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 老将不老

　　“快点，快点，你们这群蠢货，要是不能起飞，我就拆了你们的骨头。”

　　叭！

　　长长的皮鞭甩起了一线血珠，一个衣衫褴褛的塔吉克族年轻人被狠狠地倒在地上，浑身搐着，甚至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身上沉重的木箱，得他只能发出微弱无力的呻声。

　　“塔里，塔里，快爬起来。”

　　在他的身后，还有几十名抬着沉重木箱，脸上已出未老先衰之像的塔吉克族人却是眼中充了怒火，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低了嗓子催促被打倒的年轻人赶快起来，不然就要遭了。

　　他们的家人大多被杀，家园毁于战火，而他们若不是还年轻，还有些力气，恐怕早就被这些南方来的匪徒们杀害。

　　而现在，他们却是被抓来，硬着没没夜地做着苦力，吃不，累个半死，那些家伙几乎是轮着班的榨他们最后一丝体力。

　　“呃！”被同伴叫作塔里塔吉克族年轻人虚弱地发出一个无意识的单音，仿佛生命之火随时会熄灭。

　　“该死，又是一个浪费粮食的。”

　　呯！

　　倒在地上的塔里脑门上迸出一股红色相间的血泉，身体搐了两下，不再动弹。

　　低眉顺眼的苦力们只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牛皮背心的那个家伙，吹了吹口的硝烟，再次拿起了皮鞭，甩手在空气中炸了一个鞭花，再次吆喝起来“懒鬼们，要是再不干活，他就是你们的下场，不想尝尝我古克拉的子儿，就给老子赶紧干。”

　　背负着沉重货物的人心中无声地发出一声绝望的叹息。

　　万能的真主安拉啊！

　　救救苦难的穆斯林吧。

　　有人试图逃跑，却没有成功，虚弱的身体和遍体鳞伤几乎没办法跑多远。所有的逃跑者都被就地处决后挂在不远处的木杆子上，成为恐吓所有人的警告。然而更多的却是因为被干活时活活打死，甚至被摔死。

　　远处是一个长长的跑道，就在这两天的功夫，数百名被掳来的塔吉克人和帕坦人被硬着在这里修筑了一条将近一千米的简陋跑道。

　　他们不知道修筑这个是做什么用的。但是很快就知道了，跑道刚修好没有多久，甚至没过几个小时，就听见远方传来雷鸣之声。

　　挟带着着震耳聋的轰鸣声，两个银亮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冲上了跑道。缓缓减速，成功完成了着陆。

　　战斗机？

　　小巧纤细的银亮机身，圆截面形全式进气道，四分之一弦线后掠55度角全金属中单翼，同样后掠角度的全动水平尾翼。看上去仿佛就像是一只银燕。

　　为跑道付出血汗，甚至是生命的塔吉克人和帕坦人在完工后就立刻被赶到一公里外，由铁荆棘网围成的围墙内。外面架设着数重机。黑的口指着他们，不允许有任何异动。

　　“杰丁先生，很高兴再次看到你，哈哈。”

　　领头的“银燕”上爬出驾驶舱的飞行员在负责接应的武装分子搀扶下。摘下了头盔，出一头浓密的栗短发。

　　在跑道尽头。停着四五辆沾了尘土，显得风尘仆仆的敞篷式吉普车，四五名抱着ak47的武装分子，分散开来，保持着警戒，正围着一群穿着西服的人。

　　“什库尔塔。帕利。科诺米，你果然是准时守信，没想到你会亲自送过来，这玩意儿还能开吗？该死的，我可是想要趁手的空战武器，我已经受够了那些破烂的直升机。”

　　一名剃着板寸的黑发白人了上去，打量着两架布了铆钉的战斗机，似乎已经有些年头了。

　　拥有一头浓密的栗短发的什库尔塔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副墨镜戴到了脸上，一副悠闲的模样，更像是来度假的，而不是来货的。

　　他用力拍了拍超音速后，与空气摩擦而微微发烫的机身，说道：“放心，绝对是做工良的好东西，中国人制造的，哦，质量绝对可靠，我可是花了好大的代价从阿尔巴尼亚搞来的，要不是你非得要气式战斗机，我还真不容易搞到这两架好东西。”

　　什库尔塔。帕利。科诺米，职业混迹于战之地的军火贩子，一向跟各大势力的代理人打交道，其特殊地位使他即使一脚踏几条船也依然大受，什么样的武器都能搞得到，只要价钱合适，甚至有传闻，有阿拉伯恐怖分子从他手上搞到过核武器钚。

　　“等等，你搞来的是什么古董，很古老的样子，不不不，什库尔塔，你这个混蛋，我要是的战斗机，不是古董，这东西，还能适应战争吗？”

