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暗杀
戚文远皱了一下眉头,坐在椅子上沒有动弹。现在的他,是一脸的焦急和抑郁。如果有一烟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点上,化身成为一代忧郁天王梁朝伟。
“你怎么來了?”戚文远低着头,用眼角瞥着周鹏,沉声问道。
周鹏心中狂喜,在他的记忆中,戚文远最后一次和他说话,是在八年前。那时候,戚文远刚刚上初中。在周鹏去看望他的时候,他的心中,显然对周鹏存在和很大的不。当时,戚文远只对周鹏说了一句话:“我沒有你这样的父亲!”说完,戚文远转身就走了。从此以后,他再也沒有和周鹏说过一句话。有时候,远远地看到周鹏,他就躲开了。
周鹏强着心中的激动,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儿子,忍着心中的唏嘘和感慨,说道:“我和你柳叔叔今天去烧烤店里的时候,听到里面一个叫陈雕南的男孩说了,说罗雨馨小姑娘受了重伤,我们这才匆匆赶來。來之前,我先去医院见了一下院长,这个院长和我有点情。我告诉他,不管花多大的代价,都要把罗雨馨救回來…”
周鹏顿了一下,戚文远额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虽然,他的心里一直对自己这个父亲十分排斥。但是,他也知道,如果父亲嘱托医院的话,凭他的实力,想必医院会拿出十二分的精力,來治疗罗雨馨的。因此,戚文远沉默了。
周鹏接着说道:“罗雨馨是我们店里的员工,不管花多少钱,全部由公司报销!”
戚文远曾经也偷偷地问过罗雨馨的主治医师,他告诉戚文远,罗雨馨的情况十分不稳定。就是在最好的情况下,戚文远的那五万住院押金也是远远不够的。若再想邱叔借钱的话,恐怕就会动了他的棺材本。戚文远甚至想过,实在不行的话,就拉下脸,向高少磊借上一些钱。现在周鹏的这番话,完全解决了戚文远的后顾之忧。
“谢谢!”戚文远终于又吐出一句话。
听到戚文远的道谢声,周鹏不仅沒有感到高兴,反倒感觉有些悲哀。一般的家庭,父亲照顾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根本不用说什么谢谢的。这一句谢谢,仿佛把他们的关系一下子拉远了,远的就像天涯海角一般的陌生。
又是一阵沉默,戚文远觉得有些尴尬,便说道:“我去下洗手间…”
其实,戚文远现在的本意,就想借去洗手间的名义,躲开周鹏。
就在戚文远刚刚站立的时候,周鹏忽然看到,在窗口站着的一个黑衣人,他的手指向了戚文远。而在这个人的手里,握着一支黑的。
“小心!”
周鹏惊得脸色大变,也顾不上自己的安危,飞身挡在了戚文远的身前。正在这时,声响了。戚文远回头,正好看到父亲倒了下去。同时,戚文远看到了窗口那个人手中的。
戚文远惊骇若死,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不等那黑衣人瞄准开第二,戚文远手中的东西,呼啸着向那黑衣人飞去。
只听一声惨叫,接着当啷一声响。黑衣人手中的和戚文远掷出去的东西同时坠地。原來,戚文远在紧要关头,从怀里摸出了八卦镜,当做暗器,向那黑衣人掷了过去。不偏不正,正好砸中黑衣人手中的了。
这在这时,几个人影向那黑衣人扑了过去。戚文远看到,这几个人影,正是站在柳成业身边的那几个保镖。因为周鹏要和戚文远说的是私人话題,那些保镖和柳成业,自觉的避开了。也正是如此,才让黑衣人得手的。
那黑衣人见势不妙,一个后空翻,从敞开的窗口跳了下去。那些保镖大惊,要知道,这可是四楼。一般的人,从这里跳下去,不死估计也得残废。有两个保镖从窗口探出头,准备查看这血模糊的一幕。然而,眼前的情形,让他们又是一惊。
放眼看去,楼下空无一人,根本就沒有那黑衣人摔死的惨相。再向四周查看了一番,根本就找不到那个黑衣人身影了。好像这个黑衣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一般。
就在黑衣人目瞪口呆的时候,柳成业也慌里慌张的跑到了周鹏跟前。他看到周鹏中之后,双目紧闭,不省人事。
“医生,护士!”
