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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烈性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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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大米气得脸色铁青,马上又对村民笑道:“大家继续吃,没事,雷子这狗东西又喝多了,他这人就这样。”

  村里人议论纷纷,继续吃饭。

  陈皮猛拍桌子,对着骂:“罗稻,刚才你怎么不揍雷子都看不下去了。这是你家老爷子的白事啊,他跑来胡闹还说那样的话,换谁都咽不下这口气,你可真行,坐着稳稳当当,跟娘娘似的。”

  全身没力气,萎靡不振,雷子刚才闹也恼怒的,可怎么也鼓足不了勇气去打他。陈皮说什么,都认了。

  这时,大嫂慌慌张张从子里跑出来,到身边低声道:“快进去,大哥找你。”

  趁机离开骂骂咧咧的陈皮,来到里面,正堂上大哥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看到来了,说:“你马上到你二哥家,他出事了。”

  这才注意到,二嫂正哭哭啼啼坐在旁边,问:“怎么了”

  大哥不耐烦:“过去一趟看看不就知道了在这瞎问什么看明白了,回来告诉,们一起想对策。”

  “大哥,你不去吗”小心翼翼地问。

  “这一堆客人怎么可能过去别墨迹了,和你二嫂一起过去看看。”大哥挥手。

  和二嫂急匆匆往外走,解铃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怎么了”

  说二哥可能出事了,得过去看看,解铃表示要一起过去。

  二嫂又叫上了罗小米,们一行人从家里出来,一直往村西头去。过了两条村道,有一个庄户院就是二哥家。这庄户院虽然比不上大哥家的气派,可也是一重大院,三间大瓦房,在农村算是非常不错的人家了。院里空空,并没有山货什么的,甚至连狗窝驴棚都没有,显得有些荒凉。二哥染上赌博后,本来还可以的家一点点败落,直到现在毫无烟火气。

  来到侧,一推门还没进去,就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又腥又臭,浓郁不散,闻到这股味你猜想到了什么,忽然联想起了麻风病。虽然没接触过麻风病,也不了解这种病,可是一闻到这股味,情不自就往那上面想。

  们进了房门,罗小米立即捂上鼻子,皱眉说:“什么味啊”

  二嫂擦着眼泪指指上。靠着窗户的上躺着一个人,现在天还热,他却盖着厚厚实实的大被子,只出一个面黄肌瘦的小脑袋,仔细看了看,甚至不敢确定这是二哥。他那张脸上长了红斑,红斑不大,看起来就像用笔轻轻一点,形状有些古怪,像是绽开的花,又像是在宣纸上洇染的红水滴。

  二哥闭着眼,嘴哆嗦,一直喊冷。二嫂哭着说:“给他盖了多少被子,他都叫着冷。”

  们进来闻到的那股味,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越靠近,味道越浓烈,熏死个人。

  子里门窗紧闭,窗户上还拉着窗帘,没有开灯,虽说是白天,却阴沉沉十分压抑。看着上的二哥,忽然想起了重病时的母亲。

  解铃脸色变了,他做个手势让们谁也不要靠近,他坐在边,掀开被子一角,把二哥的手拿出来。那只手皮包骨头,瘦骨嶙峋,皮肤表面全是那种红斑点,看起来触目惊心,非常吓人。

  解铃摸着他的脉搏,闭目沉,们谁也没敢靠过去,提心吊胆看着。半晌,大嫂轻轻地问:“解兄弟,二米有没有事用不用送医院”

  解铃睁开眼,摆摆手:“你们不要靠近,这个病很可能传染。”

  “啊”们面面相觑,情不自后退了两步。

  解铃站起来,做个手势,示意出去说。们几个人来到外面,关了房门,二嫂擦擦眼泪:“大兄弟,男人怎么样了”

  解铃看看她,忽然道:“二嫂,给你摸摸脉,可以吗”

  二嫂莫名其妙,在旁边说:“让解铃看看吧,他家是祖传的老中医。”

  二嫂把手伸过去:“明白了,大兄弟,你是不是怕二米的病传给”

