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死水河
果然不出所料,文父母俨然拒绝香草要把文送医院的建议。他们不想让邻居在背地里议论自己的儿子是神经病來的,只期盼他在安静中慢慢好起來。
冉琴和香草很无奈,只好放弃强送文去医院的想法。果断采取第二措施,去陈志庆所在的勘测队寻找线索。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徐在她们先一步已经去过了。并且了解到,勘测队因为前些时候要进驻无人荒岛计划落空,就全班人马撤回,在撤回中陈志庆和文临时有事,领队暂由一名叫秦南的组长把队伍带回。
也就是说,陈志庆和文两人给队伍失去联系足有半月。勘测队也不知道他们俩的近况,为了想多了解情况,香草和冉琴再次光临勘测队,不巧的是,那位叫秦南的小组长好像很忙,沒有时间來接待她们。当她们从侧面打听到的事情和徐在电话告知的情况差不多时,只好莫奈的走出勘测队,香草的心空落落的,惘无助感的在心头。
冉琴同样的心情,沉甸甸的得她不过气來。两人迈着沉重的步伐刚刚走出去,许久,两人相互沒有说一句话。身后传來喊声:“等一等!”
他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人的浅笑,那浓密的眉,高的鼻,很有个性微微上翘的嘴,无一不在张扬着不凡的气质和豁达。他就是秦南,陈志庆的助手。
香草和冉琴同时回头,异口同声道:“什么事?”
秦南对她们俩施以歉意的一笑道:“对不起,刚才忙着处理其他事,回办公室才知道你们來了。”
“沒什么,不客气。”冉琴微笑,上前一步,伸出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冉琴。今天來主要想了解一下关于陈志庆他们和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还有就是他们会不会是单独接受你们勘测队的任务安排,才会和你们分开的?”
秦南腼腆一笑,同样伸出手來,优雅的轻握了对方的手道:“你好!我知道你,刚才他们告诉我了,你是局子里來的。”
“嗯。那个不足挂齿,今天沒有想要显示我的工作单位,是你们当中有一个人曾经去局里办事,看见我,所以你懂的。”冉琴齿一笑道。
“花花!我知道的。出來就是想提醒你们一下,在我们和陈队长分头走时,他好像说过要去什么死水河。”
香草和冉琴一听,眼睛一亮道:“死水河在那?”
“好像距离无人荒岛不远,是去无人荒岛的必经之路。”秦南顿了顿,继而又强调道:“死水河其实不是死水,据当地人说,那里曾经是一个天然湖泊,后來屡次遇到山洪爆发冲击,淹沒了当地的农作物和民用房,损失惨重,才把湖泊改建为活水河。
“这个我好像听钟奎说起,是不是河边还有芦苇什么的?好像还有一艘什么船!”冉琴极力思索,急忙补充道。
秦南模棱两可道:“我对那边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不过那边的确也很多奇怪的传说。”说着话,他仰头看向天空,抬头看着那一朵白得刺眼的云在天空中缓缓移动,然后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时间还早,要不你们到我办公室去谈谈?”
呆久了,冉琴总是习惯去窥探别人的心理活动,这样很不好,沒有道德心。她急忙刹住念头,故意说道:“算了,就这样。我们还有别的事情,你忙!”
“那…好吧!”就在这时,有一个娇小的身影一闪,脆生生的声音对着他喊道:“秦南,你的电话。”香草随着喊声扭头看去,是一个女孩子,一闪进了办公室。
告辞秦南,两人决定去医院看看钟奎。
冉琴说徐很有可能在医院。
香草这才蓦然想起答应她说要把徐倩送到家的,却因为别的事情把这件事忘记到九霄云外去了,待会如是真的在医院看见,不知道她会不会怪自己。
两人各怀心事,來到医院时,徐果然在。
徐早就得到冉琴的嘱咐,说不要把文的事情告诉钟奎。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把文回來那一晚发生的情况,简要明了的告知一部分。
钟奎预继续追问文的情况时,她就东支西吾,沒有把详细情况说出來。
钟奎表示也不是吃白干饭的,他从徐忧郁的神色中,隐隐觉察到陈志庆和文一定出什么事了。
香草和冉琴來医院,脸上带着伪装的苦笑,用各种方式敷衍钟奎。
钟奎觉得自己就是一傻子,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唯独就他一个人不知道。他阴沉着脸,默不作声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霾的目光在她们脸上扫视。
香草感触到他的目光带着质问责怪。
冉琴感触到他的目光,带着审视不信任。
徐倩感触到他的目光,就像利齿撕咬着她的内心。
小明和孩子玩耍,不小心惹哭了孩子。孩子哇哇大哭,哭着要爸爸!这才是关键的爆发,钟奎眸光犀利盯着徐。
“孩子要爸爸,他的爸爸在那?”徐被对方沉闷的声音惊得微微一怔,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硬咽的声音“他…他爸爸…”一颗晶莹的泪珠,无声滑落在徐光洁的面庞上。突然沒來由的哭出声來,轻轻的泣立声搅动着每一个人心里那维系着的感。
“谁告诉我发生的情况?”钟奎大怒道。
钟奎发怒,香草害怕,冉琴害怕,徐倩更是不敢靠近。
徐抹一把眼泪,苦笑道:“沒有什么,你好好的养好了再说。”
“养好?你们这样对我,我能安心养好?你们如是不告诉我真实情况,就坐等收我尸体吧!”说着气话,他就势仰头一倒,拉过被褥把头整个蒙住。
见钟奎这样,几个女人都面面相觑,聚焦的目光看向冉琴。都希望她尽快拿出一个主意來。
看着钟奎这么倔强,冉琴心头一酸,眼圈儿一热。仰起了脸,强忍着不让眼泪再出來,但是喉头一硬话堵住一时不知道怎么來表达。