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一条鱼3
子咬了咬下,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鱼是我偷的,带回了家,妈妈见了很生气,说那家的东西不干净,不能留在家里,还打了我一顿,将鱼给扔了”
这一家真是太幸运了
我站起来说道:“左村长,麻烦你将钱给子吧,我们赶紧去左天来家里”
“这多不好意思,小孩子嘛,哄哄就好”左村长一脸谄笑地要将钱还给我,被我一把夺了过来,到了子手里说:“快带路,我要去你们家”
于是,我们几个急匆匆地赶到了子家,左天来正在编鸭笼,看到我们笑着说:“村长,你怎么来了,这几位是”
“这几位都是高明的先生”左柴将我们让进来说:“快让你婆娘出来,先生有话要问他”
左天来见村长着脸,知道没好事,往屋子里叫了几声,一个围着围裙的女人出来了,一边在围裙上揩着手一边问道:“村长,啥子事啊”
不等村长说话,我就问道:“左家嫂子,十天前,你的儿子子是不是在左本林家里带回来一条锦鲤”
左家嫂子想都没想就说道:“是啊,那条锦鲤也不大,三指大的样子,我没敢留,随手就扔掉了”
我心说还随手,你这一随手算是救了你一家人的性命知道不知道
我赶忙问道:“你扔到哪里去了”
左家嫂子愕然,有听过找人的,有听过找牛找羊找鸭的,没见过一找一条鱼的。
左柴将眼睛一瞪说:“先生让你回答就赶紧地回答,别磨磨几几的。”
左家嫂子出了门,指着屋外头不远的一片水洼说:“就那儿,前年我家盖房子,挖黄泥挖出来的那个坑”
我看了看,坑不深,里面的水也不少,见院子里有一只桶,提了就走。
左家嫂子想要说话,被村长一把拦住说:“我说天来他家人,这几位一位是警官,两位是会看事的天师,他们做什么,自有他们的道理,要是桶坏了,回头我赔你一个”说着扫了他们一家三口一眼,危言耸听地说道:“天来家的女人,你算是救了你们一家的性命了,天师说了,左本林一家之所以死了,就是因为那条鱼”
左家嫂子惊得全身一抖,颤声问:“村长,不能吧”
“看吧”左柴撂下这么一句追了出来。
我来到泥坑前,回头一看,墨雪和郑寒香一人提着一只胶桶,另一个捧着一只脸盆跟了过来。坐在我身后的草丛里鞋子挽腿。
我问道:“你们干嘛呢”
墨雪说道:“不是要将坑里的水浇干吗,我们帮你啊”
“帮个。”我严肃地说道:“你们不要命了,这锦鲤要是咬你们一口,你们就没命了,太危险了,在岸边看着就好”
墨雪看着我在挽管担扰地道:“那你呢,你就不怕”
我见她这么担心我,内心一暖,说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是魏十三呀,会怕这种小玩意嘛”
我嘿嘿一笑就要往坑里迈进去,墨雪扑上前来一把拉住我说:“要不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吧,你也是血之躯,怎么会不怕这地狱之鱼呢不行,你下去我也要下去”
我拍了拍墨雪的肩膀说道:“阿雪,别担心,我体质特殊,在鬼城里我被噬魂虫咬了那么多下也不见有事,这锦鲤没有噬魂虫厉害,不会伤到我的。”
“真的”墨雪有些不信。
我点了点头说:“墨雪,我们认识那么久了,你觉得我是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人吗,哥的命,宝贵着呢”
“那倒是”墨雪嘟哝了一声,想了想不服气地对着我的背影叫道:“哎,谁担心你了,我有担心你吗自做多情”
我跨进坑里,往外浇水。村长,左家嫂子,左天来和子站在坑边看着,一时人头攒头,倒是热闹。
我浇了一会儿水,觉得酸背痛,累得不行,坑里的水被我浇出去一半了,似乎没感觉到任何东西,我撑着发疼的向外喊道:“墨雪,现在几点了”
墨雪看了看时间说道:“十二点了”难怪有些饿了,我咬了咬牙,想一口将坑里的水浇干了,这时候,外出干活的村民们陆续地往回走,看到这副场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村长,这是干嘛呢捞鱼吗”
