”问。
“上吊死的,吊死在自家的门框上。”佟雅又补了一句:“是个瞎子。”
头皮一下炸了,没来由的,心里一阵阵发堵。
“他死他的,和小米有什么关系”勉强镇定心神。
据佟雅说,楼下那瞎子死得有点蹊跷,一人独居,无儿无女,好不央的突然就上吊自杀了。关于他的死有些争议,有他杀的可能,因为他家常年不锁,方便邻居照顾,谁来都能进。反正家徒四壁,穷得叮当,又是个半大老头盲人一个,小偷都懒得去。
他自杀那天晚上,警察收尸,法医勘查现场,正赶上佟雅和罗小米回家。佟雅就拉着罗小米看热闹。当时楼轰动,只要在家的全跑出来看这死人的西洋景,两个女生也挤不进去,闷了一头汗不说,什么也没看着。
佟雅说,当时在案发现场,她就有种很不好的感觉。拉着罗小米要走,罗小米也没有看下去的**,虽然什么都没看到,但那种案发现场的阴沉气氛,就让人很不舒服。
就在两个女生回到家的当天夜里,罗小米就懵懵懂懂,神志不清。当时以为是感冒,没当回事,到了第二天,小米开始发疯了。
她拿头撞墙,佟雅一个女孩根本不住,打电话叫来男朋友大刘。大刘又找了同学,两个小伙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罗小米制服,用绳子绑好。罗小米嘴胡言语,最为惊悚的就是,说话的腔调和口音全变了,眼神极为恶毒,用方言脏话不停地咒骂。
怔怔出神,似乎触摸到了一个巨大的无法琢磨的事态边缘。这事或许真的和中什么的有关,不过这个领域也不太认识什么人。想起大学一个寝室的同学,他外号叫铜锁,家里有的是钱,人脉也广,或许他能认识。
给他打了电话,能听出来电话那头风大,铜锁说话也是高一声低一声,听了半天才明白,敢情人家现在正坐着游艇出江钓鱼呢。这人自卑的,见是这种情形,便想挂了电话。铜锁到热情,耐心询问事情的原委,他想了想说:“这样吧,给你推荐个人,你找他,甭管多的事到他手里保准药到病除。这人和关系倍儿铁,是的救命恩人。”
有一搭没一搭跟他寒暄了几句,记下电话。铜锁说出这个电话主人的名字。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愣了。
他叫解铃。
看到这个名字,有些恍惚,因为也认识一个叫解铃的朋友。
认识的解铃是中学同学,没读完他就不念了,也不知是辍学还是转学。初中到现在十几年,有什么样的同学忘得也差不多,之所以还能记得这个人,是因为他特殊好玩的名字。
解本身就是个很冷门的姓氏,再加上解铃的名字,显得特古怪。
说起来,去年还见过他一次。那天做完业务从客户单位出来,正准备坐公回家,就听到有人叫。定睛一看,是个高中学生模样的光头,这人面目依稀熟悉,而神态和气度则有异于常人,说不清什么感觉,就好像站在悬崖边看远处苍茫连绵的群山,景固然优美,只是咫尺天涯,有着鸿沟般的距离感。
他倒是很热情,叫着的名字,说多少年都没见了。不好意思,问他是谁,他说叫解铃,你忘了吗。这才想起是同学,们就站在车站,这通神侃,聊得颇为投机。仔细打量他,解铃穿着泛旧的彩,踏着旅游鞋,上身也是很地摊的t恤,挎着一个军绿色的大包,那样子就像是走街串巷发传单的。
问他现在做什么,他神秘地笑笑,拍拍大包说:“现在给人看事。”
“看事”疑惑。
听他解释,才明白,看事在东北比较流行,简单来说,就是有道行的高人专门给人驱看鬼跳大神。笑他:“原来你是个神。”
解铃也不恼,哈哈大笑,他能看出来对这样的东西嗤之以鼻,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没在说什么,们就这么散了,电话都没留。
看着手机号码,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结论,铜锁介绍来的高人应该就是这个中学同学。
现在是病急投医,感觉解铃这人应该靠谱,赶紧打了电话。电话里传来一阵稀里呼噜的声音,很明显那头正在喝汤吃面。
“喂”
深口气:“是解铃吗”
“罗稻”
靠,这人耳朵真灵,平白无故一个莫名电话,愣是能从一句话里听出是谁打来的。
“是。”声音颤抖:“你能不能来一趟,妹妹出事了。”
“好。”没有过多的废话,只这一个字,让当即就有找到靠山的感觉。
和佟雅还有大刘,们联系好了人,现在只能干等着。厅里气氛压抑,谁也没说话,心里憋闷异常,十分烦躁。
等了一会儿,门敲响,大刘的朋友先来了。
这是个小平头,进来就嚷嚷:“说什么来着,那丫头就是中了。”
大刘咳嗽一声,制止他说话,指着说:“这个是罗小米的哥哥。”
小平头有些尴尬,冲点点头。没心情计较这些,六神无主地问他:“你怎么知道妹妹中了”
小平头迟疑一下说:“你妹妹发病的时候,就在现场,一看就不对劲。”
连忙催促他说。
“是东北人,妈就在们那个县城看事。她立过堂出过马,帮不少人解决问题,现在不做了,不过小时候总看她怎么看事。记得当时她处理过一个人,症状和你妹妹一样。那人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娘们,可说话的腔调和神态,却和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嗲声嗲气,特别幼稚天真。真的,一看这人就是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
听得出神:“然后呢”
“那老娘们的病可乎了,原来附她身的不是人,而是…蛇。”
皱眉:“什么七八糟的。”
小平头一看就是东北人,情耿直,看不相信他的话,顿时急了:“真的大哥,这个娘们住在山里,她老头是看山林的。她进山掏了一窝蛇蛋,打死了幼蛇。蛇是有灵的动物,她打死的是有道行的蛇,死了后附在她身上。那小女孩的声音就是蛇发出来的。”
前面还像话,后面就扯淡了,再往下聊白素贞都要出来了。
哪有心情和他废话,闷闷坐回沙发上。小平头讪讪无趣,来到里门前,推开门往里看看:“大刘,要不打电话让妈来看看吧,这丫头送医院一点用没有,真的。医院只能挂点滴,要不就往精神分裂上治,延误病情不说,好人也废了。”
有些犹豫,妹妹的情况很不好,按理说应该送医院,可是大家都说她中,一时举棋不定,不知怎么办好。
这时,从敞开的大门外走进来一人,留着光头挎着包,长了笑模样,一身掩饰不住的风尘。
一看,正是解铃。
解铃扫了厅里一圈,倒也没废话:“妹妹在哪”
指了指里。解铃没有急着进去,提鼻子闻了闻,顿时面色阴沉,用手指着子里所有人:“全都出去。”
大家面面相觑,大刘咳嗽了几声,走过来问:“这位仁兄,你是”
赶紧道:“他是的朋友,请来的。”
“哦,你为什么让们出去”大刘问。
“你快死了你知道吗”解铃突然来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