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古老的观想之境
“在尸体的体内发现了这个。”解铃把那枚古玉拿出来。
“这么漂亮。”铜锁伸手要去拿。
解铃把玉石握住:“你不能碰,这叫尸玉。玉石要成尸玉,必须放在尸体里蕴育很长时间,浸润尸气而成。非常门非常晦气的东西。你如果碰了这玩意,就会倒霉三年。”
铜锁吓得一吐舌头:“那算了。”他就这一点好,审时度势,绝不任。
解铃把尸玉交给:“罗稻,你精神力强,你拿着这枚玉在定境中观照,看看能不能感知到什么。”
接过玉石,了鞋,盘膝坐在上。
“尸玉和江里那具童尸有关系,”解铃说:“说不定能根据这个。找到始作俑者。”
把玉石握在手里,屏息凝神,平息了一下气息,闭上眼睛,缓缓观想呼吸,让自己进入境界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进入观想境界,脑海中渐渐展现一幅画面。
天空残如血,这是一个山坡悬崖,周围古木苍天。悬崖下是滔滔不绝的江水。周围所有颜色都如此的鲜明,悬崖上坐着三个人。奇怪的是无法转换视角,只能在半空俯视。
这三个人,两个背对着,还有一个虽然面朝,但是面容却被背对的人挡住。
虽然看不清三人的面容,但根据体形能判断出来,两个大人,一个孩子。
心念一动,江底的尸体可是童尸,和这个孩子身材倒有些相似。年龄也似乎相仿,难道就是他
天空渐渐黑去,面朝的那个成年人,点燃了一堆火,江风略大,吹得火苗闪。
观照定境中听不到声音,只能判断出他们三个人在说话。说的什么,就不清楚了。
有几点需要注意,这三个人穿的衣服款式很奇怪。两个大人穿的是长袍马褂。看起来像是民国的教书先生,那个孩子穿的是破旧的麻衣,里还扎着草绳。这种装扮,解放后已经很少见了,非常古老。
再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是,这三个人在热切地讨论什么,两个大人也就罢了,那个孩子很明显也参与到话题里。这一点很奇怪。按照他们衣服款式推断,当时的时代很久远,那时尊卑长幼的礼节是非常规矩的。大人说话,孩子可以听,但绝对不能随意嘴。
眼前这种情况给的感觉是,这两个大人非常重视孩子的意见,孩子可以畅所言。三人的关系更像是多年知己的私会。
三个人一开始还心平气和,后来似乎观点发生了矛盾,态度趋于烈。面向的那个成年人,显得很激动,不停用手势辅以说明。
另外一个成年人和那孩子开始还反驳两句,后来两人沉默了,任凭那个人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
这一切过程看似长,其实时间特别短促,在观境中可能不到十秒钟。一阵恍惚,从境界出来,又回到船舱。
解铃和铜锁看。
眼,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如同做了场白梦。进入定境的次数越多,越有种强烈的感受,现实和观想之境对来说界限渐渐模糊。观想之境,是一种比现实更深入心的世界,它对的影响,要比麻木不仁的现实世界强多了。
有时候,甚至会生出一个非常危险的想法。如果有可能,真想人生所有的时间,都遁入观想之境,在那里不再回来。
“怎么样,看到了什么”解铃问。
急忙收起瞎想,整理思路,把刚才见到的情景描述了一遍。最后说道:“记得那个孩子手腕上似乎有纹身。具体是什么看不清。”
解铃点点头:“你能不能看出,他们是在什么地方”
“从来没见过。”说:“那个地方给的感觉非常陌生,色彩鲜,非常有惑力。不过悬崖下的江水,倒是很熟悉,就是们城市的这条江。那个地方,应该是在靠江的某个区域。”
铜锁和解铃若有所思,解铃道:“你再试试入定,说不定还能观想到其他东西。毕竟是你通过玉石入境的,玉石还没有出场。”
舒口气,喝了杯水,平静心态,重新坐回上。握住尸玉,再一次入定。
这一次场景变了,森森夜里,一户人家门前铺纸钱,两边是长长的落地挽联。穿过院子是中堂,墙上悬着女人的遗像,地上放着一具黑色的金属棺材。
棺材前有个火盆,里面燃着一堆火。旁边站着一个男人,长身如玉,一身白衣,面向遗像,背对着,能看出这是个极为俊美的男子。
他对于死去的这个女子有着极深的感情。慢慢走到棺材前,伏身往里看,把一枚古玉放到棺材里。
这个男人认出来了,正是曾在悬崖上做手势比划,显得非常激动的人。
这时,堂外走进一个大人一个孩子,是先前在悬崖上和他一起的那两位。
这一大一小两个人背对着,看不清长相,他们在和那男人说着什么,应该是劝慰。
说着说着,三人的口气竟然又对硬起来,言语中发生了极大的冲突。
带着孩子的大人有些恼怒,一抱拳,应该是告辞,拉着孩子转身就走。就在他转过身的瞬间,看清了他的面目,一瞬间如遭雷击,惊得目瞪口呆。就这一愣神的工夫,的精神涣散,从定境中出来。
睁开眼,头大汗,盯着解铃说不出话。
解铃看:“怎么了看到了什么”
平和这口气,把刚才看到的景象描绘了一遍,最后说道:“解铃,你能不能猜出来带着孩子的那个成年人是谁”
“谁”解铃看,他了口气:“们认识”
“何止认识。”苦笑:“他,就是你的师父安歌。”
这句话一出,房间里鸦雀无声,解铃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他愣了好半天,眼睛居然眨都不眨地看着。
解铃说:“们来整理一下思路,不知在什么年代不知在什么地方,师父安歌领着一个孩子,去拜会过一个男人。他们当时因为某种意见不和,烈地讨论过,后来这个男人的子死了,师父领着那孩子去拜祭,三个人又因为什么事不而散。是吧”
点点头:“差不多是这样。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吧。”解铃皱眉。
“观照的情景,是通过手里的尸玉来的,也就是说…僵尸这件事很可能和安歌有关系。而且,怀疑…”吐吐。
“有什么就说。”解铃道。
说:“怀疑,安歌领着的这个孩子很可能就是们在江里遇到的童尸。”
铜锁惊讶地说:“你的意思是,解铃的师父把一个孩子硬生生制成了僵尸”
“只是怀疑。”道。夹杂斤扛。
解铃笑:“绝对不可能。师父是什么人,太了解。他这人确实有时正不分,放不羁,说不好听的就是没个正形。但他绝对不会干违背良心、伤天害理的事。僵尸这件事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必然另有隐情。”
“就是那么一猜。”说:“对了,在水下曾经发现一个黑色的金属面。”间那些事儿:
把在水下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然后道:“那个男人装殓子尸体用的黑棺,特别像在水里见到的那个金属面。”
解铃在地上转了两圈,不知在琢磨什么。
说:“解铃,你不是曾经在神兽的世界里见到了师父安歌吗要不再去一次,问问他老人家到底怎么回事不就行了。”
解铃缓缓把上衣掉,他的手腕处有一圈淡淡的印记,他说:“镜泰裕给纹的能通往神兽世界的图腾图案,只能用一次。上次去过之后,纹身就消失了,只留下印子。再说了,现在就算再去,师父可能不在那里了。他的空之境界玄异常,四通八达,很可能已经进入其他次元的世界。”
看着他腕子上的纹身,突然像被火燎了,从上跳下来,全身一阵阵发寒。
铜锁问你怎么了。
指着解铃,咽下口水说:“这个腕子上的纹身,和在定境中看到那个孩子手腕上的图案特别像。解铃,那孩子不会…就是你吧”间那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