这完全是玩笑话,但那家伙还真没说错。村长瞪了他一眼说:“就是捞鱼”
那人顿时脸好奇的神情,问道:“这坑里还真有鱼啊”
“怎么,你不信”村长拉长了脸。
“我不是不信”那村民说:“就在不久前,我看到癞子从这坑里出来,手里头就好像提着一条鱼”
听到这里我一下从坑里跳了出来,揪住那村民的衣领问道:“是不是一条锦鲤”
那村民吓了一跳,看着我那要吃人的眼神惊惊战战地说道:“好像是吧,有花斑,我离得远也没有看清”
我随手将桶扔在一边,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对左柴说道:“左村长,快带我们去癞子家”
在村民们迷茫的眼神中,我们匆匆地走向了村尾的癞子家。一路走,村长和我说起这个癞子的来历。二十多年前,村里来了个拴荒的中年人,在村尾的山脚下搭了个棚子,白天去城里捡破烂,晚上就住在这里,没过多久,那人捡来一个疯女人,就搭伙过日子,那会儿谁也不管他们,没过多久,他们竟然有了一个小孩子,,就是癞子了。
老两口死后,癞子就继承了他老子的活儿捡破烂,虽然说是左坪村的人,但是和村民们几乎没有往来,手脚干净,为人老实,也因此,没有村民赶他走。
我们很快赶到了癞子的家,这是一个全是最破纸板和茅草堆起来跟垃圾场一样的棚子,没有,只是在棚子一边把土垒得高一些,铺些稻草就算做了。里面臭哄哄地十分难闻,我们捏着鼻子走了进去。
正中间有一间方便桌,和一张凳子,癞子倒在地上,早已经死了。鱼呢我四处寻找起来,墨雪指着一处道:“那外面好像有一个灶台”
我赶紧掀开破纸板,果然看到了一个用石头垒起来的简易灶台,灶台之上有一口烂铁锅,锅里还冒着热气。
我揭开锅盖,里面的汤还在沸腾,而在汤里浮浮沉沉的,就是一条锦鲤,看起来三指大小,去了内脏,但并没有切开,它随着开水的沸腾游来游去,像是在嘲笑我们,兜兜转转一大圈,什么也没有得到。
我顿时觉得很闷,就像是重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般,墨雪蹲在我的身边安慰我说:“现在好啦,凶手已经鱼进锅了,这件事就这样了结了,你怎么还不开心啊”
我捧着脑袋不说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锦鲤已经死了我应该高兴在才,但是,正好相反,我却有一种深深的忧虑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郑寒香好像没受这件事的影响,她从随身的包里取出口罩手套,扔了几个给我和村民,对墨雪说道:“阿雪,听说你是学医科的,能不能过来帮我个忙啊”
跟在后面的村民们见棚子里有死人,不敢进来,只有村长一人进来了,看到两个女孩子将一具尸体摆来摆去,脸上出了不能置信的神情。 嫂索说说我捉鬼的那些年
我在灶台边蹲了好一会儿,还好有纸箱拦住,不然大家看到我对着煮在锅里的一条鱼如丧考妣的样子不知道要怎么想我呢
我深了几口气,调结了一下心情,见墨雪和郑寒香还在摆尸体,提醒道:“这里面这么臭,还是搬出去研究吧”
现场早已勘验过了,郑寒香没有异议,于是我们将尸体搬了出来,放到一棵老树的树荫下。
这个癞子名副其实,头脸都是癞皮,鬼都嫌的那种,要说起来也真是可怜了,母亲是疯子,父亲是乞丐,自己身又得了这种病,真的有些像是周星驰版济公里的九世乞丐。
墨雪带着胶皮手套检查了一阵子,拨下手套扔到一边说:“看不出死因,应该是被锦鲤噬了灵魂吧”
过了一会儿,郑寒香也摇着头站了起来,墨雪问我:“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我捂紧了钱袋说:“你干嘛,这里没什么东西可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