　　最近活跃于阿富汗的风头最盛的代理人之一杰丁先生，没认出来这是一款什么样的战斗机，但肯定不是什么新式，或是次新式战斗机。

　　“哈哈，放心，这是歼6，仿米格19的，你才给我120万欧元，能买什么像样气式战斗机，连教练机都买不到，就算是现代高仿版的p51‘野马’也得要500万美元，这个性价比已经非常不错了，很实用，最大时速1。2马赫，攻击半径680公里，完全符合你的需要，我可是让专业的机械师进行彻底保养维护过的，再飞上800小时都没有问题。”

　　什库尔塔走过去拍了拍杰丁的肩膀，作为老军火贩子，极尽所能地自卖自夸。

　　“歼6，我的上帝！连中国人都已经不用的淘汰货，我的对手可是‘超级巨嘴鸟’，该死，我上当了，我要退货。”杰丁瞪大了眼睛，捶顿足地大叫道，引得附近那些武装分子纷纷侧目。

　　什库尔塔一楞，反而大笑起来，他看出了这个狡猾家伙的心思，毫不客气地顺手给了杰丁一拳，打得对方身子一歪，恶狠狠地说道：“你这混蛋赶紧付钱，120万欧元。一个子儿都不能少，小心我跟你翻脸。这两架歼6可是八成新，是阿尔巴尼亚的战略储备，表面只是有些氧化，放心。擦不擦都不影响使用，空对空导弹、火箭和航空炸弹都能装载，三门30毫米机炮连坦克装甲都打得穿，宝刀未老的好东西，就像英雄萨拉丁一样。我跟你做生意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坑害过你，你瞧我都从土库曼斯坦开过来了，要是质量不好，我能亲自给你送货？”

　　“好吧。好吧，能不能降点儿，这是歼6。毕竟都已经是淘汰货了。”

　　“没门！”

　　“便宜点。100万欧！”

　　“不行！”

　　“110万欧！”

　　“滚，你再废话，我宁可自己再开回去！”

　　“好好，我怕了你了。我马上开支票！”

　　“这才像话，赚你这点儿小钱。容易么，我可是冒了掉脑袋的风险，要是让国际上知道了，咱们都得掉脑袋。”

　　代理人杰丁最终没能占到便宜，悻悻然地现场开着支票。

　　嘿，净赚20万欧，什库尔塔心中偷着乐，脸上却是没赚到钱的苦大仇深表情。

　　哈，截留了30万欧，杰丁笑得跟狐狸一样，脸上皮笑，不笑。

　　“你得帮我们培训飞行员和至少半个月的保养维护服务！若是我还要弹药的时候，你得立刻帮我搞到。”杰丁依然装着气鼓鼓地样子，把支票往什库尔塔手里一，然后向身后打了个手势“佐克，贝尔，你们来看看，这两架歼6，搞得定吗？”

　　按他的估算，两周时间足够击落该死的dragoon财团，机载弹药和维护配件明天就能顺着阿姆河送到。

　　“没问题！”什库尔塔面春风，亲了一下充铜臭和血腥味的支票。

　　“老板，只要米格系列都没有问题，歼6也是仿米格19的，当初我们就是拿它当教练机用的，只要一天，我们就能让它飞起来，放心吧。”

　　被杰丁找来的雇佣兵飞行员佐克。尼科诺夫与贝尔。苏萨宁互相对视了一眼，走上前来打量了一眼两架歼6，眼中充了骄傲和自信，在他们心中，这两架歼6只不过是小孩子的玩具，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摆。

　　“哈，杰丁，你的运气极，找的两个飞行员可真是不错啊。”

　　赚了一票的军火贩子什库尔塔心情大好，毫不吝啬的拍了代理人杰盯的马。

　　两架磨掉了标识和涂装，外表银光闪闪的歼6保持着距地600米高度挟带着雷霆轰鸣声进行编队飞行。

　　机翼下方挂载着两格近距空对空导弹和两组火箭，杀气腾腾地直飞东北方向。

　　两架轻巧的战斗机尾部仅仅用劣质油漆刷着阿拉伯数字“1”和“2”表示区分。

　　没有地面雷达，没有通信塔台，一切从简，只有座舱前面加装上去的卫星电话和gps定位系统，同时把自己的位置标注在google地图上，就是这么东拼西凑，堪堪一用。

　　“贝尔，我们快到了，哈哈，真是一场游戏，我的天，连雷达都没有，全靠玩具一样的民用卫星地图导航和地面卫星电话定位。”

　　“是的，佐克，不过是三架‘超级巨嘴鸟’，速度还没有我们的一半，简直就是活靶，我们带的霹雳1空空导弹刚好可以用雷达波锁住它，感谢阿尔巴尼亚，要不是他们保管不当，我们还真拿不到这么合适的战斗机。”

　　“贝尔，我看到他们了，两架，喔，慢得就像小妞，开始锁定！”

　　“是啊，不需要战斗机动用前戏，让我们直接上吧！完成锁定！预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