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近在咫尺
第一百九十九章近在咫尺
“在想什么呢?”
唐水停下手里的画笔问道。(小说手打小说)
她的画上次只是完成了构图。这一次才算真正的开始,还需要俞真真再来几天。昨天本来约好了上午,俞真真临时打电话说蓝玉婷病了来不成了,就换成今天。
不过,似乎有什么心事似的,有些心不在焉的。
虽然一对上她的视线,会立马出笑容。
但唐水身为画家,本就比旁人敏锐,自然很容易察觉出来的。
而且,俞真真本来也不擅长什么掩饰的工夫。
见唐水问,反正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俞真真于是一边转着有些僵的身体,一边说道。
“今天晚上答应了一个人陪他出席宴会,好像,我的衣服都太年轻化了一点。”
既然答应了别人,就要尽力。
别的是没救了,起码发型和衣服得配得上宫立轩才行。蓝玉真以前的礼服虽然都不会掉底子,可都是适合少女穿的,站在詹子寒的身边还可以,在宫立轩的旁边就有些不搭了。去买的话,现在可不是花钱的时候。而且,就穿那么一次就不穿了,也怪浪费的。
俞真真一直在考虑该怎么改造那几件礼服,好显得成一点。不过,似乎有些困难就是。风格差得太远了。
唐水也没有问俞真真是陪谁去,只是打量了一下俞真真,走到自己的衣橱里,拿出几件来扔给她。
“试试看这几件,哪件合适就穿去吧,就算是你的模特儿费好了。”
“你的衣服,我能穿吗?”
俞真真有些怀疑,唐水这样的魔鬼身材,她可及不上。
“放心,我挑的几件都是带弹力的,略微胖一点、瘦一点都可以穿,试试看吧。”
俞真真便抱着衣服走进了浴室,先拿起第一件,妈妈咪啊,这么深的V字领,俞真真直接先搁在了一边;再看第二件,这亮闪亮闪的珠片,出太招人注意了吧;然后是第三件,前面还不错,正常的,香槟金色,料子虽然带点闪光,但是属于那种比较低调的奢华。还算是可以接受,可再一看背面,俞真真囧了,竟然是全了,一大片背,基本上是无遮无掩到部了,俞真真连连摇头,不行,绝对不行,她还没有勇气穿这种衣服;俞真真近乎绝望的拿起了最后一件,轻舒了一口气,是件黑色的风肩礼服,款式很简单大方,虽然裙子短了点,腿得多了点,不过,比起其他几件,这一件还在俞真真的接受范围内。
“好了没有?穿出来看看?”
唐水在外头喊。
俞真真便穿着走了出来,唐水手里正捧着一杯东西喝,热气腾腾的。见俞真真出来了,便让她转一圈看看。最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还不错,其他几件呢?也穿看看吧。”
俞真真赶紧连连摆手。
“不用,不用,这件就很好了。”
唐水看到她这个样子,呵呵直笑,用手拧了拧俞真真的脸,笑着说了句:“还是个小丫头啊。”俞真真在心里暗暗说,我的真实年龄可不比你小。只不过,这种衣服可不是每个女人都敢穿的,虽然俞真真也觉得这样的衣服很漂亮,可是,在屋子里自个儿穿着臭美一下她还是很愿意的,可一想到穿出去,俞真真就觉得别扭,打死也不愿意了。
从唐水这里回去,下午又跟着黑他们一起整理庭院,买的家具也送回来了,录音所需要的器材设备是紫去搞定的,俞真真跟着去了,只是等紫选定了之后,俞真真才稍微发挥了一下她的还价功底。俞真真并不擅于跟人争辩,不过,从以前开始,她在杀价上就别有绝招,那就是装可怜,撒娇,只要拿出这两样绝技,无往不利。以前长得还只是清秀而已的时候,这招都让人无法拒绝。更不用说是现在这副样子了,让她含着眼泪可怜兮兮地看着老板的时候,老板的价就越来越低、越来越低,不但打了个史上最低折扣,还送了不少小东西。
出了店门,紫对俞真真简直是刮目相看。
“这家店除了他们的VIP客人之外不打折的。”
俞真真则笑得心满意足,又省了不少钱呢。她笑着传授经验。
“只要店里人又不多的话,你跟老板慢慢谈,人说话多了就会产生感情,谈得投机了,再适当地透自己的资金困难,不成功的机率很少的。”