戚文远医生惨叫,抱起周鹏,健步如飞地向急诊室跑去。柳成业见状,也紧跟在戚文远身后。
戚文远这几天也够不幸的,接连看到两个亲人朋友倒在了他的跟前。这样的打击,比割他十几刀,來的还要难受。
医生和护士很快就赶了过來,他们把戚文远和柳成业撵出急诊室之后,便开始了对周鹏紧张的治疗。
很快,院长和警察全部闻讯而來。在警察里面,就有那个刚刚离开的王国栋队长。王国栋听说受伤的是“周氏集团”的周鹏,当下就紧张的不行。像周鹏这样的知名人物,一旦有什么意外的话,牵扯的是全国人民的心,以及人民对警察职守的信任问題。
但王国栋听说戚文远就是周鹏的儿子时候,更是惊骇的要命。他万万沒有想到,这个和自己认识,看來会些奇门法术的男人,竟然是一个富二代。而且,还是一个顶尖的富二代。
很快,媒体也闻讯赶來。王国栋急忙从附近借來了警力,一起守护在这里。面对媒体的询问,警方和柳成业集团的口吻一致:“无可奉告!”
这次抢救周鹏的时间不像抢救罗雨馨的时候那么长,大概只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医生和护士就走了出來。主治医师戚文远认识,就是昨晚帮了戚文远大忙的那个范主任。虽然他现在依旧带着口罩,可戚文远从他那个金边眼镜,已经熟悉的眼神里,已经认出了他。
“医生,我爸爸的伤势怎么样?”
戚文远一看到范主任,就追过去,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一,戚文远眼看着打中了父亲的心脏。一般來说,这种伤势肯定不会太轻。可是,这个范主任,只用了一个小时,就从手术室里出來了。难道说,自己父亲的伤势过重,已经回天乏力了?想到这里,戚文远的一颗心沉了下來。
医生看了戚文远,一句话也沒有说,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看到这个医生点头,戚文远的心瞬间碎了。难道是父亲真的抢救不过來了?戚文远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了,小时后父亲抱着自己玩耍的情形。以及父亲和母亲离婚之后,戚文远看到的,父亲那头益变白的头发。
戚文远想起刚刚还在和自己说话的父亲,才一会儿工夫,就已经两隔。而自己,还沒來及叫他一声爸爸。戚文远心如刀绞,他扯着范主任的手臂,像发了疯一般的大声吼道:“我不相信!”戚文远在吼叫的时候,已经泪如雨下。成片的泪水,顺着脸庞了下來。
范医生似乎是被戚文远摇疼了手臂,他皱了一下眉头,说道:“病人一点事都沒有,只是震伤了心脉,休息一下,就会醒來的。”
“啊!”戚文远瞪大了双眼,仿佛听到了什么旷古奇闻一般。他亲眼看着父亲中的,现在,这个范医生说父亲只是被震伤了心脉,说出來,也太匪夷所思了。戚文远这才想起來,自己在抱起父亲的时候,确实沒看到他身上血。当时,戚文远心慌意,沒注意到这点。现在回想起來,戚文远觉得有些想不通了。难道说,自己的父亲,在这几年的时间里,练成了金钟罩、铁布衫,而刀不入了?
正在戚文远惑不解的时候,范医生从白衣大褂里面,掏出一个东西來、对戚文远说道:“是这个东西,救了周先生的命!”
戚文远向范主任手里看去,只见是一面四四方方的金属牌。看样子,大概是个铜牌。铜牌上面刻着“百年好合”四个大字。戚文远想起來了,他的母亲也有一块相同的牌子。略有不同的是,上面写得是“举案齐眉”四个大字。照这么看來,这块铜牌,和自己母亲的那块铜牌,应该是一对才对。戚文远记得,那块铜牌,就放在茅山他的私人物品里,一直沒有拿出來过。
在这块铜牌上,那个“好”字深深地凹了下去,周围还有一些烟火的痕迹。照这么看來,那个黑衣人的子弹,应该是打在了这块铜牌上。说來周鹏也是命大,因为躲过了一次灾难。
戚文远这才松了一口气,同时,紧抓着范主任的手,也松了一下。旁边的柳成业听到这个消息,脸色明显的也缓和了下來。在他的眉目间,洋溢着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喜悦。
这时候,范主任伸手摘下脸上的口袋,顺手把口罩进了自己的白大褂口袋里。
戚文远望范主任的脸上瞧去,但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时候,戚文远的脸色顿时变了,口而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