  解铃屏息凝神给她搭了搭脉,长舒口气:“还好,你没事。二嫂,从今天起,你和孩子别在这个家住了。罗二米得的这个病属于烈传染病,现在最好的方法是赶紧打电话给传染病医院来拉人。他碰触过的一切东西都要焚烧,这个子要撒消毒水…”

  大嫂在旁边忍不住说:“二兄弟到底怎么了,让你说得这么吓人。”

  解铃犹豫一下,缓缓说道:“他得的,很可能是,梅毒。”

  这句话就像是油锅沸腾,在场所有人都惊叫起来,就连罗小米都明白这是什么病。更是难以置信:“你不会看错了吧”

  “一点没错。”解铃说:“绝对是脏病。不过奇怪的是,罗二米得的这种梅毒类型很奇怪,发病速度和传染能力比普通类型要厉害很多,而且…”他顿了顿说:“他的脉搏里隐了一条脉。这个病得的有点怪。二嫂,他是怎么染上的”

  二嫂叹口气说,今天早上送完葬她来家拿东西,正在收拾,忽然听到外面有踉踉跄跄的脚步声。罗二米跌跌撞撞走进来,当时二嫂背对着他,罗二米从后面一把搂住,就用下身蹭二嫂,嘴里碎碎叨叨地说,小红再来一炮。二嫂当时气恼至极,你不来参加爹的葬礼就够天打雷劈的了,现在居然在外面玩女人,回家调戏媳妇。她回身猛地一推,罗二米就像喝了酒,脚跟不稳连退几步,一股坐在地上,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毕竟是自家男人,还是心疼的,过去拉他,就发现罗二米有些神志不清,一个劲喊冷。好不容易把他上躺好,罗二米忽然睁开眼,对二嫂说了句话:老婆,要死了,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

  说到这,二嫂呜呜哭:“你说造了什么孽,本来看他是村里的老师,知书达理老实巴,觉得和他过日子肯定好。谁知道他就不学好,天天赌天天玩,现在又成了这个鬼模样,的命真苦。”

  隔着窗看着里罗二米消瘦枯黄的脸颊,心里一阵绞痛。记忆里的二哥,那时候风华正茂,虽然是个小老师,可天天出门都是白衬衫,收拾得板板正正,上课也是尽心尽责,带出不少学生。可后来大哥发财了,不知怎么两人就闹掰,他也染上了赌博,课不去上,成天喝酒打麻将,要不就是蹲在墙角抽烟,唉声叹气,整个人糟践得像个小老头。

  解铃疑惑:“他说的那个小红是谁”

  “哪知道他外面肯定有女人,呜呜。”二嫂就是哭。

  解铃道:“打电话吧,再拖下去,人就不行了。”

  打电话叫完救护车,呆着实在气闷,这几天一件事跟着一件事,得心里难受。难道真要家破人亡忽然来了股火,这子就在罗大米身上,今天不管怎样,非要问出个子丑寅卯不行。

  拉着解铃,和罗小米一起回去,要当场质问大哥。大嫂留下来陪着二嫂。

  回到大哥的小洋楼,宴席还没结束,正值**,有人喝得醉醺醺,非要拉着拼酒。好不容易挣脱他们,进了里。罗大米正在送客,他招待的朋友都是乡镇里的大人物,人家不能坐在这跟村民似的叭叭就是吃饭,主要是谈事,这个场合也不适合醉酒,聊了一会儿,这些人就先后坐车走了。罗大米让人收拾碗筷,看到来了,便问罗二米什么状况。

  把二哥的事说了一遍,悲愤地说:“大哥,你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家里人一个接一个出事”

  罗大米坐着抽烟:“能有什么秘密”

  “那你告诉,你地下室里藏着什么你又是怎么发财的”声音越来越大。

  罗大米吃惊地看着,他把烟掐灭,一把拽住的手,把拉到里关上门,厉声道:“你还知道什么”

  几乎声泪俱下:“大哥,有人在搞们家,你知道吗爹走了,然后是罗二米,下一个是谁,你还是小米家就这么完了你能不能说句实话,啊求求你了”

  罗大米忧郁地看着,半晌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房门拍响,他过去打开门,是大嫂回来了。

  大嫂脸色都灰了,磕磕巴巴说:“二米…二米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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