就俞真真的购物经验来看,几乎为零。
总会或多或少会算便宜一点。
其实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是很微妙的,生意人做生意虽然是为了赚钱,但是,如果是亲朋友好友到店里拿东西,也都会给优惠价的。砍价的要决就是和老板在短时间建立一定的感情联系,接下来就好说了。男老板的话,装可怜、撒娇对他们很有用;而女老板呢,一般清闲的时候还是很愿意跟客人聊聊天的。年纪大的谈儿女可以很快解下她们的心防,而年纪轻的则可以聊时尚,从称赞对方的皮肤或饰品入手,只要找对了对方感兴趣的话题。也很容易络起来。而等聊了一圈再说到买东西的时候,你就会发觉价格好说多了。
紫最后只有这么一个结论,原来每一个女人都不简单啊。
东西全部送到之后,工作室怎么摆放就是他们的事了,外面的客厅现在已经全部整理完毕了,全米黄的家具,显得十分温馨。俞真真将自己这些天赶制的大红心型抱枕从房间里抱了出来,橙赶紧跑了上来,先拿了一个,惊喜地问道。
“小真,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个?好软、好暖和。还可以把手放进去呢。”
本来黑、紫他们几个还只是在旁边看着,一听可以把手放进去,几个人全冲了上来,一个人从俞真真怀里抢了一个,抱在了怀里,同声感叹。
“好暖和。”
为了省钱,他们这里都没装空调,这几天,天气凉得厉害,甚至预报说再过几天可能会下雪,才十二月初就下雪,也太过分了一些吧。俞真真早就穿上了厚厚的外套,全副武装了起来。不过,黑他们几个全是一件衣、一件外套,有的还是T恤罩外套,还活蹦跳的,让俞真真佩服不已。
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花在布置一楼了,俞真真拿出来的帘子、桌布什么的,都是成套的,做的非常精致漂亮,得知全是俞真真的手工之后,他们总算对俞真真让他们去意依生那里大老远地将纫机搬过来没有什么意见了。
橙则凑在俞真真的身边跟她商量。
“小真,那你会做那种可以穿在身上的老虎睡衣吗?”
俞真真笑着点了点头。
橙对玩偶似乎特别有兴趣,房里的熊啊、虎啊、兔子啊大大小小地堆了一屋子。听到俞真真说可以,橙兴奋地嚷道。
“帮我做、帮我做。”
紫将橙从俞真真的身上提了下来,警告道“不准麻烦小真,她的事已经够多了”同时对俞真真说道。
“这个小子刚才说的话你就当没有听到吧。”
俞真真故作认真地点了点头,果然看到橙气得哇哇大叫地对紫拳打脚踢。不过,紫长手长脚,一只手,就将橙吊在了空中,无论怎么挣扎,也够不着了。
黑、灰和白则不知什么时候去楼上将被子都搬了下,几个人捂在沙发上,嗑着瓜子,吃着薯条,喝着热茶。还对俞真真招了招手。
俞真真便也偷偷地溜了过去,嗯,薯条很好吃,热热的水捧在手心也很暖和。等紫和橙的战火熄了下来的时候,橙一回头,看到自己放在茶几上,本来准备边看电视边吃的薯条就只有几个空袋子了,不由悲愤无比。
“你们几个小偷,还我的薯条来。”
几个罪犯以完全不可能的速度一瞬间就消失在楼上,俞真真带上了房间,同时扔下一句话。
“我要换衣服了。”
一句话就将橙挡在了外头,而黑几个人则没有这么好运了,被橙拿着水果刀到处追杀。俞真真听到外面哀叫连连,不出开心的笑容。还是女生好啊。
黑等几人盖着被子窝在沙发上或看电视、或玩游戏或打瞌睡,东倒西歪的,听到楼上传来嗒嗒嗒的声音,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去,就看到俞真真一身盛装地从楼上下来,几个人的嘴同时都张大了。
“小真,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橙吃惊地问道。
看起来,好成喔!好像一天之间就长了六七岁似的。
“怎么,不好看吗?”
俞真真有些不自信地道,她还是第一回作这样的装扮,还将头发也挽了上去,刘海全梳上去了,这是她模仿杂志上模特儿梳的一款头发,当时觉得模特儿梳着显得高雅大方的,又不会太过复杂,难道不适合自己吗?但照镜子自我感觉还不错啊。
紫走到俞真真的身前,用赞赏的眼光看着她。
“不会,非常漂亮,绝对不会有人比你更出色了。怎么,要出去参加什么宴会吗?”
听紫这么一说,俞真真就放心了。
紫的品味他还是非常相信的,如果是白,她就要打个折扣了。那个人,没有人帮他挑第二天要穿的衣服的话,他可以上面穿红色的,下面穿绿色的。俞真真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穿着在屋子里晃时,被吓了一大跳。
“嗯,会回来得晚一些,如果肚子饿了,你们就自己煮点面吃吧。”
俞真真刚说完就听到手机铃响,向外一看,一辆车刚刚停在了门口。俞真真便赶紧边接电话边朝外头走了出去。
紫对橙使了个眼色,他就偷偷地跟了上去。等俞真真上车了之后,他一脸忧心忡忡地回来说道。
“是一个大叔,长得不怎么样,不过,一副看起来就很有钱似的。小真不会被拐跑了吧?”
夜愈深,歌舞升平谱写着盛世繁华。
俞真真跟着宫立轩这里跟这个人打个招呼,那里跟那个人打个招呼,也有很多人陆续不断地跟宫立轩打招呼,谁是谁俞真真是一点儿概念也没有。而且还碰到了蓝玉娴和陈昊,看到俞真真和宫立轩在一起都有些意外。男人们在应酬着,俞真真的任务就是尽职的微笑,同时不引人注意地悄悄地变换重心站立着,今天为了配这件衣服,鞋跟有些高,站久了便很有些累了。
这时,门口处一阵动。
很多人都转头看去。
俞真真也跟着看了过去。
却是詹子寒和卓千秀。
他们跟在詹云天夫妇的后面,然而,众人的眼光却都下意识地聚集到了詹子寒的身上。他就是有那样一种魅力,只要他所在的地方,就会成为众人注目的中心,在学校也是这样,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场合竟然也是这样。
詹子寒和卓千秀两人一黑一白,詹子寒的头发全往后梳,只不过几个月不见,却感觉身上多了几分威严,看起来有些陌生。而他身边的卓千秀正挽着他的胳膊,笑得十分甜美。
“没事吧?”
是宫立轩的声音。
俞真真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有说。却感觉到周围不少的眼光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刚才宫立轩介绍俞真真时,很多人一听名字就想到她是谁,作为詹子寒的前未婚,又出了一出退婚记,那可是前一段时机上社会最热门的八卦,再后来,自己离家、被除藉,与死神的黑闹出绯闻,俞真真的知名度可比她想像中要高多了。
许多人的眼光不停地在俞真真和詹子寒的身上打着转。
这时,詹云天也看见了宫立轩,自然也看到了俞真真。虽然意外,但是不愧是商场的老狐狸,神情纹风不动,反而带着詹子寒他们朝宫立轩这边走来,人群自然地让开了一条路,距离越来越近了,俞真真的心不自觉地跳得有些快,视线却垂了下来。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詹子寒,而且是这样陌生的,感觉好像是另一个人似的,好陌生。一时不知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曾经那样亲密地相处过的那个人,究竟是真还是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